你讓一只雪豹學貓叫?恩?
一直張牙舞爪的冰淇淋突然不掙扎了,仿佛感受到了兩個大人之間不妙的氣氛,他乖乖的縮回爪子,軟噠噠掛在伊休斯手上。
雪、雪豹?林楓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冰淇淋,這只貪吃愛玩肥球一樣的家伙是只豹子?他抽抽嘴角,心里的恐懼詭異的消散了一點:冰淇淋是只豹你在開玩笑嗎?
伊休斯瞇眼,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一個無比陰冷邪氣的笑容。
開玩笑?他松開抓著冰淇淋的手掌,緩緩靠近站在門邊的林楓,眼神越來越危險:你居然連他的種族都沒弄清楚,林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林楓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靠上身后冰冷的金屬門才停了下來。對方身上強烈的沉郁氣息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上的表情在瞬間僵硬,他蒼白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人,恐懼讓他的聲音僵硬而冰冷:干什么?當然你按照你說的,養好他。
養好他?你確定你這是養好他而不是毀了他?伊休斯的聲音越加低沉起來。
毀?什么叫做毀?他蒼白著臉低頭,覺得無比諷刺。想他林楓過去的二十一年,何時這么認真的養過什么東西!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冰淇淋可以算是他全部的精神依靠,這樣真心的對待原來是毀掉他嗎?他們把冰淇淋隨手一扔丟給自己,現在卻來對他的養育方式指手畫腳?你是主人你了不起么?他受夠了!
這些人總是這樣,自顧自的決定,說什么就是什么,然后一句話就否定全部!他已經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盡量簡單輕松的面對這個世界了,可現在是要怎么樣?這環繞身邊的危險氣息是要怎樣!
他死死的咬牙,眼里因為憤怒而蘊起水光,冰淇淋在他腳下焦躁的蹭來蹭去,他卻無暇理會。抬眼看進那雙冰冷的銀色眼眸里,他逼迫自己面對。
看,銀色的頭發,銀色的眼睛,冰冷的氣息,遠高于自己概念里的身高,危險的野獸形態這是個多么危險的男人啊,這又是一個多么危險的物種。他一直催眠自己,伊休斯這樣的肯定是個特例,他一定還呆在人類的世界里。
看,他來到的地方除了科技發達,與地球并沒有任何不同。
他像以前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偶爾做點好吃的犒勞自己他只不過是換了個環境而已,只是身邊多了只黏人的小貓咪而已,只是變成了半文盲而已,而且身邊一群土著,相處久了也挺可愛的,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好好的,跟他們一起就這樣相處下去
自欺欺人果然是自欺欺人,有些夢該碎掉的時候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敲碎!他的眼睛亮得不正常,但表情卻很淡漠。林楓不錯眼的盯著那雙銀色眼眸,緩緩張口:所以,你現在是要毀了我嗎?
伊休斯瞳孔驟縮,仿佛被這冰冷的聲音刺到一樣,身周危險的氣息頓時飄散。
你看,我沒有盡到我的職責,所以現在你準備毀掉我嗎?敬愛的將軍大人有些瘋狂的念頭在胸腔里來回滾動,讓他控制不住的興奮戰栗起來,多么完美強大的男人,你不是可以掌控我的生死嗎?那不如咱們一起下地獄吧
伊休斯緩緩的退后一步,目光中危險的氣息漸漸消失,他皺眉,看向眼前面無表情的雌性。
防備的身體語言,帶著敵意和攻擊性的眼神,淡漠冷硬的表情
他好像,又做錯了
冰淇淋焦躁的轉圈,喉嚨里一直傳來壓低的呼嚕咆哮他在害怕,而且,因為害怕而焦躁不安。
幼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最親密的人的情緒,伊休斯垂眼看向冰淇淋,然后把視線轉向死死看著他的林楓。
林楓
怎么?決定好怎么解決我了?林楓諷笑。
伊休斯身體一僵,隨后放松身體,走進一步:小楓
林楓有一瞬間的怔愣,這還是這個家伙第一次這樣親密的喊自己可是,這又怎樣呢?該毀掉的時候不是一樣毀?
仰頭,漆黑的瞳仁里帶著倔強和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一絲脆弱,聲音冷硬而嘲諷:想好了?我告訴
對不起
伊休斯伸手把雌性瘦弱的身體抱進懷里,在他耳邊輕聲嘆氣:小楓
林楓睜大眼,浴室的天花板在他眼中漸漸模糊,耳邊是那人溫和的聲調,僵硬站立的身體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