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為不由的一陣失望。
    被別人欺負(fù)了這么長時間,宋思明竟連對手是什么人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
    青幫門徒,與傳說中的相去甚遠(yuǎn)。
    看宋思明出了房間,方不為依舊沒有動。
    宋思明留著還有用,至少也要等他給上海的青幫報過信再說。
    方不為攀上樓頂,心里回憶著那個二師兄當(dāng)時進了哪個房間。
    結(jié)果沒走幾步,方不為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異香味。
    這王八蛋吸的正嗨呢。
    等了足有一個小時,這位才過足了癮,沉沉睡去。
    方不為悄悄的潛了進去,暗無聲息的把二師兄敲暈,然后又用床單,緊緊的捆在了背上。
    ……
    “長官出來了?”
    “好像背了一個人?”
    躲在角落里的葉興中和馮家山小聲嘀咕了一句。
    “先把人帶上車!”方不為又輕又快的奔了過來,把人丟給了兩個手下,又返了回去。
    幾分鐘之后,方不為又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回來了……
    第三次也一樣……
    葉興中猛的吸了吸鼻子。
    是煙土?
    兩個手下面面相覷,想不明白長官偷人也就罷了,偷這么煙土有什么用?
    ……
    “嘩啦”
    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了下去,錢二打了個冷戰(zhàn),睜開了眼睛。
    馮家山認(rèn)識這個人,是何世榮的二徒弟,大號錢振坤,渾號錢二。
    “嗚嗚……”
    看到肯前站著三個大漢,錢二驚恐的扭動了兩下。
    “速度快點!”方不為冷聲說道。
    “刺拉……”馮家山一刀割在錢二的大腿上,當(dāng)既便冒出血來。
    旁邊的葉興中,順手便是一把鹽撒了上去。
    這里是馮家山臨時置辦的據(jù)點,沒有應(yīng)手的工具,只能就地取材。
    但方不為覺的夠了。
    一個吸毒的流氓,骨頭能有多硬?
    “嗚……嗚……”
    錢二當(dāng)既便疼出了冷汗。
    “不要叫……問什么你就說什么?”方不為貼到錢二的眼前,冷聲警告道。
    錢二用力的點了點頭。
    方不為撥掉了錢二嘴里的布團。
    “你給宋思明的那批貨,是誰送給你的?”
    錢二眼睛猛的一睜,隨既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方不為哪里有時間和他斗心機,冷笑一聲,一把就攥住了錢二的脖子。
    “再來一刀……”
    馮家山?jīng)]有一絲的猶豫就割了下去。
    錢二面皮張的青紫,卻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
    “說實話?”方不為冷聲問道。
    錢二的頭動不了,只能用力的眨巴幾下眼皮。
    針二咳嗽了兩聲,沒等緩過氣來,方不為就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fā)。
    “說!”
    “是吳老板……夜巴黎的吳老板……”
    果然還是趙金山!
    “吳雄?”方不為冷笑道。
    錢二直點頭。
    他現(xiàn)在已被嚇破了膽。
    方不為還有印像,吳雄是趙金山夜總會的經(jīng)理,當(dāng)時為了撈這些人,趙金山還給自己送過金條。
    “繼續(xù)審,看他還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方不為丟下錢二,扯過一條毛巾擦著手。
    錢二的用處他早就想好了,但為免葉興中和馮家山認(rèn)為他太殘忍,只能浪費點時間,讓他們清楚,錢二這樣的人死十次都不夠。
    雖然兩個下屬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方不為不想給他們留下自己太過陰毒的印像。
    “這種貨色,直接活理得了,有什么好審的?”
    看方不為轉(zhuǎn)過了身,葉興中低聲給馮家山嘀咕道。
    馮家山臉上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葉興中暗呼不好,沒等他回頭,“啪”的一聲,一塊毛巾就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就你屁話多?”方不為冷哼道。
    葉興中一頭的冷汗。
    他忘了自家長官的聽力不是一般的強。
    ……
    沒問幾句,葉興中就氣的直發(fā)抖,控制不住的想要在錢二的身上扎幾個窟窿出來。
    簡直是無惡不做,罄竹難書。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掛到夜巴黎的大門上……”方不為安排道。
    到了這個時候,葉興中和馮家山才知道,方不為為什么要費那么大的勁,偷幾百斤煙土出來。
    ……
    天色剛亮,一個老人扛著掃把,開始清掃街面。
    掃到夜總會的門口時,看到地上散落的紙包,老人還暗罵了幾句。
    一陣風(fēng)吹來,感覺頭頂上有什么東西晃動,老人一抬頭,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殺人了……”
    幾分鐘之后,分駐所的警察到場。
    夜總會的隔音效果太好,到這會都還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
    何公館。
    宋思明剛剛起床,正在收拾東西,一個弟子過來稟報“師父,二爺不在?”
    這么早,能去哪?
    宋思明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去樓下問問值夜的兄弟,他什么時候出去的?”
    “噔噔噔噔……”外面又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老三氣喘喘噓噓的站在門口“大哥,貨不見了……”
    半個小時之后,宋思明就知道了,錢二被人吊死在了夜巴黎的大門口,腳下正是他帶回來的那批貨。
    到底是誰干的?
    錢二能瞞過警衛(wèi),偷跑出去,這還有可能。
    五百斤的貨是怎么運出去的?
    宋思明嚇的渾身發(fā)抖,更恨的心里冒火。
    “給我去查,老二為什么會死在趙金山的夜總會……”
    師父死在那里,才過去多久?
    為什么又是趙金山?
    ……
    警察進了夜總會,沒過多長時間又出來了,旁邊陪的是吳雄。
    幾個警察臉上全是笑意,心里巴不得再死上幾次才好。
    吳老板出手太大方了。
    吳雄的臉色卻黑的跟鍋底一般。
    上一次死的是何世榮,既便最后查到和老板沒什么關(guān)系,也花了不少錢。
    這一次死的雖然只是一名門徒,但身份卻有些特殊。
    錢二是老板親自交待,讓他出面收買,準(zhǔn)備以后有大用的。
    不用想,肯定是宋思明發(fā)現(xiàn)錢二背叛了他,殺人之后還不解恨,又掛到了自家的大門口。
    宋思明,咱們走著瞧?
    吳雄看到地上的那一堆煙土,恨的直咬牙。
    送走了警察,吳雄上了三樓,推開了一扇門。
    趙金山正坐沙發(fā)上抽著煙。
    “老板,青幫的人太過份了!”吳雄不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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