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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番外八

    ,朝露 !
    國內跟國外的假期略有不同, 但梁瓷只要休息超過兩日就會回國一趟,其實她假期少的可憐,跟研究生的時候差不多, 一年差不多也就十來天假期。
    起初兩個月王鳴盛獨自跟到美國,在這呆了將近一周,這一周她異常忙碌,只有晚上兩人才能見面。
    梁瓷不知道他白天是否獨自出去,總之回去時見到他躺在酒店床上, 上身赤著半靠床頭玩手機, 指尖夾著一根香煙搭床沿, 皺著眉送到嘴邊抽了一口,看見她也不像以前一樣起身迎接。
    室內氤氳著香煙,烏煙瘴氣又難聞嗆人, 她還沒呼吸進肺部就被搞得咳嗽起來,低聲嘟噥兩句,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通風。
    回過身看他:“小心觸動煙霧報警器給自己找麻煩。”
    他不咸不淡答了一句:“正常情況下五六個人抽煙都沒事。”
    “這是國外。”
    “國外的月亮比較圓?”
    梁瓷聽出他語氣里的異樣,主動走過去側身坐下, 瞧著他說:“你怎么了,是不是在酒店悶了一天?午飯吃了什么?”
    王鳴盛垂手把香煙掐滅,只說:“明天我就回國。”
    “不再多待兩天?”
    “呆在這干嘛, 你忙正事我閑著?”
    “……你是不是嫌我沒有陪你?這兩天老板不在,確實忙。”
    “不是。”
    他嘴上沒說什么, 心頭肯定不爽, 這人都主動跑到國外了, 她忙正事半天的時間都抽不出。
    這人整個有些低氣壓,掀開被子下床,全身未著寸縷從她身邊從容走過,低聲問他去做什么,他說洗澡。
    梁瓷覺得愧對他,想了想主動脫了衣服拿著浴巾裹上自己進去,他沒有鎖門的習慣,人站在花灑下面沖洗,背對木門,反手撐著墻壁上顏色的淡雅的釉面磚,梁瓷赤著腳進來,他耳邊接連不斷的水流沖下沒有察覺。
    她走到浴室屏風處把浴巾揭下來,小心翼翼走過去抱住他,胸前貼著他的后背,他正在沖熱水澡所以全身的溫度比較高,抱住那一刻明顯感覺他身子一僵,有些驚訝,側過半張臉掃她向眼。
    抿了抿唇沒說什么,臉上的表情逐漸柔和,秀發貼著腰肢垂蕩,被他身上濺落的水花慢慢打濕,梁瓷別得不需要多做,雪白的地方貼他片刻就能讓他無法自持。
    拉開她的雙臂扭過身,把她一把拉進水灑下,梁瓷個頭沒他高,水花盡數打在他肩頭再濺到她臉上,烏發變得厚重,不用想也已經濕透。
    他捏著她的下巴擁吻,時不時有水流沖擊而下往她口鼻里灌水,頓時被嗆了幾口水,并不像影視劇里描寫的那么美好,尤其是好萊塢大片,不管是愛情片還是驚悚片,總喜歡上演浴室play。
    正面抱著她托起來,她背部貼著墻與他額頭相抵,他閉著目喘息不定,“我要進去了。”
    梁瓷沒說什么,兩手捧著他的臉沉默兩秒湊上唇與他接吻,他掌握主動權,描繪她的唇線,堵進紅唇掃蕩。
    又過片刻她悶哼了聲,腰軟下來主動摟緊他的肩膀,眼神變得恍惚迷離,下巴垂他肩頭咬唇,忽而又往后撤脖子,額頭摩擦著他的脖頸窩,由著他往深處探索時用指甲陷入他肉中掐他。
    王鳴盛笑問她怎么了,她抿著唇低泣不語。他往上托抱了一下,懷里的人立馬發出變調的聲音,他心情大好,低低笑了。
    沖洗干凈出來,身上透著清新氣味,梁瓷坐在床沿擦拭頭發,他默不作聲走過來坐她身旁,總覺得出了國門各種不方便,就連今上午叫個客房服務也是鳥語花香聽不懂。
    他感嘆:“你都不怕把我丟了?之前不還是挺怕?”
    梁瓷愣了一下,抿唇笑起來:“是你叫我不用害怕的。”
    王鳴盛說:“什么時候?我說過這話?”
    她點頭:“對,你講過,我臨走的前一晚。”
    他湊近兩分假裝不悅,經過她提醒確實想起來有這么回事,不過不想承認,勾唇笑了一下:“我沒說過,你誣賴我。”
    他方才揚言明天就要走,她不知道真假,其實想多留他兩晚,可是如今這樣的狀況都是為了自個的選擇,不禁有些心虛,琢磨半晌才說:“你明天真要走?”
    他看過來,“是。”
    她垂下眼眸沉默了會兒,手里拎著毛巾無所事事,邊思索邊擺弄,對折了一下疊起來,眼神發直,只堆疊到方塊大小才意識到在做沒意思的事。
    “是還生氣?”
    她想不到別得什么理由,但也不排除男人心中吃味受到冷待就故意拿喬要回去,人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不行,戀愛中的男人像個孩子。
    王鳴盛道:“不回去不行,家里出了些意外。”
    他輕描淡寫不愿意多談,不過意外這兩個字可大可小值得深究,想了想問:“什么意外?”
    心里忍不住猜測:別不是他父母出了什么狀況才好。
    當然這些話也只好心里胡猜,覺得不吉利就沒說出口,無論如何王鳴盛都是他們生他們養,父母之恩這輩子逃脫不掉,她如果說不中聽的話,保不齊王鳴盛會不開心。
    他沉聲道:“我一個遠房侄子今年十七八歲,帶了個姑娘回家,兩人睡一塊了,這姑娘跟他年紀相仿但是個未成年,事情有些復雜一時講不明白,總之女方家庭不太好,如今報警了,要追究這邊的責任。”
    梁瓷反應了半晌才問:“追究什么責任?”
    “你說能什么責任?”王鳴盛笑了一下,“還不是臍下三寸惹事生非。”
    他低頭挑了個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若無其事,也不像有很大的問題:“主要小姑娘是個未成年,家里跟派出所有關系門路,好像認識個什么所長,所以說話硬氣不肯讓步。不過我小侄子也是未成年,男孩女孩嘛,情到深處做了出格事,按理說稀松平常不值得宣揚,小年輕早戀開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梁瓷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她家想追究什么責任?猥/褻未成年還是誘/拐未成年?聽你這樣講不就是早戀而已。”
    王鳴盛說:“可不就是早戀。”
    “什么樣的家庭這么不講道理?”她問。
    “父親工傷出事沒治好,只有個五十歲不到的媽,我聽說這寡婦弟媳跟亡夫的大哥還有點糾纏,保不齊死了男人就過繼給大伯父了。”
    她聞言眼睛眨了眨:“你家怎么總是遇到這種風流韻事?”
    “什么叫我家,”他試圖撇清關系劃清界限,曲手往身側點了點,一邊指點著一邊吐槽,“是遠房侄子家里的風流韻事。”
    “侄子也是你侄子,左右不是我侄子。”
    他低笑兩聲:“以后我侄子就是你侄子。”
    梁瓷不跟他開玩笑,正了正神色才說:“那你打算怎么辦?動用關系跟派出所里說話還是怎么?”
    王鳴盛低頭說:“事情就麻煩在這,這小姑娘遇到如此家庭也挺可憐,昨日開車把人送回去,沒成想小姑娘在家里被大伯父痛打了一頓,小姑娘的媽軟弱無能護不住,也看上我姑姑這邊的家庭就想干脆同意這門親事,落后農村結婚早,基本也就是這個年紀,但是女方家中叔伯不愿意,小姑娘就跳墻逃了出去,目前暫住我姑姑家中。”
    梁瓷聽完思忖片刻忍不住道:“結婚也太早了些……你回去也不要插手太多,還要看你侄子怎么個意思,這樣的女孩子家庭太亂并不好惹,八成個個都是無賴,不如擺平算了,結婚就有點太不靠譜了。”
    王鳴盛一笑:“你說奇怪不奇怪,今早又托他們村支書給我打電話,想讓家里過去一趟議親。”
    “……”
    梁瓷沉默著看著他,低頭去拿水杯喝了一口,忍不住嘀咕:“有些地方不開化,大概覺得小姑娘失身了貞潔保不住,所以想將錯就錯吧。”
    王鳴盛搖頭說:“我看不是,眼下小姑娘哭哭啼啼不敢回去,說她大伯父隔三差五就家暴她,電話里哭著鬧著要嫁過來,我本來不想管別人家務事,我這姑姑也沒什么信得過的人可以商量這事,就只能委托我做中間人走一趟。”
    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還真不太樂意他多管閑事,如今城鄉觀念不同,農村也不乏尚未開化的家庭,她有個朋友的侄女才大學剛畢業就被催婚,父母還逼著她回小鎮相親,以后婆家距離娘家不遠,父母老了好在床前端茶倒水伺候。
    這小侄女當時也是一頓反抗,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脫離農村,萬一嫁回家里女人就是生育機器,生不出兒子一直生,這觀念著實要命。聽聞今年春節回家被七大姑八大姨指著鼻子罵不孝,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當時梁瓷還對趙女士念叨了一句:“國家優生優育的標語是什么,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你瞧瞧這家,非得多生孩子少種樹。”
    趙女士當時樂得不行,對梁瓷說:“現在國家放開二胎政策市里依舊不生,不過我聽說計生辦有個指標,每年必須達標才行,居委會做不動工作只好把指標拋到鄉下,現在有些落后貧困村都是三個四個在生,計劃生育完全放開了。”
    梁瓷當時不解,趙女士只丟下一句開枝散葉。
    她想到這心跳更快:“那你要多帶幾個人才好,別吃虧。”
    王鳴盛笑問:“吃什么虧?”
    她嘆氣說:“小心被打。”
    王鳴盛沉吟片刻:“往上倒三代都是農村人,我家沒開發前也是城邊的農村,家里一些規矩尚且懂一點,不會出事。”
    他說罷牽住她的手,“你別想這些不相干的事,先來說說咱倆的事。”
    梁瓷瞪眼:“什么事?”
    王鳴盛笑了笑:“我這小侄子比我小了一旬還要多,要是真結婚了我這個長輩就落人后頭了。”
    她低下頭一本正經:“十八九歲本來就應該是努力打拼的年紀,該吃苦就得吃苦,你看他現在衣食無憂,以后有的是苦吃。古人講成家立業,但男人結婚太早容易沒上進心。”
    王鳴盛只挑眉:“轉移話題倒是一把好手。”
    她頓了一下:“我沒要轉移話題,我是感嘆封建思想的可怕。”
    他卻說:“怎么著,嚇怕了?害怕我們家的是是非非?”
    她點頭不否認:“是挺害怕的。”
    他垂頭動了動喉結:“瞧,早知道不跟你說了,說了你害怕,不說你擔心。以后咱們倆之間的話題我還得斟酌著說,畢竟老婆還沒娶到家里,我什么都得瞞著。”
    她嘟噥:“你怎么就那么多道理,說來說去好像要怪我似的……我是害怕他們不是害怕你,婚后你如果兩幅面孔,我肯定就跟你離婚,我可不是那種受氣的人……況且我有錢又有穩定收入,我怕什么?”
    王鳴盛又笑:“我看你這腰板是越來越硬氣了,以后我也得勒緊褲腰帶使勁干,否則只能受你欺負。”
    梁瓷“呸”了一聲,轉過身梳頭發,地毯上落了兩三根長發,她彎腰撿起來收進垃圾桶,他上身沒穿,雪白的被褥堪堪遮住腰身以及往下。
    探手過來纏繞她著發絲,彎曲著手指輕輕打了個結,剛洗過的秀發柔順滑膩,她起身過來時從指尖溜走。
    王鳴盛這次一見她就發覺頭發短了幾寸,這會兒心情不錯才有閑心斥責她:“以后不許剪了。”
    “為什么?”
    “這都不明白?以前女孩子嫁人都得續發。”
    她笑了一下,低頭凝視他幾秒才問:“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娶我?”
    “誰想娶你?”
    “你。”
    “有嗎?”
    “有。”
    “我看是你臭美。”
    “……你才臭美。”
    空氣中靜默了幾秒,王鳴盛勾住她的脖子又是一陣糾纏,梁瓷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按在床邊。
    她頭發還沒完全干,發絲凌亂,他抬手剝開立馬露出一張干凈小巧的白皙面龐,他咬了咬后牙槽,室內又響起一番對話——
    “我確實想娶你。”
    “……”
    “就好比一盤煮熟的鴨子,是煮給我的,我已經沐浴更衣禱告完畢,手拿刀叉只等著要享用突然被告知得等等,說孜然沒了兩年后才能開始吃,你說我著急嗎?我這人沒什么安全感,只要吃不到肚子里的我覺得隨時都會飛。”
    “……”
    梁瓷咬了下紅唇,細長的睫毛動了動,不言不語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紅唇,王鳴盛也不客氣直接低頭品嘗。
    她說:“你都吃了好幾回了,你說沒吃到肚子里這話也太違心吧。”
    王鳴盛知道她說哪種吃,垂下眼皮子視線緊鎖,意味深長說:“理論上講應該是你吃下我,不是我吃你,寶貝兒你可得說明白,我可沒吃你。”
    她立馬明白他在說什么,想笑又不好意思,拳頭抵住他肩膀捶打,聲調帶著郁悶:“不要臉。”
    王鳴盛說:“改明兒我也學習一下這個侄子,手段雖然不上臺面但是也不能說不高明,總之能把老婆騙手里就行。”
    梁瓷撇嘴:“那不還是吃官司了,高明什么?我怎么沒看出來。”
    王鳴盛卻說:“吃官司也值得,你什么時候給我官司吃?”
    王鳴盛第二天下午回國,在王家三代貧農這樣的家庭也算是體面人,雖小年輕的時候不怎么被看好,提起來他爹以及他都得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但如今遇事十有八九得想到他,又覺得他左右逢源說話圓滑,鎮住一幫子大老爺們的綽綽有余。
    王鳴盛就喜歡這樣的場面,眾星捧月一般被請過去老的少的聽他出主意的場面倍有存在感。他不喜歡做架子裝腔作勢,但每當這個時候都會端起架子嗨翻全場。
    他們看不過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是王鳴盛最愛看的。
    說起來這個遠房姑姑對王鳴盛也算有恩惠,他小時候被她看顧過兩天,所以今次就把往事又提起跟她套近乎,王鳴盛只笑不說話。
    才剛到沒多久就聽到女方家中打來電話,王鳴盛正好聽到,言辭極其不客氣,幾個小輩年輕氣盛說話不得了,都揚言要揍人,王鳴盛垂著頭仍舊沒講話。
    等這番通話過去才詢問情況,后叮囑了一下小輩,說最近有個朋友覺得自己牛逼,動粗打了一人,關鍵還是群毆,現在驚動警察事情壓不下。
    他們一聽個個噤若寒蟬,會說話的人過來奉承,說鳴盛哥咱們不還有你。王鳴盛沖他們擺手搖頭,說自己可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厲害,不敢知法犯法。
    幾個小輩這才出去。
    到家時天色已晚,這才看到梁瓷的幾通未接電話,兩人因時差問題打電話不太方便,王鳴盛趕緊給她回過去。
    她卻說:“我在國內。”
    王鳴盛一愣,扶著門框問:“在哪?”
    她笑說:“你在哪,有時間過來接我。”
    王鳴盛這才反應過來:“怎么不聲不響回來了?”
    她梁瓷:“老板回國參加學術交流會,帶著我一同來的。”
    他繼續問:“你在哪?”
    她答:“剛跟學術協會的領導吃了飯,眼下還在會議廳說話,我請假回去。”
    打電話這會兒剛剛八點,王鳴盛看手表確認,剛分別不到一周正是難熬時刻,當即丟下手頭的事開車過去,他一路上油門踩死,往常半個小時的車程只用了二十分鐘。
    沒等多久梁瓷電話又進來,讓他去大廈里面待客廳等候,王鳴盛沒去,也就兩支香煙功夫她就尋出來,穿著純白色碎花半身裙,高跟鞋倒是亮眼。
    王鳴盛推車門要下來,想到什么掰過來后視鏡打量發型,抬手撥弄幾下的功夫她就找到車子到跟前。
    王鳴盛整理著袖子推車門下來,她提著裙子沖他微笑,他神采飛揚眉目之間都是喜色,對她說:“突然殺回來嚇我一大跳,小情人都沒來得及藏好。”
    梁瓷撇了撇唇角,“所以才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處理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王鳴盛笑著揚了揚下巴,“上車。”
    她不緊不慢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進去,王鳴盛坐進來往她腳上看了講完:“最近怎么突然穿起來高跟鞋了。”
    梁瓷說:“米國身高偏高,我不這么穿顯得特別矮,先天不努力只能后天努力。”
    王鳴盛系上安全帶懶散看過來,“少穿,對身體可不怎么好。”
    她低頭“嗯”了聲也跟著系上安全帶。
    梁瓷剛吃過飯他卻沒吃,車子一路開到香榭廣場,在附近找一家面館點了一份牛肉拉面。梁瓷抿了一口果汁,盯著他吃飯的樣子。
    王鳴盛問她:“看什么?”
    梁瓷:“發覺你最近瘦了。”
    他“嗯”了聲,“瘦了好。”
    梁瓷說:“這次同我回國的還有一個同門師哥,你先在這吃著,我去回個電話。”
    王鳴盛聞言笑了笑,低頭吃面,一碗蔥油面吃到最后她打電話回來才擱下筷子,看著她:“同門師哥就同門師哥,怎么打電話還背著我,有什么你知道我卻不能知道的事?”
    梁瓷微愣,眨著眼看向手機,“我覺得飯館有些鬧,他正在開會講話本來不方便,不如出去打聽得清。”
    王鳴盛又問:“晚上怎么住?”
    她說:“如果你方便咱們可以住酒店,我擔心老板可能會找我,同住酒店比較方便,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
    “這么匆忙?”他有些驚訝。
    “本來就是這樣定的行程,我以為不會讓我跟著就沒提前打招呼。”
    王鳴盛自然不會不同意,因為跨著區她回去再回來確實不方便,明早又得趕飛機。吃過飯到她說的酒店,門口廊下的燈光泛著橘黃色,兩邊鐵樹針葉茂盛,并不是高檔次的星級酒店,不過是一般規格。
    梁瓷進門時被勾住裙角,王鳴盛說了一句你做什么能行,提著眉梢彎腰屈膝幫忙。
    剛進門就看見一個大沿邊草帽,一身黑色牛仔連衣褲的女子出來,與梁瓷撞了一下,她吃痛皺了皺眉,看到對方扶著帽子道歉,抬手見露出尊榮,梁瓷半天才認出來是誰。
    這才走了沒幾個月,張燕微肚子微隆一副孕相,下巴發福變形多出一層雙下巴,瞧見她頓時窘迫,拿著短肩帶的鹿皮包匆匆往外走。
    她神態慌亂腳步失去準頭,下臺階時腳下一空直接掉落兩個臺階,沒穩住身形就要往地上倒。
    梁瓷下意識去拉人,用力往后帶了一下,張燕微沒倒地反倒是梁瓷倒地了,胳膊剛才反著勁兒用力擰了一下,片刻使不力氣。
    王鳴盛眼疾手快抬著胳膊托住她,緩解了兩分力道,張燕微收住腳,方才盡管被拉起來多少被閃了一下,隱約不太舒服,慢悠悠坐臺階上。
    梁瓷走近關切:“你沒事吧?”
    張燕微微微搖頭:“沒事。”
    梁瓷往她肚子上情不自禁又掃過去,舔著唇寒暄:“你怎么樣,實在不行去醫院檢查一下。”
    張燕微想說話看見王鳴盛又打住,抿緊唇看向她,王鳴盛識趣會看眼色,主動丟下一句我去抽煙就離開了。
    梁瓷扶著她先上了王鳴盛的車子,車廂里只余下兩人,她隱約嗅到香煙味,也不知道怎的這會兒嗅覺如此敏銳,拉開收納箱找出噴霧劑想除去味道,忽然想起里頭添加劑太多怕是對張燕微不好。
    她主動說話:“我讓王鳴盛帶你去醫院瞧瞧吧?”
    張燕微深吸了口氣:“不如你幫我打給高司南吧,你打他肯定會接。”
    梁瓷頓時猶豫,忍不住眨了眨眼,“為什么打給他?”
    “你看,”她露出肚子,“我懷孕了,起初他不樂意負責,如今不樂意也得樂意。”
    她把話說的輕浮,從梁瓷臉上找情緒,梁瓷過了會兒才說:“成年人做那事不做好措施,的確應該他負責,不是不樂意就可以不負責。”
    她說到這詢問張燕微:“你大晚上怎么一個人來酒店,也沒個人陪著?”
    張燕微說:“你走沒幾天我就聽從你的建議跟肖斌攤牌了,他被傷得不輕,后來我一直跟高司南糾糾纏纏,直到這次懷孕他才一改態度,但是我也不清楚他是否只認孩子不認我……我倆依舊不清不楚沒名分。”
    她想了想補充:“我跟高司南再次糾纏上以后就沒再跟肖斌上床,一直拒絕他。”
    梁瓷頭發捆綁了一天,這會兒發絲掉落下來兩縷,說著話抬手弄回去,“你給高司南打電話,讓他來接人,我在這陪你片刻。”
    張燕微想了想說:“還是不打了,萬一他說很忙有事,我心里又得不舒服,還是自己回去好了。”
    她說著起身就要下車,兩人坐在車后面,梁瓷按住她:“為什么不要,你是孩子媽,他是孩子爸,沒有誰比他更應該照顧你。以前你跟肖斌……”
    她愣怔了下繼續說:“以前是以前,你懷孕了他不帶你打掉就是既往不咎,就得對你負責。”
    梁瓷沒想到張燕微如此潑辣的人能夠這么忌憚高司南,說忌憚也不對,大概還是太癡心有所圖,所以小心翼翼總是委屈自己,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受害者這事。
    張燕微在梁瓷鼓勵下打了一通電話,張燕微主動開了擴音,梁瓷在一邊屏住呼吸聽著,陳述完那邊頓了兩秒,就問:“你在哪?”
    張燕微說某某酒店門口,那邊聲音有些低沉:“待著別亂動。”
    張燕微沒想到他沒拒絕,眼眶微微濕潤,發紅發痛,鼻翼酸澀一陣才勉強發聲:“嗯。”
    高司南來得很快,應該是接了電話一路奔波而來,此時王鳴盛也才轉悠回來,別說一根煙,就是半包煙也差不多抽完了。
    四個人一照面高司南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就像黑夜里的烏云似的,又厚重又壓抑,梁瓷很少能夠見到他有這表情。
    梁瓷便把方才的事簡單說了說,并囑咐他們二人:“不舒服的話趕緊去醫院,有必要的話我們陪你們一塊過去。”
    張燕微說:“我沒事了,不用麻煩你們。”
    高司南吝嗇發聲,沉默著眨了眨眼才搭腔:“你回國了?”
    梁瓷勾唇點頭:“嗯。”
    他沒再繼續問,回過去頭對張燕微說:“我們走吧,我還有要緊事。”
    張燕微說:“再要緊的事能有你兒子要緊?”
    他身軀僵硬,淡淡看了她兩眼。
    梁瓷順著這個話笑問:“確定性別了嗎?”
    張燕微點頭,悄聲說:“市里的醫院不給說,我那天悄悄回家到縣城上醫院拍了個彩超,醫生透露是兒子。”
    梁瓷低頭含笑:“知道一下性別也好,提前準備衣服。”
    張燕微說:“我也是這樣想。”
    高司南又催促一聲張燕微才扭頭沖她道別,跟著高司南上了車。
    王鳴盛自始至終沒講話,等這廂人走了,車子絕塵而去才發言:“送過去就是了,你看高司南這臉拉得比驢臉還長,什么時候這廝這么會裝腔作勢。”
    梁瓷本來不想多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接話茬:“懷得是你的孩子還是高司南的孩子,憑什么你去送他不來接?他怎么這么會坐享其成。”
    王鳴盛笑說:“也是,造娃的時候都沒請我幫忙,如今自然也不能幫忙。”
    他說著拿肩膀蹭了蹭她,歪著頭問:“是這么回事吧?”
    梁瓷打了個哈欠,“回去吧,困了。”
    張燕微上了高司南的車一路上無話,車廂里太安靜,好似周遭被冰封凝固住,她低頭翻看了一會兒手機,其實心思全然放他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我們去領證吧,等孩子生了辦婚禮,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形式過場,我不在意隆重不隆重。”
    高司南臉上毫無表情,腳下卻點住剎車,張燕微沒防備被安全帶勒了一下,肩膀不適,抬手揉了揉。
    “你這么大反應做什么,有什么想法不如說出來,我忍了好幾個月,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你總得給我一個交待。”
    高司南靠邊停下車,睇著眼看向她審問:“剛才梁瓷是不是教你什么了?”
    她默了一下,“什么?”
    高司南只說:“以前不是什么也不要,今晚怎么這么多要求了?”
    張燕微張了張嘴,半晌才說:“我的要求都是合理要求,你不能不講理……起初我拿那些體檢報告問你怎么辦的時候,你沒有讓我打胎。”
    高司南心里有些忌諱的東西,沉默了會兒才無情說出口:“我從來沒想過娶你。”
    張燕微想到梁瓷的話只覺得茅塞頓開:“你既然不想娶我,跟我做/愛就應該小心翼翼做好防護措施,不能只顧一邊爽,爽完就算了。”
    高司南瞇起眼看向她,張燕微覺得湊效,使勁咬住牙,又加了一道猛火:“你如果不娶我那不行,我不怕痛,你馬上帶著我去醫院,快刀斬亂麻引產掉。以后兒子托夢詢問我為什么不生他,我就說他爹只撒種播種不負責后期妥善處理,我一個弱女子承受不了接下來的打擊。”
    高司南冷笑了下:“是梁瓷還是王鳴盛,到底他倆誰給你出主意灌了迷魂湯?肯定是王鳴盛,這廝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張燕微大聲否認:“他們都沒說,是我自己想了很久,今天忍不住才說的,你這樣我都快得產前抑郁癥了!我得給自己尋一條活路。”
    高司南從來不信這女人的鬼話連篇,癡情什么的東西他覺得沒勁,張燕微也不見得多癡情,對一個孕婦也不能使用強制措施,看著她:“你對我有多少真心,這么想嫁給我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上我的身份?”
    “高司南,你要是這樣講就膚淺了,你覺得如果你沒現有的身份還能擁有現有的魅力?你的魅力跟身份脫不了干系,除非你保證沒有如今的身份,你成了叫花子也能談吐舉止體面優雅,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是喜歡你的魅力還是喜歡你的身份……”
    張燕微這番話憋在心里許久,說到最后只覺得自己憋屈,忍不住斥責他:“你他媽就是覺得我是個酒店的服務員,沒什么學歷沒什么見識,家境不好前途又不好,所以你可以盡情糟踐,你從一開始就他媽戴著有色眼鏡跟我行男女之間的骯臟事,你一邊看不上我一邊又上我……假如今天我跟梁瓷的身份換一換,你肯定不覺得是我高攀你。怎么?我們窮苦出身還不配喜歡你這個有錢人?窮人就得跟窮人搭伙過日子?你這是什么他媽的理論!”
    她說到最后也忘了害怕,抬手就要推車門下車,手掌用力拍打著玻璃門,回頭瞪他一眼:“給老娘開門!”
    高司南這還是頭一次見張燕微這么耀武揚威,愣了半晌,一邊想著這是哪個市井跑出來的潑婦,一邊又驚訝她原來這么大的脾氣,以前是收斂著隱忍不發,還是懷孕后激素紊亂脾氣暴增。
    以前他言辭里不客氣,五次三番攆她都不走,如今她主動叫嚷著讓走高司南反而害怕她情緒激動做出遺憾永生的事,更何況三更半夜一個大肚子孕婦,放她下車指不定會一尸兩命。
    這么一想也就收斂了脾氣,聲音軟下來主動拉住她,低聲下氣說:“至于這么樣?就像誰欠了你錢一樣。”
    張燕微說:“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不擺正態度處理問題,說真的,我家要是有權有勢,就你這德性肯定拉到小樹林揍一頓,你不就欺負我小門小戶?”
    她繼續說:“你有錢,你多有錢?你是世界首富還是全國首富?你是高總,可你也是沒入股的管理層,從本質上講都是打工吃薪水的人,我只是工資比你低。”
    高司南笑了下:“工資比我低這一樣就夠了,你還想怎么樣?”
    張燕微說:“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起點低,我如果出生在你這個家庭,我指不定比你還優秀。你覺得我差,但我能從大山里跑出來在這邊立足,在我們村我已經很爭氣。我比你差在起點上,這個不能怪我,我不能選擇誰生我,生在怎么樣的家庭!”
    她語氣里盡是無奈,說完這些只覺得胸腔都充斥著痛快,再次看向他:“高司南,你要是真接受不了我這樣空有臉蛋身材肚子里沒墨水的女人,干脆我們今天還真就去引產……我想了想,你若是把我當提款機,覺得錢是你的,提款機不是你的,那還是算了吧,我不能自尋死路……生過一次孩子的女人跟沒生過的不一樣,我以后嫁人都是問題。”
    她把話說的如此敞亮讓高司南有些不適應,閉上眼曲起拇指用力搓了搓太陽穴,車廂里只有他抬手是的衣料摩擦聲。
    “我雖然沒說娶你,不過也沒說不娶你。今兒怎么了,這么大的脾氣……這兩天住在哪你如果覺得煩悶,先搬到博學花園住吧,安靜。”
    他說完有些后悔,心想那里是梁瓷住過的地方,到處都是她的影子,平白給自己添堵,可是又一想,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如何,未來又如何,他很梁瓷都不可能也不會有瓜葛。
    這就像一開始就走岔了路,分道揚鑣后就得頭也不回砥礪前行,以后越行越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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