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卑鄙!”江浩怒目瞪著張翔宇,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這么無恥。
“你殺了我父親,你不是也拿不到東西嗎?”江浩大聲質(zhì)問道,“那個尚典,只有我父親知道究竟藏在哪里,你如果殺了他,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它了!”
張翔宇聞言笑了笑,說道:“呵呵,沈豪庭死了?那不是更好嗎?只要他一死,尚典得下落就徹底成了一樁懸案,到時候不要說是你,就是海外沈家也找不到,呵呵,這種結(jié)果豈不是很好?”
江浩聽到張翔宇的話,不禁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為了海外沈家工作嗎?你搞出這么多事端,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海外沈家獲得尚典嗎?”
方才張翔宇的那番話,實在是讓江浩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他的好奇心,很快就被張翔宇給戳破了。
“呵呵,海外沈家?那算個什么東西?你還真的以為,我會心甘情愿為了他們賣命?”張翔宇突然露出了真實的嘴臉,陰險的笑著道,“或許在沈天陽看來,我無非是他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他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殊不知,在我的眼里,他何嘗不是一頭蠢到爆的豬,他根本不知道,這么多年來,我以他的名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張翔宇的這番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甚至讓江浩有些錯愕。
難不成,這個看上去對海外沈家忠心耿耿的張翔宇,實際上都是在裝模作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名義上一切都聽從海外沈家的號令,實際上卻是一直在為自己謀劃著什么?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似乎就太有心機了吧。
他騙過自己,騙過自己父親也就罷了,難不成他連同海外沈家也給一同騙了?
看來他果然有些能力啊!
江浩不得不對這張翔宇多了幾分驚嘆。
江浩想了想,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不禁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蟄伏在海外沈家這么多年,為的也是尚典吧?”
張翔宇點了點頭:“不然呢?雖然你是沈氏宗家的后人,但恐怕你還不知道,那本尚典,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吧?誰如果擁有了它,那也就相當于擁有了一切,什么金錢、地位、女人和實力,用了它,就全都有了,呵呵,可笑的是,這么美好的東西,你們沈家人卻就這么白白的藏起來了一千多年,你們簡直就是在抱潛天物,所以你們根本不配擁有它!這么美好的東西,只有用了,才能體現(xiàn)它最大的價值!”
說到此,張翔宇的目光當中,似乎都泛起了貪婪的光芒。
他似乎在這一刻,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得到那尚典以后得情景了。
不過張翔宇的話,仍舊有些前后矛盾,江浩皺了皺眉頭,質(zhì)問道:“不對,你想要炸死我爸,只是為了不讓海外沈家得到尚典的下落,可如果我父親死了,不單單海外沈家,哪怕是你也不可能知道尚典究竟藏在哪里的,你這不是把自己的路也給堵死了?”
江浩發(fā)現(xiàn),這是張翔宇邏輯中,一個天大的漏洞,他既然目的是為了得到尚典,可把尚典的唯一知情人,自己父親炸死,那不是等于把自己唯一的可能性也給斷絕了?
江浩皺著眉頭,凝望著對方,只想知道,對方會如何作答。
誰知張翔宇卻只是淡淡笑了一聲,說道:“呵呵,炸死沈豪庭,尚典的藏匿地點,當然所有人都不會知曉了,海外沈家自然也永遠不會知道了,而這也正是我想要達到的目的。呵呵,我之所以這么做,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似乎除了你爸,就只有我知道尚典藏在哪里了!”
“你知道?”江浩詫異的大叫了一聲,“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的,你如果知道,你可能早就偷偷把東西拿到手了,你還會等今天?你在撒謊!”
張翔宇聳了聳肩,道:“哈哈,笑話,你以為我們這么多年都白白在楚江經(jīng)營了嗎?實不相瞞,從當年平陽谷大戰(zhàn)以后,我們就已經(jīng)著手尋找尚典的下落了,小二十年了,整個楚江都快要被我們掘地三尺了,又怎會不知道尚典的下落?至于為何這么多年不動手,那是因為我們有客觀原因。不過很快,這個客觀原因也將被消除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尚典了!”
張翔宇嘴角露出一抹貪婪,笑道:“呵呵,我或許會留著你,讓你親眼看看,我們到時候是如何把尚典拿到手的!”
張翔宇的話,不禁讓江浩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張翔宇竟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尚典的下落!
而且更加讓江浩感到不安的是,剛剛張翔宇可是用的“我們”,也就是說,他們或許是一伙人,而絕非僅僅只有這張翔宇一個人!
如此一來的話,似乎局勢又變得復(fù)雜了啊!
江浩有些心急如焚,他當然害怕自己父親的出事,當然更懼怕有朝一日,那在沈家傳承了一千多年的寶貝,就這么落入了外人的手里!
江浩心亂如麻,他有些氣餒,現(xiàn)在局勢都已經(jīng)到了如此危急的關(guān)頭了,自己卻一丁點忙都幫不上,甚至于連告訴自己父親那清水街三十六號是陷阱都辦不到……
一小時后,清水街三十六號,那家倒閉不知多久,牌匾都已經(jīng)褪色的咖啡館門口,一輛勞斯萊斯轎車緩緩?fù)T诹艘慌浴?br/>
很快,副駕駛上跑下來了一個黑衣青年,趕忙去給轎車后座開門。
緊接著,一個一身藍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便從后面走了下來。
他四下看了看,目光中多了一絲猶豫,但停頓片刻后,他那猶豫轉(zhuǎn)而又被堅定所替代了。
隨后,他便邁步走向了那家倒閉咖啡館的大門……
而此時,在那片廢棄的廠房里,張翔宇一手端著手機,另一只手死死抓著江浩的頭發(fā),逼著他看著那手機屏幕上的畫面。
此時在屏幕上,赫然是沈豪庭走向清水街三十六號的視頻畫面。
張翔宇陰冷的笑著道:“呵呵,好好看看吧,興許這就是你看你這個死鬼老爸的最后一眼了,這可是直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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