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的男人?”秦家興眉頭一皺,來到樓梯口的視頻門鈴處看了看。
石磐!
“什么陌生男人啊!是我大哥回來了!”
秦家興欣喜若狂!
“去!快把人迎進來啊!哦不!得我親自去接才行!”
秦家興連忙朝樓梯口的電梯走去。
他家的別墅整整十層高,用的都是電梯。
秦少天聽到爹的聲音,也急忙把懷里的兔女郎給推了下去。
“爹!等等我!我也去!”
忙不迭的跟著秦家興下樓。
石磐現在身負重傷,虎牙都被打掉了,啐了一口血沫。
“怎么還不開門啊?”
正說著。
“咔噠——”一聲。
門開了,秦家興熱情如火的頭露了出來。
“石大哥!你終于回來了!累壞了吧?嘖嘖,看看這一身的血,一場惡戰吧?趕緊趕緊!上樓用點兒藥!”
秦少天看石磐這個慘狀,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都是血,尤其是臉,都已經被打的變形了。
也趕緊溜須拍馬屁。
“干爹,哎呀,渾身都是血呢,太辛苦了,得殺只雞好好補補才行,保姆,趕緊去準備飯菜,尤其準備個雞湯聽到沒有?對了,雞湯里面放根人參,撿大個兒的放!”
石磐這會兒還在發低燒,再加上流血過多,還有些貧血,整個人十分虛弱。
在秦家興的攙扶下,艱難的上了樓。
剛才他強撐著一路走回來的。
去蘭溪村的路那么遠,山路光走他就走了四個小時,好不容易到城里。
一打車,人家看到他這渾身是血的樣子,都拒絕載他。
無奈之下,他只好又走了回來。
偏偏秦家的別墅在很遠的郊區。
他這么走回來,又用了兩個小時。
所以,這會兒都已經天黑了。
在電梯里。
秦少天已經迫不及待的朝著石磐問道。
“干爹,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周奇那小子有沒有被你打死啊?他最后有沒有求饒?你有沒有拍點他被打的很慘的照片看啊?對了,車呢?你開著去的車呢?怎么沒開回來啊?”
石磐猛的咳嗽了一下!
又咳出一口血來!
一想到和周奇的惡戰,那碾壓式的交手,石磐被氣得肝兒都還在疼。
“咳、咳咳咳咳!”劇烈咳嗽了半天,話都說不出來。
秦家興連忙給他那不懂事的兒子使眼色。
“臭小子,你著什么急?讓你干爹好好洗個熱水澡,再讓兔女郎幫他把傷口處理一下,好好喝上一碗雞湯,暖暖身子再說,急什么,真的是,年輕人,急躁!”
秦少天被這么一批評,連忙低頭認錯。
“是是,爸你教訓的是。”
石磐現在發燒,整個人腦袋像是熱的快要炸開一樣,渾渾噩噩的,而且渾身上下疼得要命。
又在負傷的情況下,走了六個多小時的路,基本上還都是山路,雙腿都在發顫,雙腿累得要死,現在只想洗個澡睡大覺。
確實一句話都不想說。
一個小時之后,石磐洗完澡,身上的傷還都由兩個兔女郎包扎好。
這時候保姆也說飯做好了。
秦家父子又親自攙扶著石磐要下樓吃飯。
石磐卻是虛弱的擺了擺手。
“先帶我回房間吧,飯菜給我帶到屋子里來,我沒力氣下去折騰了,吃完我要立馬睡覺養精神。”
“好,好,馬上就辦!”
很快,飯菜送到了石磐的屋子里。
他簡單的吃了一點之后,就要睡覺。
可此時此刻,秦家興再也等不及了啊。
舔著臉笑道。
“哈哈,石大哥啊,你先別睡啊,先跟我們講講周奇那小子的事兒怎么樣了?”
秦少天也迫不及待的。
“是啊干爹!你說完了再睡啊!你要是不說,你倒是睡著了,我和我爹今天晚上都睡不著啊!”
石磐看著爺倆迫不及待的樣子。
艱難的說了一句。
“那小子太厲害了,我不是對手,還差點喪命,具體等我醒來再說,我現在實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說完,石磐就想朝床上靠下去。
可沒等他的頭落到枕頭上。
“什么?!”
“什么?!”
秦家父子同時驚呼了一聲,一個個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等等!你別睡!”秦家興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拉著石磐的睡衣問道,“你說你沒把事情搞定啊?”
石磐微微皺眉。
秦少天更是在旁邊冷嘲熱諷,“呵,爹,你還說什么他比孫老四強的多呢,這一次一定能搞定周奇,我們都在家提前慶祝了,沒想到啊,也是一個廢……”
“閉嘴!”后面的話沒等秦少天說出來,秦家興先喊住了他,因為他發現石磐的臉色已經變了。
雖然石磐沒有如約干掉周奇,可石磐的厲害之處,他依舊不敢招惹,尤其是現在,他那雙冷傲的眼神,就像孤狼一般,哪怕現在身負重傷,秦家興也絲毫不懷疑,也動動手指頭能要他們爺倆的命。
剛才是他太沖動了,才會對石磐出言不遜,現在想來,真是后悔萬分。
秦少天連忙嚇得跟石磐道歉。
“干、干爹,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實在是太著急了,才會出言不遜,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你也要理解理解我,我和周奇實在是死敵,我聽說他沒事,才會那么沖動的,我……”
“行了!!”石磐忽然怒斥一聲,“你們都出去吧!我現在需要休息!”
“是。”
“好的。”
兩人灰溜溜的關門走了出去。
不過,才一出門。
父子倆的臉色就變了。
一個個齜牙欲裂。
“脾氣大沒本事的廢物,還擺什么譜呢?連個周奇都擺不平!”
“就是啊爹!他就是個廢物!你還不讓我說了。”
“臭小子!爹不是不讓你說,只是這話只能咱兩兒背地里說!他雖然失利了,但他的實力就是比孫老四強!連他都打不過周奇?”
秦家興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事情愈發的棘手了。
“呼,那周奇的實力,應該有多恐怖啊?你說你個小王八羔子,你得罪誰不好?你偏偏得罪周奇?這下難辦了,我們是沒辦法對付周奇了,還得祈禱周奇不會主動來收拾咱們呢?”
秦少天氣憤的。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啊?”秦家興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三番四次被你找茬,早就自己親自上門報仇了,這小子為什么隱而不發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秦少天冷哼一聲,“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再厲害,也只是單槍匹馬,我們秦家家大業大,他只敢反抗,不敢主動得罪我們也是正常的。
不過……說起這個,爹啊,我事先也不知道這小子這么厲害啊?我要是知道,就像你說的,我還招惹他干什么啊?奇了怪了,一年前我打傷他眼睛的時候,他分明毫無還手之力啊,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xしēωēй.coΜ
他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爹!我總覺得,這事情有貓膩啊!”
“什么意思?”秦家興也感覺這里面興許有些事兒。
秦少天仔細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爹,你說周奇會不會被什么鬼祟上身了啊?!”
這話一出來,秦家興立馬打了一個激靈,嚇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啪的拍了一下秦少天的腦袋。
“臭小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大晚上的,能不能說點兒陽間的話!”
“哎喲!”秦少天吃痛的揉了揉腦袋,無辜道,“那不然還有什么道理讓一個人突然變強呢?”
“…………”秦家興沉默了,這事兒他還真不好說。
晚間一陣涼風吹過,父子倆都感覺陰森森的。
“這、這、這事兒回頭再說吧,大不了找個大師看看。”秦家興磕磕巴巴的,說著,回了自己的屋。
秦少天也遺憾的嘆口氣,回去睡覺了。
而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的石磐,這會兒心里也不是滋味兒。
沒想到第一次給秦家父子辦事兒,就把事情給辦砸了,而且周奇的實力,實在是強到匪夷所思,他現在都想不明白,那么一個小年輕人,怎么做到那么強的?
半天也沒個什么思緒,索性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
葉昭家別墅里。
“啊!啊!疼死了!疼死我了!快幫我止痛!”
“快!止痛藥!止痛針,全上啊!”
葉昭疼的從床上直接滾到了地下。
捂著肚子瘋了一樣在地上打滾。
旁邊的管家不斷想把他扶起來,可都無濟于事。
“不行啊少爺!你今天止痛藥都已經吃四次了,止痛針更是不知道打了多少,你再這樣打下去,對身體不好啊!”
葉昭這會兒臉色發青,整個人不過兩三天的時間,瘦了一大圈,身上不斷滲出大量的汗水來,把頭發和衣服全打濕了。
“老子現在都這樣了!還管什么身子好不好?我要止痛針!我要止痛針!快點兒給我打!”
“啊!要死了!要死了!”
管家也一臉著急,少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都已經把少爺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了。
現在看著葉昭難受,他心里也同樣難受啊!
恨不得現在給少爺分擔點兒痛楚!
不,這痛楚全部他都認了也愿意啊!
連忙朝著旁邊穿白大褂的譚文看去。
“譚教授!您可快點兒幫我們少爺看看吧,我們少爺現在都疼成這樣了,有沒有檢查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譚文現在也臉色蒼白,手里拿著一大疊的單子,眼底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這三天的時間,別說是葉昭了,他也沒睡一個好覺啊。
不知道葉昭這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一天到晚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
好不容易治好了膝蓋,然后又緊接著頭疼,頭終于不疼了,慢慢的又開始胸疼。
這會兒人才消停躺下沒多久呢。
現在又捂著肚子說肚子疼。
這也把他愁壞了。
翻看著手里的單子,譚文不斷的推眼鏡,原地踱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從小行醫無數,在國際上也拿了許多大獎,尤其是這一次從海外回來,身價直接翻了個倍。
沒想到一出手治病,就遇到這么棘手的病人!
分明檢查的單子沒任何問題,可葉昭就是疼的哭爹喊娘。
“別著急,別著急,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
葉昭猛地一把抱住譚文的大腿!
“譚教授!你快別想了!先給我打一針止痛針吧!求求你了!”
“我快痛死了!救命!救命啊!我感覺我的腸子在被一雙手撕扯著,馬上就要扯斷了啊!救命啊!”
譚文卻是堅持搖頭。
“不、不,不能再打止痛針了,再打會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