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虎也懵了,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兒子還敢給他嘴巴子吃。
看著眼前陌生的兒子,他心里升起一股悲涼和一股陌生。
然而,不等他細想,黃琦的腿已經(jīng)朝著他的面門落了下來。
“砰!”
重重的一腳,直接將黃虎的門牙給踹飛了。
“逆子!”
不等他多說。
“砰砰砰!”
“老子踹死你!老子踹死你!讓你管老子的閑事!”
“讓你咒老子蹲大牢!”
眾人對這一幕也始料未及,沒想到黃琦膽敢毆打自己的老爸。
熱心的人已經(jīng)沖上前去想要阻止。
“黃琦,你真是喪盡天良連你父親都要打,你不是人!”
“快住手!黃虎大叔已經(jīng)那么大年紀(jì)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然而,那些人才剛上前。
就被黃琦的爪牙給擋住了。
“誰敢上前!”
“多管閑事!小心連你也揍!”
眾人沒想到黃琦的手下那么喪心病狂,助紂為虐。
姜漁坐在對面,好奇的觀察周奇臉上的表情。
“你不打算下去幫個忙嗎?”
姜漁知道,以她和周奇的實力,底下那幾十個爪牙,加起來都不夠看的。
然而,周奇卻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搖搖頭。
“子不教,父之過,黃琦之所以會被成這樣,多少和黃虎的教育有關(guān)系,黃虎老來得子,我猜想是黃虎溺愛導(dǎo)致。”
“黃老爺子在紅塔市深得人心,不知道救治了多少病患,也算是為子孫積福了,還建立了百靈藥業(yè)那么大的家業(yè)。”
“可惜啊,都毀在黃琦的手中了,現(xiàn)在讓他吃點苦,看清黃琦的本來面目也好,要不然,等黃琦關(guān)幾年放出來,他還舍不得教導(dǎo),那也是百搭。”
姜漁贊同的點點頭。ωωω.ΧしεωēN.CoM
“你說的也有道理,而且,聽你的口氣,你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吧。”
“嗯。”
周奇點點頭,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黃虎被打死。
黃琦此刻一腳接著一腳,瘋了似的往他老子臉上踹。
大有一種不踹死不罷休的意味。
“讓你多管閑事!老子踹死你!踹死你這個老不死的,以后百靈藥業(yè)就統(tǒng)統(tǒng)歸我管了!”
黃琦瘋狂的大笑。
他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就想著弄死老子,霸占家業(yè)。
至于眼前這些患者的家屬,他更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砰!”
最后一腳,黃琦直直的踹在黃虎的胸口。
黃虎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再也動彈不得暈了過去。
“嗚!”
這時候,三輛汽車陡然飆了過來。
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店門口。
“黃琦!不許動!”
陳副警長首當(dāng)其沖從一輛車里跳了下來,腰間的槍一拔,直接就對準(zhǔn)了黃琦的腦袋。
黃琦此刻雖然已經(jīng)癲狂,可他槍子彈還是認識的。
秒慫。
“啊!別殺我!別殺我!”
他立馬抱頭蹲了下來。
那幾十個飛虎幫的爪牙,看到警察也嚇得四散逃開。
“統(tǒng)統(tǒng)都不許動,抱頭蹲下!”
警車上緊接著又下來幾名警察,朝著那些逃跑的小混混喊道。
看他們絲毫沒有聽話的意思,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著前面逃竄。
“砰砰!”
兩道響亮的槍聲響起。
正中跑的最前面那幾人的膝蓋。
“啊!”
“啊!”
幾道慘叫聲響起。
幾人瞬間倒了下來。
“不許動!全部抱頭蹲下!”
這一次,幾十名小混混嚇得臉色蒼白,再也不敢開逃。
“不關(guān)我們的事!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別開槍,嗚嗚……我上有老下有小。”
警察一開槍,他們立馬就老實了。
藥監(jiān)局的殷局長,也帶著幾名手下從車上下來。
電視臺的鄭臺長,也領(lǐng)著大量的記者瞄準(zhǔn)了百靈藥業(yè)的門口。
黃琦被這一幕嚇傻了。
“怎、怎么回事?”
群眾和患者家屬,也都震驚的讓開一條道路。
同時,心安了。
剛才還天不怕地不怕,信誓旦旦聲稱自己能找到最好的律師,百無禁忌的黃琦,如今嚇得跟個孫子似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陳副警長來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扣了起來。
黃琦張了張嘴,想狡辯著什么,可到底還是閉上嘴巴了。
如今現(xiàn)場這么大的陣仗。
又是藥監(jiān)局的人,又是警察局的人,就連電視臺的局長都來了。
他知道,要是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會來那么多人。
他大概率是栽陰溝里了。
果不其然,藥監(jiān)局的局長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
“黃琦,你們百靈藥業(yè)的百靈寶藥物用量嚴重超標(biāo),而且有效藥物成分極低,不符合保健品的范疇。”
“目前為止一共賣出兩萬余盒,并且服用過藥物的患者,尤其是進行過回購的患者,都有中毒的跡象,情節(jié)惡劣嚴重,對你們紅塔市22家百靈藥業(yè)進行查封整治!”
“另外,我方聯(lián)合警方在你們百靈藥業(yè)的藥廠進行突擊檢查時發(fā)現(xiàn),你們藥廠內(nèi)藏有大量周氏制藥廠的藥品。”
“幾乎周氏制藥廠的藥品,你們都購買并且進行了解析和復(fù)刻,涉嫌抄襲違法犯罪,所以,陳副警長也會對你進行逮捕立案調(diào)查。”
鄭臺長的記者也紛紛朝著黃琦圍了上來。
“黃老板,作為百靈藥業(yè)新晉的繼承人,你有什么要說的?”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黃老板,剛才還看到您毆打自己的親生父親,請問這是人可以做的事嗎?”
“你為什么要抄襲周氏制藥廠的藥品?你自己沒有配方嗎?”
“是對周氏制藥廠的忌憚,還是對自己廠沒有信心?”
“做學(xué)人精是什么感覺?您一舉毀掉了黃氏的基業(yè),您有想過要懺悔嗎?”
黃琦此刻的臉蒼白無血色,面對那些犀利的記者,他一個字都不想說。
此刻他酒醒,才意識到事情不可能發(fā)生的這么巧合。
這些人也不可能那么默契的一起行動。
尤其是那些中毒的患者家屬,來的那么及時,而且一次性來了那么多。
甚至他和那個半熟不熟的朋友去喝酒都可能是一個圈套。
飯桌上那人還提到了這件事情,煽風(fēng)點火的帶動他的情緒。
隨后,他就接到了店里在鬧的電話,緊接著,便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
種種跡象,不可能都是巧合。
背后,一定有一雙無形的手在默默推動著。
“啪嗒——”
這時,周奇從對面二樓扔了一顆奶茶里的珍珠在黃琦的腦袋上。
黃琦下意識的抬頭一看。
瞳孔猛然緊縮,眼睛瞪大到了沒有邊際。
周奇!
是周奇!
這一切肯定都是周奇安排的。
周奇看黃琦的表情,也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這一切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果不其然,黃琦看到周奇的這個手勢,氣的當(dāng)即朝著對面的奶茶店大罵道。
“周奇你這個王八蛋!”
“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老子等著!”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你一定會得到報應(yīng)的!”
此刻押送著黃琦的陳副警長也下意識的朝著對面二樓的方向看了看,見周奇正幸災(zāi)樂禍的朝著黃琦笑的陽光燦爛。
他手槍的手柄忽然狠狠的敲了一下黃琦的腦袋,罵道。
“靠!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詛咒別人!給我閉嘴!”
黃琦被敲了一下腦袋,當(dāng)即也老實的閉上了嘴。
患者和群眾此刻都一吐胸中郁氣,對這樣的結(jié)果拍手叫好。
“太好了!這黑心的黃老板總算被抓起來了!”
“我們躺在醫(yī)院的親人賠償有望了。”
“多謝人民警察,多謝各位監(jiān)察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啊!”
“善惡終有報!”
“以后我們還是購買周氏制藥廠的藥吧,雖說見效慢點兒,但不傷身體還便宜。”
“就是,他們家的西瓜和土雞都做的非常好,我是他們家的老粉了。”
“黃琦這一波東施效顰,反倒讓自己翻車了,也足以說明,周氏的藥多么讓人嫉妒。”
一時間。
黃琦不僅被緝拿歸案了。
周氏藥的名聲也徹底打了出去。
坐在奶茶店二樓的周奇將最后一杯奶茶店喝完,朝著姜漁招呼道。
“好了,這出好戲已經(jīng)看完了,我們回去吧。”
姜漁也站起來拍拍手說道。
“不錯,我看的很滿意,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周奇朝北指了指,打了一個響指。
“姜老板,你都回到紅塔市了,難道不打算去你的店里看看吧?”
“我的店?”
姜漁瞬間有些恍惚,隨即才想起來。
“哦!瞧我這腦子!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店都是交給店長來打理,我都快忘了夢回大清的飯店了。”
周奇意味深長的朝她笑道。
“看來姜小姐名下的產(chǎn)業(yè)多如過江之鯉啊,要不然,怎么會連這么大一家店都給忘了呢?”
姜漁挽住他的胳膊,領(lǐng)著他下樓。
“行了,你就別打趣我了,這一次過去,我直接把店長給你調(diào)到京都的店怎么樣?”
周奇眼前一亮。
“你舍得?”
姜漁也朝他眨了眨眼,逗他道。
“為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周奇小臉一紅,哭笑不得的說道。
“行,那我開車了。”
十五分鐘之后。
周奇帶著姜漁來到了夢回大清的飯店。
飯店的裝修風(fēng)格,哪怕是他們剛從最繁華的京都回來,都依然覺得絲毫不遜色。
尤其是里面的表演,更是技驚四座,艷絕八方。
來這兒吃飯的人,除了口味,更是因為這兒的表演。
然而,當(dāng)他們才進來的時候,一名身高兩米的大光頭,氣沖沖的抬著一瓶啤酒,怒不可遏的指著店里的一名女店員罵道。
“罵了隔壁的!老子從剛才就一直叫你們把人給喊出來,半個小時過去了,你們還是沒有個說法,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名女店員嚇得渾身輕顫,可還是照舊說道。
“這位客人,我們剛才就跟您說過了,我們之前跳飛天舞的,是我們的老板,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在京都了,我們只有現(xiàn)有的工作人員在表演。”
“啪!”
那大光頭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女服務(wù)員的臉上。
他是個練家子,這一巴掌那女服務(wù)員根本就承受不住,當(dāng)即就被打的頭發(fā)散開,狼狽的倒在地上。
眼看他還要伸手打人。
“住手!”
周奇從后面一把就抓住了那大漢的手腕。
大漢猛然感覺一把鐵鉗捏住了自己的手,瞬間就動彈不得。
“哪個狗雜種敢阻止老子?”
周奇逼視著他的眼睛,毫不客氣的說道。
“人家都說人不在了,你還這么咄咄相逼,甚至動手打人,馬上跪下來給這女孩道歉,要不然,你今天別想從店里走出去!”
周圍其他的客人早就已經(jīng)被大光頭的氣勢給嚇到了,此刻都不敢抬頭說話,看到有人為女服務(wù)員說話,又立馬都盯了過來。
“呵呵?好大的口氣,要我下跪道歉?你以為你是誰啊?”
“咔咔!”
周奇才懶得跟他廢話。
握著他手腕的手輕輕一擰。
對方的手腕就像筷子一樣被折斷。
“啊!”
他瞬間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你敢動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對方依舊不知悔改,不知死活的在叫囂。
“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不下跪道歉,也走不出去!”
“年輕人!好大的口氣!我敢保證,我要是告訴你我是誰,你準(zhǔn)嚇尿!”
周奇聽了他的話之后,雖然只覺得可笑,但對方的話也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好啊,那我今天就問問,你是誰?”
“我是京都四海拳館聯(lián)盟呂鑫盟主的首席弟子!你動了我,不僅我?guī)煾挡粫胚^你!四海拳館的人也都不會放過你!”
聽到呂鑫的名字,周奇和姜漁兩個人都笑了。
要是他們記得沒錯。
呂鑫就在前一天季老爺子的家宴上,被打的滿地找牙,無地自容。
對方以為兩人聽到他師傅的名字之后,肯定都嚇傻了,沒想到兩人居然還笑了起來。
他憤怒的喊道。
“你們笑什么笑,愚昧無知,肯定都不知道我?guī)煾凳钦l?!”
周奇不想理會他的憤怒,似笑非笑的直言道。
“把你的手機打開,撥通你師傅的視頻電話。”
“嗯?”
對方一愣,不太理解周奇為什么這樣說,難道他聽到自己師傅的名字,不應(yīng)該嚇得屁滾尿流嗎?
現(xiàn)在還要見他師父?難不成是要當(dāng)面挑釁?
呵,裝模作樣而已,估計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京都的呂鑫是誰。
不過沒關(guān)系,待會兒看到他師父身后的四海拳館聯(lián)盟的背景,肯定就會被嚇得跪下來磕頭!
于是,光頭打通了呂鑫的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