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槍 !
夏菊的心里隱隱有怒火升騰,心想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受這個閑氣?我是他們的什么人?這個女人又憑什么這么針對我?
夏菊是屬于典型的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而經(jīng)歷了父親意外事件之后,看似柔弱的夏菊在內(nèi)心深處,一直積郁著滿腔悲憤無處發(fā)泄。
今天被蕭寧寧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一下子引燃了夏菊心內(nèi)的火藥桶。夏菊的目光不再退縮,抬起頭直視著蕭寧寧,直視著客廳里的所有人。
夏菊:“……從今天之前,我們互相并不認識,我不知道我今天的到來,是不是給大家?guī)砹耸裁床槐?,如果有的話,我非常抱歉!……俊辰,實在對不起,我必須得走了。生日快樂!?br/>
說完這些話,夏菊邁步就要往外走。
沈俊辰急忙的攔住夏菊:“噯,夏菊你別走!寧寧她也是有嘴無心,你千萬別生氣,她并沒有什么惡意?!?br/>
蕭寧寧冷笑道:“哎呦,還真看不出來,好大的小姐脾氣!”
蕭寧寧媽媽呵斥著女兒說:“寧寧,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是來參加俊辰的生日酒宴的,還是來搗亂的!”
蕭寧寧這才悻悻的閉了嘴,氣哼哼的坐回她媽媽的身邊。
沈俊辰的父親看在眼里,心中對這女孩子剛烈的性格倒是很贊賞。他一直覺得兒子的性格偏軟弱,如果將來娶個太太也是同樣的性格,恐怕很難支撐起來這個家。
于是,沈俊辰父親就站出來打著圓場,說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有些小誤會也是在所難免,但是都不要記恨對方,過去也就算了!這位小姐,你也消消氣,畢竟今天是俊辰20歲的生日,就算要走,怎么也要等到生日宴結(jié)束再走吧?!?br/>
夏菊驚訝的看著沈俊辰,問道:“今天是你生日?你為什么不早說,我什么禮物都沒有準備?!?br/>
沈俊辰:“你能來就已經(jīng)很好了,哪還用什么禮物。
蕭寧寧捂著腮做出一副酸牙的搞怪表情,被她媽媽瞪了回去。
蕭寧寧媽媽笑著說:“俊辰,這么漂亮的小姐,也不給大家介紹介紹嗎?”
沈俊辰這才想起來,還沒給夏菊做引薦:“爸爸,這是我的同學夏菊?!?br/>
夏菊:“沈叔叔好?!?br/>
沈俊辰爸爸微笑這點點頭:“夏菊?好名字。夏菊味馨香,既可觀賞亦可入藥!用做人名,寓意既能左右逢源,又能不卑不亢!”
他身邊穿中山裝的中年人說道:“沈晉兄這是愛屋及烏,怎么解釋都是好?!?br/>
兩個人相視而笑,他們少的老的都拿夏菊和沈俊辰插科打諢,這讓夏菊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就問沈俊辰:“你不是說,還請了其他同學嗎?”
沈俊辰:“本來我是準備多邀請幾個同學,可是我爸爸覺得,人太多會……會不安全,所以就又臨時更改了宴請的名單。”
“不安全?”夏菊心里很奇怪,幾個同學而已,會有什么不安全?
沈俊辰低聲說:“這個問題……我以后再解釋給你,現(xiàn)在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
穿中山裝的中年人耳朵很靈,雖然夏菊和沈俊辰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他依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笑著說:“俊辰,怎么?夏小姐還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況?”
沈俊辰訕笑著:“是。我覺得也沒什么必要說這些事……”
中山裝搖搖頭:“夏小姐既然能被請來參加這個宴會,那說明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就應該開誠布公據(jù)實相告才對嘛?!?br/>
夏菊聽他說什么自家人,真是感覺別扭極了,搞得好像自己和沈俊辰有什么名分一樣。不過她也很好奇沈家究竟是做什么的,一個聚會居然還把客人名單控制的這么嚴格。
沈俊辰猶豫著看了看爸爸,沈晉微笑著說:“俊辰,對外人咱們要保密身份,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起見,對自家人還神神秘秘的,那還成什么話了!”
沈俊辰:“夏菊,我爸爸是在中央儲備銀行做事,所以,所以就要考慮安全問題。這么久才跟你說,希望你別見怪?!?br/>
夏菊還是很茫然,她不明白在中央儲備銀行做事,為什么就要搞得這么神秘。對沈俊辰讓自己別見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自己根本也不想知道,又見個什么怪呢。
中山裝問沈晉:“你老兄沒請一請周總裁和錢副總裁?”
沈晉:“小孩子過生日,我哪敢驚動兩位總裁,我連汪經(jīng)理都沒敢通知。今天來的都是家里的親朋至交,在一起熱鬧熱鬧,吃一頓家常便飯而已?!?br/>
蕭寧寧在一旁嗲聲嗲氣的說道:“沈叔叔,我都餓了,咱們什么時間才開飯呢。”
蕭寧寧媽媽嗔怪:“寧寧!唉,我是真把你慣壞了!滿屋子這么多人,你一個女孩子家倒是嘴最急的那個!”
沈晉掏出懷表看了看,笑道:“寧寧,你不要著急,我在新都飯店訂了兩桌酒席,11點鐘準時送到咱們家里……按說,現(xiàn)在也應該快送到了……”
蕭寧寧嘟著嘴:“要是在新都飯店多好,想吃什么點什么,這可倒好,把飯菜做好送到家里,味道都不一樣呢?!?br/>
沈晉嘆了口氣,說道:“我何嘗不這樣想,在飯店又省事又方便,皆大歡喜豈不是更好?可是現(xiàn)在街面上不太平,周總裁這幾天就已經(jīng)要求我們這些中高層干部,要盡量減少外出。軍統(tǒng)那幫家伙,現(xiàn)在像是瘋狗一樣,在上海到處咬人!”
門外的管事進來稟告:“老爺,新都飯店的人到了,說是送來了您訂的酒席?!?br/>
沈晉:“說曹操曹操就到!讓門上的人搜一搜身,沒什么問題就讓他們進來吧。”
管事的領命出去,沒過多久,四個穿著新都飯店服飾的伙計,分別抬著一摞高高的食盒走進院子,飯菜的香味透過食盒飄散在空氣中。
四個伙計把兩組高層食盒放到地上,再把單體的食盒依次拿下來,各種冒著熱氣菜肴就被一一擺放在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餐桌上。
沈晉顯然是新都飯店的熟客,對那里的人員都很熟悉,他對一個伙計說:“小山子,這兩桌酒席沒耽誤時間吧?”
小山子磕磕巴巴的說:“沈先生,您,您放心吧,都,都是剛出鍋,就給您,送送送來了。”
沈晉皺了皺眉:“你小子以前也不結(jié)巴啊,怎么還添了毛病……噯,這幾個人我怎么沒見過?”
小山子低著頭端著食盒從沈晉身前走過,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么,小山子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歪歪扭扭,但是他沒有接沈晉的問話。
另一個伙計搭話說:“哦,沈先生,我們幾個是新來的伙計,一直在廚房幫忙,今天缺人手,才臨時被派來給您府上送酒席?!?br/>
這個伙計說話的聲音,讓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夏菊吃了一驚。
夏菊往前走了幾步,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那個槍殺副廳長的大眼睛青年正低眉順眼的回答著沈晉的問話。
夏菊的思維只混亂了幾秒鐘,就隱約的猜到了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夏菊驚訝的表情,被一直留意她的沈俊辰看在眼里,在沈俊辰心目中,此時此刻也沒什么能比夏菊更重要。
沈俊辰:“夏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夏菊:“……我沒事,就是忽然覺得有些頭暈?!?br/>
正和沈晉說話的大眼睛青年——高非身子一震,轉(zhuǎn)臉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夏菊。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