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拉遜的帶領下,他們沿著密道左拐右繞了超過一個小時,而赫拉斯的變形術只能維持一會了,就在他暗暗焦急的時候,前方終于出現了一點光線。
“這里已經接近風沙之墻的深處了,再往里面會有很多比沙蜥更加危險的東西。我偶然發現了這個空地,是個休整的絕妙地方。”哥拉遜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拿出帳篷等東西。
赫拉斯觀察著那個空地,它就如同鳥巢一樣,荊棘藤在空地的四周和頂上糾結編織成一個接近半球的空間。這個平坦的空地大概有一個臥室那么大,地上居然是碎石鋪成的,沒有一點荊棘生長。陽光隱隱通過空地上方透進來一點,使得這個空間不像通道里那么陰涼昏暗。
在那些人都走進去后,赫拉斯沿著側壁快速爬向空地頂上的荊棘中,居高臨下的觀看著他們。
冒險者們都在忙著搭帳篷,基多向女精靈莎莉揮了揮手。“怎么了我的王子?你迫不及待了?”莎莉挺胸邁著貓步,風情萬種的向基多慢慢走去,一邊走她一邊解著皮甲的扣子。
“能見到你真是意外,美麗的精靈小姐太意外了,在旅店里你那致命的一箭就已經射到了我的心尖上”基多順勢把女精靈擁入懷里,手從她腰部解開的皮甲空隙里伸了進去。
“呃啊”莎莉咬著嘴唇低低"shen yin"了幾下,尖耳朵忍不住抖了抖,顯然基多觸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再等會等帳篷搭好可以嗎啊”她楚楚可憐得誘惑著基多,心里卻想著一會該怎么從這個大方的雇主身上多弄點金幣。隨后她睜開如絲的媚眼,就要讓基多好好享受一下她高超的技巧,卻發現他嘴角掛著嘲諷的微笑:“我為了你才特意雇傭了一個記女,美麗的小姐。”
內心還來不及驚訝,她就覺得自己所有的力量瞬間被基多那只不安分的手抽離了。身體迅速虛弱,連手指都動不了,就軟軟得癱在基多的懷里。
“他喜歡這樣玩?”感受到力量的流失,莎莉立刻恐懼起來,因為基多現在眼神清明,一點也不像欲火焚身的人忍住內心的驚慌,莎莉試圖為這種超出她預料的情況找到合理的解釋。
但下一刻發生的事情讓她忍不住想瘋狂尖叫,如果她還有力氣叫的話基多把她丟在地上,抬手伸向那些搭著帳篷的冒險者。他們剛才看到莎莉曖昧的動作后,都自覺得移開了目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不過就算知道也沒用了。
一股深淵的氣息隨著基多的抬手猛的升騰起來,哥拉遜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但是他還未及細想,大腦就變得一片混亂。慘綠色的火焰很快蔓延到冒險者的全身,但是并沒有灼傷他們的**,不過從他們發出那些極度痛苦的無聲哀號可以看出靈魂正在經受怎樣的折磨。
“這已經是附近比較強壯的冒險者了,希望他們的生命力可以彌補那個記女的不足。”一個罩袍人陰森森開口,他看向倒地的女精靈笑了一聲:“意外收獲,嘖嘖疾風動力。而且還這么年輕,她在商業合眾國能賣個不菲的價錢。”
“把男人的心臟和女人連起來。”基多冷冷的吩咐。幾個罩袍人依言取出一些黑色的絲線,用尖刀剖開冒險者的胸膛,把絲線系在那些瘋狂跳動的心臟上面。而在剖開食人魔胸膛的時候遇到了不小麻煩,它的身體出奇得堅韌,完全不像一般的食人魔。
“馬拉,你去解決那個食人魔,快點!”基多對著身后一個罩袍人急促得說,隨后走出一個像浮在陰影中的矮子,他伸手拿出一把黑色發亮的匕首,一把穿透了食人魔堅硬的外皮。從血脈力量的強度看來,他至少是個三級盜賊,不過明顯不是比列家的血脈力量。
很快就把那些心臟連接完成了,哥拉遜和他的食人魔被連在了一起。罩袍人把冒險者們分別放在正十邊形的十個頂點上,五根黑線正好交叉于一點。
基多伸出的手猛的握拳,立刻從五線交點處爆發了一蓬綠焰,火苗像是無數深淵惡魔的扭曲倒影。接著正十邊形底部緩緩浮現了一只猙獰的大手圖案。
深淵的惡魔們和地獄的魔鬼們有顯著區別,魔鬼們至少還長得像個人樣,有些地獄妖女和魅魔甚至比精靈還要美麗驚艷,并且魔鬼一般都懂得冷靜分析和理智權衡,懂得退讓和妥協。惡魔們則是以混亂著稱的生物,不單思想混亂,行為混亂,力量混亂,而且長的也非常混亂。在無底深淵中你都難以找到一個長的對稱的惡魔來,無一例外都像是骨頭和血肉隨便拼成的劣質產品,有一些特別猙獰惡心的都超越了大多數人想象的極限。
那只大手很好的詮釋了惡魔的特征,流著膿血的手上各種裸露的肌肉雜亂無章得抽動著,在肌肉的縫隙中還能發現一些零碎的鱗狀皮膚和肉筋,手掌上的五根手指參差不齊,長得七扭八歪,有兩根手指甚至是從同一個地方冒出來的,而且手指在不停的錯位重組。
“阿比斯惡魔的手”赫拉斯腦海中馬上浮現出手主人的名字。“阿比斯惡魔不論位階高低,都很擅長空間能力看來比列家的人是想借用惡魔的力量打開短距離傳送門。”
隨著大手漸漸變得清晰,一個綠色光球開始在正十邊形中心凝聚。
“瓦里基,十年了這條通道凝聚了你父親的心血現在我們這么做等于背叛了家族。”一位罩袍人低沉而傷感得對那個深栗色頭發的年輕人說。
“我父親被帝國處決的消息傳回領地后,家族就驚慌失措得終止了走私那時我正準備和我可愛的妹妹在家宴上交換彼此這個噩耗讓她在第一次交纏的時候,就自作主張得把全部的生命力都給了我。”瓦里基回頭淡淡說道,基多是他小時候曾經用過的名字,他父親還有他母親,不應該是他堂姐都喜歡那么叫他。“我沒法忘記她在結束后的悲慟,還有那雙纖弱蒼白的手,她一言不發得緊緊抱著我,直到死在我懷里她仍在流淚”
“現在我已經是三級血脈術士了,這里面有我妹妹一半的力量。”瓦里基低頭盯著自己攤開的手掌。那是比列家族一種特殊的能力,生命奉獻,激活這種能力的人可以在和伴侶的交纏中把血脈生命力自愿給予對方。
“這個晉升的速度已經非常快了,我沒法做到更快,但是對于復仇來說仍舊遙不可及,我甚至不知道向誰復仇!!”說到這里,瓦里基表情變得猙獰:“家族的高層甚至不知道我父親為什么會被處死!走私叛國只不過是個借口里歐蘭家那個該死的叛國者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陷害了他!在擔任馬羅拉郡總督不久,馬羅拉山脈就莫名奇妙得塌陷了!帝國居然要我父親對那些被埋藏的領民負全責!難道是他把馬羅拉山弄塌的???”
“緊接著他就被安上勾結敵國走私,還有蓄意制造災難殺害領民的罪名。審判庭都沒上,不到一天就被處死了。”瓦里基低吼道:“而家族對此表示欣然接受!并歌頌帝國對叛國者雷厲風行的英明決策!我太恨那些家族的老東西了!如果要歌頌帝國的英明,那么他們作為指使我父親來打通密道的罪魁禍首,應該第一批上火刑架!”
聽到這里赫拉斯震驚異常瓦里基的父親被處死毫無疑問是涉及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切的導火索應該就是隔絕之環里面躺著的那個東西
“好在你終于決定離開了,沒有任何時候我覺得比現在更自由,接著我們可以去商業合眾國重新立足,小瓦里基,我的血脈也相當純凈,會盡全力幫你繁衍后裔的。”其中一個罩袍人清脆得說道,由于寬松的外袍罩住了她的全身,從外面看不出來她是個女姓。“新的比列家族會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誕生!”說到這里她有點微微激動。
聽到這個聲音,瓦里基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憤恨的情緒:“謝謝你,琳達阿姨你一直以來默默的支持和幫助讓我不至于陷入絕望”
突然出現了一道火光打斷了瓦里基的聲音,也打斷了赫拉斯的沉思。劇烈的爆炸伴隨著灼熱氣浪轟在了短距深淵傳送陣中心。把還在凝聚的綠色光球打散了大部分。
“該死!”瓦里基和赫拉斯同時驚怒道。不過赫拉斯發出的是“咯咯咯”的沙蜥叫聲
一個沙啞的聲音透過氣浪傳過來:“我能理解你的憤恨,瓦里基,但是你們不該偷竊家族的財產,留下家族的黑魔能原石,隨便你們去哪!不過主謀必須交由家族議會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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