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 !
說著陸戎就已經穿著褲衩走了,到蕭安歌的衣帽間選了一套居家服穿上,心情大好地快速梳洗了,接著按照蕭安歌的吩咐,把梳洗用具都給送到了床邊上,蕭安歌刷牙的時候,他就拿個盆在下面接著水,蕭安歌洗臉,他就把毛巾擰好遞上去。
蕭安歌心安理得地接受陸戎的伺候,然后陸戎把東西收拾進浴室,剛進去蕭安歌就在外邊鬧:“你快點成嗎?我要吃飯。”
陸戎走出來,靠著門框瞪蕭安歌:“你倒是使喚地舒坦,當你坐月子呢?”
“你他媽才坐月子。”蕭安歌不甘示弱地和陸戎回瞪。
陸戎壞笑:“好吧,誰叫你是我的人呢?”
“我操啊,你是不是找抽啊你!”蕭安歌一下就炸了毛,一臉隨時和陸戎拼命的氣勢。
陸戎吊兒郎當地撲上來,坐在床邊哄蕭安歌,笑道:“行了行了,你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話你不煩我都煩了。反正你這會兒嗓子好了,咱也可以溝通一下。”
蕭安歌盯著天花板,不耐煩道:“你有屁就放。”
“我知道你為什么老這么兇神惡煞地罵我,你不就是不服氣嗎?覺得我上了你哎哎哎你先別急。”陸戎趕緊死死抱住企圖對他實施暴力的蕭安歌,淺淺笑道:“其實吧,你說零啊一啊,哪有分的那么清的,合得來,做著爽就對了是吧?你看,我認識好些個號稱純一的,都還是做過零號,有什么大不了的,偶爾互相換下位置,不是情趣嗎。”
蕭安歌冷笑道:“是啊,那你躺平了讓我做一晚上,我就不罵你了。”
“那不可能。”陸戎一臉正經,“我技術這么好,不能浪費了。”
“就你那能叫技術?小屁孩,我睡人那會兒你還在吃奶。你趕緊給我躺這兒我讓你看看什么叫技術好。”
陸戎最煩人拿他年紀說事兒了,一下臉色就有些不好,道:“操,你這嘴里就沒一句好話,還是昨天那樣啞著要可愛的多。”
“你他媽才啞巴!”
眼看蕭安歌又要炸毛,陸戎立馬變臉,有點遷就的語氣:“行行行,我才應該啞巴,我這破嘴就知道惹人煩,我撕了它。”
說著陸戎就假裝扯了下嘴唇,蕭安歌一臉不屑地說:“幼稚。”但的確是很快就被順了毛。
陸戎又道:“別扯遠了,反正我昨天和你說的,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咱倆玩玩吧,我真覺得那晚上挺帶勁兒的,你不是明明也很爽的嗎?怎么樣?”
蕭安歌一下心里有些緊張,他不想承認,那天晚上,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酣暢淋漓的快-感。那種刺激的熱烈的讓人骨頭都酥了、甚至連靈魂都顫抖起來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體會過。他只能不斷拿藥物作用來說服自己,否則他都不能相信,那個被-操-的渾身發軟,堪比他見過任何一個騷-零的人,是他蕭安歌。一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臉都在發燙,他趕緊轉過去,不讓陸戎看到自己的異常,嘴里憤恨地說:“誰爽了,要不是我被下了藥,對著你都硬不起來,你個趁人之危的強-奸-犯。”
“你怎么這么說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是救你,你也不想想,林彥給你弄那么多藥,你臨時找誰瀉-火去?搞不好那藥太猛直接把你給藥死了,你明兒就上新聞頭條了,吃春-藥憋死的冤大頭,好玩是吧?”
“誰他媽稀罕你救我?再說,你干嘛不躺著給我上,保證能瀉-火,當時要是我有點兒力氣,你就等著死吧你。”
“是,反正你當時也沒力氣,我給你上你也沒辦法,是吧?我們就事論事,你是不是爽了,大方承認,和我玩玩又怎么了?”
“你他媽給我上,我就答應和你玩玩。”
“這個具體誰上水下的問題,等咱們床上再說。”陸戎輕輕拍了下蕭安歌的臉頰,決定先安撫住他,反正到了床上,就由不得他了,“還有,我看你這床挺大的,你一個人睡著肯定冷,我來陪你。”
蕭安歌不可置信地看了陸戎好半天,簡直被他給氣笑了:“你可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啊,還想在這兒住,你有病吧你,我憑什么要你住。”
陸戎一下抱住蕭安歌的腰,拿毛茸茸的腦袋在蕭安歌的脖子上蹭,軟著聲調道:“我不是沒地方住嗎,我揍了季晗林,我媽非常生氣,我不想回去了。”
“你為什么要揍他?”蕭安歌一臉不解。
陸戎一下彈起來,面色不虞地看著蕭安歌,道:“你這么關心那廢物干嘛?”
“操,誰關心他了,你當我樂意知道,不是你自己要跟我說的嗎?”
陸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了蕭安歌半天,像是確認了蕭安歌對季晗林沒什么擔心的樣子,面色才緩和了些,繼續說:“你不知道,他真要把我給氣死了,前段我在發現一個挺好的項目,在一個小縣城,做現代農業,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就是大面積承包農村土地,再聘用當地農民進行半機械化耕作。前段時間正在搞試點,那個時候做的話,會有額外的政策扶持,并且處得好的話,你包一百畝地,可能還會得一百五十畝地的補助。反正就是個一本萬利的生意,而且只要幾百萬的投資。可是,我沒錢,我就準備回去把我爸給我買的房子賣了。結果你說我是不是倒了血霉了,買我房子的那人,恰好是季晗林的同學,剛轉手季晗林就知道了,于是他趕緊地就把這事情給我媽告狀,然后我爸就知道以后,劈頭蓋臉地一頓罵,錢我都沒見著,就被我爸給沒收了。”
“聽上去是挺不錯的,現在還有戲沒?”
“沒戲,讓個傻-逼撿了便宜。那項目我瞄了好久,請客吃飯都花不少錢,結果讓季晗林瞬間就給我攪黃了。你說我能不氣嗎?揍他都是輕的,以后再沒這么好的事兒了。”陸戎一臉郁悶。
的確,當大家都看好的時候,機會已經老了。蕭安歌沒說話了,靜靜地看著陸戎這張揚的臉,心里竟然越發地欣賞起陸戎來。
今年年初新出的文件里意思非常明確,往后走農業現代化改革肯定是必然的形式,雖然蕭安歌并不是十分了解這里面的運作,但他知道這如果能做得好,的確是個能走的康莊大道。陸戎這看著張狂的毛頭小子,確實是快準狠地抓住這個機會,他真的挺不錯的,非常有沖勁兒,而且遠見卓識,出手狠辣。也就是他現在還小,蟄伏著積攢力量,將來他若展翅,羽翼下會形成一大片的陰影。
可他也不是沒有缺點,太年輕太張狂,也有可能毀了他。
“你家里不支持你從商?”
“也不是。”陸戎撓撓頭:“反正挺矛盾的,他們挺希望我能成事兒,不過經常說什么,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太年輕什么什么的,都是些狗屁話。覺得我太野了吧,想讓我多念書,學文雅些。我想從商呢,得跟著我二叔慢慢來;想走仕途,就更得老老實實再多年幾年書。總之,現在我單獨做點什么事情,都得管著我。”
可不是嗎,你個神經病,不管著你放出來就咬人。陸泰澤是正確的,讓他多念書,詩書之氣壓壓他的戾氣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
蕭安歌冷冷地問道:“那你自己怎么打算的?”
“從商。我自在慣了,不想多受束縛。”陸戎搖了頭,道:“不過那個機會丟了也就算了,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我也不再多留戀,反正看著季晗林被揍的那慘樣我也解氣了。最近打算回學校念書,有個教授還講得挺不錯的。”
“喲,你還是個大學生呢。哪個學校這么點兒背把你給招進去了?”蕭安歌諷刺地說。
“a大。”
和蕭采依一個學校。蕭安歌一下眼睛都忘了眨,簡直不敢相信,陸戎這樣子,怎么可能進入這樣的頂級學府?
“你不相信?”陸戎嘿嘿地笑,“我只要下定決心,就沒有做不成的事兒。以前我想的是,我爺爺、我爸媽都在上海,我一個人到北京來念書,多自在啊,就想考這兒來,就努力唄,結果我剛報志愿,我爸就調回北京了,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等我報了才告訴我的,煩死了,又得和他們天天見面。”
蕭安歌認真聽他說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為什么要跟他還說這么些廢話,他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行了你嘮叨半天到底要干嘛?說重點。”蕭安歌瞪著陸戎。
“靠,明明是你扯遠的。”陸戎一臉不忿,“我的重點就是,我房子賣了沒地兒住,沒錢,你這兒離我學校近,方便。我要跟著你。”
“你有病。”蕭安歌伸出食指戳著陸戎的腦袋,把他給戳地離自己遠了些,“不是問你為什么要在我這兒住,是憑什么我要讓你住。”
陸戎轉了下眼珠子,把“你都是我的人了”這句話咽了下去,放軟了聲調說:“我能伺候你啊。”
“誰要你伺候?我找個鐘點工比你還便宜多了,你又吃又住,還打我的算盤,我吃撐了要留著你。”
“鐘點工哪有我伺候地那么周到的?而且,你上哪兒找這么帥的鐘點工去?”
蕭安歌一臉不屑:“陸戎,我就想問問你,你好大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你怎么就這么樂意給人捶背捏腳的?”
“去你媽的,開口就沒好話。”陸戎沖他舞了下拳頭,“我哪像你那么事兒,我多好養活。小時候我爸媽管不住我,我爺爺堅持對我放養,我可沒嬌慣過,我四肢健全什么都能自己做,季晗林那種才是廢物少爺。我是居家型男,你撿著大便宜了,知道嗎。”
撿著大便了差不多。
蕭安歌目光微涼地看著他,并不開口。陸戎身上確實沒有那些天之驕子的驕縱習氣,但頑劣暴烈的性格,卻沒那家的少爺再比得上了。
陸戎又湊近了,眼睛眨一眨的:“你不是還沒解氣嗎?我們都約定好了,等你好了以后,我陪你打架,然后你就得和我玩玩。”
“我什么時候和你約定好了?”
“不管,約定就是約定。行了我去做點吃的,懶得和你廢話。”陸戎站起來,已經不想車轱轆話來回說,蕭安歌心里不痛快,陸戎說什么他都反對。陸戎也不想和他多說,反正他就是吃蕭安歌這個味道吃上癮了,堅決地賴上了蕭安歌。蕭安歌怎么反對都沒用,他永遠篤定,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兒,就沒什么做不到的。
包括,徹底地把蕭安歌給睡老實的這件事情。
蕭安歌心里則是打的另一個算盤。眼下暫時利用陸戎這免費勞動力,也就一兩天的功夫,自己就該好了,到時候這鱉孫子被揍得哭爹喊娘,可就別怪誰。
于是倆人微妙而詭異地暫時同居在了一塊兒。
蕭安歌在這短短的兩天以內,深深地體會到了什么叫游手好閑,什么叫驕奢淫逸。其實第二天搽過兩次藥以后開始他就覺得能走能動也不怎么痛了,可就是持續的低熱,弄得身體軟綿綿的。于是蕭安歌理所當然地扎根在了床上,對陸戎頤指氣使。
一個陸戎,簡直能抵上五六個傭人。蕭安歌要吃飯,陸戎必定半小時內弄好熱騰騰的兩菜一湯;要喝水,陸戎就給吹到合適的溫度遞到嘴邊上;要吃水果,陸戎就削好了切成小塊兒小塊兒地喂;從廚房到臥室,從玄關到陽臺,陸戎都能給你弄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況且他還不是只會圍著鍋碗瓢盆轉,他還是個有頭腦的聰明人,蕭安歌看個文件,他能幫你分析分析其中的利弊。
可就是有點煩人,每天死皮賴臉地要給蕭安歌抹藥膏,弄得兩人都面色潮紅一柱擎天他才滿意,晚上又非得擠著和蕭安歌一塊兒睡,又撒嬌又耍賴簡直沒臉沒皮到了極點。
除去這些小毛病的話,陸戎對蕭安歌來說,真的是個非常適合的伴侶。蕭安歌向來是個生活白癡,而他陸戎,簡直是個居家的……無賴流氓。
可那晚上的事兒蕭安歌并沒有忘,而是依然還耿耿于懷,伺機把人給揍一頓再睡回來,倆人間和睦的氛圍,不過是假象罷了。
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之后,第三天早上蕭安歌一醒來就覺得神清氣爽,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回到了身體里來。他慢慢睜開眼,卻沒有看見本來他眼前熟睡的陸戎。
可能一早起來做早餐了,勞碌命啊。
蕭安歌悠閑地翻身下床,伸展了一下身體,感覺非常舒服。他抬起右手握成拳頭,仿佛能聽到骨頭活動的聲音。
“陸戎。”蕭安歌對著廚房的方向叫了一聲,結果沒有回應,他又再次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于是蕭安歌快步走到廚房去找,沒人。屋里就只能聽見蕭安歌自己的腳步聲。他又不甘心地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又回了臥室,看著空蕩蕩的大床,愣了片刻。
而后只覺得滿腔的怒火燒的他心煩意亂,抬手就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給掃到了地上。
陸戎不在了,他悄悄走了?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