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舍巔峰境界,果然比剛才那一人強出很多,他使用的是金系圣技,帶著清冷的殺伐氣息,刀光千百重,使對手多處受傷,但是,那名二舍境界的壯漢身體強壯地離譜,金系圣技的攻擊,留下的只是皮外傷,不能傷及根本,而且這名三舍巔峰境的囚徒年紀(jì)老邁,在押送途中疑似受盡了折磨,一身傷病,難以持久,所以他最終還是敗了,一翻激烈爭斗之后,被古銅色壯漢擰斷了脖子。
不過楚飛看出,若是在全盛狀態(tài)之下,那名三舍巔峰境界的囚徒,應(yīng)該是可以取勝的。不過這樣的戰(zhàn)績,足以讓那名叫阿強的壯漢自豪了。
“居然這么強?似乎是受了什么殺金的影響?”楚飛面色凝重:“這殺金到底是什么東西?竟能讓圣者的實力增強這么多?”
當(dāng)兩位挑戰(zhàn)者相繼身殞之后,山谷中的保命之戰(zhàn),也接近了尾聲,能夠站著的囚徒,連七十人也不到了。
“你,出來,跟他比試。”古拓野高傲的目光,像看一群牲口一般,在囚徒中濾了一遍,最后指著一人道。
“我不是摘下了五顆頭顱了嗎?為何還要比試?”那人不服,提出抗議。
“哼哼!”古拓野一指點出,虛元氣透指而出,以實化虛,那名囚徒直接爆體,腥紅的血液濺了周圍囚徒一身。
顯然,一名囚徒,居然敢對他提出質(zhì)疑,讓古拓野微微有些惱火了。
“你,出來。”古拓野繼續(xù)指人。
這是一名一舍入門境界的囚徒,顫抖著走出,不過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他的對手是一個連圣者也不是的普通人時,此人稍稍松了口氣。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殺了他,你就取代他的位置。”古拓野嘿嘿一笑。
“殺了他,殺了他!”
當(dāng)那名一舍圣者和古銅色壯漢即將戰(zhàn)到一起的時候,周圍狂熱的古拓世家奴仆發(fā)出了興奮的吶喊聲,似乎在他們的眼中,生命是如此的廉價。
“咚!”古銅色壯漢搶先出手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卻強壯的離譜,如同一頭人型蠻牛,雖然在之后的對戰(zhàn)中,身體多次被一舍囚徒擊中,他卻全部硬扛下來,毫不避讓,最后在近戰(zhàn)中以最野蠻的方式將對手格殺。
此時此刻,楚飛發(fā)覺,這些所謂在古礦中修煉過的壯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本領(lǐng),只是體格強壯的過分,就像在身上穿了一件特制的鎧甲,一般的攻擊根本無效,普通圣者的攻擊連其身體本身的防御都難以破開,何談取勝。
“看來這所謂的殺金可以增強肉身防御力,如同穿上了銅皮鐵甲一般。有趣!我倒是對這古拓世家,越來越感興趣了。”楚飛心中自語,他的目光中映射出淡淡的金芒,凌厲中有一絲狡黠。
在楚飛的心里,離開罪城之前,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古拓世家的礦井中看一看的。
山谷中的人很快散去,所有活下來的囚徒被古拓世家的人帶到古礦井中采礦,連死去的人,都被抬到礦坑中,成為那些采礦者的口糧。
于是,“人頭佐酒”的食客們,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楚飛,心中在盤算著,臉上卻是若無其事的表情,仍然慢慢地咀嚼著自帶的干糧。
楚飛在進入罪城前被大爺爺忽悠了,所以只帶了三頓的口糧,而這一頓,就是第三頓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名叫風(fēng)瀟瀟的女子,也來到了這座酒樓,要了一杯茶水,靜靜地坐在角落里自品。
“妞,睡一晚多少錢?”很快,風(fēng)瀟瀟的美貌引起其他食客的注意,有人調(diào)戲道。
風(fēng)瀟瀟淡定的一笑:“打敗那個人,我免費陪你。”她纖纖玉手指著的方向,恰好便是楚飛坐的位置。
很多食客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畢竟此刻楚飛展示出的氣息,為四舍初級,超過了這里的大部分人。
而他那秒殺四舍中級的戰(zhàn)力,更是著實鎮(zhèn)住了所有人。
風(fēng)瀟瀟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小鳥依人般坐在了楚飛的身邊,在周圍人艷羨的目光中,楚飛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這么短的時間里,風(fēng)瀟瀟卻換了一身衣服,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包裹了全身大部分,唯有胸前一處,大片的春光外泄,勾引著酒樓中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在楚飛認(rèn)識的女人中,沒有誰,能將青春的活力與熟女的魅惑演繹得這么完美,但風(fēng)瀟瀟做到了。
見識過風(fēng)瀟瀟黑色緊身衣下充滿了誘惑的內(nèi)在,楚飛的心里,不由微微出現(xiàn)了一些異樣,可不知為什么,他第一時間想起的,卻是和戰(zhàn)靈兒同處一室的那個風(fēng)光旖旎的夜晚。
風(fēng)瀟瀟的身體,很自然的貼了過來。
“你又一次給了我驚喜,居然將氣息降到了四舍初級,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的表現(xiàn)完美無缺,若不是我曾經(jīng)感應(yīng)到你真實的實力,真有可能被你騙到了。哦!似乎不對,也許之前你就掩飾過了呢?”風(fēng)瀟瀟貼在楚飛耳邊,輕聲道。
楚飛并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回應(yīng),如果非要說有一點的話,就是他一直在戒備,他可不認(rèn)為風(fēng)瀟瀟會把他當(dāng)做朋友。
這是一個曾經(jīng)坑殺了三舍高級境界圣者的女人,誰知道她的下一個目標(biāo),會不會是自己。
當(dāng)楚飛將最后一小塊食物放進口中之后,便站起身來,離開了這座以處女肉為賣點的酒樓。
風(fēng)瀟瀟隨后跟了出來,因此在其他食客的眼中,這就是拌嘴吵架的小兩口。
“郎才女貌,青年才俊。”有食客搖頭道。在罪城,女人的地位是低下的,依附于某個高手,無疑是生存下去的最好方法。
就在楚飛與風(fēng)瀟瀟離開以后,瘦高個與灰胡子老頭,也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酒樓中一名身手矯健的伙計,也從后門快步離去。
“大人,剛長……”這名伙計,抄小路走進了一個頗為幽靜的小院,向一名背負(fù)著雙手的中年人講述了剛才關(guān)于楚飛的事情。
這個小院,全部由暗花石鋪成,青磚翠瓦,設(shè)計精巧,復(fù)古的風(fēng)格,墻角中還生長著幾棵古樹,這樣的院落,別說在罪城,即便在外界,也算得上頗為上乘的居所了。
“有趣!一名年輕的高手,居然會來到罪城!”背負(fù)雙手的中年人,將頭慢慢地轉(zhuǎn)了過來,他有著剛健的面部輪廓,皮膚呈紫黑色,這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霜所留下的痕跡,這樣的膚色,在罪城,不是丑陋,而是榮耀。
這個人,赫然是古拓野。
“你真得不考慮一下我們合作的問題嗎?”走在略有些荒涼、冷寂的罪城大街上,風(fēng)瀟瀟以意念傳音道。
楚飛不語,徑直向前。
“喂,你難道是塊木頭嗎?難道看不出我是美女?”不管楚飛理不理睬,風(fēng)瀟瀟就像一塊剛出鍋的年糕一樣,粘上了楚飛。
她快步趕上楚飛:“好了,看在你這么帥的分上,就算不合作,我也是可以給你的喲!”
楚飛依舊不語。
“你難道覺得我很臟,其實我是干凈的,沒有一個臭男人,真正得到過我的身子,不信你可以試試?喂,你說句話好不好?”
楚飛終于停了下來,不過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風(fēng)瀟瀟身上,而是她的身后。
進入東城以后,迷蒙的紫霧稀薄了許多,但三百米外,仍然是視線的禁區(qū)。
但對于擁有地聽秘術(shù)的楚飛來說,顯然不會受到這個限制。
風(fēng)瀟瀟隨著楚飛視線望去,很快她也發(fā)覺了什么,而后驚詫地看向楚飛。“你又一次給了我驚喜。”說完這句話以后,風(fēng)瀟瀟的目光,變得犀利了很多,而后快步離開。
薄霧之中,有六人正快速逼近。
這六人并不是一起來的,而是分成兩組,來自不同的方向。
“朋友,你的刀,我們要了。”正面而來的三人,其中兩人,便是“人頭佐酒”食客中的瘦高個和灰胡子老頭,不過他們,并沒有引起楚飛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并未在“人頭佐酒”中出現(xiàn)的第三人。
這個人,中等偏上身材,帶著一頂斗蓬,遮住了整個面部,但在楚飛地聽秘力之下,這種遮掩,顯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用“人”來稱呼他并不完全正確,因為這是一個虎頭獸人,而且是虎頭獸人族中以力量見長的黑虎族。
在楚飛的第六感之下,楚飛可以探測到這個獸人的大致境界,應(yīng)該達(dá)到了四星極限,相當(dāng)于圣者的四舍巔峰。
單從境界而論,黑虎族獸人是三人之中境界最低者,但卻是唯一一個讓楚飛感覺到威脅的。
而此刻說話的人,是三人當(dāng)中的瘦高個,他的聲音很尖,有些像女音,而且是非常難聽的女音。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