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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跑出公司的那一刻,一門心思的只想見到宋良辰。
    他就好像是鎮定劑般,只要一劑,就神奇地治好了我心里的恐慌。
    抱了他一會,冷靜下來后,我有些不好意思。
    松開手,不敢看他,小聲說:“對不起,你忙吧,我不應該在你上班的時候來找你。”
    說完,我轉身想走,他拉住了我,“走吧,先帶你去吃飯。”
    宋良辰拉著我,朝醫院的餐廳走,路上遇見不少人跟他打招呼,我也順帶著接受了一番目光洗禮。
    餐廳里,我找了個角落坐下,宋良辰去買飯。
    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些后悔自己一時沖動,琢磨著他再問我,我該怎么說,畢竟這是上班時間,我這樣突然跑來找他,委實有些奇怪。
    沒一會兒,宋良辰回來了,他把餐盤放在我面前,“吃吧。”
    飯菜有葷有素,看著還算可口,我拿起筷子卻沒什么食欲。
    宋良辰問我,“誰欺負你了,是陸晉,還是那個小三又來找你了?”
    我頭低垂著,搖了搖,悶聲道,“不是。”
    他語氣不悅道:“那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沒想到我新公司跟陸晉在同一幢樓,我今天碰見他了,糾結要不要換工作呢。”
    我沒有說實話,索性把之前遇見陸晉的事說了。
    他皺眉道:“廣城就這么大,你們碰面的幾率并不小,這次你辭職了,下次呢,難不成繼續辭職,還是你想干脆換個城市?唐雪,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你這遇事就躲的性子也該改改了,犯錯的不是你,就算是躲,也該是他躲著你才對。”
    他說我遇事就躲,說話很犀利。
    我突然發現,他的話竟然一點也沒說錯。的確,從三年前到現在,我總是遇事就躲,沒有一點長進。
    我痛恨起自己的懦弱,我爸死了,我沒能幫他報仇。我的孩子沒了,如果不是宋良辰,或許我依然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壞人逍遙自在。
    想到這些,我心情無比低落,低垂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滴落。
    “對了,我已經讓阿壽幫你上訴,陸晉很快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
    我應了句,聲音悶悶的。
    宋良辰發現我不對勁,用手掂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到淚眼朦朧的我,嘆了口氣,“別哭,事情不是都過去了么,以后你只要聽我的話,做好宋夫人的角色,沒人敢欺負你,”
    他用手輕撫我的臉頰,擦我臉上的淚水,我不知怎么的,吐口而出問,“宋良辰,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他微微一笑說:“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他的語氣很平淡,也很自然,沒有半點綺麗,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問他,“那要是換個人做你老婆,你也會對她這么好是么?”
    這問題很傻,就好像不經大腦般,被我問了出來。
    可是,只要一想到跟做交易的如果不是我,他會對另外一個女人,像對我這么好,我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傻瓜。”他捏了捏我的臉,“快吃飯,菜都冷了。”
    我沒有再問,靜靜地吃飯,暗自琢磨,連許肖旸的事夜忘了去想。
    他說我傻,此刻的我想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后來,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真的很傻。這場角色扮演交易里,他一直扮演著合格的丈夫角色,只有我入戲太深,把角色和自己合二為一,難以抽離。
    飯后,我讓他去忙,我先回家。宋良辰說既然來了,就等他一起下班,晚上跟蘇瑾年他們一起吃飯。
    我想了想,也好,回去自己一個人免不了又會胡思亂想。
    跟著他走進一個科室,我心里略過一絲疑惑,這里不是婦產科。不過我沒有多問,據說醫生都不止學一個專科來著,有些優秀的醫生,都精通好幾門,或許宋良辰也是這樣,換了科室也說不定。
    我心里暗自嘀咕,不管什么科,總比婦產科適合他來著。
    突然,宋良辰在一個辦公室門前站定,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推開門,女人抬起頭,看到宋良辰,眼里閃過一絲微笑,因為表情太過冷清,所以不易察覺。
    “師兄,你怎么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下午有手術......”
    “恩,沒錯,我過來是拜托你件事......”
    宋良辰將我兩互相介紹。
    原來這個女醫生叫何詩雅,是宋良辰的師妹。宋良辰馬上有手術,抽不開身,所以把我帶到她這里,讓他幫忙關照我一下。
    第一眼,我感覺這個女人跟宋良辰好像。
    不是長相像,而是氣質,周身的那股沉靜的氣場,簡直一模一樣
    何詩雅聽了之后,顯得有些驚訝,不由地多看了我兩眼。但也只一瞬,并不很明顯,純粹是屬于我女人的直覺。
    “是不是打擾了,會不會不方便......”我問。
    “沒事,里面有休息室,我看診的時候,你呆在里面就行了。”何詩雅語氣淡然,看不出是真的沒事,還是假意客氣。
    “對了,你這里是什么科呀?”我隨口問道。
    “泌尿科。”
    “泌,泌尿科?”
    我吃了一驚,腦中天雷滾滾。不自覺地張大嘴巴,看看泌尿科的何詩雅,又看看婦產科的宋良辰。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想靜靜......
    宋良辰手指輕抬我受驚脫落的下巴,“在這待著,別惹事,等我過來找你。”
    少見的溫柔語氣,何詩雅又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好意思。
    宋良辰走后,何詩雅并沒有再問我什么,我本來就不大會講話,她這樣一副高冷范兒,倒是讓我輕松許多。何詩雅開始工作,而我待在休息室里面玩電腦。
    休息室的隔音并不好,我聽到進進出出有許多病人。
    其中大部分是男性,隔著道門,難以想象那香艷的場景。
    人都有好奇心,我覺得很新奇,有時候不自覺地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對話,不知道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已經是下班時間,何詩雅打開休息室的門,換衣服。
    剛把衣服換好,門口有護士來說:“何醫生,有個晚到的病人,說是宋醫生介紹來,你知道的。”
    何詩雅眉頭微蹙,想了下后仿佛記起了什么,對著護士說:“讓他進來。”
    看著何詩雅匆匆把白大褂套上,休息室的門再次合上。
    “進去,把褲子脫了。”何詩雅高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