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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辰已經(jīng)退開,皺眉看了車窗一眼,拿出手機(jī)撥通秦壽的電話。
“限你五分鐘之內(nèi)趕到。”
他沉聲說完,就結(jié)束了通話。
打開車門,交警讓我們出示證件,目光對著我倆上下打量。
我把身份證遞過去,交警看了眼還給我問,“駕駛證呢,你們這車誰開的啊。”
宋良辰滿身酒氣,自然是不可能他開的。
我有些緊張,看來今天是免不了被拖車的命運了。
正糾結(jié)著不好開口,秦壽氣喘吁吁地跑來。
“警察同志,開車的是我。不好意思,我剛內(nèi)急,實在忍不住,把車停到邊上跑開了會兒。”
秦壽邊說,邊掏出駕照遞給交警。
“不止跑開一會兒吧。”
交警接過駕照后,對照著上面的照片看了看,遞還給秦壽,“你這兩個朋友,在馬路車震,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
“什么!車,車震?”秦壽驚地轉(zhuǎn)身朝我們看,“我,我沒聽錯吧。”
我滿臉通紅,連連擺手,“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我,我們剛剛,就只是接了吻而已。”
交警不悅道,“這就難說了,要不是我們過來查車,你們指不定進(jìn)行到哪一步。”
我從來沒有這么尷尬過。
看了眼罪魁禍?zhǔn)祝瘟汲嚼渲槪櫭颊f:“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我朋友只是內(nèi)急跑開了會兒,這么短時間內(nèi),我恐怕沒辦法完成那么件大事吧。”
宋良辰的話,惹得一旁秦壽忍不住悶笑。
交警的表情也有一絲龜裂,“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
我尷尬地笑笑,“他是我老公。”
正好宋良辰身上帶著結(jié)婚證,我連忙讓他拿出來。
“哦,是夫妻啊。”
交警的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嚴(yán)厲,柔和了許多。
把結(jié)婚證還給我后,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雖然是夫妻,但也要注意影響。”
我連連點頭。
“這里不能長時間停車,你們快走吧。”
“哎,好勒,我們這就走。”秦壽忙打開車門上車。
車子開出一段路,安靜的車廂內(nèi),突然響起秦壽的爆笑聲。
“啊,不行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看了眼黑臉的宋良辰,謎之尷尬。
笑完了就,秦壽輕咳一聲,“宋大醫(yī)生,不得不承認(rèn),蘇瑾年有句話說地很對。”
見沒人理他,他又自顧自說,“你這口味真是越來越重啦。”
或許是難得見宋良辰吃癟樣,秦壽轉(zhuǎn)頭看了眼宋良辰,又忍不住笑了。
宋良辰淡淡的聲音響起,“我聽子恒說,漢西那邊新成立的分公司,需要從這邊調(diào)有經(jīng)驗的法務(wù)組隊。正好我看你很想去領(lǐng)略漢西的自然風(fēng)光,明天我就跟他說聲。”
秦壽的笑聲戛然而止,忙道:“別啊,宋大醫(yī)生,不帶你這么過河拆橋的啊。我正跟一個大客戶談業(yè)務(wù)呢,你一個電話,我可是二話不說就跑來了。知道我損失多大么,想想我都心痛,這晚上都別想緩回來了。”
聞言,我說,“秦律師,耽誤你正事了,真不好意思啊。”
“唐雪,長點心吧,別別人說什么你都行。”
“啊?”我不解。
宋良辰冷嗤一聲,“他所謂的正事,不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罷了。”
我瞬間明白過來。
被宋良辰戳破,秦壽干笑兩聲,“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我沒好意思再接話,
回到家,宋良辰一聲不吭洗澡去了。
從他家出來一直到車?yán)锏哪欠瑢υ挘颐舾械夭煊X他的心情變化起伏很大。
但我依舊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洗完澡出來后,宋良辰已經(jīng)背對著我睡下了。
我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一角,身體直直地平躺。
我側(cè)頭,看了眼離我有些距離的宋良辰,偷偷地朝他那邊挪了挪。
正挪著,宋良辰突然一個翻身,我嚇得身體僵直在哪兒。
我以為他只是睡夢中無意識翻身,卻沒想到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腰間。
我驚異地看他,他眼睛閉著,儼然一副睡夢中的景象。
我有些弄不懂,他是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
緊繃著身子不敢動,好一會兒見他沒有動靜,正要松一口氣,他的手從我的睡衣下擺溜了進(jìn)去。
“宋良辰。”
我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小聲呵斥。
他忽地睜開了眼睛,吻在了我的耳垂上。
舌尖靈巧地滑動,手指輕輕地摩挲。
“別。”
殘留的一絲清明,讓我伸手推拒。
我側(cè)身躲開。
他不管不顧,俯身在我上方,讓我無處可逃。
眼看著就要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突然停了下來,埋首在我頸間。
靜謐的房間里,我能清晰地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他住抓住我的手,向某處按。
“幫我。”
低啞且極度壓抑的聲音,讓我心間一顫。
我紅著臉,用手幫他舒緩。
他的精力嚇人。
等一切安靜下來,我累得翻了個身,就沉沉睡去。
過了個周末,我最終還是決定,回公司上班。
既然該來的躲不掉,倒不如好好面對。
周一早上,我起了個大早上班。
進(jìn)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許諾來了。
她見到我,眼睛一亮,關(guān)切道:“唐雪,你來上班啦,病好了么?前兩天我本來......”
原來風(fēng)騰跟他們說我生病請假了。
看來,他早就料定了我會回來。
我只好順勢點頭應(yīng)和。
“唐雪,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風(fēng)騰的聲音,我轉(zhuǎn)頭,他說完后就率先走了。
我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辦公室門口,我有些遲疑,生怕許肖旸也在。
像是看出來我在想什么,風(fēng)騰轉(zhuǎn)身對著門口的我說,“進(jìn)來吧,他不在。”
我心一松,走了進(jìn)去。
“唐雪,你還是來了,我總算沒有白等。”
我猶豫了下,問,“他——”
風(fēng)騰立馬接道:“京城那邊臨時有事,他已經(jīng)飛回去了。”
許肖旸走了,我松了口氣,心里又好像有些空空的
我搖了搖頭,暗怪自己胡思亂想。
“你叫我來是?”
風(fēng)騰隨手抽出桌上的一份文件夾,扔給我。
“時間不多了,這段時間,你要多練練手。你先負(fù)責(zé)小項目,更詳細(xì)的資料,我會郵件給你。”
“這么快就讓我做業(yè)務(wù)?”我也有驚訝。
“唐雪,我相信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連連點頭,心里感激不已。
臨出門,風(fēng)騰叫住了我。
我問他,還有什么事。
風(fēng)騰看著我,手指在桌上輕敲,“他這次回去,好像是家里有人生病了。他走得急,也沒來得跟我說清楚,我想,你要不要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