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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辰說話的聲音微冷。
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我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對許肖旸的關(guān)心。
但我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了,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難受,心里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小聲地說:“宋良辰,你別生氣。我這只是對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
“普通朋友?”
宋良辰嘴角微勾,笑容有些諷刺。
“認識十幾年的前男友,我覺得不只是關(guān)心吧。”
說完后,他轉(zhuǎn)過頭,望著許肖旸的方向露出一抹冷笑。
宋良辰微微側(cè)過頭,露出英俊的側(cè)臉。
這樣的宋良辰,我第一次見。
不知為何,我心里有些不安。
“要不,我們走吧。”
我拉了拉宋良辰的手。
如果我在,許肖旸肯定會被我影響。
我恨他爸,但對他,終究硬不下心。
“要走,也可以。”
我聽了,心里一喜。
正要站起來,宋良辰按住了我。
“有個條件。”
“什么?”
“吻我。”
宋良辰把臉湊了過來。
我有些呆滯。
咫尺距離,宋良辰?jīng)]有動。
這個男人,看著溫暖和煦,可霸道起來讓人無語。
他顯然不是開玩笑,如果我不吻他,他不知道要在這兒呆到什么時候。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的眾人。
還好,大家都在笑鬧著,沒怎么注意我們這邊。
我側(cè)頭,快速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退回來后,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要的是吻,你這算是怎么回事?”
宋良辰的語氣略微不悅。
這男人,還不依不饒了。
我有些生氣。
“宋良辰,你別太過——”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就被宋良辰給堵在了嘴里。
他寬大的手掌,按住我的頭,溫?zé)岬拇骄o緊地貼在我的嘴上。
為原以為他輕觸即可,便閉著眼睛沒有抵抗。
可沒想到他竟然探出舌尖,在我嘴里撩撥起來。
“哇塞,良辰你可以啊,讓兄弟們看這么勁爆的場面。”
“TM的,這么激烈,老子看著就硬了。”
......
邊上一群喝了酒的男人,各種取笑、調(diào)侃,完全沒有底線。
我用手推了推宋良辰,他竟不肯放開。
這么多人看著,我憋紅了臉,用力地在他身上一擰。
終于,他吃痛將我放開。
眾人的目光想閃光燈般積聚在我倆身上。
從未有過的尷尬,我站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句,“我,我有些不舒服。”
說不下去,我轉(zhuǎn)身就走。
宋良辰站起身,拉住了我,對眾人說道:“你們喝,我們先回去了。”
眾人起哄歡送著我倆出門。
我低垂著頭,被宋良辰拉著走。
腦海里只浮現(xiàn)著一張臉。
方才轉(zhuǎn)身時不經(jīng)意間的一瞥,我看到許肖旸慘白的臉。
他痛苦的眼神,想玻璃碎片般,扎進我心間。
對于宋良辰的舉動,我有些懊惱。
要說他是在吃醋,我倒沒覺得。
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故意挑釁。
我掙脫開宋良辰拉著我的手。
他停了下來,問我:“生氣了?”
當然生氣。
他發(fā)小脾氣,我可以理解。
為了讓他心里舒坦,盡管放不下臉,我還是親了他。
可他呢,完全不顧我的意愿。
我說:“宋良辰,你剛才太過分了!”
“我們是夫妻,接吻而已,怎么就過分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冷冷道。
“怎么,怕他傷心?”
宋良辰語氣冷淡,嘴角微勾。
這個男人的舉動,讓我看不懂。
心里閃過一個疑問,我看著宋良辰的眼睛問:“宋良辰,你喜歡我嗎?”
宋良辰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我苦笑了笑。
這個男人,連喜歡我都不肯承認
“宋良辰,你心里沒有我,卻要我心里有你,這不公平。”
說完,我沒再看他,徑自朝停車場走。
車前,宋良辰把鑰匙遞給我。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接過鑰匙打開車門,坐上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無旁騖,我點火、起步,很順利。
沒有開音樂,車廂里很安靜。
我還在生氣。
而宋良辰也沒有主動開口。
這種沉默無言的氣氛,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余光,我看到宋良辰偷偷瞥了我?guī)籽郏覜]有理他,兀自認真開車。
一直到家,我都沒有說一句話。
停好車后,我松了安全帶,把鑰匙還給宋良辰,推開車門下車。
沒等他下車,我自顧自先朝前走。
宋良辰的步子很大,幾步就追了上來。
出了電梯,宋良辰先上前開門。
換了鞋子,我徑自回房間拿衣服洗澡。
宋良辰跟了進來,我視而不見。
洗完澡后,我沒有回宋良辰的臥室,而是回了隔壁的客房。
一直以來,我都謹遵和宋良辰的協(xié)議。
我以為自己跟他只是互相取利,可是我忘了最終要的一件事。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不是機器。
我氣宋良辰霸道,不顧我的顏面,非要許肖旸難堪。
但我更氣的是,他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我,卻總是做些舉動讓我誤解。
他想獨善其身,卻一步一步讓我淪陷。
我不明白他意欲為何,我也懶得去想。
猜來猜去的,太累人了。
什么都沒有了的我,僅剩一顆赤紅跳動的心,我想守護這最后的尊嚴。
我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
這段時間,習(xí)慣了身邊有人,竟然有些孤夜難眠。
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這才不到一個月。
聽到開門的聲音,我愣了愣。
不用問,肯定是宋良辰進來了。
我身子僵了僵,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yīng)。
他的腳步很輕,走到床沿,頓了頓。
我猜測著他下一步的反應(yīng)。
等了會兒,被子被掀開了,他躺了進來。
我忍不住翻了個身,往后退了退,問,“你來干什么?”
他用手大力一撈,我整個人就被帶到他胸前。
“別氣了。”
宋良辰壓在我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承認,今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這個霸道的男人,竟然向我道歉。
我有些受寵若驚。
可這并不代表我就會妥協(xié)。
不能再這么模擬兩可下去了,我必須跟他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宋良辰,我們談?wù)劙伞!?br/>
我用手推了推他,稍稍往后退了開些。
他半松了松手問,“你想說什么?”
我組織了下語言,說:“宋良辰,我很感謝你幫了我那么多。當然,我也同樣用自己的婚姻回報你了,我們倆互利互益并不相欠,對么。”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