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戰(zhàn)神 !
    人似天仙,指如花瓣,仙女散花,不外如是。
    雖然說,姜嵐已經(jīng)暗自決定,讓趙中原來做自己的“假夫婿”。但就算是假的,她姜嵐的男人,也絕不能是一個窩囊廢。所以其才會一上來,就使出了壓箱底的指法。
    “拈花式!”
    拈花指印撲面而來,趙中原雖沒掉以輕心,但面對美人,其本能的就選擇了留手。
    “雷閃!”
    趙中原周身雷光一閃,其整個人便“嗖”的一下,從姜嵐漫天的拈花指印中驟然消失,直接出現(xiàn)在三米開外的地方。
    “再來。”
    自負(fù),徹頭徹尾的自負(fù),毫不掩飾的自負(fù)。但鄧沖卻知道,趙中原此時的自負(fù),只不過是強(qiáng)撐場面而已,堅持不了多久。
    “雷閃有九,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到底修煉到了第幾閃?!”
    拈花指印再現(xiàn),并從兩面對趙中原進(jìn)行夾擊,漸成合圍之勢。
    在這種情況,趙中原完全可以不憑借雷閃進(jìn)行突圍,但他卻為了在美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最瀟灑卓然的一面,舍易而取難。
    “我閃!”
    趙中原使出了第二閃,但姜嵐對他的印象,卻因此而大打折扣。
    “輕浮”、“稚嫩”、“得意忘形”!沒有一個是褒義詞。
    人嘛,就怕比較。
    在交手之前,姜嵐還覺得趙中原并不比孫凡差,但此時其卻愕然發(fā)現(xiàn),兩人的心智,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如果說姜嵐是波濤洶涌的一條大河,那趙中原便是一條一眼見底的小溪,至于孫凡,則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
    越比較,姜嵐就越覺得趙中原配不上自己,越比較,她就越想孫凡。一想孫凡,姜嵐就恨得牙根癢癢。一牙根癢癢,下手自然就重,下手一重,倒霉的可就是趙中原了。
    “拈花式!”
    雖然是同樣的招式,但姜嵐此次卻從四個方向,同時攻向了趙中原,而且還在暗中埋伏了八個伏筆,勢必要將趙中原一招擊潰。
    “我閃!”
    第三閃,避開了姜嵐四方指印的合圍,但令趙中原沒有想到的是,他剛站穩(wěn)腳跟,還沒等其安穩(wěn)的喘口氣,姜嵐埋伏的八個伏筆,便同時爆發(fā)了出來。
    趙中原萬般無奈,只能再閃。
    “我看你還能閃幾次?飛雪式!”
    既然這套指法叫做拈花飛雪,有拈花式,自然也就會有飛雪式。
    拈花式講究的是輕盈,飛雪式講究的是飄逸,兩招指法意境迥然不同。
    趙中原雖然已經(jīng)意識到,如若再閃,可能會輸,但其卻因一時間難以從姜嵐指法的變化中,尋到出手的縫隙,而不得不再次動用雷閃。
    第四閃,這已經(jīng)是趙中原可以動用的最后一閃了。
    “再來!拈花飛雪!”
    姜嵐越戰(zhàn)越勇,其將拈花、飛雪二式合而為一,直接封死了趙中原的所有退路。
    趙中原閃無可閃,只能硬接。但面對氣勢如虹的姜嵐,他此時縱然收了憐香惜玉之心,恐怕也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積蓄力量了。
    如今擺在趙中原面前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那便是戰(zhàn)敗!
    趙中原渴望勝利,但擺在他面前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冰冷的,令人絕望的。
    姜嵐本身也想讓趙中原贏,因為她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不選擇孫凡,而選擇趙中原的理由。
    但她卻不能欺騙自己!
    指印逼近,勝負(fù)在此一刻!
    絕望、絕望、絕望……
    在無盡的絕望中,趙中原終于尋到了一縷曙光,“挑戰(zhàn)姜嵐,重點(diǎn)攻她下盤。這小妮子竟然敢穿裙子守擂,敗筆啊敗筆。”
    雷系大長老的聲音,猶如暮鼓晨鐘一般,警醒著趙中原。
    “啊!暴風(fēng)六擊!”
    暴風(fēng)六擊,一擊強(qiáng)過一擊,如果趙中原有時間蓄勢五下,第六擊絕對可以與姜嵐的拈花飛雪匹敵。
    但現(xiàn)實卻是,其只有一擊的時間。
    費(fèi)解!疑惑!議論四起。
    不過當(dāng)趙中原,把這暴風(fēng)六擊的第一下,完全施展開來后,眾人卻全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卑鄙!”
    “無恥!”
    “下流!”
    “……”
    滿場謾罵,但趙中原卻不以為然,因為他要贏!他要太子令!
    姜嵐原本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但其卻沒有想到,趙中原會突然攻擊她的下盤。
    盡管這暴風(fēng)六擊的第一下,還不足以對她造成威脅,但其若是執(zhí)意出手,裙子便難免會被趙中原當(dāng)眾撕碎。
    厭惡之感,由心而生,從這一刻開始,趙中原便徹底被姜嵐,排除在選擇的范圍之外了。
    半空收招,花落雪盡,飛身落于臺下。
    趙中原以為自己贏了,但殊不知卻是他輸了。
    無雙戰(zhàn)宮的準(zhǔn)宮主有好多位,但百草堂的駙馬爺,卻只有一個。更何況,打敗了姜嵐,這太子令真的就一定會落入趙中原手中嗎?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別說是孫凡,僅是火系大長老雪藏的紅明,便夠他喝一壺的。
    ……
    火系看臺。
    “紅明,剛才的戰(zhàn)斗你也看到了,有何感想?”
    “境界還可以,但戰(zhàn)技卻運(yùn)用的一塌糊涂,不足為懼!”紅明評價的,自然是尚留在臺上的趙中原。
    聞言,火系大長老立馬搖頭苦笑道,“那可是風(fēng)雷之體,無論是誰小看了他,都是要吃虧的。記住,在他將暴風(fēng)第六擊施展出來之前,一定要設(shè)法逼出他的四記雷閃,否則你必敗無疑。”
    “徒兒謹(jǐn)聽師父教誨。”
    “上場吧,也該給金雷風(fēng)木那四個老鬼一點(diǎn)驚喜了。”
    ……
    “紅明?他是誰?!”
    這是在場的諸多長老、弟子,共有的一個問題。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和火系大長老,一起前往內(nèi)門的外門主,其余幾系大長老,卻對紅明這個小家伙,并不陌生。
    紅明所在的村子,慘遭土匪洗劫,是火系大長老把他給救了,并一直帶在身邊。其余幾系大長老,皆以為紅明被火系大長老收為家奴,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入室弟子。
    紅明身份曝光,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不過這點(diǎn)波瀾,與外門兩位最強(qiáng)弟子的對決相比,就馬上被忽略不計了。
    時間緊迫,此時距挑戰(zhàn)階段結(jié)束,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所以紅明上臺之后,二話不說,立馬動手。
    “鏘——”
    拔劍而攻!
    紅明手中長劍,乃千年火銅所鑄,是名符其實的二品靈器。劍鋒所過,不僅熱氣逼人,而且火浪滔天,聲勢極其駭人。
    “就你有靈器嗎?”
    奔雷刀現(xiàn),雷芒四起!
    “當(dāng)!”
    刀劍相碰,不分上下。很顯然,趙中原手中的奔雷刀,也是二品靈器。
    “赤焰劍法!”
    “暴風(fēng)第一擊!”
    紅明施展的“赤焰劍法”,品階要比“風(fēng)暴六擊”稍高一些。但趙中原此時的施展的“風(fēng)暴六擊”,卻也不是普通的“風(fēng)暴六擊”,那是經(jīng)過雷閃加成后的殺招。
    赤焰劍芒臨面,趙中原的身影驟然消失,并瞬間出現(xiàn)在紅明的身后。
    “轟!”
    “風(fēng)暴第一擊”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紅明的背上。
    不過這一招,紅明也并沒有白挨。至少他已經(jīng)明白了,火系大長老為什么要讓他設(shè)法逼出,趙中原的四記雷閃。
    “感覺如何?暴風(fēng)第二擊!”
    劍勢逆轉(zhuǎn),選擇硬撼,趙中原為求命中,只能再次動用雷閃。
    結(jié)果與上次相同,唯一的區(qū)別,便是紅明不堪重負(fù),被打吐了血。
    “再來!”
    紅明雙眼通紅,嘴角帶血,說話猶如地獄一般,沙啞之中,帶著歇斯底里。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中原在與姜嵐的對戰(zhàn)中,顏面盡失,所以其便打算借紅明之機(jī),重立威嚴(yán)。
    “暴風(fēng)第三擊!”
    紅明的對策依然如故,執(zhí)劍封擋,正面對轟。
    趙中原為求必中,已經(jīng)第三次動用了雷閃。
    “噗……”
    血灑長空,皮開肉綻!
    “再來!”
    紅明就猶如一只受了傷的野獸,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瘋狂與危險。
    “你……簡直就是瘋子!”
    “來啊!繼續(xù)啊!怎么停手了?!”
    面對紅明的一再叫囂,趙中原終于再次出手,“暴風(fēng)第四擊!”
    故技重施,雷閃!但結(jié)果卻判若兩然。
    “烈焰真身!”
    “轟!”
    趙中原的“風(fēng)暴第四擊”是命中了紅明,但此擊的八成勁力,卻全都被“烈焰真身”吸收了。剩余的打擊力,還不如之前的第三擊。
    “赤焰劍法!”
    紅明逆轉(zhuǎn)劍招,劍芒倒襲,誰也沒有想到,他之前欲與趙中原正面紅拼的劍芒,竟然都是虛影。直到此刻,其才真正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趙中原躲無可躲,只能硬拼,“暴風(fēng)第五擊!”
    刀劍即將硬撼,但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紅明竟然于此時再生變招。
    很顯然,真刀真槍的對抗,還無法宣泄他連中四招的怒火,其所追求的,是毫無防備的命中。
    “火線穿梭!”
    紅明腳踏火線,瞬間閃過趙中原的“暴風(fēng)第五擊”,然后回身猛刺,直取趙中原后背。
    同樣的位置,連刺四劍,破開肉質(zhì),這是*裸的雪恥。
    四劍一過,紅明驟然跳起,雙手合握,以居高臨下之姿,照著趙中原的面門,狠劈了下去。
    “劍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