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走后,我和項龍進到屋子里。
只見地上散落著一些紙灰,估計就是老宋被炸掉的那張符。
地上還放了一個米碗,米碗上立著一炷香。
不得不說,人們口中的‘迷信’,有時候就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連科學都解釋不了。
這米是根本立不住香的,但此刻卻是立住了。
我估計牛頓看到這一幕,都得懷疑人生。
陳雪依然在沉睡,她體內那只鬼還是沒被驅逐出來,老宋連人家的面都沒見著,就被嚇跑了。
這女鬼是真的很厲害啊。
我咽了口唾沫,連忙對著陳雪鞠了一躬,生怕她體內那只鬼來找我報復。
“大姐,有怪莫怪,剛才我叔跟你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生氣。”
“我知道您救過我的命,要是下面缺錢花,盡管給我托夢,我天天給你燒。”
項龍收拾好地上的東西,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道:“你遺體告別呢?洗洗睡吧,明天還要回隆山市呢。”
今晚原本是陳賀在醫院守的,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和項龍回隆山,去處理曲珊珊母子的事,所以就讓項龍留在了醫院。
蘇萬聰已經把那份名單發過來了,我看了一遍,心里差不多已有答案,但還要去驗證。
其實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查出來很多東西了,甚至和老宋一起查出了模仿殺人案的所有細節和最終目的。
按道理講,我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去管其中的一件小事。
但我還是要管,畢竟幕后之人弄出的這幾只鬼,那晚已經被抹殺了一只。我想著能喚醒其他這幾只鬼,也能有效阻止幕后之人繼續殺人起卦。
而且之所以會不斷有人死,就是因為這幾只鬼被幕后之人操控,一直在害人。
只要我喚醒這些鬼,他們就不會再作惡,也就不會再有人死了。
當晚。
我又做了一個夢。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我夢見有個女人站在我的床尾,我想起身去看,但我發現我根本動不了,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轉動。
跟老宋認識這么久,我也耳濡目染學到了不少東西,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我這是遇到鬼壓床了。
我很恐懼,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遇到了鬼壓床。
而那女人,已經朝我走了過來。
我努力想去看清她的面容,但她長發飄飄,直接遮住了整張臉,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
只見她爬到了我的床上,突然趴在我身上,一副要親我的樣子。
我頓時心跳加速,猛地想起那晚陳雪親我。
臥槽!
難道又是陳雪?
我準備放棄抵抗了。
但很快,當那紅唇包裹住我的嘴唇,整張臉都跟我近在咫尺時,我終于看清了這人的臉。
她不是陳雪,而是陳雪的姐姐,陳小妍!
我嚇得一哆嗦,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而此時,我床上哪還有陳小妍的影子。
原來是夢。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些不明白,我怎么會夢到陳小妍呢?
我還以為是陳雪呢。
靠!
晦氣!
我倒在床上,繼續入睡。
這一次,沒再夢到陳小妍了。
……
次日一早。
陳賀和許磊來到醫院,我囑咐他倆在這里守著陳雪,陳雪要是醒了就給我打電話。
我和項龍也沒在醫院繼續逗留,直接去車站買票回隆山市。
自從我覺醒了鬼心之后,我好像受再重的傷都能恢復很快。
按照老宋的說法,我現在是半人半鬼,不管我受多嚴重的傷,鬼心都會修復我一半的傷勢,只要不是致命傷,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好起來。
否則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出院。
車上。
我翻出來蘇萬聰發給我的名單,又轉發到項龍的手機上。
“你覺得這份名單上的人,誰才是害死曲珊珊母子的兇手?”我問項龍。
項龍看了一遍,搖搖頭:“這些人我大部分都不認識,就認識一個,哪能猜得出來。不過,肯定不會是這個人。”
說著,他指著一個人名。
我看著那個人名,嘆了口氣:“我也希望不是他。”
兩個小時后,我和項龍又回到了隆山市。
一下車,我就先給蘇萬聰打了個電話。
“啥?你說害死曲珊珊的人是他?”
電話里,蘇萬聰頓時有些震驚:“不不不,你肯定是搞錯了,他跟著我父親這么多年,就跟我親叔叔一樣,他的為人在公司更是有口皆碑。”
“連我爸都說這個人絕對是個君子,在我們公司都屈才了。”
“你怎么會懷疑他呢?”
我笑道:“是君子還是偽君子,今晚就可以驗證,我先問你,他是不是還在隆山市?”
蘇萬聰沉默了兩秒道:“他在。”
我點點頭:“好,你去查一下他二十年前的履歷,如果他二十年前在玉龍集團工作過,那他百分之百是害死曲珊珊的人。”
“不過,不管你查不查,今晚我都會讓他現原形。”
見我說得這么篤定,蘇萬聰也有些拿不準了,嘆氣道:“行吧,如果真的是他,這件事我得跟我爸溝通一下,你等著。”
掛了蘇萬聰的電話,我又給屠夫大爺打了個電話。
上次我把屠夫大爺推薦給何經理,這老爺子一直住在五星級酒店里面,整日好吃好喝地被人供著,還有專人陪著他。
這老爺子最近可是過得逍遙快活。
電話接通后,我笑著問候道:“屠大爺,最近還好嗎?”
“哈哈哈,好著呢,你小子可真不賴,還知道知恩圖報。”
屠夫大爺爽朗笑著:“在隆山嗎,過來陪你大爺喝兩杯。”
我也笑道:“沒問題,事情忙完我就來陪您喝兩杯,不過您恐怕得再勞碌一趟,我有點事想請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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