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頭一回生氣抽我,抽得我當(dāng)場就懵了。
他不由分說,拉著我便跑,有追上來的黑衣人,也被他一棍子打飛。
項龍背著許磊,盡管渾身是傷,也拼命追上我們。
“宋青云為什么要留陳雪的命,就是因為他想要陳雪的陰眼,所以陳雪暫時不會出事。”
宋飛一邊拉著我跑,一邊勸道:“但我們留下來,就一定會死,更救不了她,這幫人不是一般人,沒準(zhǔn)就是那個組織的人,而且他們肯定不止這些人。”
此時我們已經(jīng)跑出了小區(qū)。
保安早已經(jīng)被打暈過去。
路邊停著的幾輛車,里面是黃永孝的人,也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
宋飛一拳打碎車窗玻璃,伸手進(jìn)去打開車門,將黃永孝的人拖了出來。
“快上車!”
他剛說完,周圍又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很多黑衣人。
宋飛說得果然沒錯,空見他們,今晚估計是準(zhǔn)備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要不是宋飛在,我們恐怕又得全軍覆沒。
我和項龍忙把許磊扔了進(jìn)去,項龍緊隨而上。
而我剛鉆進(jìn)車?yán)铮粋€黑衣人突然就沖了上來,手持一把短刀,一刀就朝我劈了過來。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立刻用車門擋了一下,我腦袋都得被他劈開。
“草!”
我狠狠罵了一句,一腳踹在車門上,將他撞飛出去。
還沒來得及關(guān)車門,宋飛就猛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之箭射了出去,有幾個黑衣人甚至都已經(jīng)扒到我車門了,但很快就被車速甩飛出去。
我關(guān)好車門,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人也有些麻木。
但被刺穿的手臂,疼得我不得不清醒過來。
“沒事吧?”宋飛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搖搖頭,說沒事。
“可是陳雪被他們抓了……”一想到陳雪,我心急如焚,怎么都保持不了理智。
“你能怎么辦?”
宋飛一邊開車,一邊冷冷說道:“我早說過,自殺式的行為,就是莽撞,就他媽根本救不了人!想要救人,先讓自己活下來!”
我嘆了口氣,有些懊惱。
陳雪本來就是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又被抓了,她只要出事,我就感覺天塌了一樣。
“許磊怎么還沒醒過來?”項龍突然說道。
他也受了傷,臉色十分蒼白,但看到許磊還不醒,他頓時有些擔(dān)憂。
我連忙掏出一張黃符,在許磊的額頭繞了幾圈,然后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
看到許磊的瞳孔,我和項龍頓時就頭皮發(fā)麻了。
許磊的瞳孔不見了,就只剩眼白……
“完了,他和陳雪的七魄,都不見了!”
我氣得一拳打在前座靠背上。
剛才在別墅里面,張凌霄也說他兩個朋友的七魄被厲鬼給攝走了。
那兩個朋友,估計是霍靈和柳芊芊。
女人本就屬陰,更容易撞邪,遇鬼的時候體質(zhì)也更弱。
“不見了?難道被那幾只厲鬼……”項龍瞪大眼睛。
我說七魄可以找回來,但以我們目前的狀況,自身都難保,不僅要面臨空見他們的追殺,即便現(xiàn)在沒有空見他們,以我們的能力,也根本對付不了那幾只紅眼厲鬼。
就連張凌霄他們都著了道。
現(xiàn)在,只能向老宋和元清道長求助。
“馬上給雷兆明打電話,就說我們出事了。”
宋飛咬牙說道:“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又孤立無援,誰知道那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光靠我們幾個,除了逃命,什么也做不了。”
我點點頭,立刻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雷兆明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雷兆明估計都已經(jīng)睡下了。
“李木?怎么了?”
“雷總!我們出事了!”
我忙把現(xiàn)在的情況跟他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黃永孝身邊出了內(nèi)奸,我們現(xiàn)在被人追殺,許磊和陳雪都被厲鬼攝走了七魄,陳雪還被人抓走了。”
“什么!”聽我說完,雷兆明也嚇了一跳:“媽的!這黃永孝是傻逼嗎!”
“你們先逃命再說,找地方藏起來,我馬上聯(lián)系石寬,讓他帶人過來支援你們。不過這個時間已經(jīng)沒有到港島的航班了,他們只能坐明天一早的航班過來。”
“先保障你們自身的安全,千萬別被那些人抓住,草!”
掛了電話,我又給黃永孝打了過去。
黃永孝很快接了電話,問我這么晚給他打電話有事嗎。
“黃老板,你身邊出了內(nèi)奸你不知道嗎!”電話一接通,我就沒給他好語氣。
黃永孝顯得有些茫然,問道:“什么意思?什么內(nèi)奸?”
我原本想跟他說劉輝和白露露之間的關(guān)系,但白露露是黃永孝的心魔,萬一刺激了他,保不齊他又要發(fā)瘋。
“是劉輝!劉輝就是你身邊的內(nèi)奸!”
“他現(xiàn)在正和其他人追殺我們,別墅的靈異事件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我朋友已經(jīng)出事了!”
聽完我的話,黃永孝顯得很是震驚:“你說什么!劉輝怎么可能是內(nèi)奸,他一直都對我很忠心!”
我有些怒了:“剛剛才發(fā)生的事,我跟你鬧著玩嗎,我們命都快沒了!”
黃永孝冷靜下來,問道:“我不是派了人在那附近守著嗎?那些人呢?”
我說早他媽讓人家干暈了。
“那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我馬上派人來接應(yīng)你們。”
我正要告訴他我們現(xiàn)在在哪個方向,但宋飛忽然就伸手過來搶走了我的手機(jī),然后掛了電話。
“你傻不傻?”
他沒好氣道:“劉輝是他的助理,是他最信任的人,難保他身邊的那些保鏢沒有劉輝的眼線,你現(xiàn)在跟他說我們在哪,那不是暴露我們的位置嗎?”
我瞬間醒悟過來,忙拍腦袋。
真是急糊涂了,陳雪一出事,我連腦子都有些不靈光。
此時宋飛已經(jīng)把車拐進(jìn)了一條小道,前面似乎是酒吧一條街,但就在快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原本早就停在那里的幾輛面包車,忽然就動了起來,直接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宋飛也連忙踩下剎車,語氣凝重起來:“看來我們是入了狼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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