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防盜系統(tǒng), 防盜比例為60%,不滿60%V章的親要24小時(shí) 石舜華反問:“太子殿下做什么去了?”
“???奴婢沒注意,奴婢出去看看。”石舜華滿臉焦急, 阿笙轉(zhuǎn)身往外跑??吹綆讉€小太監(jiān)往書房里去, 阿笙抬腳跟上。
石舜華聽到腳步聲, 沒等人進(jìn)來就問:“怎么回事?”
“太子爺流鼻血了?!卑Ⅲ舷崎_繡簾, 猜測道:“大概天氣干燥, 又因大婚的事連日操勞所致。”
石舜華皺眉:“你再去看看,問清楚太醫(yī)?!?br/>
“主子, 您先坐被子里,別凍生病了。”阿笙上前拉開大紅色百子千孫被。
太子說流鼻血就流鼻血,一向身體很好的石舜華也不敢托大, 披著錦被, 揮手示意阿笙快去打探。
毓慶宮大總管要請?zhí)t(yī), 太子心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佯裝鎮(zhèn)定:“孤的身體孤知道, 這幾天沒睡好的緣故。退下,孤想一個人靜靜。”
“主子,太子爺說他沒事,您放心吧。”阿笙到書房門口,正巧迎見大總管出來, 打聽清楚立刻來報(bào)。
太子說著話突然流鼻血, 石舜華不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哪能放心的下。
石舜華想親自過去看看, 可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沒有到處亂逛的道理。思索一會兒,沖阿笙招招手:“過來,我告訴你該怎么做?!?br/>
阿笙俯耳過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個陀螺一樣再次跑出去。
“又是誰在外面?”太子捏住鼻子,很是煩躁,他又不是初嘗情/事的生瓜蛋子,居然還能流鼻血……這叫什么事喲。
阿笙站在門邊道:“奴婢阿笙,福晉的丫鬟?!?br/>
太子的手一哆嗦,連忙捏緊鼻子,可不能再流血:“有事?”
“福晉聽說您流鼻血,以為是她說錯什么惹您生氣給氣的?!卑Ⅲ系溃骸皠倓偱境鰜頃r(shí),福晉正一個人抹淚呢?!?br/>
“嘎?”太子輕呼一聲:“告訴福晉,是孤自己的原因,跟她沒關(guān)系,不要再哭了?!?br/>
阿笙帶著任務(wù)過來,哪會這么容易就離開:“殿下,福晉沒親眼看到你,準(zhǔn)以為奴婢糊弄她?!?br/>
太子心想,你主子真見著孤,孤沒問題也會出問題:“孤待會兒陪她用晚膳。”
“爺,您不去文華殿了?”阿笙走后,小太監(jiān)進(jìn)來提醒。
今兒太子大婚,皇上賜宴文華殿東,皇親國戚文武大臣皆在那邊吃酒,此時(shí)還沒散去。
太子微微搖頭:“汗阿瑪交代孤今天不用再過去。通知膳房準(zhǔn)備晚飯。”頓了頓,“晚膳交給剛才走的那丫頭,孤和福晉在房里用?!?br/>
“嗻!”小太監(jiān)出去傳話。
太子揉揉鼻子,沒有流血的征兆,喊內(nèi)侍進(jìn)來伺候他洗漱。
下午五點(diǎn)一刻,太子看著刻花鎏金懷表上面的時(shí)間,不得不起身前往東次間。
康熙二十三年編篡的《大清會典》中記載:“康熙十八年建皇太子宮,正殿曰惇本殿,殿后曰毓慶宮?!笔且粋€獨(dú)立的兩進(jìn)院落。作為皇太子胤礽居住的東宮,以示恩寵。
惇本殿闊五間,中間一間是明間,和后面的毓慶宮相通。惇本殿東次間是太子平日里休息、看書的地方。西次間用于召見臣子,比如索額圖。
毓慶宮闊七間。最東面兩間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住處,最西面兩間是太子的書房。太子的妾侍以及兩個年幼的庶子居毓慶宮西廂房。東廂房是庫房和膳房。毓慶宮的奴、婢分別居住在毓慶宮和惇本殿的耳房。
兩個時(shí)辰前,太子懷著沉重的心情踏進(jìn)東次間外間。兩個時(shí)辰后,太子懷著緊張、興奮又羞赧的心情來到他和福晉的新房。
兩個時(shí)辰前,太子打心眼里不想見他的嫡福晉。兩個時(shí)辰后,太子想見不敢見。當(dāng)著她的面流鼻血,簡直把祖宗的臉丟盡了。
阿笙聽到外間的腳步聲,奇怪誰這么沒規(guī)矩來回走動。掀開繡簾一看是太子,阿笙連忙走過去,福了福身,小聲詢問:“奴婢去喊醒福晉?”
太子心中一凜,清醒過來:“你主子睡著了?”
“是的。”阿笙點(diǎn)頭。
太子暗喜,輕咳一聲:“你退下,孤去喊她?!?br/>
阿笙雖然和石舜華講話很隨意,但她初來乍到,謹(jǐn)記不能給她家姑娘丟臉,讓宮里人覺得石家沒規(guī)矩。福了福身,不但出去,還輕輕把門帶上。
石舜華平日里不睡到辰時(shí)不睜眼。今天卯時(shí)起來,逗太子時(shí)全靠一股勁支撐著。得知太子晚上過來,從不虧待自己的石舜華立刻躺下,睡飽了才有力氣繼續(xù)誘惑她男人。
太子進(jìn)來,拉開紅色帷帳,大紅色錦被襯得床上的人兒肌膚賽雪,明亮的眼眸此刻緊緊閉上,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乍一看像個玉人。
太子禁不住輕輕觸碰一下那又黑又密的睫毛。娥眉微蹙,石舜華輕哼一聲,往錦被里縮了縮。
太子收回手,見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啞然失笑。
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明明美艷無雙,愣是把自己化的丑的慘絕人寰。虧得她還好意思胡謅姑娘家愛美,她扮丑是不得已而為之。依他看來,都沒她膽子大她才是真的,蒙騙了所有人。
“醒醒,該用飯了?!碧佣椎挠悬c(diǎn)腿麻,撐著床站起來,居高臨下道:“石氏,石氏,起來了?!?br/>
“別吵我,阿笙?!笔慈A嘟囔一句,拉起被子蒙上頭。
太子頓時(shí)忍俊不禁,扯開被子,捏住她的鼻子。
石舜華猛然睜開眼,愣了一瞬,試探道:“太子?”
“這么一會兒不見,愛妃不認(rèn)識孤了?”太子似笑非笑,拿她先前的話堵她。
“哪有,妾身只是還沒醒?!笔慈A臉色微紅,連忙坐起來。
太子想也沒想,抬手按住她的雙肩把人按回去,轉(zhuǎn)身道:“太陽落山了,房里有點(diǎn)涼,多穿兩件,孤喊你的丫鬟進(jìn)來伺候?!?br/>
“不礙事?!笔慈A起身,“妾身喜冷厭熱?!?br/>
太子僵住,心說,你是沒事,孤再看到你那薄如蟬翼的紗衣,孤會忍不住流鼻血。雖說不多,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血崩,孤還想多活幾年呢。
石舜華猛抬頭,盯著太子的背影,滿臉不敢置信,流鼻血是因?yàn)樗@身直裰太誘人?天哪,怎么不直說啊。嚇得她睡覺的時(shí)候也不安穩(wěn),老是做夢,總感覺有人捉弄她。
“阿笙說靠東墻,梳妝柜旁邊的柜子里有幾件霞帔,勞煩爺幫妾身拿一件?!笔慈A也怕哪哪兒都滿意的夫婿流血不止,一命嗚呼。
丑媳婦變美嬌娘。堂堂太子也不敢做這樣的夢。然而夢不但成真,還被他給趕上了。
太子雖然為流鼻血感到丟臉,可心里美滋滋的,很樂意幫美福晉干點(diǎn)事。石舜華的話音一落,太子就打開柜子拿出她要的帔子:“給你。”
“秋香色?和我身上色直裰不般配?!笔慈A直皺眉,“再找一件啊?!?br/>
太子道:“這里又沒外人,先穿上?!?br/>
“換一件,這件丑死了。”石舜華不想穿,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就這件?!碧右娝Y?,不得不走到她跟前。
石舜華猛然起身,勾住太子的脖子。
太子下意識想推開她,雙手碰到一對渾圓,整個人瞬間僵住,宛如雕塑。
“爺,您討厭妾身?”石舜華泫然欲泣,一副“你看點(diǎn)頭,我就敢哭給你看”的模樣。
太子木愣愣搖頭。
“那就是喜歡?!笔慈A好生歡喜,盈盈一笑,顧盼生姿。
這女人變臉怎么跟變戲法似的?太子頓時(shí)看直了眼。
石舜華心想,變戲法不過是雕蟲小技,又有何難。
“殿下,妾身想你了?!背弥幼呱?,石舜華把身上的衣衫往下拉幾下。
圓潤肩頭映入眼簾,酥胸半露,薄紗清透……太子猛然感到心頭火熱,腹下發(fā)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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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消雨歇,太子昏昏欲睡。
石舜華精神奕奕:“殿下,咱們說說話唄?!?br/>
太子稍稍清醒,詫異道:“福晉不累?”
“不累啊?!笔慈A半趴在他身上,“阿瑪以前告訴我,你文武雙全。文我是不知道,但武這方便,妾身覺得你夠嗆。果然傳言不可信,就像我很丑一樣?!?br/>
“石舜華!”太子猛睜眼,“再說一遍!”
石舜華知道他心里沒生氣:“說什么?”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你不行嗎?”
“今天孤就讓你看看孤行不行!”太子很想把她收拾老實(shí)了,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勉強(qiáng)拉著石舜華來一次。躺下之后,整個人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石舜華的目的是榨干她男人,可不是把她男人干死在床上。
“爺,您看著又高又壯,身體怎么這么虛呢?”石舜華并不是故意氣太子,而是她真想知道。
七年前,石舜華的大哥成親。石舜華和她二哥趴墻角聽洞房,兩人蹲的腿腳發(fā)麻,月上中天,里面還在“打架”。以致于石舜華潛意識認(rèn)為年富力強(qiáng)的男人都這么厲害。為此她可是跟著兄長的武師傅騎馬射箭,端是為了日后嫁給太子,從根上杜絕太子再收人。
太子有氣無力地瞥她一眼,強(qiáng)行挽尊:“不是孤不行,孤今天比你起的還早,晚膳也沒用?!?br/>
“那爺趕緊歇息吧?!笔慈A善解人意道:“養(yǎng)足精神,咱們明晚繼續(xù)?!?br/>
太子眼前一黑,沉睡過去。
夜里甭說做夢了,太子累得都沒翻身。
石舜華不知道這些,早上醒來看到她依舊趴在太子身邊,和睡著時(shí)一模一樣,不禁感慨:“太子睡相真好。阿笙,你不知道,我起先一直擔(dān)心太子睡覺亂動,半夜把我踢下床。一不小心五體投地,你主子就變成名副其實(shí)的丑女了。”
“你不擔(dān)心來到宮里各種規(guī)矩不習(xí)慣,居然擔(dān)心這些?”阿笙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什么,“今天還穿朝服?”
石舜華:“先去給皇上請安,然后再給太后請安,必須得穿朝服。幸好一年里頭穿不了幾次。否則,這些朝冠、朝珠非得把你主子的小身板墜趴下?!?br/>
“朝冠和朝珠飯后再戴。”阿笙道,“先用膳再上妝,還是先上妝再用膳?”
石舜華想一下,起身拉開帷帳:“爺,醒醒?!?br/>
太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福晉?”
“是的,你的福晉,昨兒剛?cè)⑦M(jìn)門的。”石舜華晃晃他的身子,“妾身想上妝?!?br/>
“喊你的丫鬟?!碧咏?jīng)她提醒,回想起昨夜他的福晉居然敢嫌他不行,頓時(shí)沒了好臉。
石舜華心想,不行還不許別人說啊。今晚不行,我還說你。
“妾身說的是上妝。”石舜華指著自己的臉。
太子猛然睜大眼:“你還要扮丑?”
“妾身也不想啊。”石舜華心想,我不是要,而是天天都要,“可是怎么跟汗阿瑪解釋?”
“直說便是?!碧酉胍矝]想,脫口而出。
石舜華眉頭微皺,她可不想日后被文人酸儒杜撰成狐貍精:“你覺得汗阿瑪相信嗎?你昨兒都不信妾身,還認(rèn)為妾身包藏禍心?!?br/>
太子呼吸一窒,他昨兒說了?好像沒有,又好像說過:“…那,那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