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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紅樓(42)

    林淮玉還以為賈寶玉要帶他見誰,沒想到卻是馮紫英。原著里,關(guān)于馮紫英的內(nèi)容寫得不是很多。
    “紫英兄,這位就是我的表兄林淮玉。”賈寶玉一副獻(xiàn)寶似地的表情向馮紫英介紹林淮玉。
    馮紫英見到林淮玉,先是驚得愣了下,隨即客氣地跟林淮玉行了個禮:“林公子。”
    林淮玉也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個禮:“馮公子。”
    賈寶玉一臉得意地向馮紫英炫耀道:“紫英兄,我表兄長得好看吧。”
    馮紫英點(diǎn)點(diǎn)頭說:“林公子一表人才。”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寶玉長得還要好看的人。這位林公子長得極為俊美,但是眉宇間卻沒有一絲陰柔之氣,反而充滿英氣。
    林淮玉禮尚往來地回應(yīng)道:“馮公子豐神俊朗。”
    茗煙這時走了過來,先給林淮玉他們行了個禮,隨后對賈寶玉說道:“二爺,老太太叫您過去。”
    馮紫英很體貼地說道:“寶玉,你要去找老太太,我們待會見。”說完,又對林淮玉說道,“林公子,待會見。”
    “馮公子,待會見。”
    “表兄,我們?nèi)フ依献孀诎伞!?br/>     “你去吧,我去找璉表兄。”
    “表兄,怎么這么喜歡跟璉二哥在一起玩啊?”在賈寶玉心里,賈璉跟那些臭男人一樣。
    茗煙想了想說:“或許是璉二爺之前去揚(yáng)州見過林少爺,所以林少爺會跟璉二爺親近些吧。”說完,他想到老太太還在等賈寶玉,不禁催促道,“二爺,老太太還在等您,您趕快過去吧,不然老太太急了。”
    賈寶玉沒有再說什么,急急忙忙地去找賈母。
    林淮玉找到了賈璉,跟著他一起去了南安郡王府的前院。
    “寶玉剛剛拉你去做什么?”
    “拉我去見一個人,名叫馮紫英。”
    “哦,原來是他啊,神武將軍之子,跟寶玉關(guān)系不錯。”賈璉介紹道,“比寶玉年長幾歲,在京城年輕一代里算是不錯的。”
    “原來是這樣。”
    “算是青年才俊吧。”賈璉又說道,“今天應(yīng)該來了不少京城的青年才俊,待會介紹你認(rèn)識下。”
    “璉表兄,你都認(rèn)識嗎?”
    “認(rèn)識是認(rèn)識,但是很多并沒有來往。”賈璉壓低聲音對林淮玉說道,“像我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跟那些青年才俊是玩不到一起的。再說,那些青年才俊也瞧不上我。”賈璉對自己的認(rèn)知還是非常清楚的。
    林淮玉戲謔道:“沒想到表兄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賈璉知道林淮玉這句話是在說笑,沒有跟他生氣,反而深表同意地說道:“我這人沒有什么優(yōu)點(diǎn),如果非要說一個優(yōu)點(diǎn)的話,那我挺有自知之明的。今天要不是陪你來,我是不會來的。”對賈璉來說,參加這些宴會,還不如在家睡覺。
    賈璉這番話說讓林淮玉挺意外的:“表兄,你不喜歡這種場合嗎?”
    “不喜歡,挺無聊的。”像今天這種場合,一群人聚在一起互相吹捧,又各種阿諛奉承。
    “這次就委屈表兄陪我了。”
    “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賈璉說完,神色一下子變得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淮哥兒,你以后要是考取到功名,說不定會被留在京城做官,那這樣的宴會,你應(yīng)該要多參加,可以多認(rèn)識結(jié)交一些青年才俊,這樣對你日后的仕途有幫助。”
    林淮玉心中非常吃驚,沒想到能從賈璉嘴里聽到這番有深意的話。
    賈璉看到林淮玉一副驚愕地神情,哭笑不得地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是沒想到表兄你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來。”
    賈璉明白林淮玉的意思,很是無奈地說道:“怎么,你覺得我不能說出這番話來嗎?”
    “有些意外,不像表兄你說出來的話。”雖然賈璉不學(xué)無術(shù)了些,好色了些,但是人其實(shí)并不壞。跟他打交道以來,他對他這個表弟挺不錯的,也挺仗義的。
    “我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是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賈璉深知以林淮玉的聰明,他日后一定能考□□名,像林如海一樣做官。“來參加南安郡王妃的賞花宴的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你應(yīng)該多認(rèn)識結(jié)交下,就像剛才的馮紫英,你可以跟他成為朋友。像你日后在官場,多認(rèn)識些人就能多一條路。”
    賈璉的這兩句話給林淮玉的震撼非常大,讓他對賈璉不禁大改觀。
    “真的沒想到不學(xué)無術(shù)的表兄能說出這番大道理的話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林淮玉還故意雙手抱拳朝賈璉行禮,“表兄,看來,我對你的誤解也很大啊。”
    賈璉被林淮玉這個動作弄得哭笑不得,“是不是發(fā)現(xiàn)小看我了?”
    林淮玉連連點(diǎn)頭:“以前還真是小看表兄了。”看來,賈璉也不是徹底的一無是處。“不過,表兄,今天就不用麻煩你介紹人給我認(rèn)識。”
    賈璉聽到這話,疑惑地挑眉:“這是為何?”
    “因?yàn)槲也幌胝J(rèn)識,再說現(xiàn)在結(jié)交認(rèn)識也沒有什么用。”林淮玉半真半假地說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和妹妹就要回?fù)P州。不出意外,同時運(yùn)氣好的話,下次來京城,應(yīng)該是我來京參加會試。”
    “你們要回?fù)P州了啊?”
    “現(xiàn)在暫時不回去,但是早晚是要回去的,我和妹妹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林淮玉想了想說,“不出意外,我和妹妹會在中秋節(jié)前回?fù)P州。”
    賈璉聽了林淮玉這話,覺得很對。
    “也是,那今天我們兩個就隨便玩玩吧。”
    林淮玉忽然聳聳肩說:“表兄,其實(shí)我也不喜歡這種場合,還不如在家看書。”
    賈璉笑道:“我們先忍一忍,等用了午膳就能回去了。”
    等林淮玉和賈璉到了郡王府的前院的花園,發(fā)現(xiàn)來了不少人,而且一個個衣著華麗,正如賈璉所說的那樣,這次來南安居王府的人都不簡單。
    賈璉注意到他們一走進(jìn)來,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準(zhǔn)確來說,朝他身邊的淮哥兒看過來。
    林淮玉自然也發(fā)現(xiàn)不少人在看他,這些人的眼光有探究、有打量、有驚艷、有震驚、有些不屑等各種眼神。對于這些目光,他早就習(xí)慣了。
    賈璉被看得看不自在,連忙拉了下林淮玉的袖子,“淮哥兒,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
    “好。”
    賈璉發(fā)現(xiàn)他們走了,那些人的目光竟然追隨他們。他見林淮玉神色自若,沒有一點(diǎn)不自在,忍不住在心里佩服林淮玉。
    林淮玉他們沒有找到座位坐下來,只好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站著。
    利用特殊的地理位置,賈璉指著不遠(yuǎn)處的人,一個個地向林淮玉介紹這是誰,那是誰。雖然剛才林淮玉說不用特意介紹人給他認(rèn)識,但是最起碼要讓林淮玉知道今天來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林淮玉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來南安郡王府的人有理親王一派的人,有四個皇子的人。慶隆帝的人并沒有來,畢竟這些人都是肱股之臣,都很忙,沒時間來參加一個郡王府的賞花宴。
    “南安郡王不是理親王一派的人嗎?”林淮玉在心里問系統(tǒng)。
    【不是,他是中立派。】
    “中立派?”林淮玉驚了,“南安郡王府跟寧榮兩府交好,我還以為他是理親王的人,沒想到居然是中立派,難怪他邀請了所有派系的人。”
    【南安郡王就是個交際花,跟所有勢力都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系統(tǒng)強(qiáng)調(diào)道,【宿主,寧國府的確是理親王一派的人,但是榮國府并不算是。】
    “榮國府不是?”林淮玉不相信。
    【榮國府跟理親王一派的關(guān)系比較曖昧,但是并沒有像寧國府那樣徹底站隊(duì)理親王。】
    林淮玉明白系統(tǒng)這句話的意思,“不過,賈母他們并沒有阻止賈寶玉跟馮紫英來往。”馮紫英一家人是理親王一派的人。
    【林如海是慶隆帝的人,賈母不是讓賈敏嫁給他了嗎?】系統(tǒng)說道,【賈母這么做,其實(shí)就是為了給榮國府多留一條路。】
    “父親當(dāng)年娶母親的時候,應(yīng)該不知道賈家跟理親王的關(guān)系。”如果林如海知道賈家跟理親王的關(guān)系不簡單,一定不會娶賈敏。“不過,賈母他們這么做,并不是給榮國府多留幾條退路,而是給榮國府多制造了幾條死路。”像這種曖昧不清的站隊(duì),只會死的更快。
    【所以,寧榮兩府會被抄家。】
    林淮玉沒有再跟系統(tǒng)聊天,因?yàn)橛腥俗吡诉^來。
    “賈公子。”來人是一位跟賈璉年紀(jì)差不多的年輕男人,“這位是林大人的公子吧?”
    林淮玉在心里小小地驚訝了下,這才多久,他就傳遍整個京城了嗎?
    “在下正是,不知道閣下是?”
    賈璉忙向林淮玉介紹道:“淮哥兒,這位是吳公子,是吳貴妃的侄子。”說完,又向吳公子介紹道,“吳公子,這位是我的表弟,林淮玉。”
    “吳公子。”吳貴妃的侄子,也就是三皇子的表兄或者表弟。說起來,前幾日皇后娘娘的賞花宴上,并沒有見到吳貴妃。
    “林公子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鐘靈毓秀啊。”
    “吳公子過獎了。”
    吳公子的態(tài)度非常客氣,“賈公子、林公子,不如去那邊涼亭坐坐。”
    賈璉知道吳公子是沖著林淮玉來的,所以直接看向林淮玉。
    林淮玉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涼亭,坐了不少人,看起來好像沒有空位給他們坐。
    “吳公子,涼亭里的人有些多。”
    “大家都想認(rèn)識林公子。”吳公子溫和地笑道,“林公子不用局促,大家只是想認(rèn)識你。”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吳公子帶路。”
    “林公子,這邊請。”
    “吳公子先請。”
    賈璉輕輕地碰了下林淮玉的手臂,對他使了使眼神。
    林淮玉送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表示他能應(yīng)付得來。
    接下來,在吳公子的介紹下,林淮玉認(rèn)識了不少人,而這些人都是支持三皇子的。
    剛跟吳公子他們這些人認(rèn)識,沒一會兒又有淑妃的侄子過來打招呼。淑妃是二皇子的生母。接著良妃的侄子也來了,良妃是四皇子的生母。
    這下好了,除了皇后娘娘的侄子沒來,其他三位娘娘的侄子都來了。
    說起來,傅家人并沒有來南安郡王府參加賞花宴。雖然傅家的人沒來,但是太子一黨有人來了。
    這不林淮玉剛認(rèn)識三位娘娘的侄子,太子一黨的人就來找他。
    林淮玉十分穩(wěn)重得體地跟這些人打交道,讓人挑不出一絲錯出來。這讓早就躲到一邊的賈璉十分佩服。
    就像王熙鳳之前對賈母說的那樣,林淮玉參加了皇后娘娘的賞花宴后就變成了香餑餑。
    等太子一黨的人來跟林淮玉打招呼后,理親王一排的人也來打招呼。其實(shí),就是馮紫英,他邀請林淮玉過去和他們一起玩投壺。
    林淮玉在心里驚嘆他父親林如海的“魅力”。這些人表面上都是沖著他來的,但是實(shí)際上都是沖著他父親林如海來的。
    從這點(diǎn)就能看出來,他父親林如海這個巡鹽御史是多么的重要。
    理親王一派的人,有人向林淮玉釋放善意,比如說馮紫英。當(dāng)然,也有人刁難林淮玉。這些人的刁難惡意滿滿。
    “林公子,聽說皇后娘娘舉辦賞花宴的那天,你文采斐然,得到了皇后娘娘的賞賜。”開口的是一位長相平庸的人,年紀(jì)差不多十五六歲,語氣陰陽怪氣,“我想跟林公子討教下,不知道林公子敢不敢?”
    【宿主,這人來者不善啊。】
    “看出來了。”林淮玉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屑和不懷好意,“不知道張公子想討教什么,楹聯(lián),詩詞歌賦?”
    “介于林公子年齡下,不如我先討教楹聯(lián)。”張公子說這話的語氣充滿著高高在上。
    “張公子年長,那就請張公子先出題吧。”
    張公子也不客氣,“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我先出個簡單點(diǎn)的,林公子應(yīng)該能對出來。”
    站在一旁的賈璉聽到這番羞辱的話,氣得走上前一步準(zhǔn)備說什么,卻被林淮玉伸手?jǐn)r住了。
    “張公子請出題。”
    “今天我們來賞花,那我就出一個跟花有關(guān)的楹聯(lián)。”張公子搖著折扇,故意低下頭對林淮玉說道,“很簡單的楹聯(lián),林公子不用緊張,百花開錦繡。
    的確很簡單,圍觀的人都說這太簡單了。
    “萬馬起云煙。”
    “林公子對的不錯。”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出第二個楹聯(lián)的時候,就聽到林淮玉說,“張公子,我出的楹聯(lián)會有些難,希望你能對出來。”
    林淮玉這句話說得張公子的臉色一開始有些不悅,隨后他挑眉傲慢地看著林淮玉:“是么,那我很期待,林公子請出題吧。”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林淮玉出完題,笑瞇瞇地對張公子說道,“出得有點(diǎn)難,但是我相信以張公子的才華一定能對出來。”
    張公子聽完林淮玉這個上聯(lián)后,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不過,他很快揚(yáng)起頭顱,露出一副不以為然地表情。
    “當(dāng)然,對我來說不難。”他這話說得很是底氣不足。
    “張公子請對。”
    張公子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哼,我想一個好的。”
    “張公子請想。”
    其他人也紛紛皺眉思索下聯(lián),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有人出來應(yīng)對。這個上聯(lián)看起來簡單,但是對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
    “張公子還沒有想好嗎?”林淮玉心想這個楹聯(lián)可不是那么容易對,就憑張公子這個半吊子是對不出來。“這個楹聯(lián)有些難,張公子要是對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
    張公子梗著脖子說:“誰說我對不出來,我是想對的好點(diǎn)。”
    “張公子,你這是要思考一炷香的時間,還是要想一天才能想出來好的?”
    張公子見林淮玉在嘲諷他,一下子急了,“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說我對不出來嗎?”
    “原來張公子對不出來啊。”林淮玉先是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隨后露出一副輕蔑不屑地表情,“張公子,你要是對不出來就直說,不要裝作能對出來的樣子,這樣很讓人不齒。”
    張公子被林淮玉這番話說得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紅,他拿著折扇指著林淮玉,“你……”
    “原以為張公子文采斐然,沒想到卻是繡花枕頭。”林淮玉用無辜的表情說著最扎心的話,“張公子,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沒有本事就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張公子聽到這話,氣得全身發(fā)抖,拿著折扇的手抖得跟篩子一樣。
    “你……”
    林淮玉對張公子核善一笑,并且再次好心地提醒他:“張公子,我要是你就趕快消失。”
    “你……”張公子的朋友見他快要被林淮玉氣昏過去,連忙拉著他跑走了。
    在場其他人被林淮玉的犀利嚇到了,他們沒想到年紀(jì)小小的林淮玉說話竟然這么狠毒。他們原以為林淮玉會被張公子刁難地出丑,沒想到出丑的卻是張公子。
    “不知道在場有沒有公子能賜教?”
    在場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出來對。
    馮紫英走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說:“林公子,我等想不出來,還請你賜教。”
    林淮玉看了一眼在場所謂的青年才俊,心想如果這些人真的都是京城的青年才俊,那還真是讓人失望。
    “對: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林淮玉說完,又補(bǔ)充了一句,“還可以對: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
    他這兩句一說出來,現(xiàn)場所有人都說妙。
    吳公子笑道:“林公子好文采。”
    “吳公子過獎了,我并沒有什么文采。”
    忽然有一個人說道:“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這對楹聯(lián)是林公子你說的吧?”
    “對。”這副楹聯(lián)不是之前陪賈政那些門客說的么,他們怎么知道。
    “林公子好文采。”之前對林淮玉示好的人,紛紛夸贊他好文采。
    接下來,又有人向林淮玉討教楹聯(lián),當(dāng)然態(tài)度要比較客氣,不像之前張公子那樣傲慢輕視。
    林淮玉又甩出一副不太好對的楹聯(lián),就是那副“白塔街、黃鐵匠、生紅爐……”的長楹聯(lián)。現(xiàn)場還是沒有一個人對出來。
    對完楹聯(lián),大家又對起詩詞來。就是說上一句詩詞,然后對出下一句詩詞。對詩詞,林淮玉不在怕的。這段時日,他每天都在看詩詞歌賦,并且以詩詞歌賦為主題畫畫。只要不是冷門的詩詞歌賦,他都能對出來。
    現(xiàn)場所有人沒想到林淮玉年紀(jì)不大,卻飽讀詩書。之前,那些小看他的人,不由地慶幸沒有像張公子那樣冒然去挑戰(zhàn)他,不然丟臉的是他們。
    此時,后院里小黛玉和賈探春她們正在看戲。
    花園里搭了一個戲臺子,賓客們可以一邊看戲,一邊賞花聞花香。
    賈寶玉跟在賈母身邊,一直沒有離開后院。
    對于賈寶玉在后院跟女眷們在一起賞花看戲的行為,很多夫人們不滿,但是礙于南安郡王妃的面子沒有說什么,畢竟她身為主人都沒有說什么,她們作為客人也不好說什么。
    當(dāng)然,除了賈寶玉,也有其他的男孩子,但是這些男孩子最大也就才六歲,不到七歲,跟著長輩們來后院賞花沒有什么,但是賈寶玉早已滿七歲,按照規(guī)矩他是不能來后院的。
    賈寶玉跟在賈母身邊一會兒,就跑去找賈探春她們,跟他的妹妹們坐在一起。而,小黛玉早在之前就去找葉夫人和宋夫人。她現(xiàn)在和兩位伯母坐在一起,沒有跟賈探春她們坐在一起。
    葉夫人和宋夫人早就注意到賈寶玉,見他一個大男孩在后院里,心里很是不解,但是又不好說什么。不過,她們?yōu)榱诵△煊竦拿曋耄恢弊o(hù)著小黛玉,讓賈寶玉無法靠近。
    賈寶玉天忽然發(fā)現(xiàn)表妹長得也非常好看,而且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他本想找小黛玉一起玩的,但是卻一直沒有機(jī)會接近,只好暫時放棄。
    “張嬤嬤,你去前院看看淮哥兒。”葉夫人有些擔(dān)憂林淮玉,畢竟這次來南郡王府參加賞花宴的人有不少對林家有敵意,她怕林淮玉會被刁難欺負(fù)。
    “老奴這就過去。”張嬤嬤心里也不放心,急急忙忙地來到前院,結(jié)果看到她家少爺被一群人圍著,心頭猛地一沉,以為她家少爺被欺負(fù),趕緊走過去。
    等她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公子們對她家少爺?shù)膽B(tài)度非常溫和友好。她想象中少爺被欺負(fù)的畫面并沒有發(fā)生,這讓她心里松了一口氣。
    林淮玉注意到張嬤嬤,跟吳公子他們說了一聲抱歉,前來找她。
    “張嬤嬤,怎么了,是不是妹妹出事呢?”
    “少爺,小姐好好的沒出事,是葉夫人讓老奴過來看看您。”
    林淮玉一聽這話就知道葉夫人她們在擔(dān)心他,對張嬤嬤笑道:“告訴葉伯母她們,我沒事。”
    “少爺,您真的沒事嗎?”張嬤嬤關(guān)心地問道,“沒被刁難欺負(fù)嗎?”
    賈璉這時走過來說:“誰能欺負(fù)得了淮哥兒啊。”
    張嬤嬤連忙給賈璉行禮請安:“見過二爺。”
    “就像表兄說的沒人能欺負(fù)我,讓葉伯母她們放心。”
    “那老奴就放心了。”張嬤嬤忽然想到賈寶玉,微微沉著臉說,“少爺,寶二爺一直在后院,之前還準(zhǔn)備去找小姐,不過被葉夫人她們阻止了。”
    “提防他,不要讓他靠近黛玉。”林淮玉囑咐道,“你回去伺候黛玉吧。”
    “是,少爺,老奴告退。”
    等張嬤嬤離開后,賈璉皺著眉頭說道:“老祖宗怎么想的,南安郡王府不是我們自己府里,她怎么能讓寶玉呆在后院跟其他女眷在一起。”
    “或許外祖母不在意這些。”
    “老祖宗不在意,但是其他人不介意嗎?”賈璉的表情有些不好看,“老祖宗真是太亂來了。”
    “外祖母對表弟不是一直都這樣么,沒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賈璉微微地嘆了口氣,“勸老祖宗也不聽,隨她去吧。”
    “表兄,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
    “你不去跟吳公子他們繼續(xù)討論學(xué)問嗎?”
    “討論什么,嘴巴都說干了。”
    兩人去了涼亭坐了下來,邊喝著茶邊聊天。
    “淮哥兒,我覺得我之前的話有些多余了。”
    正在喝茶的林淮玉聽到賈璉這么說,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不解地看向他:“什么話?”
    “讓你多結(jié)交認(rèn)識些人。”賈璉揶揄道,“我之前還擔(dān)心你會緊張,看來是我想多了。”
    林淮玉喝完茶,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臉深意地對賈璉說道:“表兄,這些人不值得結(jié)交。”
    賈璉聞言,一臉驚訝:“一個都不值得結(jié)交嗎?”
    “對,你說他們是青年才俊,真的是高看他們了。”就剛才對楹聯(lián)、對詩詞、聊經(jīng)義,讓林淮玉發(fā)現(xiàn)這些年輕才俊真的沒有一個肚子有墨水。
    “什么意思?”
    “繡花枕頭。”
    賈璉這下明白了,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不是吧,沒有一個人跟你一樣好好讀書嗎?”
    “沒有,都是些裝模作樣,喜歡賣弄自己才學(xué)的人,但是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學(xué)問才華。”估計(jì)真正的貴族精英弟子沒有來參加南安郡王府的賞花宴。或者說,他們不屑來參加。
    賈璉沉默無語了一會兒,隨后感嘆道:“沒想到是這樣。”說完,他突然想到什么,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淮哥兒,是不是你讀書太厲害,所以顯得那些人讀書不厲害。”
    “表兄,你太高看我了,我讀書才幾年啊,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林淮玉搖搖頭說,“不是我厲害,是他們不行。跟揚(yáng)州的學(xué)子們比,真的是差太多了。”
    “你們江南人杰地靈,每次科舉考試,狀元到探花都有你們江南的學(xué)子,京城的學(xué)子們比不上你們很正常。”
    林淮玉想想覺得也是,“的確是這樣。”江南的確是人才聚集點(diǎn)。不過,歸根其原因,還是江南的學(xué)習(xí)氛圍比京城好。“快用午膳了吧,用完我們就回去。”跟這些人討論學(xué)問,真的是浪費(fèi)時間,不如回家自己看書學(xué)習(xí)。
    “好,用完午膳,我們就回去。”賈璉打了個哈欠,“在這呆的,我都犯困了。”
    用午膳的時候,林淮玉又變成了“香餑餑”,都拉著他喝酒。不過,他以喝酒就會出紅疹或者暈倒為借口拒絕了。聽他這么說,馮紫英他們只好放棄拉他喝酒。
    林淮玉原本以為不喝酒能安安靜靜地吃頓飯,結(jié)果這些人又玩擊鼓傳花游戲,弄得他幾乎沒有怎么吃。
    等用完午膳,這些人還要拉著林淮玉玩文人學(xué)子們玩的游戲,不過被林淮玉拒絕了。他找了個借口跟南安郡王的世子道了別,隨后就跟賈璉離開了南安郡王府。
    林淮玉在南安郡王府的精彩表現(xiàn),讓他“一戰(zhàn)成名”,在京城的貴州圈子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那天以后,就有不少人寫請?zhí)埩只从駞⒓痈鞣N宴會,不過都被林淮玉以各種借口拒絕了。除了林淮玉,小黛玉也是眾人邀請的對象。不少人家紛紛下帖子邀請賈母她們參加宴會,賈母自然要帶著小黛玉一起參加,但小黛玉以要讀書為借口拒絕了。賈母就只好帶著賈探春她們參加,但是參加了兩次就沒有再參加了。之后,就沒有人再邀請林淮玉和小黛玉參加宴會。
    對于自己成名一事,林淮玉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心無旁駑地跟著葉文賦讀書學(xué)習(xí)。
    “你父親來信給你了。”葉文賦把今天收到林如海寄來的信遞給林淮玉。
    林淮玉正在休息,就把信拆開看了。
    林如海的信一開始就寫他在揚(yáng)州很好,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讓林淮玉他們兄妹倆不要擔(dān)心他。之后就回答林淮玉上次寫信問他買地一事。
    在信里,林如海告訴林淮玉,他想要買地這個想法不錯。不過,他年紀(jì)小,不懂買地,讓他不要擅自做主去買地。他會請人幫忙買地,讓他不用操心。
    對于林淮玉想要做生意這件事情,林如海并沒有反對,相反很鼓勵他去嘗試。他還告訴林淮玉,不要擔(dān)心做生意虧。不過,不能盲目跟風(fēng)地去做生意。
    最后寫到,如果林淮玉他們兄妹倆住在榮國府不開心,那就回?fù)P州。
    見林淮玉看完信,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葉文賦以為出了什么事情,關(guān)心地問道:“你父親寫了什么?”
    “父親說如果我和妹妹在榮國府住的不開心,那就回?fù)P州。”林淮玉覺得他們來京城也有一段時日了,也是時候回去了。“我在想什么時候回?fù)P州?”
    “回?fù)P州?”葉文賦挑眉,“林如海之前不是讓你們中秋節(jié)前回去么,怎么現(xiàn)在就讓你們回去?”說著,葉文賦就不滿地罵了起來,“幾年不見,林如海這個老東西竟然變得說話不算話了。”
    林淮玉聽到葉文賦這么說,就知道他舍不得他和妹妹回?fù)P州。
    “父親雖然沒有在信里說,但是我猜想父親應(yīng)該想我和妹妹了。”他和妹妹來到京城有一段時間了,父親嘴上不說,其實(shí)心里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掛念他們的。
    “不行,你們現(xiàn)在不能回去。”葉文賦皺著雙眉說,“你才跟我讀書沒多久,哪能這么快就讓你回去。”
    “可是,父親那邊……”
    “你父親現(xiàn)在忙得很,你們回去,他也顧及不到你們。”葉文賦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連忙放緩語氣說,“你們還是過幾個月再回去。”
    “可是……”林淮玉也想回?fù)P州了。
    “沒有可是,我會寫信給林如海,告訴他你們過幾個月再回去。”葉文賦神色非常嚴(yán)肅地說道,“你這才跟我讀書,什么東西還沒有學(xué)到,不能就這么回去。”
    葉文賦心里清楚,林淮玉他們這次回?fù)P州,怕是好幾年都不會再來京城,除非等到林淮玉來京城參加會試。
    “伯父,您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葉文賦聽了這話,微微愣了下,隨即神色有些不自在地說道:“誰舍不得你走了啊,我是你先生,這才剛教你,你還沒有他學(xué)到什么東西就走,到時候別人知道,還以為我沒有好好教你。”
    聽著葉文賦口是心非的話,林淮玉忍著笑說:“伯父,您沒有不舍得我,但是我挺舍不得離開您的。”
    這話說得葉文賦愛聽,不過他臉上卻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舍不得我什么?”葉文賦故意板著臉說道,“說再好聽的話,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是是是,嚴(yán)師出高徒么,我懂。”沒想到葉伯父竟然有這么傲嬌的一面。
    “廢話少說,我們繼續(xù)。”葉文賦拿著書擋在他的面前,不讓林淮玉看到他控制不住上揚(yáng)的嘴角。
    林淮玉立馬收起臉上的笑容,擺出一副認(rèn)真聽課的樣子。
    此時,王夫人正在薛姨媽的院子話家常。周瑞家的找王夫人有事,就來到薛姨媽的院子。
    見王夫人和薛姨媽正在說話,她不好上去打擾,就去了里間給薛寶釵打招呼。
    薛寶釵今日有些不舒服,就呆在屋子里,哪里都沒去。她見周瑞家的來了,連忙招呼她坐下來。
    周瑞家的瞧著薛寶釵的神色懨懨,就關(guān)心地問道:“薛姑娘,可是不舒服,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薛寶釵輕笑道:“沒什么大礙,就是我的老毛病犯了,好好地休息兩日就好了。”
    周瑞家的是知道薛寶釵有病根兒,“不如請王太醫(yī)來給姑娘看看。”
    “我這病看不好,只能吃冷香丸。”
    周瑞家的又問冷香丸是什么丸,薛寶釵就跟她說了冷香丸的配方,聽得周瑞家的瞠目結(jié)舌。
    鶯兒這時走進(jìn)來說:“太太們說好話了。”
    周瑞家的忙站起身跟薛寶釵行了個禮,“姑娘,我先去找太太了。”
    “你去吧。”
    周瑞家的找王夫人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告訴王夫人賈政找她。
    王夫人一聽說賈政找她,就急沖沖地回去了。
    周瑞家的準(zhǔn)備跟王夫人一起回去,卻被薛姨媽叫住了。
    薛姨媽遞給她一個錦盒,里面裝著六枝宮花,讓她給賈探春三位姑娘送去。至于送給小黛玉的宮花,她沒有讓周瑞家的送去。她打算等小黛玉他們回來后,再派人送去。
    等到晚上,林淮玉和小黛玉剛回來沒多久,薛姨媽就派鶯兒親自送來了宮花。
    小黛玉打開錦盒,里面裝著四枝精致漂亮的宮花,其中有兩枝宮花是梅花樣式的,小黛玉很喜歡。
    林淮玉不由地想到原著送宮花的內(nèi)容,周瑞家的送宮花最后才送給林黛玉,這讓林黛玉很不滿,覺得是別人剩下不要的才送給她。不過,現(xiàn)在來看,這四枝宮花有可能是最好看的,而且早早就被薛姨媽單獨(dú)留了下來,專門送給小黛玉。
    “喜歡嗎?”
    “喜歡,這梅花的宮花很好看。”小黛玉從小受林如海的影響,獨(dú)愛梅花。
    “聽說薛姨媽也送宮花給三姑娘她們了。”張嬤嬤說道,“不過三姑娘她們一人兩枝宮花。“
    小黛玉聽到這話,仰著小腦袋問道:“哥哥,這宮花我能收下來嗎?”
    “既然是送給你的,那你就收下來。”林淮玉溫聲道,“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可以去跟薛姨媽道謝。”
    “對了,聽說薛姑娘身子不舒服。”張嬤嬤說道,“據(jù)說是老毛病犯了。”張嬤嬤把她聽到關(guān)于薛寶釵病情和吃的藥丸一事跟林淮玉他們說了說,“真沒想到薛姑娘吃的冷香丸這么講究。”
    “張嬤嬤,你去找一些補(bǔ)品出來,待會讓黛玉帶去。”
    “老奴這就去找。”
    “待會,你去感謝薛姨媽,順便再去看看薛姑娘。”
    “我知道了,哥哥。”
    張嬤嬤找出一盒補(bǔ)品,是他們從揚(yáng)州帶來的。就在她準(zhǔn)備跟著小黛玉出門去薛姨媽的院子時,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少爺,寶二爺今天突然送來一盒胭脂,說是他親自做的,要送給小姐。”
    “送胭脂?”
    “少爺放心,老奴沒收,讓寶二爺拿回去了。”張嬤嬤本來就對賈寶玉不滿,一直在堤防他,怎么可能收下他送的胭脂。“這個寶二爺太沒規(guī)矩了,他送胭脂給小姐,就是在壞小姐的名聲。”一般來說,男人是不會輕易送胭脂給姑娘,除非是親近之人。雖然賈寶玉是小黛玉的表哥,但是關(guān)系并沒有親近到可以送胭脂的程度。再說,表哥送胭脂給表妹,這非常曖昧。
    “你做得對。”
    “他還說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張嬤嬤一臉嫌棄地說道,“他堂堂國公府的公子居然做胭脂,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老奴聽說寶二爺非常喜歡送姑娘胭脂,這榮國府里的丫鬟,大多數(shù)都收到他親手做的胭脂,真的是太荒唐了。”
    “恐怕他后面還會送胭脂。”以賈寶玉的性子,怕是還會再送胭脂給小黛玉。
    “他要是再送,老奴就直接甩出去。”對張嬤嬤老說,賈寶玉這是在壞她家小姐的名聲,第一次跟他客氣,讓他拿回去。如果他再這么做,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就這么做。”林淮玉言道,“你們?nèi)パσ虌屇前伞!?br/>     張嬤嬤跟著小黛玉去了薛姨媽院子。小黛玉先去見了薛姨媽,感謝她送宮花給她。隨后,就去看望薛寶釵。
    剛走到薛寶釵的房間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碣Z寶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萬貴妃駕到。
    對了,差點(diǎn)忘了說這件事情,這章內(nèi)容里出現(xiàn)的楹聯(lián)都是來自度娘。
    今天七夕,祝小可愛們七夕快樂。有對象的小可愛,祝你們永遠(yuǎn)幸福甜蜜。沒有對象的小可愛們,祝你們早日脫單。
    今天沒有出去約會的小可愛們就看文過吧。放心,還有我這個單身狗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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