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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片。亡靈魔法之所以被解禁,是由于其中的許多上也可以用在醫(yī)學之上,畢竟自古以來,這片大陸上都是魔法橫行,傳說中四千年前古魔法帝國,各個種族融匯成一片,人們生活中的各個地方,都以魔法為基礎,然而自巨神兵引起的那場滅世大戰(zhàn)之后,各種魔法都走向了衰弱,其中的治療魔法,便只剩下了圣光一支。
圣光系的魔法,治療外傷效果很好,一般的刀傷劍傷,只要不是傷及要害,立刻便可以痊愈,而就算是內(nèi)傷,使用威力大一些的圣光系治療術(shù),也能使效果達至五臟六腑。然而除了這些傷痛,類似一些設計了身體均衡,內(nèi)分泌之類的小小病痛,圣光術(shù)都是效果有限,譬如說感冒、腹瀉,如果用上治療系的圣光,加強了患者本身的免疫力與抵抗力后,的確有可能好轉(zhuǎn),但如果是肺炎、心臟病之類的疾病,圣光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目前來說,就算只是闌尾炎,患者都只能活活的痛死。
據(jù)說,在古魔法帝國,魔法力量已經(jīng)可以以各個系統(tǒng)的衍生魔法治療疾病,然而大戰(zhàn)之后,這些魔法都已經(jīng)陸續(xù)消失在漫長的時間之河中。后來衍生于民間更類似于巫術(shù)的草藥學、魔藥學卻始終都未曾形成系統(tǒng)。于是在兩百年前,一位立志成為圣職治療師的少年在得到了亡靈法術(shù)的圣典《眾生之門》后,成為了四千年來第一位以死靈術(shù)治療他人的醫(yī)者。這位奴隸出身地傳奇治療師一生之中受過無數(shù)的歧視與苦難。卻最終以他的能力向光神宮證明了,死靈術(shù)并非邪惡之法,其后,亡靈法術(shù)才得以被正名,脫去了異端的頭銜(呵呵,想過要寫一叫做《亡靈醫(yī)者》,就是這個內(nèi)容)。
不過,縱然亡靈魔法已經(jīng)不是光神宮所禁止的異端,但由于被禁止的時間太長。兩百年來,這種法術(shù)都只被極少數(shù)人所掌握,而休息亡靈魔法,如果心志不夠堅定。很容易便會被怨氣所寢室,人的性格也變得陰沉古怪,那位亡靈治療師想要將亡靈法師整理為一個完整的醫(yī)療系統(tǒng)的想法,終究未曾實現(xiàn)。因此,到得現(xiàn)在,大陸上大多數(shù)地人都還將亡靈法師視為邪惡的象征。
平素里很難見到修習亡靈法術(shù)的人,但既然光神宮也解禁了。一般人也就不會表現(xiàn)出苦大仇深的模樣,見到了至多遠遠避開。但眼前卻不同,使用這樣地手法將一個人的靈魂硬生生的從身體里拽出來。然后吸收掉。若是亡靈法術(shù)真的發(fā)展到這種地步。那其他地魔法師、武者還能有活路嗎?
一時間人群中沸沸揚揚,有人震驚。有人恐懼,有人下意識地后退,也有人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而站在原地,唐憶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噬魔體專門針對精神力量,若是旁人的靈體脫離,自己可以吸收或是驅(qū)散,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倒底是怎樣將這個靈魂從對方地身體里拉了出來的,他卻完全沒有頭緒,總之,來到了康達爾之后,自己使用亡禱的力量,似乎在以一種很變態(tài)地速度增強。
身旁不遠處傳來一聲慘痛地低吼,那一只眼睛被自己傷到地持刀武者一手捂著滿是鮮血的右眼,一手提著那長刀,沖著自己每走過來一步,竟然都能在地面壓下一個腳印。而聽著周圍地議論紛紛,望著那些武者眼看便想出手的樣子,唐憶知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異端、惡魔……你還我……”
“還你母親”
那右眼受傷的武者正要沖來,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jīng)被另一個聲音所打斷,一條蒼白的刀氣經(jīng)天而過,隨后,斗氣炫舞開來,整個場地都是飛沙走石,待到那斗氣逐漸斂去,站在唐憶身邊的,是長著一副玩世不恭的娃娃臉的少年,頭發(fā)蓬亂,手持雙刀,那剛剛想要沖出的男人,此時已經(jīng)倒在不遠處的地下,身體幾乎被斬成了成百上千塊,血腥得令人作嘔。
“真是……有愛啊,這么多人在旁邊看著干嘛呢?想邀戰(zhàn)嗎?沒問題,手套扔過來,我們兄弟倆全都能接住。”
他拍了拍唐憶的肩膀,隨后笑得稍微誠懇了一點:“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一個兩個不過癮,成堆上……我更喜歡。”
晚上的事情,由于菲利克斯的及時趕到,就此不了了之,放眼此刻的康達爾,真正能夠被菲利克斯視為對手的,除了文森特,以及始終內(nèi)斂著鋒芒讓人看不透的凱瑟琳夫人以及“光神宮的猛虎”克林頓,其余人就基本上都差了一個層次,當然或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總之,到了這個層次,強者間的戰(zhàn)斗,并不是說打就可以打起來的。
圍觀的那些人攝于菲利克斯的淫威,片刻之后,自然也就灰溜溜地散了,一路返回半山腰上的別墅,唐憶心中都在思考著亡禱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傳聞之中,一千八百年前的魔族大祭司,便曾經(jīng)是亡禱骨迪的持有者,后來也隨著圣子天一隱身而去,難道說,這位后世人完全不知其身份的大祭司便是埋骨于此?或者說,有什么東西埋藏在天一的寶藏里?
與菲利克斯閑聊了幾句,他回到房間里,從陽臺上望去那座塔樓,希望露西妮會來解開自己的疑惑,然而夜風清冷,露西妮卻始終不曾出現(xiàn)。
殺了個人,而對方本就想殺自己,目前來說,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使唐憶地心境有所動搖。然而將對方的靈魂拿出來吸收掉,這種“吃”了個人的感覺就委實有些糟糕。心煩意亂地坐了一陣,走廊里砰砰砰的傳來克娜急促的腳步聲,隨后,女孩撞開門,呼吸急促地跑到唐憶身邊。
“不、不、不……不好啦,阿爾……不好啦……”
“什么事呢,跑得這么快?”唐憶拿了一杯水給克娜,卻被她一手推開。這女孩幾天以來都在弄那個什么飛行的魔法機器。昨天聽她無意中說起上一批開采出來的魔法晶石已經(jīng)運走,眼下康達爾的晶石空虛,礦坑停了工,又已經(jīng)被戒嚴起來。女孩還計劃著今天晚上去偷偷礦坑,自己找一些需要的晶石:“不會吧,難道你偷溜進礦坑被抓到了,這個你干嘛來找我。凱瑟琳夫人要罰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太皮。”
“不、不是地,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媽媽。就先來告訴你了……”女孩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平復了心情,隨后。向唐憶說起她今天看到的事情來……
深夜。唐憶敲開了凱瑟琳夫人書房的門。
按照以前地經(jīng)驗。這個時候,凱瑟琳夫人應該還沒有睡覺。果然,片刻之后,身上仍舊穿著整齊長裙的夫人打開了門,向唐憶點了點頭,隨后去到一旁的小酒柜上,為他端來一杯咖啡。
“呃,謝謝……”
“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嗎?”
自從伊夫利特家的叛變開始,兩人之間,就再未有談論過任何關(guān)于凱瑟琳工作上地事情,然而,之前便是因為凱瑟琳夫人需要幫忙,唐憶才加入的中樞部,兩人的關(guān)系才因此靠得更近,然而當中樞部將唐憶排斥在外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總是有了一層淡淡地隔膜在其中,便連沒有任何利益聯(lián)系時的那種自然感,也是再也找不到了。
“呃,我來,是因為聽克娜說了一件事情,老實說,如果發(fā)生了,事情會變得相當糟糕。克娜今天溜進了康達爾礦坑,她在那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法陣,后來她經(jīng)過仔細地檢查,發(fā)現(xiàn)恐怕整個礦坑都被動過了手腳,只要有人一發(fā)動,整條礦脈,會被全部引爆開來,到時候,不光是這周圍地幾條山脈會被夷平,波及地范圍無可估量。這里的所有人……大概都會死去……”
“嗯,有這樣地事?”蒙著面紗,凱瑟琳的語音淡淡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唐憶點了點頭,繼續(xù)說下去。
“當然這是克娜的說法,但是為了保證萬全,我想凱瑟琳你還是要趕快派人進去調(diào)查。如果是真的,事情就麻煩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會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艾德里安那幫人,這條礦脈這么大,如果要將它一次性的全部引爆,絕對是很大的工程,需要……”
說到這里,唐憶陡然定住了,過了好久,他才抬起頭來,聲音有些嘶啞:“……凱瑟琳。”
“嗯。”
“……是你?”
唐憶以質(zhì)問的眼神望過去,但在那面紗后方,凱瑟琳的目光始終平淡如水,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嘆息,攪亂了房間里凝固住的空氣:“阿爾,請你保密……”
“為什么?”
“我們必須這樣做,接天之塔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一旦流傳開去,就算我們打敗了艾德里安,后世也必定會出現(xiàn)更多更多的瘋子來。阿爾,你應該可以理解……”
“我不能理解……為了一個未來的可能性而殺人嗎?下面這么多的人,他們并不都是為了寶藏而來,為了寶藏而來的我可以認為他們死就死了,可其他人呢?他們有想要見證一場盛世的游吟詩人,有為了生活而每天奔波的小販,有被雇來的農(nóng)夫和被逼著來的奴隸,這些人……他們還有孩子!那些孩子每天不是在玩耍,他們每天提著小籃子在各處辛苦地叫賣面包和水,晚上他們賣花、賣零食,為了那少得可憐的一兩個銅幣,一個賣花的小女孩跟我說,她在攢錢。全家只要攢夠了兩個金幣,他們就可以給自己贖身,不再是奴隸了!這些孩子犯了什么錯!?”唐憶忍不住地叫了起來:“你能調(diào)動軍隊的,早就不想讓他們進來,為什么不讓軍隊把他們?nèi)稼s走!”
那邊,凱瑟琳依舊是淡然說道:“那么軍隊中看到地人也得死。而且這些人在地方都很有勢力,如果強行驅(qū)趕,宣布寶藏只屬于國家,會引起民憤。阿特羅卡現(xiàn)在的狀況。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動亂,光神宮現(xiàn)在一直在看著帝國境內(nèi)應付不過去的地方,一旦發(fā)生了,他們就會趁勢進駐。那么帝國的主權(quán)就會被逐漸侵蝕……但是寶藏不同,圣子天一的寶藏開啟時引起了整條礦脈的大爆炸,然后死了幾萬人,這就只是一個意外的慘劇……”
“那又怎么樣呢?你就能保證所有人都被炸死?只要是八級到九級的強者。在這樣地爆炸中仍然會有脫身的能力,到時候這個秘密同樣守不住……”
“但是會將范圍壓縮到最小。”凱瑟琳道,“或許只是幾個大勢力頂端的秘密,就算是皇室。也會將這個秘密妥善收好,無論是怎樣的皇帝,恐怕都不敢輕易動它。這樣一來。接天之塔再次出現(xiàn)地可能性。就被壓縮到了最小,而若是讓這些人活著……接天之塔。就會變得人盡皆知。”
“所以……這就是最好的辦法?”唐憶怔了半晌,“凱瑟琳,這是……幾萬的無辜者……”
凱瑟琳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阿爾,你明天早上離開吧……”
“我不會走的。”唐憶站起來,神情有些恍惚,“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一個很冷地人,看見世界上所有人死在我的面前也不會難過,我也以為我自己很適合政治,當我在中樞部策劃那些經(jīng)濟計劃,順便讓一家家富商破產(chǎn),甚至提出對某些人進行斬首行動的時候,我只是覺得高興,今天晚上我親手殺死了一個人,弄瞎了一個人的眼睛,我也覺得他們活該,我好厲害……可我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幼稚了,我以前對付地,全都是被認為死有余辜的惡人,然而讓我看著那些無辜的人就要全都死在這里……那些孩子,凱瑟琳你知道嗎?伊芙留下來地那些孩子也是一樣地,看到他們,我覺得好像看到了伊芙……”
“這便是……政治地無奈了,阿爾……”
“沒什么無奈的!讓軍隊將所有人趕走!光神宮進駐就進駐了,自主權(quán)……說白了不就是上位者地權(quán)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凱瑟琳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緩緩地說道:“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阿爾……”
兩萬的軍隊,對上康達爾山中這些包括了各種冒險者、雇傭兵的隊伍,的確已經(jīng)沒有取勝的把握,唐憶站在那兒,終于轉(zhuǎn)身拉開了房門,隨后,卻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凱瑟琳……我以前,聽你說克娜的故事,說你想要從政的初衷,說你的理想抱負,我覺得很感動,我覺得……你很偉大,很善良,可是現(xiàn)在,你真的還是為了克娜而殺掉這么多的人嗎?是為了你曾經(jīng)的理想嗎?你……你應該會覺得我現(xiàn)在的行為很幼稚,你是身不由己,我完全沒有為你想過,可是無論如何,后天晚上我希望你沒有引爆這場慘劇。我不會將你的計劃說出去的,但是,我會站到爆炸的最中心去……”
說完這句話,舉步想要離開,卻聽得房內(nèi)碰的響了一聲,一直表情淡然的凱瑟琳在此時拍響了桌子,站了起來,語氣變得冰冷、卻激烈:“阿爾,你是在用你自己威脅我嗎,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因為你我就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她的身軀微微的顫抖,曼妙的胸線劇烈地起伏著,唐憶背對
片刻之后,他終于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對不起。
門輕輕的關(guān)上了。望著那門,凱瑟琳長久的站立著,身體的顫抖許久后方才停下來,目光卻變得一片惘然,其后整個房間又是一陣漫長時間的靜止,某一刻,她終于坐了意識地拿起一份羊皮卷軸,如同以往的每個晚上一樣,忍住頭痛。機械般地工作起來。
身前的書桌上,掌印宛然,深深地嵌進了桌面里。
那天上午,唐憶一直是在發(fā)呆走神走度過的。
坐在陽臺之上,他希望能夠看到露西妮的身影,讓她來告訴自己倒底怎樣的想法是對的,然而露西妮始終也未曾出現(xiàn),或許她也是認為自己太幼稚吧,想也知道。畢竟以露西妮的性格,自己也明白。
上午的時候小愛等人卻來辭行,說扣扣馬戲團接了一筆生意,要出去兩三天才回來。唐憶也沒提起太大的精力。走吧走吧,能夠在這個時候走掉,真地是一種天大的幸運了,走了就別回來……
他想過要將所有的內(nèi)幕公布出來。但自己終究還是不可能做到。臨近傍晚的時候,他才做了一個決定,飄浮著下山,不一會兒。菲利克斯跟了上來。
“知道所有地事情了?凱瑟琳不肯告訴你,我認為的確是正確的。”菲利克斯在一旁笑道。
“你……早就知道了?”唐憶望了他一眼,旋即恍然。“所以你這幾天才四處挑戰(zhàn)。讓人離開?”
“我沒那么好。純粹是手癢,又有一個好理由而已。”菲利克斯笑了笑。“能活下幾個有正義感的傻瓜總是好些把,將來真正對抗接天之塔地時候,多一個人,總要多一份力量。你想要救人,可就得趕快了,明天晚上只是估計的時間,大姐說過了,這些天這么多人在山里亂用魔法,沒準就有可能產(chǎn)生一兩天的誤差。”
唐憶點了點頭:“是嗎……我想救幾個孩子,我恐怕也只能救下他們了。”
兩人走了片刻,菲利克斯忽然說道:“這不是幼稚,阿爾,遇上這樣的事情,任何人心中都會不忍地,包括我,當然或許大姐和文森特那個變態(tài)除外。”
“嗯?”
“我想說……我也是伊夫利特的家的人,可是自從那次叛亂之后,凱瑟琳依舊讓我?guī)兔Γ瑓s將你排除在外,并不是因為不相信你。”
他頓了一頓,隨后望著唐憶說道:“她在乎你,阿爾。”
唐憶微微地皺了皺眉,片刻后方才說道:“我也知道她地為難,她很無奈。可是我想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地,艾德里安他雖然瘋狂,他可以傷害任何人,但至少他擁有一個崇高的目標,不管他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他地眼中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的未來,可我們在干什么呢?凱瑟琳在干什么呢?她……”
“她姓阿特羅卡。”菲利克斯淡然說道。
夕陽染紅了康達爾一側(cè)的山麓,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此時的山嶺之間,農(nóng)夫、奴隸們依舊在拼命地進行挖掘,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將山間點綴得滿目瘡痍。由唐憶帶路,兩人一路走向另一側(cè)山腳的小型施工地點,農(nóng)夫們在土坑內(nèi)進行著挖掘,幾個孩子也在下面幫著手,如果干得不錯,他們每天也能拿大人三分之一的工錢。
眼見著唐憶從土坑上飄過,坑里的兩個孩子微微怔了一怔,旋即又開始做起事來,而在土坑旁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木屋內(nèi),幾個人也已經(jīng)連忙抄起了兵器,迎了出來。這幾天來菲利克斯到處趕人,惡名在外,至于唐憶,昨天晚上的那股噬魂力量,今天一早,也便在這山谷中傳播開來。
“請問,兩位先生有什么事嗎?”
這是一個力量并不強的小型冒險隊伍,當中那個看來是領隊的人走了出來。唐憶卻不答話,身體周圍,灰黑的氣息漩渦般的升騰而出,菲利克斯則是直接抽出一把長刀:“沒什么事,我們是來趕人的,你們,包括下面挖抗的那些人,立刻給我離開康達爾,不要再回來。”
菲利克斯這幾天驅(qū)趕的基本上都是勢力和實力都比較強悍的人,他的實力,大家早有見證,如果打起來,這個小隊的力量就算乘以十,恐怕也不是對手,那領隊心中苦澀,正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決定,一個身似莽牛的大漢已經(jīng)從旁邊的一處地方走了過來。
“干,十字審判者又怎么樣,你們就可以這么囂張嗎,我就是不怕……”
那人顯然是旁邊一個小型傭兵團的成員,然而此時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淡淡的蒼白刀氣揮舞而出,那人的身體被斜斬而斷,驚人的鮮血狂噴而出,而在他的后方五六米處,一顆巨大的巖石轟然倒下,斷口光滑如鏡。
唐憶右手一伸,頃刻間,黑氣狂涌而出,將那大漢斷成兩截的尸身包裹起來,片刻后,蝕成一具猙獰的白骨。
“還有你們那邊的,也給我走!”
一支冒險隊伍,一支傭兵團,此時只在兩人的威懾下,便已經(jīng)不知所措。至于那些被雇來的苦力,此刻早被嚇得面無人色。兩人面前的這名領隊正要答應,又一個討厭的聲音從后方傳了過來。
“你們兩個……想要鬧事嗎?”
一回頭,只見來的那個人一身白袍,赫然是連日來一直看唐憶不爽的主精靈艾爾威。主精靈的使者在平民中地位崇高,眼見他的到來,眾人似乎是松了口氣,然而下一刻,卻見菲利克斯刀氣揮出,轟的一聲斬在艾爾威腳步的前方,令得他跨出的一步硬生生的制住,情況好不狼狽。
“我數(shù)到三,如果你仍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保證你看不到今天的太陽落山。”
耳聽得菲利克斯的說話,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揚言要殺掉主精靈的使者,這是什么概念。艾爾威則是臉上漲得通紅,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個名叫菲利克斯的家伙明顯是個狂人,自己若是不退,他說了要殺人,便絕對會出手,但若是退了,自己身為主精靈的顏面又該怎么算?
“一。”
菲利克斯開始計數(shù)了,艾爾威心中有些動搖。
隨后,整片大地都開始動搖起來。
如同以前魔法潮汐時的景象一般,魔法的光點一絲絲的從地底滲透而出,它們在康達爾的群山間拖曳出一條條瑰麗的彩色光帶,在夕陽的照射下,映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