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彤愣了愣，看向溫歡年。
    溫歡年直接承認：“對，是我打的。”
    歐陽彤：“……”
    黎念和白悠悠也有些懵。
    溫歡年：“剛剛我不是出去打電話，而是出去打他了。”
    歐陽彤：“……”
    白悠悠：“……”
    黎念：“……”
    三人都是蒙圈狀態。
    圍觀者見溫歡年干脆利落地承認，也都懵了。
    成亦然委屈地去拉歐陽彤的手：“你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
    “我身上好痛啊，她把我打趴下，我過了半小時才能爬起來……”
    “她就是仗著自己是道士，隨便對人動手！”
    他之前吐了血，嘴巴和衣服上都是血跡，再加上他是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衣服又餿又臭，看著確實很凄慘。
    圍觀者不由低聲議論起來。
    這里面有很多是Q大的學生，自然都認識溫歡年。
    他們不太相信溫歡年會隨便打人。
    但剛剛溫歡年自己承認了，再加上成亦然確實很慘，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只能灼灼地盯著他們，密切地關注事態發展。
    歐陽彤避開了成亦然的拉扯，嚴肅道：“小年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一定是你先找她的麻煩……”
    成亦然深吸口氣，說：“對，是我先找她的麻煩。”
    不等歐陽彤出聲，他又繼續道，“因為我不甘心跟你分手。”
    “你是受她挑撥，才會提出分手，我不接受這樣的結果，我要找她問清楚，她為什么要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歐陽彤抿著嘴角，想反駁他。
    溫歡年卻沖她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成亦然狠狠地瞪溫歡年一眼，忽然轉向人群，大聲說：“我跟我女友感情一直很好，前兩天我女友卻突然提出分手，大家知道為什么嗎？”
    圍觀者都在等著他繼續，四周很安靜。
    溫歡年也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面色十分平靜。
    成亦然指著溫歡年，冷笑道：“因為這個所謂的溫大師給我算了一命，說我盯上了我女友家的家產，說我會害我女友！”
    “可是我這么多年一直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來沒做過任何壞事！”
    “我看到地上的垃圾會撿起來扔掉，坐公交地鐵會給老弱病殘讓座，會扶老人過馬路……我自認為自己品行算得上高尚。”
    他一字一句，十分鏗鏘有力。
    有些圍觀者被他感染，不由對他高看了幾眼。
    他繼續道：“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問我的大學同學和舍友，去問我小學初中高中的老師同學，去問問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鄰居們……”
    “他們能證明我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能證明我真的從來沒做過任何壞事。”
    他赤紅著眼睛，一聲聲嘶吼道，“難道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算命，就要給我定罪嗎？就要破壞我和我女朋友的感情嗎？”
    眾人聽出他嘶吼里的委屈和哽咽，不禁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漸漸的，大家心里的天平都倒向了成亦然。
    恰好有成亦然的幾個同班同學就在旁邊的烤肉店吃飯，看到他這樣委屈狼狽，忍不住正義凜然地站出來——
    “我們能作證，亦然他確實不錯，平時他會順手給我們帶個早飯，很有義氣，很善良。”
    “對啊，上次我的銀行卡掉了，他怕我沒錢吃飯，還偷偷給過我兩百塊錢，說是讓我做生活費……我真不信他是個偽君子。”
    “我也相信他的人品，我有一次生病，舍友都不在，是他陪我去醫務室，后面還照顧了我幾天，他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