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是為了一個朋友上門找溫歡年求助。
溫歡年掃過他的臉,道:“你說你朋友回老家祭祖后就病了?”
錢多點頭,臉上透著濃濃的擔心,道:“是的,他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病了大半個月。”
“一開始去醫(yī)院檢查,說是熱感冒,吃點藥就行。”
“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病越來越嚴重,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里。”
溫歡年若有所思,道:“他的癥狀跟感冒一樣嗎?發(fā)燒咳嗽流鼻涕?”
錢多想了想,道:“流鼻涕倒是沒有,但確實每晚都咳嗽,睡也睡不好,偶爾也會高燒。”
溫歡年嗯一聲,陷入沉思。
錢多見她并沒有答應立刻去救人,不免有些焦急,連聲道:“大師,是我朋友的病很嚴重嗎?”
“還是您顧忌我朋友可能是個惡人,所以不想出手?”
說到這里,他立即拍胸脯保證道,“我朋友他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絕對不是壞人,這一點您可以放心。”
他知道溫歡年救人的原本,如果他朋友是個惡人,那他絕對不會求到溫歡年這里。
溫歡年看他一眼,道:“行吧,我跟你走一趟。”
其實家里還有客人,顧一玨那些發(fā)小都在,張行還把小師妹陸思妍接了過來,大家正在聚會。
不過看錢多這樣著急,溫歡年自然不好推脫。
葉遠琛肯定是要和溫歡年一起去的,顧一玨等人也想去看熱鬧。
溫歡年搖頭,道:“你們就在家里吧,人太多了,錢總的朋友可能不會歡迎。”
錢多一愣,連忙道:“不會的!他肯定會很歡迎。”
不說溫大師的本事,就說葉遠琛和顧一玨這些世家公子,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他朋友是個商人,哪可能不歡迎啊。
溫歡年聳聳肩,道:“我說錯了,我是說他家里人不歡迎。”
錢多一愣。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個猜測,難道……他朋友的病是家里人害的?
這個猜測叫他毛骨悚然。
可惜溫歡年沒有解釋的意思,他也不好多問,只能暗暗壓下心底的好奇。
……
溫歡年和葉遠琛很快跟隨錢多去了朋友家。
錢多的朋友叫殷志軍,是做醫(yī)療器械的。
這個行業(yè)很賺錢,不過殷志軍的公司并沒有掌握太多核心技術(shù),許多器械得從國外進口,再轉(zhuǎn)賣出去,算是二手販子。
三人的車子開進殷家,錢多恭敬地領(lǐng)著溫歡年和葉遠琛往院子里走。
殷家的傭人知道錢多是殷志軍的好友,立即熱情地將他們迎進去。
走進客廳,就見里面坐了一屋子人。
而一個長相明艷的年輕女人正站在茶幾邊,激動地喊道:“你們憑什么不讓我見志軍?”
“我肚子里懷了他的骨肉,現(xiàn)在他生病,你們連讓我看一眼都不讓嗎?”
“如果志軍醒來,知道你們這么待我,他一定會讓你們好看!”
溫歡年瞇起眼睛。
這個女人很眼熟,她稍微一想,就記起這位女士是個明星,叫姚舒舒。
姚舒舒演過一些古裝劇,因為長相嫵媚,古裝扮相很妖很勾人,也算是有些名氣。
剛剛她之所以沒看出來,是因為姚舒舒今天沒化妝,比電視里看著倒是更漂亮。
她掃過姚舒舒的臉,又掃過姚舒舒的肚子,嘖了一聲,對錢多道:“你說你朋友是個好人?”
“這個叫姚舒舒的女明星挺著肚子找上門來,還說懷了你朋友的孩子,你朋友能是好人嗎?”
“你看她年紀也就二十多歲,殷志軍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吧?她一口一個志軍,你聽著不覺得別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