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爸爸和翟媽媽泡溫泉并沒有泡太長時間就出來了。
他們在隨身管家的陪同下在森林里逛了一會,就回到了他們今晚入住的酒店。
這酒店也蓋在森林里,房間主題風格各有不同,翟星辰和裴勖住的都是洞穴式主題,他們夫妻倆住的則是皇宮式主題,房間風格金碧輝煌。
房間的窗外薄霧籠罩,松林頂著白雪,非常有異國風情。
他們住的是最貴的酒店,貴賓式服務貫穿始終,他們倆回房間換了衣服,就下去吃點心,結果才剛坐下,翟爸爸就看到翟星辰穿著白色浴袍走了進來。
翟爸爸立馬招了一下手:“星辰。”
翟星辰問:“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爸不習慣,說里頭悶得慌,泡了沒多久我們就出來了。”翟媽媽問:“裴勖呢?”
她話音剛落,就見裴勖也進來了。
裴勖和翟星辰穿的都是浴袍,翟媽媽總算明白為什么說帥哥披個麻袋都好看。
“你們倆快點上去換衣服,我們一會去吃飯。”翟爸爸說著便朝翟星辰脖子上看了一眼。
翟星辰意識到了什么,立馬提了一下衣領,朝電梯走了過去。
裴勖緊跟著進了電梯。
他們住三樓,電梯很快就到了,翟星辰從電梯里出來,朝他住的房間走,誰知道裴勖直接跟了上來,在他背后站著,等著他開門。
因為這一層走的是原始森林風格,走廊也是有些陰暗的色調,翟星辰緊抿著嘴唇,他當然知道開門以后會發生什么。
但他被蠱惑了,被裴勖的水下親他那兩下蠱惑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
房門一開,裴勖就越過他伸手將房門推開了,順便把他也推進去了。房門“砰”地一聲合上,裴勖就把他推到墻上親了過來。
樓下大廳里,翟媽媽將服務員端上來的點心一分為二。
因為等會就要吃晚飯了,所以他們就只點了一份水果甜品。她將另一半遞給了翟爸爸,翟爸爸說:“你給星辰打個電話,怎么穿個衣服穿那么長時間。”
翟媽媽就笑了出來。翟爸爸說:“你笑什么。”
翟媽媽笑而不語,翟爸爸就也笑了,拿了甜品來吃,過了一會說:“怪不得突然買了個高領毛衣。”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裴勖和翟星辰就下來了,穿戴整齊。
翟星辰穿的依舊是高領毛衣,將他脖子遮了起來。翟星辰明顯安靜了許多,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紅,裴勖表現的倒是如常。
四個人去吃晚飯,吃完了以后他們在森林里漫步,因為這里溫泉多,空氣濕潤,但天氣卻又很冷,所以到了晚上薄霧彌漫,像仙境一樣,翟媽媽挽著翟爸爸的胳膊,靜靜地在后面走著,翟星辰和裴勖走在前頭,兩人隔了大概半只胳膊的距離,偶爾近一些,偶爾遠一些。裴勖垂著手,倒是翟星辰的兩只手一直在兜里揣著。
看背影,很登對。
“后天嚴執比賽,你去么?”翟星辰問裴勖。
后天是《絕對巔峰》的全球總決賽,今年的總決賽是在南城辦的,就辦在自己家門口,這是南城年后第一件盛事,胡瑛他們都打算去現場觀賽。
這也是他們在節目結束前就約定好的。
“我就不去了。”裴勖說,“他的好日子,我們倆就別一塊去了。霍哥去么?”
“目前就我,溫諾,林哥還有胡瑛。”翟星辰說。
端藝華說他工作太忙了,走不開,他本身也看不懂電競游戲。
霍城還在老家沒回來。
裴勖點點頭,說:“你去之前最好給嚴執透個口風。”
“胡瑛已經跟他說了。”翟星辰說。
裴勖點點頭,回頭朝翟爸爸和翟媽媽看了一眼。
在這有翟爸爸和翟媽媽,在國內更不方便出門。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這一回去,能見的機會就更少了。
他現在就希望節目趕緊結束,他們的戀情官宣天下,到時候什么就不用怕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談戀愛。
想親就親,想抱就抱,他都考慮要把家搬到中舞附近去了。
這樣他們每天都能見一面。
翟媽媽朝前看了一眼,見裴勖回頭看他們,就笑了笑,然后對翟爸爸說:“咱們倆去麋鹿園逛逛吧。別跟著他們倆了。”
這倆人在他們跟前太拘謹了,尤其是翟星辰,當著他們的面,拘謹的很,手插在兜里一直都沒掏出來。
他們身為父母,當著他們倆的面,舉止太親密確實不合適,畢竟還沒到那個階段,他們彼此還都不適應。
但她覺得牽牽手什么的還是可以的,小情侶嘛。
結果這倆人始終保持著小半米的距離,像相親。
“裴勖。”她叫。
裴勖回過頭來。
翟媽媽笑著說:“你們倆繼續逛吧,我跟你翟叔我們倆去看看麋鹿。等會你們去那找我們。”
翟星辰回過頭來,就看見翟媽媽拖著翟爸爸往麋鹿園去了。
他一直看著翟媽媽他們倆走遠,這才扭頭看了裴勖一眼。
裴勖繼續往前走。
他只好跟上。
他其實很忐忑,一如他在溫泉池的時候。裴勖的行為并不唐突,也并不意外,事實上,裴勖很會察言觀色,每次要親他還是要怎么樣,都會“征詢”他的同意。
他其實是默許的。
在那繃緊的靜默里默許了裴勖即將要做的一切。
一如他當時趴在池沿上,不是為了躲避,只是腿軟。其實相比于胸膛上傳來的電流,他感受更多的是這種行為給精神上帶來的沖擊。這種沖擊讓沒有經驗的他只能無措而發呆地趴在池沿上,任由裴勖抓著他的手。
裴勖抓的哪是他的手啊,分明是他的心。就像此刻,裴勖帶著他往人少的僻靜森林里走,腳踩在積雪上,有吱呀的腳步聲,松柏頂著白雪,裴勖在帶他走向另一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那個世界的大門開著,里頭是春日盛景。
裴勖忽然回頭抓住了他的手,腳下步伐也更快了。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裴勖忽然停了下來,他就直接撞到了裴勖身上。
兩人在松林里抱在一起,忘情深吻。
“真想一直親你,”裴勖著迷地看著他。
他們為彼此著迷,從戀愛的初期進入熱戀。
這種火熱的情緒一直彌漫到他們回國的途中。他們一下飛機,裴勖的司機就把車子開過來了。司機將車鑰匙給了裴勖,又幫他們把行李搬上車,跟翟星辰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裴勖親自開車送他們回家。
因為時差的緣故,翟爸爸和翟媽媽都有些疲憊。
他們兩個其實也很累,但身體很疲憊,精神卻很亢奮。
愛情叫人不知道疲累,最初的羞澀和尷尬在幾次親密的接觸過后消失無形,剩下的只有屬于戀人之間的默契和熱情。
“你們明天幾點去看嚴執的比賽?”裴勖問。
“晚上六點多。”
“正好可以好好睡一覺,倒個時差。”裴勖說。
“你回去也好好休息。”翟星辰說。
裴勖將他們送回家,在翟家短暫地喝了杯茶就告辭了。
翟星辰和翟爸爸翟媽媽他們三個人洗漱完就睡下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翟星辰直接被胡瑛的電話炸醒。
“你回國了沒啊?”胡瑛問。
“回來了,剛睡醒。”翟星辰說。
“要不要我去接你和溫諾?”胡瑛問。
“好啊。”翟星辰從床上坐起來。
“裴勖去么?”胡瑛問。
“他不去。”翟星辰說。
“還算他識趣。”胡瑛說。
他現在提到裴勖就要懟兩句。一方面確實看裴勖不順眼,另一方面是想通過這種懟的方式化解他們這些人之間微妙的尷尬。
就因為他經常在群里懟裴勖,導致裴勖在他們八人群里的處境都沒那么尷尬了,偶爾溫諾他們還會附和一聲。
翟星辰一邊跟胡瑛聊天一邊洗漱。
“你最好穿個以前沒出過鏡的衣服,口罩一定要戴,最好再剪個頭發,換個造型。”胡瑛說著就把自己的新造型發了過來。
他染了一頭黃毛。
“哇。”翟星辰回,“fashion!”
“看我眉毛。”胡瑛說。
胡瑛的眉毛還刮出一道細小的閃電圖案。
“哇。酷。”翟星辰說。
“溫諾也把他頭發剪了,超陽光。”胡瑛說。
“大家集體換造型了么?”翟星辰說,“我刷到端哥朋友圈,他好像也換造型了。”
端藝華換了個非常流行的中分,一下子年輕好幾歲。
“我等會接你們的時候順便去你家一趟吧,叔叔阿姨肯定也想我了。”胡瑛說。
“不巧,我爸媽現在不在家。”
“干嘛去了?”
“他們給親戚朋友送東西去了。之前在國外,他們托我爸媽代購了好多東西。”翟星辰說著忽然聽見有人在敲門:“不跟你說了啊,等會見。”
他掛了電話,漱了下口就跑去開門,房門一開,就看見裴勖在外頭站著,還戴著口罩呢。
“你怎么來了?”
“叔叔阿姨在家么?”裴勖低聲問。
“不在。”翟星辰說。
裴勖直接進門來,一把就把他撈過來了。
翟星辰沉寂了十幾個小時的靈魂一下子就沸騰起來。被親上的時候他還在想,還好他剛刷過牙。
“好甜。”裴勖蹭著他嘴唇說。
“牙膏的味道。”
“你本來就甜。”
翟星辰叫了一聲,就被裴勖直接抱了起來。
裴勖一邊親他一邊往客廳走。
“等一會胡瑛要來接我。”翟星辰說。
“多久?”
“最多一個小時。”
“夠了。”裴勖笑。
兩人剛倒到沙發上,就聽見有人“當當當”敲了幾下門。
兩人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這么快?”裴勖問。
“肯定不是胡瑛,他剛還和我打電話呢。”
翟星辰撈起沙發上的薄毯子,就扔到了裴勖身上。
翟星辰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居然是溫諾。
溫諾果然換了發型,很利落的短發,乖巧地站在門口。
翟星辰打開房門,溫諾害羞地說:“胡瑛說他來接我們。”
“他跟我說了。”翟星辰臉色微紅,“進來啊。”
溫諾進來換了鞋,翟星辰頗有些尷尬地摸了一下腰:“正好那個……裴勖也在。”M.XζéwéN.℃ōΜ
溫諾剛換好鞋,一聽立馬直起了身,他朝客廳里一看,就看見裴勖在沙發上坐著:“溫諾來了。”
溫諾大窘,問翟星辰:“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他來送個東西,剛到。”翟星辰說。
溫諾走到客廳里,見裴勖居然鞋都沒換。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翟星辰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睡衣,領口都是亂的。
他去給溫諾倒水,溫諾不太知道這種情況下該走還是該留,窘迫了好一會,最后就在沙發另一端坐了下來。
裴勖以前坐姿都是很板正的,慵懶的時候也從不翹二郎腿。但他此刻歪在沙發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倒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意。
他和翟星辰……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么?
跟在自己家一樣。
他覺得翟星辰的嘴唇都濕漉漉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按理說,翟星辰和裴勖都是很理智也很克制的人,他們的愛情看起來也是淡淡的美。
就像戀綜給人的感覺一樣。
“我好像……忘了帶手機了。”溫諾紅著臉站起來。
“我回去拿一下。”他找了個很拙劣的理由。
“是么……”翟星辰訕訕地送溫諾出門,裴勖也站了起來,“一塊走吧,我也正要走。”
“啊?”溫諾回頭看了裴勖一眼,低頭換了鞋。
翟星辰送他們倆出門,溫諾率先走了出去,裴勖捉住了翟星辰背在身后的手,捏了一下,又松開。
等他們倆都走了以后,翟星辰把溫諾都沒動的茶杯拿起來喝了。正在喝呢,手機震動了一下,裴勖發信息說:“你晚上回來以后跟我說一聲,看看睡前我們還能不能見一面。”
翟星辰放下水杯回:“那可能要很晚了,你家離這兒也遠,改天見吧,今天這不也見了。”
“沒親夠。”裴勖說。
因為他們兩個越來越親密,不再客氣小心,裴勖說話越來越大膽直白了。
他們的心都貼到了一起,在對方面前也越來越做自己。他們在社會上,在其他人面前不曾有的一面,都暴露在對方面前。
以一個戀人的模樣,一個男人的身份。
翟星辰沒回他。
過了一會,裴勖又發了條消息。
這次發的居然是語音。
“寶貝乖,聽話,回來前跟我說一聲。”
“寶貝”兩個字用低音炮叫的那么蘇,但因為是第一次叫,裴勖的聲音里又透著兩分青澀,兩分熱切,還有兩分故意的拽。
好像在故作自然淡定。
不光他聽了心跳加速,裴勖叫他的時候,可能比他還要激動。
他怎么可能不答應呢,他的心那么熱,都是熱烈回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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