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滴答答的一晃而過。
前后差不多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工夫,王昊打車橫跨小半個西京市,來到了開發區第二醫院。
他才剛一趕到地方,立馬就看到醫院大門口的位置處,有一個胖得跟頭年豬似的胖子,正顫悠著滿身的肥肉,在人群里左一眼、右一眼的張望著。
最后,猛不丁的看見王昊,張胖子那兩只小眼睛里,幾乎都快放出了精光。
“喲,王老弟啊,我可算是把你給等到了!”
“……”
一般來說,多數胖子的體質都比較虛,但偏偏這個張百鳴,他的身體虛歸虛,但這嗓門卻不小,一嗓子喊起來,中氣不是一般的足。
一看就知道,平時沒瞎補。
什么虎鞭、鹿茸、人參之類的,肯定沒少吃!
在醫院還嚷嚷的這么大聲,眼見其他路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王昊覺得有點兒小尷尬。
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
有心想要埋怨幾句,但想起自個兒不管怎么說,能從柳青河那邊脫身,也算是托了這死胖子的福。
王昊便按下了這股沖動。
他很清楚,這個姓張的死胖子,之所以會對自個兒這么客氣,看的可不是自己的面子,純粹是隔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想隔空討好陳東流那個糟老頭子。
所以,他也沒跟這死胖子客套,簡單敷衍兩句,算打了聲招呼,就直奔正題,問起了狀況。
而也就在兩個人坐電梯,朝頂層方向趕去的時候,張百鳴也跟王昊大致介紹起了胡文明這個人。
胡文明這個名字,在西京市里,不說是家喻戶曉,也基本可以稱得上是人盡皆知。
不止因為他是西京市針灸協會的會長,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醫術確實非常過硬,行醫多年,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難雜癥。
而除了這一點以外,在過去這二十來年的時間里,他更是一手帶出了十幾位堪稱名醫的弟子。
每一位,都是有真材實料的高手!
甚至,據說這位胡會長的二弟,十幾年前闖蕩京師,機緣巧合之下,還成了當時那任領導身邊的御醫!
聽完這些,王昊的心情微微有些復雜。
他倒是沒把張百鳴所說的,這位胡會長是這次“考試”的主考官當回事兒。
因為不管是誰出題、誰當主考官,只要不發生什么徇私舞弊之類的情況,他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執業證書給考下來。
之所以會心情復雜,完全是因為王昊忽然想起來一個理論……六度空間理論!
這個理論講的是:最多通過六個中間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不論對方是什么樣的身份和地位。
好像……
還真的有那么點兒道理?
媽耶!
這總共才隔著幾個人,都快能接觸到一國首腦了……
抱著這種有些荒謬的感慨,王昊和張百鳴走出電梯,準備去手術室外頭等著。
但也就在兩個人離開電梯后,卻忽然發現一件事。
他們來的有點兒晚……
不是說人已經沒了,而是胡文明已經做完了手術,這會兒正擱ICU里頭躺著。
病房外頭,足足聚著幾十號人。
總體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男女老少都有,但數量最多的,都是三十以上,到五十左右的中老年群體。
只是朝這幫人掃了一眼,王昊臉上的表情,就微微有些凝重。
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眼前聚在走廊里頭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同行!
這么多醫生聚在這里,那位胡會長的主治大夫,壓力……應該會挺大的吧?
“等會兒啊老弟,我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眼看著情況似乎不大對勁兒,張百鳴立刻發揮出了他這個醫學院院長的身份。
明明張百鳴特別的胖,但卻愣是像條魚似的,滑溜至極的就鉆進了人群里,一臉嚴肅的了解起了情況。
然而,張百鳴還沒搞清楚具體怎么個情況的時候,遠處ICU病房門口處,卻突然有一個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國字臉中年男人,猛的一把抓住了剛從病房里走出來的主治醫生領口。
嚯,好家伙!
一眼望過去,王昊不禁有些意外。
因為,那個中年人,居然也是一位體壯如牛的主兒。
明顯是受情緒波動過大所影響,這家伙兩條膀子一使勁兒,居然直接把那位主治大夫模樣的人,給直接提得雙腳幾乎離開地面。
“你說什么?”
太明顯不過,這老哥就是那位胡會長的兒子。
只見他兩只眼睛瞪得跟牛一樣,整個人顯得極度暴躁:“你說我爸醒不過來?每年給你們醫院捐那么多錢,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實在抱歉,胡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主治大夫臉色蒼白,卻也只能不停地道歉。
“滾!”猛的一把將那位倒霉且壓力巨大的主治大夫扔到一邊兒,這位胡先生怒了:“你治不好,那我們就自己治……各位,拜托了!”
“小胡啊,你別說這種話,沒有胡會長,就沒有我們這些人的今天。”
“對,你就盡管把心放回肚子里,胡會長不會有事的。”
“是啊,我們這么多人,總會想到辦法……”
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分鐘,王昊只覺得眼下這場面,顯得有些震撼。
因為,這幫同行們,幾乎是一個個的往病房里進,但沒過多大一會兒,又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每個人進去時的表情,雖然細微處略有不同,但總體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自信滿滿。
然而,出來的時候,神情又是出奇的一致。毣趣閱
那位胡會長的情況,他們已經看到了。
至于結果……
根本不需要問,這幫人臉上的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狀況。
哪怕離得不算近,王昊也能看得出來,那位胡先生,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已經陰沉無比,分明是有種想罵人,但又只能憋著的憋屈。
“那個……小胡啊,會長的情況,我們都看過了,這……唉,實不相瞞,我們確實是無能為力,依我看……能醫好會長的人,恐怕只有他的補天針。”
提起這個,為首那位留著山羊胡的老頭,一張老臉上滿是遺憾,隨手就比劃起了幾個動作:“可惜啊,會長雖然沒有敝帚自珍,傳過我們幾手,但我們都沒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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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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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