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天啟剛剛說出這句話,林飛宇微微一愣。</br> 因為他父母消失在秘境,現在裘天啟這樣一說,林飛宇基本可以斷定,他父母就是去了隱秘之地,因為時間線也對的上,恰好也是二十多年前。</br> 林飛宇為了確定一下具體時間,問道:“具體是多少年了?你還記得嗎?”</br> 裘天啟沉默一會,在腦海中回憶片刻,最終說道:“具體哪一年,這個我無法確定,不過是二十年出頭。”</br> 林飛宇聽后忍住內心的激動,二十年出頭,自己兩歲跟父母分開,這時間線完全對的上。</br> 林飛宇看向裘天啟繼續問道:“你是元嬰中期的實力,你都進不去隱秘之地,其他人還能進去隱秘之地?”</br> 對于這件事情,林飛宇還是有些好奇。</br> 自己爸媽的實力肯定是沒有元嬰期的,不然也不至于逃跑。</br> 裘天啟身為元嬰中期,秘境中最強的存在,裘天啟都進不去,自己父母怎么能夠進去?</br> 裘天啟聽后笑著搖頭:“如果不是他們,我都不知道這里還藏有隱秘之地的入口。”</br> 林飛宇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裘天啟所說。</br> 裘天啟見林飛宇露出不明之色,解釋道:“這隱秘之地的入口,就是他們開啟的,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剛剛跳進去。”</br> “我本來也想跟進去看看,剛剛走到入口,那男子讓我回去,告訴我這是通往隱秘之地的入口,我才及時止步,沒去冒險。”</br> 裘天啟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并沒有任何隱瞞。</br> 林飛宇眉頭深深皺起,隱秘之地的入口連裘天啟都不知道,而這位可能是自己父親的男人,他怎么會知道的?</br> 他能夠進去隱秘之地,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就是隱秘之地的人?</br> 如果他是隱秘之地的人,為何會被趙家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br> 一種種可能,在林飛宇腦海中全部蹦出來,讓林飛宇非常不解。</br> 這些想不通的問題,不找到自己父母,肯定是沒有辦法求證了。</br> “好,我知道了,多謝相告。”林飛宇想通之后,對著裘天啟抱了抱拳。</br> 這件事情已經很明朗,林飛宇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父母去了隱秘之地,更有可能父親是來自于隱秘之地。</br> “小事情,我還得感謝你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出手,后果不堪設想。”裘天啟拒絕林飛宇的謝意,臉上露出一絲后怕的表情。</br> 如果不是林飛宇,自己這次發瘋極有可能重創,甚至還會隕落。</br> 到那個時候,雙刃宗就會被擠出四大宗門,曾經那些仇人更會一個個的找上門。</br> 與其說林飛宇救了自己,還不如說林飛宇救了整個雙刃宗。</br> 裘天啟一直高高在上早就成習慣,這也是他第一次對人低頭,只見裘天啟微微躬身,鄭重其事的道謝:“今天感謝你出手相救,我裘天啟感激不盡,不知道恩公如何稱呼?”</br> “你不用謝我,我也是在報恩。”林飛宇婉拒裘天啟的道謝,接著繼續說:“我叫林飛宇,裘仁跟我父親是結拜兄弟。”</br> “你就是跟綺楠定親的孩子?”裘天啟這才反應過來。</br> 可惜他不認識自己父親,不然現在就能確定,二十年前進去的是不是父母。</br> 林飛宇微微點頭,確定道:“是的,就是我。”</br> 裘天啟聽后大喜,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裘綺楠定親這件事,他這位老祖宗雖然有所關注,但不會去干預。</br> 到了他這種程度,不會去插手后輩這種小事情。</br> 但現在知道林飛宇就是定親對象,裘天啟多少還是有些驚喜。</br> “哈哈哈....那還真是緣分。”裘天啟忍不住哈哈大笑,臉上洋溢出興奮的表情。</br> 很明顯,這門親事,他們家占大便宜。</br> 不管裘綺楠多么優秀,在林飛宇面前也黯然失色。</br> “我今天已經跟裘伯伯提出退親,他也同意了。”林飛宇看著興奮的裘天啟,連忙潑了一盆冷水。</br> 裘天啟聽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安慰道:“這件事情你還做不了主,根據媒妁之言的規矩,你父母不在場的情況,這門親事不能退。”</br> “我父母,恐怕就是你說的那對夫妻,他們已經進入隱秘之地。”林飛宇指了指隱秘之地的入口。</br> 裘天啟聽后微微動容,連忙問道:“你確定嗎?”</br> “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你把他們的樣貌跟裘伯伯描述一遍,就可以馬上確認。”林飛宇微微點頭。</br> 裘天啟雖然不認識自己父母,但具體樣貌能夠描述出來,到時候讓裘仁對比一下即可。</br> “好。”裘天啟重重點頭,知道這事情不能耽擱,著急道:</br> “這事情不能耽擱,我們現在就去確認。”</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