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浪正坐在屋內隨手翻閱賬本,就聽得“咯吱”一聲,房門被拉開。他還沒來得及轉頭,來人風一般地走到他身旁,笑問:“你猜,這是誰的信。”
他仰頭看著沈飛云,道:“莫非是簡亦善?”
“不是。”沈飛云搖搖頭,“別提他,晦氣。是施紅英從青州寄回來的信。”
蘇浪連忙問:“寫了什么?”
沈飛云摟住蘇浪,將信展開放在桌面上:“你看。”
只見上面寫道:
展信安。
孩子已誕世,正值春日好風景,特邀兩位前往青州一敘。
懇盼慨允。
即頌近安。
施紅英。
蘇浪感慨不已:“沒想到施紅英還沒舉辦婚禮,就先把孩子生了下來。”
沈飛云道:“像施紅英這樣烈性的女子,恐怕沒有人能夠制住他了。只是沒想到她會生下他手下的孩子,我還以為她會和別的青年才俊好上。”
“施紅英本來與簡亦善關系不錯。”蘇浪問道,“是不是?”
“是。”沈飛云不愿回憶,“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照施紅英長居青州的勢頭來看,她不太可能與簡亦善復合了。”
說著說著,沈飛云嘆了一口氣:“怎么又說到簡亦善這個晦氣的人身上了。”
蘇浪冷笑一聲,問:“你們兩個是不是有貓膩?”
“沒有。”沈飛云立即舉起雙手,“這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我。我現在和他關系差得很,以前也僅僅只是朋友,沒有多余的關系。”
蘇浪一字一頓道:“你們最好是。”
既然提到了簡亦善這個人,沈飛云心中忽地浮起一個念頭,問:“蘇浪,幾年前,我還沒有拆穿你假扮簡亦善一事時,你有沒有以簡亦善的身份,在我的房外親吻我一下?”
蘇浪回想了一下,道:“沒有。”
沈飛云:“……”
蘇浪不解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沈飛云啞聲道:“無事。”
蘇浪一下子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簡亦善曾經親吻過你?你還說你們兩個之間沒有瓜葛?”
“本就沒有瓜葛。”沈飛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是簡亦善喜歡我,我對他沒有多余的念頭。當初因為和他打了一個賭,我才過了多年后,才能與你成親。”
蘇浪問:“什么賭?”
“一個小小的賭約。”沈飛云放下手,“你無須在意。因為我完成了這個賭約,所以施紅英一家得到了青州,正因此,她很感激我。”
蘇浪問不出什么,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介意,但也沒有多問。
蘇浪只說:“青州生意大頭都在施家。”
沈飛云哈哈大笑,趴在蘇浪的背上:“你這是掉進錢眼里了。”
“言歸正傳。”蘇浪道,“施紅英邀請我們去青州,你去不去?”
“去。”沈飛云道,“我們立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