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生氣。”崇恩轉(zhuǎn)向舒貴妃:“屋子臟了,等下著人打掃打掃就好。”
舒貴妃譏笑:“大公主說的是,一個坐墊罷了,送與皇后娘娘了。”
趙秋容臉色煞白,當(dāng)即就要站起來。
“坐著。”明儀按住她,即便對趙秋容恨鐵不成鋼,但舒貴妃如此蠻橫,更讓她火大:“太醫(yī)呢?”
就在殿里伺候的幾個太醫(yī)急忙過來,明儀掃了他們一眼:“怎么這幾位太醫(yī),瞧著如此眼生?”
“公主。”唐嬤嬤急忙說道:“這些人,本不是宮里的太醫(yī),是高大人府上的推舉過來的,貴妃娘娘沒請示皇后娘娘就把人帶進(jìn)宮里來了,皇后娘娘問過此事,還被貴妃娘娘回懟,說是娘娘管的太寬。”
舒貴妃橫眉豎目:“本宮有皇上親賜的令牌,找?guī)讉€放心可靠的太醫(yī)伺候也不行嗎?”
“自然是行的。”明儀點(diǎn)點(diǎn)頭:“高大人推薦,你信任,理所應(yīng)當(dāng)。”
她如此好說話,崇恩心里頓時起疑警惕,舒貴妃也緊張起來。
明儀問:“貴妃娘娘,有孕多久了?”
那幾個太醫(yī)很怕她,只是被她瞧著尋常一問,都忍不住瑟瑟發(fā)抖:“回公主的話,貴妃娘娘有孕一月有余了。”
“本宮聽說,未滿三月的胎象都不大安穩(wěn),想必貴妃娘娘也不會信任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了,你們就貼身伺候吧。”明儀瞧了瞧承樂,一字未說,承樂就曉得自己要干什么了。
她趕緊出去。
明儀瞧著滿臉狐疑的舒貴妃:“你是后妃,按宮規(guī),入了夜宮里不得有男子,但是你有身孕,便一切以你為重。”
她如此和藹可親,舒貴妃心里發(fā)毛:“多謝公主。”
“不必,好好養(yǎng)胎吧。”明儀笑起來:“只是,當(dāng)初是誰給皇后去報的信,你可還記得?”
舒貴妃不言,娟若趕緊說道:“回公主的話,是奴婢親自去的,也是親口告訴皇后娘娘的。”
趙秋容氣的哆嗦:“你當(dāng)初只說貴妃身子不爽,何時說及有孕?”
“貴妃娘娘身子不爽,皇后娘娘卻沒有安排太醫(yī),這與奴婢有何關(guān)系?”娟若不慌不忙:“您不受寵,奴婢哪敢明說,不也顧忌著您?”
一個大宮女就敢這么對中宮皇后說話,唐嬤嬤惱怒的起身就要掌摑娟若,娟若卻率先一耳光扇了回去。
‘啪’一聲,唐嬤嬤都被打蒙了。
娟若一臉囂張,還沒笑完才驚覺不對,她回頭,見明儀瞧著自己笑,嚇得趕緊跪下來。
“不錯不錯,膽子真大。”明儀笑盈盈:“貴妃受寵,你們也跟著長本事了。”
“娟若。”舒貴妃咬牙:“還不給皇后娘娘賠罪。”
娟若忙道:“奴婢一時失手,皇后娘娘莫怪。”
趙秋容不言,抱著唐嬤嬤氣的直哭。
“公主。”承樂回來了。
明儀點(diǎn)點(diǎn)頭:“大姐,宮里入了夜,是不允許男子留下的,我沒記錯吧?”
崇恩警惕起來:“你怎么會記錯呢?”
“既然如此...”明儀笑看著那幾位太醫(yī):“拖下去,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