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兩個人要比一把,附近幾個要收桿的釣友忍不住湊了上來。
其中一個戴墨鏡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冷著臉瞪了樸大昌一眼,來到老頭身前勸道。
“李叔,你可真有閑心呀,這小子跟傻老帽一樣魚竿恐怕都不會拿,你跟他比什么。走走走,咱爺倆去飯店喝兩口去。”
老李不慌不忙的打開自己配置的紅色魚餌,開始往魚鉤上捏。
他笑道。
“離天黑還早呢,我跟這小伙子玩玩,不妨事,你先回去吧。”
墨鏡男明顯有些不耐煩。
看李叔不緊不慢,他又不能硬來,開始針對起了樸大昌。
“我說鄉(xiāng)巴佬,你知道李叔什么水平,你就跟他比,趕緊麻溜回農(nóng)村喂豬去。”
樸大昌一瞪眼。
這個家伙太囂張了,說兩句就得了,還沒完沒了。
當即有些不樂意了。
“怎么?李大爺都沒意見輪得著你來教訓我?如果老子贏了呢?”
“你贏?”
墨鏡男嘲諷冷笑。
“你他媽要能贏,老子光著屁股在莊園里跑三圈,怎么著?”
墨鏡男的話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但從這個小子要跟老李比試的行為來看,就證明他根本不是釣友。老李去年可是市區(qū)垂釣比賽的前三十名,高山鎮(zhèn)的前三名。
在高山鎮(zhèn)釣友圈里絕對是教師爺級別的,高山鎮(zhèn)還沒人想自取其辱的跟他比試。
樸大昌當即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各位老少爺們都給做個見證,這位大哥說了他輸了光著屁股跑三圈。我不占他便宜,如果我輸了也光著屁股跑三圈。”
“好,誰說了不算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跟著墨鏡男關(guān)系不錯的釣友起哄說道,還跟眼鏡男擠了擠眼睛,玩弄樸大昌的心態(tài)非常明顯。
老李沒想到自己跟這小伙子的比試竟然還加了個碼,當即搖頭一笑。
“行了,我東西都準備好了,小伙子,你有自己的工具嗎?”
樸大昌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那個,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咱們比試沒有規(guī)定必須用啥工具吧。”
“這個當然沒有。你要沒帶不如就用我的備桿吧,不過你得給我愛惜點,我這桿子可是三萬塊一把呢。”老李有些不舍的說道。
“啊?”
“三萬?得了,你還是收起來吧,這太珍貴了,我怕我手里沒個輕重再給你弄壞了。”樸大昌吞著口水搖頭。
一個竿子三萬他聽見就渾身發(fā)毛,更別提拿了。他甚至有些搞不懂,難道三萬的竿子釣上來的魚吃了能長命百歲?
眼鏡男這時開口說道。
“小子,你該不會想利用沒有魚竿來逃避懲罰吧。告訴你,不敢比了你也得把懲罰做了。否則,你今天別想離開這里!”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要離開的?”
“給我讓開!!”
樸大昌瞪了他一眼,走向水庫邊的柳樹前。
“我用這個。”
“恩?”
“柳樹枝兒?”
眾人一愣,隨后爆發(fā)出一陣嘲笑。
“鄉(xiāng)巴佬,你以為是你在農(nóng)村釣蛤蟆呢,柳樹枝兒,你他么想笑死我。”
“哈哈,釣友們,拜托了,誰有閑置的魚竿趕緊給他用用,弄壞了我替他出錢賠償,就為了看他光屁股跑圈!”
“我也算數(shù),大家眾籌!!”
樸大昌才不理他們,而是掰了一根筆直點的柳樹枝兒,來到了老李身旁。
“李大爺,那啥,魚竿我就不用你的了,能不能借用一點魚繩兒?”
老李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呀,你也別用魚繩了,干脆跟鵬舉認個輸,我替你句話也別光屁股跑步了。這鬧劇呀,就算了吧。”
樸大昌伸手按住準備收桿的老李。
“李大爺,這不是還沒開始比賽,你咋就讓我認輸?shù)狼福疫€覺得,我能贏,光屁股跑步應(yīng)該是他。”
老李笑著笑著就有些生氣了。
“小伙子,你玩真的?”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你開玩笑呀,你就說借不借我,不借我就隨便弄個繩子得了。”
樸大昌無所謂的說道。要不是為了照顧老李的尊嚴,他真想隨便扯個繩子。
老李哼了一聲,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有些生氣了。
“行,既然你玩真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東西可以借給你。”
隨后,老李將魚繩浮漂還有魚鉤這些都給了樸大昌。誰知道,拿著這些東西的樸大昌又鬧出了笑話。
因為,他竟然不會綁魚鉤,連魚漂如何安裝也不懂。
“哈哈哈哈,你個傻子,魚鉤都不會綁,叫個爸爸我?guī)湍阊剑 ?br/>
朱鵬舉捧腹大笑。
圍觀釣友也忍不住張嘴嘲笑。他們已經(jīng)可以認定,這小子就是個啥都不懂得生瓜蛋子。
甚至,連農(nóng)村那些玩野釣的人都不如,可以說一無所知。就跟新婚初夜的小處男一樣,根本沒見過女人那玩意兒。
樸大昌氣的咬牙切齒,最后直接給魚鉤打了個死結(jié),魚漂也是隨便就掛上了。
老李無奈嘆氣,真有些后悔跟他在這里瞎搞。
最后,雙方準備好之后,另一個老頭做裁判,隨著一聲開始。
雙方各自將自己的魚鉤投入了水面之中。
一分鐘后。
老李這里魚漂猛然一沉,一條二十多公分的鯉魚上鉤了。
五分鐘后,第二條。
十分鐘后,老李已經(jīng)釣了五條。
他扭頭看了樸大昌一眼,甚至沒有繼續(xù)下勾的打算了。
“小伙子,還有二十分鐘,我就不下桿了,如果你能夠釣上來五條就算你贏了。”
說了一句話,就開始慢慢的收桿盤線。
同時,那些釣友都在嘻嘻哈哈的議論,朱鵬舉更是起哄的釣友討論,這個傻小子的屁股到底是白還是黑了。
樸大昌冷哼一聲,老子雖然不懂釣魚,可他么我是井龍王,還怕沒有魚來上鉤?
當即,招賢令如光波擴散在水庫之中,水中那些魚當即就得到了命令,爭相沖了過來。
那一刻,他的魚漂瞬間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