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開往南京的大巴車上,夏言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物,身旁的一位大姐睡著了,倒是她懷的小孩,對夏言胸前一塊黑乎乎的吊墜很感興趣。
不過也難怪,別人不是穿金戴銀就是吊顆鉆石,有些有錢騷包的人還會在脖子上戴狼牙,如果沒錢,也能弄塊假玉戴在脖子上,但是像夏言這樣,在脖子上掛了塊黑乎乎的莫名石頭,倒還真是少見。
只不過,別人哪里知道,夏言脖子上戴著的并非是什么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塊可以封印靈魂的封魄石。
在前天的晚上,夏言在決定接受了和珅把自己牽引回封魄石里的請求以后,就回家著手準(zhǔn)備了,整個過程極其順利,間沒有半點(diǎn)阻礙。當(dāng)和珅被牽引到了封魄石后與夏言的聯(lián)系仍沒有斷,只要夏言接觸到封魄石,就可以與和珅心靈相通,也正因?yàn)槿绱耍难院髞聿虐逊馄鞘朕k法弄成了一個吊墜,掛在了脖子上,固然不怎么美觀,但至少能保證自己和和珅交流的便利。
當(dāng)然,夏言并沒有在成功與和珅分離開以后第一時間跑去蹂躪那個敢于挑逗自己的宣藝冉,畢竟他還沒有饑渴到那份上。
后來,由于廬江商會成立的時間在即,夏言便在領(lǐng)了自己的出差費(fèi)用以后,就第一時間的踏上了自己的南京之旅。
車上,那小孩繼續(xù)觀察著夏言胸前的吊墜,不過小孩畢竟還是小孩,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現(xiàn)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以后,就沒了興趣。對此,夏言只能在心默默一笑,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秘密,不是大多數(shù)人能理解的。
從廬江到南京的路途并不算遠(yuǎn),只三個多小時以后,夏言就進(jìn)入了南京的地界,在決定來南京前,夏言就給身在南京軍區(qū)的李居朋去了電話,不過有些不巧的是,身為特種大隊隊長的他正趕巧要出任務(wù),他安排了另一位朋友來接待。對此,夏言本意是算了,不用那么麻煩,不過卻拗不過兄弟要一盡地主之誼的頑強(qiáng)堅持。
據(jù)李居朋交待,負(fù)責(zé)替他接待夏言的同志是他堂弟,叫曹鴻鈞,名字很霸氣,據(jù)說是其父親在看了封神演義以后的靈光一閃。
曹鴻鈞和他從小的關(guān)系就很鐵,仗著父輩的余蔭廝混,屬于南京的地頭蛇一類,用李居朋的話來講就是:在南京,這家伙比百度地圖都要靠譜得多。
到了南京汽車站,夏言走出出站口,微微有些錯愕,只因?yàn)樵陂T口,一個陽光帥氣的青年站在那里,在他的身旁,則簇?fù)砹嗽S多打扮時尚的姑娘,其一個還幫他舉著一塊寫有夏言名字的牌子。
這什么情況,接待還帶著美眉?xì)g迎團(tuán)來的?
毫無疑問,那位青年就是李居朋的堂弟曹鴻鈞了,在訊息無比達(dá)的現(xiàn)代,夏言和曹鴻鈞自然事先都看到過對方的照片,至于那塊牌子,想必只是為了在人潮擁擠的南京汽車站的以防萬一吧。
夏言如是想著,然后朝曹鴻鈞的方向走去,而曹鴻鈞和以他為心的美眉接待團(tuán)顯然也現(xiàn)了夏言,曹鴻鈞微笑著迎了上來,至于他身邊的美眉接待團(tuán),在對比了一身名牌長相帥氣的曹鴻鈞以后,顯然對這么個衣著和相貌同樣普通的夏言失望透頂。
夏言和曹鴻鈞互相握手,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夏言。”
“曹鴻鈞,我堂哥因?yàn)榕R時有任務(wù),所以讓我來招待你。”曹鴻鈞說。
夏言點(diǎn)頭:“我知道,你堂哥和我說過了,那么我們現(xiàn)在……”
夏言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但曹鴻鈞顯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說了一句“走就可以”以后,就帶著夏言離開了人潮洶涌的出站口,而看著曹鴻鈞的離開,那些女孩也各自散去,這個情況,不免讓夏言有些驚訝。不過夏言卻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跟著曹鴻鈞繼續(xù)往前走,穿過站前廣場,直到看到了曹鴻鈞停在路邊的那輛霸氣十足的保時捷卡宴時,才頓時明白了“帥氣多金好泡妞”的至理。
不用多想,那些女孩估計不是曹鴻鈞特意帶來的,而是他利用自己的帥氣和那輛拉風(fēng)的保時捷卡宴現(xiàn)場勾搭的,再聯(lián)想李居朋曾說他是廝混南京的地頭蛇,那么夏言幾乎可以肯定,那些女孩都是曹鴻鈞現(xiàn)場忽悠的拜金女。
對于他人的生活方式,夏言并沒有任何干涉的興趣,所以他很干脆的就和曹鴻鈞一起坐進(jìn)了卡宴,又因?yàn)橄难员旧聿]有帶過多的東西,所以基本上用不著后備箱,直接把背上的書包往后座上一扔,就全部解決了。
坐上卡宴的副駕駛,夏言扭頭看了曹鴻鈞一眼,然后說道:“你既然是李居朋的堂弟,那我就和李居朋一樣,直接叫你鴻鈞妖道了。”
曹鴻鈞一邊動汽車,同時笑道:“你都是我堂哥的老大,自然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了。”
夏言暗暗點(diǎn)頭,然后好奇道:“剛才那個迎接我的排場,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面對夏言的這個問題,曹鴻鈞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沒辦法,習(xí)慣了,看到漂亮小姑娘就忍不住沖動,夏老大,見諒個。”
對此,夏言有些無奈的吐了口氣,然后讓作為南京活地圖的曹鴻鈞帶自己去了酒店。不得不說,對于夏言的行程,負(fù)責(zé)訂酒店的宣藝冉還是很用心的,幫他訂了一家毗鄰玄武湖和總統(tǒng)府的紫金酒店,四星級,算不上**,但區(qū)位優(yōu)勢很好,至少距離南京廬江商會并不太遠(yuǎn),而且處在市心的交通要道上,也能很好的走訪一些廬江商會旗下或者成員的企業(yè),對考察有著很好的幫助。
停好車,夏言和曹鴻鈞在柜臺辦好了手續(xù),拿了房卡就去了房間,由于不用算電費(fèi),難得奢侈一把的夏言一進(jìn)屋就把包括浴霸和電腦在內(nèi)所有能用電的家伙全打開了,看得一旁的曹鴻鈞目瞪口呆。
不過也許是習(xí)慣使然,曹鴻鈞在進(jìn)了房間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洗了個澡,很讓夏言萬分的鄙視了好一會,相信要不是曹鴻鈞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過自己的性取向,指不定夏言就會先把某人踹出房門了。
自稱“只身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曹鴻鈞不是那種內(nèi)向性選手,而夏言由于對方是李居朋的死鐵,也并沒有刻意的保持距離,所以兩個老爺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曹鴻鈞仍然稱呼夏言為夏老大,而夏言則直呼曹鴻鈞為妖道。
“夏老大,”曹鴻鈞說,“我?guī)闳ツ纤囖D(zhuǎn)轉(zhuǎn)吧?”
夏言挑了挑眼皮:“有黑絲美腿嗎?”
“必須有!”曹鴻鈞篤定道,“別黑絲美腿了,就是一黑絲一白絲都能穿得出來呀!”
夏言指著曹鴻鈞哈哈大笑道:“看樣子我們的妖道沒少玷污我們純潔的藝術(shù)院校啊!”
“夏老大你這可就冤枉我啦!”曹鴻鈞委屈道,“我那是在做實(shí)地考察,考察考察我們江蘇的省政府為毛距離南藝這么近,而把市政府給趕到東邊的雞鳴寺那邊去了。”
夏言有些好笑的問:“那最終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
曹鴻鈞一本正經(jīng)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本朝歷來以和諧展為最高宗旨。”
“滾你大爺?shù)模 毕难詻]好氣的一巴掌拍了過去,然后想了想,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南京哪里有比較大型的古玩市場嗎?”
“有的,南邊的夫子廟和朝天宮,都是比較火爆的古玩市場,尤其是朝天宮,是我們土生土長南京人的選,雖然那邊也是假貨居多,但開價都挺合理,比夫子廟那邊盡宰外地游客的黑戶要好多了。還有南藝后街,那邊也新開了個古玩市場,不過目前人氣不是很旺,大多數(shù)也都是工藝品之類的東西。”曹鴻鈞如是說著,“怎么夏老大你對古玩很有興趣?”
夏言點(diǎn)頭道:“想去碰碰運(yùn)氣,看能不能淘到寶貝。”
曹鴻鈞沉吟了一會道:“那我?guī)拖睦洗舐?lián)系兩個懂行的人吧,免得夏老大你讓人坑了可就不好了。”
夏言笑著擺擺手道:“不用了,帶行家就不叫自己淘寶了,而且我身上本來就沒幾個錢,能被人坑到哪里去呀?”
“那就隨夏老大你喜歡了,”曹鴻鈞說著,看了看時間,然后道,“夏老大,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夏言搖頭起身道:“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帶我去廬江商會那邊看看吧。”
曹鴻鈞驚訝道:“夏老大,你不是這么急吧?才到南京,也不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就直接上桿子工作,優(yōu)秀黨員也沒你這么認(rèn)真呀,要不我先帶你去南藝或者就近去雞鳴寺轉(zhuǎn)轉(zhuǎn)?”
夏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曹鴻鈞:“我說你這個號稱南京活地圖的妖道,該不會是不知道廬江商會在哪吧?”
被夏言戳了心事,曹鴻鈞打了一句哈哈道:“今天天氣不錯!”
夏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拿出手機(jī),從翻出了一條信息,遞給曹鴻鈞:“就是這里,知道怎么走嗎?”
曹鴻鈞畢竟還是南京的地頭蛇,一看夏言給出的地址,立即點(diǎn)頭道:“這地方我太熟了!”
“那就開工,趕緊的!”
于是,在夏言的婬威之下,曹鴻鈞這位名字霸氣,實(shí)際性格卻相對較慫的同志,就立即變身成為了夏言的司機(jī),開著自己那輛依然拉風(fēng)的保時捷卡宴,直直飚向南京廬江商會過去。
(Ps:說點(diǎn)題外話,今天碼字之前,朋友問了我一個很邪惡的問題:世界上第一個知道牛奶能喝的那個人,究竟對牛做了什么?小方片我無言以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