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的話,趙雅丹不是不明白,她也相信今天在伍嘯林家里的相見絕對是個意外。
也許,在廬江的夜場,趙雅丹的確風(fēng)靡一時,但那畢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自從下嫁伍家以后,趙雅丹就安安心心的接過自己父親的酒吧,做起了幕后工作,再也沒有拋頭露面。再加上酒吧內(nèi)一個女人被遺忘的度只怕比電腦配置的更新還要快,所以到了現(xiàn)如今,還能認出曾經(jīng)那個酒吧皇后趙雅丹的,除了她的老朋友,只怕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了。
至于夏言,這個才不過大學(xué)畢業(yè)的年輕人,只怕趙雅丹在酒吧最輝煌的時候,他還并沒有開始接觸社會,因此就算夏亞知道伍嘯林的老婆名叫趙雅丹,是當初廬江的酒吧皇后,也不可能在那天晚上就當場認出來,更沒理由這么直接找上門來。
所以,今天的事情只可能有一個解釋——一切都只是巧合。夏言來伍嘯林的家里吃飯是巧合,碰到自己是巧合,甚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和今天聯(lián)系起來,則是更加巧合的巧合。
想通了這一切,趙雅丹迅冷靜了下來,恢復(fù)了她酒吧掌門人的風(fēng)采,一雙清麗的眼睛如刀般直視著夏言,冷聲道:“夏言,我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那天我只是心情不好,所以錯怪了你的朋友,做得也有些過分,對于這一切,丹姐可以向你賠罪,至于那天的事情,我們就這樣一筆勾銷你看行嗎?”
夏言咧嘴笑道:“行呀。”
看著夏言的笑容,趙雅丹突然皺了皺眉,也不知怎么的,趙雅丹突然聯(lián)想到了那天的晚上,當時這個年輕人面對形勢占優(yōu)的自己,低聲下氣的講情面,似乎也是這個笑容。可結(jié)果,卻是自己恥辱的被他帶到來福旅社,扒光了衣服拍果照,而今天,當趙雅丹再次看到夏言的這個笑容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頓時從心頭冒起,讓她不寒而栗。
趙雅丹驅(qū)散自己心頭的不安,然后一副苦口婆心的語氣道:“好的,既然你和我,我們都同意和解那天的事情,那么,你讓我把你手機里保存著的那些照片刪掉好嗎?”
“什么照片?”夏言問。
雖然趙雅丹知道夏言是明知故問,但她仍然只能緊咬銀牙,硬著頭皮回答道:“就是那些……那天晚上你給我照的那些。”
“噢!是我給丹姐你拍的那些不穿衣服的寫真呀?”夏言恍然大悟道。
面對夏言的羞辱,趙雅丹深吸了一口氣:“是的,就是那些……嗯,那些那些不穿衣服的寫真。”
夏言突然反問趙雅丹道:“可是我為什么要刪呢?”
這一下趙雅丹明白了,夏言是在耍她,于是趙雅丹霎時勃然大怒,秀眉一豎,然后質(zhì)問道:“夏言,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啊!”夏言一臉無辜的說,“我只是覺得丹姐很漂亮,留著那些照片自己沒事的時候欣賞一下,秀色可餐嘛!”
趙雅丹看著夏言那張無辜的面孔,很想一個耳光甩過去,但是她的理智卻在不停的提示著她,讓她不要那么做。最后,趙雅丹繼續(xù)溫和的勸解道:“夏言,如果你真的覺得丹姐漂亮,那丹姐改天專門為你照一套寫真送給你好嗎?至于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還是刪了算了吧,你也知道丹姐是什么人,萬一這些照片流到了外面,丹姐可就沒辦法做人了。”
“丹姐放心,肯定不會的。”夏言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知道夏言肯定不會故意把這些照片散布出去的,可是萬一夏言你的手機要是丟了,或者壞了要送去維修呢?”趙雅丹說,“這些事情都是說不準的,所以,還是刪了會保險一些,聽丹姐的話,好嗎?”
夏言堅決的搖了搖頭,饒是趙雅丹涵養(yǎng)再好,這個時候也再忍不住了,立即拍案而起道:“夏言你別太過分了,我趙雅丹雖不是什么人物,但至少在道上還有些朋友,多少比你高比你還壯的混混,見了我都得恭敬的叫我一聲丹姐,你夏言是什么玩意?我趙雅丹已經(jīng)和你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給我裝大爺,別以為有那些照片就能怎么樣,我我告訴你夏言,我趙雅丹要弄死你,就和玩一樣。”
夏言挑了挑眼皮:“是嗎?”
趙雅丹冷哼道:“我把你弄死了,到時候一樣可以把照片銷毀或者拿回來,之所以現(xiàn)在我和你商量,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得那么僵,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明白嗎?”
夏言點點頭:“明白。”
聽到夏言這么說,趙雅丹頓時緩了口氣:“明白就好,那么,你把手機給我,把那些照片刪了吧。”
夏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趙雅丹,然后輕聲吐出兩個字:“不行。”
趙雅丹先是愣了一愣,隨即指著夏言怒聲道:“夏言你非得和我鬧個魚死破嗎?你可不要忘記了,我男人是伍嘯林,是你的頂頭上司,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把那天晚上你對我所做的事情告訴他以后,會有什么后果。”
夏言不慌不忙的回答:“伍嘯林會勃然大怒,然后利用自己是縣委辦一把手的職務(wù)便利,把我趕出縣委辦,再順手給我的檔案上摸點黑,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在公務(wù)員的道路有任何的展。”
“你知道就好,這樣倒是省了我不少唇舌,”趙雅丹說。
“可是那又怎么樣?難道你真準備把事情告訴伍主任嗎?丹姐。”
對于夏言的問題,趙雅丹一臉理所應(yīng)當?shù)狞c了點頭,不過夏言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她想象的驚慌,而是繼續(xù)坐在沙上,一臉胸有成竹的看著趙雅丹,接著說道:“那好啊,丹姐你可以盡管去說,但是我可以保證,結(jié)果一定不是丹姐你所希望的那樣。”
趙雅丹冷笑道:“真不知道是應(yīng)該說你膽肥好呢,還是說你太自負了。”
“應(yīng)該算是膽肥吧。”夏言笑道,“不過丹姐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的膽肥,可不僅僅只是你看到和聽到的這樣。”
夏言如是說著,同時緩緩站起來,然后走到趙雅丹面前,閃電般的伸出雙手,揪住趙雅丹的衣領(lǐng),然后用力的往兩邊一拉。
(朋友受傷了,今天上午陪朋友去醫(yī)院,跑東跑西花了幾個小時,進去的時候口袋鼓鼓的,出來以后就兩袖清風(fēng),半個月的班白上了。真是不受傷不知道,一受傷才現(xiàn)像小方片這樣的窮人傷不起啊傷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