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己的心怦怦劇烈地跳動。
    此刻她很緊張,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退縮,而是主動勾住他的脖子。
    一切順其自然。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擠進來,輕輕的灑落。
    床上,慕鳶兒小小的身軀窩在宗言晨的懷里,還睡的很香甜。
    墻上的鐘表走到了八點,慕鳶兒覺得臉上有些癢,“唔——”
    她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屋子里有光,她閉上又睜開反復兩次,才徹底睜開眼睛。
    “醒了?”宗言晨睜著眼睛,卻還看不見她的樣子,只能用手撫摸她的五官。
    可能是因為宗言晨看不見,她沒有不好意思,伸出手同樣撫摸他的五官,越看越好看,她仰頭親吻他的嘴唇,“餓嗎?”
    現在都八點多了,平時他們七點準時吃早餐的。
    “嗯~”他低沉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末了還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曖昧感十足。
    慕鳶兒抓過浴巾,“我起來給你做早飯……”
    她剛掀開被子,卻被宗言晨用手臂圈住她纖瘦的身子,連著被子一起裹進懷里。
    “我去給你做飯。”慕鳶兒輕輕的掙扎。
    “就吃你。”宗言晨用兩只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她,“你就是個小騙子。”
    慕鳶兒,“……”
    “你告訴你長得丑?你真丑嗎?”
    “你能看見了?”她慌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嘴里還念念有詞,“不應該啊,起碼得再過幾天才會有所好轉。”
    宗言晨的眼睛不是受傷所致,而是在山里被一種蝴蝶掉了鱗粉在眼睛,導致的視覺障礙。
    這種蝴蝶翅膀顏色十分的鮮艷。
    看到他并沒有反應,明顯是還沒恢復視力,她問,“你還看不見,怎么知道我不丑?”
    宗言晨笑,故意沒說。
    每天晚上他都會用手撫摸她的臉,雖然沒有十分清晰的輪廓,但是也有個模糊的影像,這是他通過手指傳遞的信息,在腦海里想象出來的樣子。
    慕鳶兒忽然有些失落起來,害怕自己的樣子會讓他失望。
    她將臉貼上他的心口,“不管我什么模樣,都要記得,我對你的好。”
    “不會忘。”
    宗言晨將一個溫柔的吻,落她的額頭。
    然而此時的鎮子上。
    文曉寂說,“這里已經找過了,上級派了不少人,你何必親自來?”
    宗景灝神色嚴肅,“你兒子生死不明,你能安心嗎?”
    一句話堵的文曉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他是怕宗景灝貿然出來,引起林辛言的懷疑,不過想來這些他一定能想到,并且處理好。
    “我們已經又擴大了范圍,你不要太憂心。”文曉寂走到前面帶路,“雖然當時是在這附近出的事情,但是人也未必會在這里,這周圍有兩個鎮子和七八個村子,都一一排查過了,沒找到人,我想,是不是我們查找的方向錯了?也許人,并不在這周圍。”
    宗景灝沒吭聲,現在他需要看案發地。
    案發地在山里,走進去都得兩三個小時。
    文曉寂跟著,說明情況,“剛剛的那個鎮子,是離案發地最近的一個地方,我們反復找了兩次了,鎮子里的人都說沒來過陌生人,而且都是進屋檢查過的,有人受傷,他們救回來,也不至于會藏起來,我是覺得,應該不在這。”
    再說,誰會藏一個陌生男人在家?
    案發地已經被破壞,這里來來回回有很多的腳印,已經找不到線索。
    可是憑直覺,宗景灝覺得他若還能平安無事,一定還在這周圍,畢竟來說,外人來這里的幾率不大,更不會往這樣的深山里跑。
    什么樣的人會來這樣的山里呢?
    這個范圍應該不大。
    從山里出去,宗景灝做了一個詳細的調查,這個山因為在兩國交界處,所以一般人不會進去。
    也正因為沒有人進,所以山里還有生活著很多野生動物。
    當地有個黑市,就是暗地里私下交易野生動物的門路。
    有這樣一個場所,就有人潛進山里,那么潛進山里的人,就有可能會看見宗言晨。
    這樣能解釋的通,為什么宗言晨為什么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如果真的是暗地里搞野生動物的人,遇見宗言晨要么救他,并且隱瞞所有人,畢竟他們干的事情見不得,要么,殺人滅口,以防他們干的事情被泄露。
    現在不管是那一種,這都是一個突破口。
    沒有章法的亂找,擴再大的范圍也沒有用。
    “照你這個思路,就是進山的人,都有可能會碰見言晨?”文曉寂豁然開明,“對啊,應該先找那些有可能會進山的人。”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文曉寂正要站起來,又想到一個事兒,又坐了下來,“就是這個鎮子上,之前排查過一家,家里只有一個女孩子了,她家里有很多草藥,鎮子里的人也說她會上山,但是她家里找過了,并沒有發現宗言晨,一個女孩子,應該不會藏一個陌生男人在家吧?”
    宗景灝抬頭。
    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文曉寂忙說,“寧可錯查也不放過,我會讓人再去一趟。”
    “離這里遠嗎?”他問。
    “不太遠,那個方向的一個小山丘上。”文曉寂指著慕鳶兒家的方向。
    “現在去吧。”宗景灝起身,文曉寂想要說,你從來就往山里跑,現在又要出去,連歇都沒歇一下,可是想要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不見了,他也不能安穩的坐下休息。
    “我帶路。”文曉寂說。
    已經是將近晚上七點的時間,他們又帶了幾個人出門。
    他們開車到山腳下,上面的路太窄,還陡沒辦法開車上去,只能用走的。
    將車子停在一邊,他們徒步往上走。
    “我鎮子里的人說,別看這家里只有一個小女孩,可是膽子大的很。”一跟著來的男人說。
    文曉寂看他一眼,“怎么大膽了?”
    “說她敢徒手抓毒蛇,你說她大不大膽?多少女人見到蛇都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