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但是并沒有拿起來看她給誰發(fā)的信息。
    而是躺下來,從后面抱住她。
    林辛言睜開眼睛,但是沒動,而后緩緩的閉上眼睛。
    晚上。
    關(guān)勁找來的廚師制作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客廳里那張長方形的餐桌,擺滿,于媽將餐盤擺子筷子,餐巾一一擺放整齊。
    不年不節(jié)的,但是今天的人多,顯得像是過節(jié)一樣熱鬧。
    沈培川比較安靜,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琢磨著林辛言給自己發(fā)的那條信息。
    他接到蘇湛的電話時剛從停尸房出來,去查何瑞琳的死因。
    官方今天給出了說法,自殺。
    為了確定何瑞琳是自殺,他帶一個和自己關(guān)系好的法醫(yī),偷偷的檢查了何瑞琳的尸體,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只有脖子上的一道勒痕,因為何瑞琳是上吊死的。
    但是法醫(yī)還是找出了疑點,他從何瑞琳的手指甲中發(fā)現(xiàn)了人皮膚樣的東西,至于是什么,還要經(jīng)過化驗才能確定。
    接到蘇湛的信息后,他回去洗了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正準(zhǔn)備來別墅的時候,收到了林辛言發(fā)來的信息,當(dāng)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想要給宗景灝打電話問是怎么一會事的,但是想到林辛言不讓說,他便沒把電話打出去。
    按照她的要求去弄了一輛輪椅放在車子里的后背箱,然后來別墅。
    “看什么呢?”蘇湛往他身邊坐,從來了別墅,就一直在看手機。
    沈培川淡定的將手機屏幕按黑屏,蘇湛好像看到是信心,看他,“誰給你發(fā)的信息,看的這么入神?”
    沈培川將手機裝進口袋,看他一眼,“能不能別那么八卦?”
    蘇湛切了一聲,坐到另一張沙發(fā)上,“我多稀罕看似的,對你這樣一個老處男的信息,沒興趣。”
    沈培川,“……”
    這個人還真是,嘴巴一點都饒人。
    關(guān)勁在剝桔子,聽到蘇湛的話抬頭看了一眼沈培川,八卦的問了一句,“這把年紀(jì)了,你真的還是處男?”
    沈培川,“……”
    蘇湛捂著肚子,不想笑話沈培川可是忍不住。
    于媽走過來,說道,“吃飯了,你們洗洗手,我去上樓叫他們。”
    兩人都沒睡,可是都裝了的睡著了,聽到了于媽的聲音,有都裝的跟剛睡醒了一樣,林辛言不知道宗景灝有沒有睡著,但是宗景灝知道林辛言沒睡著。
    但是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起來給她拿濕毛巾擦手,他很認(rèn)真,林辛言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什么都要人伺候,跟廢人一樣。”
    宗景灝沒抬頭,依舊細(xì)致,“比廢人有用多了,至少能給我生孩子。”
    擦完他收了毛巾,放到桌子上,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一天到晚的,盡胡說八道,摟著我。”
    宗景灝拿著她的手臂纏在自己的脖子上,公主抱的姿勢,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從懷孕到現(xiàn)在,林辛言都習(xí)慣了他抱自己。
    樓下,他們都在客廳里,看到宗景灝抱著林辛言下來,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走下樓梯,宗景灝朝餐廳走去,“都坐吧。”
    他將林辛言放到椅子上,然后拉開旁邊的椅子,坐在她的身邊,沈培川他們?nèi)齻€坐在對面,餐桌很大,坐了他們五個人,還余下很多位置,這是一張可以容納十五人的長方形餐桌。
    蘇湛先開的腔,“今天很豐盛,謝謝嫂子款待。”
    林辛言面上笑著,“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們,我出了這檔子事情,你們也沒少忙活,我都記心里呢。”
    “于媽。”她叫于媽。
    “誒。”于媽忙走過來,她道,“從酒柜里拿兩瓶酒過來。”特意囑咐道,“白的。”
    于媽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拿酒。
    吃飯喝酒常事,特別是這樣的場合,只是林辛言還特意囑咐白酒,是什么意思?
    難道想要他們都喝醉不成?
    宗景灝垂著眼眸所有的思緒被遮住,什么意見都不發(fā)表,由著林辛言。
    于媽拿了兩瓶80年500ml,都是53度的茅臺,這個年份的茅臺一般人消費不起。
    林辛言知道酒柜里收藏著很多酒,在別墅時,她打開看過,知道里面有幾瓶年份久,度數(shù)高的茅臺。
    白酒就只有這一種,紅酒的種類多些,她囑咐白酒,于媽自然就是拿這種。
    她讓于媽打開,并且吩咐道,“給蘇湛倒。”
    她打開了跟前的另一瓶,去看宗景灝,“我心情好,招待他們喝酒可以嗎?”
    宗景灝抬頭看著她,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潭不見底的湖水,對視幾秒,他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溫和寵溺的輕笑,“只要你喜歡。”
    他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