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寂神色微頓,說道,“言晨他失聯(lián)了,已經(jīng)在找了,一點有線索我立刻第一時間通知你。”
宗景灝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的握緊,聲音聽著有些駭人,“多長時間了?”
“已經(jīng)……半個月了。”文曉寂說完垂下了眼眸。
宗景灝心里已經(jīng)亂了,但是,面上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出來,他怕自己穩(wěn)不住,讓林辛言知道,會更加的棘手,依照林辛言現(xiàn)在的身體,說不定會病倒。
“嗯,一定要瞞住,家里的人也不要說。”他的意思是讓文曉寂也不要告訴陳詩涵,免得她不小心在林辛言面前說漏嘴。
“我知道,我誰都沒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了。”文曉寂心里也不好受。
“當(dāng)時情況危險嗎?”宗景灝還是想要了解清楚。
“聽說危險,不是他,當(dāng)時那一隊人都得折進(jìn)去。”文曉寂沒在現(xiàn)場,也是從執(zhí)行人那次任務(wù),活著回來的人嘴里聽到的。
宗景灝說,“今晚,我們?nèi)プ【频辍!?br/>
“家里有地方。”文曉寂趕緊挽留,“房間都收拾好了。”
“你連我都瞞不住,萬一被她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她的身體不要,你不是不知道。”宗景灝是打定了注意。
文曉寂無言,確實是自己定力不夠,在宗景灝面前露了破綻,可是宗景灝這號人,有幾個人能做到瞞過他的眼睛?
他跟人精一樣。
“那也行,但是都說好在這里住了,這忽然要走怎么和她說、”文曉寂擔(dān)心的問。
“這個我會和她說,不就不要擔(dān)心了。”宗景灝沉了口氣。
他心里有注意,文曉寂便不再多說什么,其實他也是真怕面對林辛言,要是被她看出端倪,他都不知道怎么說。
出去住也好,至少不用被她問起宗言晨時緊張。
宗景灝在屋子里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客廳里陳詩涵還在和林辛言說話。
“我們走吧。”宗景灝說。
“不是說好在這里住的嗎?”林辛言還沒開腔,陳詩涵就問道。
“很久沒過來,有些地方要去。”宗景灝簡單的說,旁邊文曉寂也幫忙,“他們很久沒回來了,這次回來應(yīng)該有很多地方要去看看。”
陳詩涵沒在問,林辛言站起來,看著宗景灝,“要去哪里?之前怎么沒聽你說?”
宗景灝淡淡的道,“只是沒提前告訴你,走吧。”
“好。”林辛言不疑有他的應(yīng)了一聲。
然后他們離開了文家,等到文曉寂和陳詩涵都回屋,確定沒有人的時候,林辛言問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有點不對勁?”
宗景灝目不斜視,“哪里不對勁?”
“不說好住在這里了嗎?怎么忽然要走?和曉寂談話不愉快?他惹你生氣了?”林辛言問。
可是想想他們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異樣,兩人神色都正常,不像吵過架。
宗景灝牽起她的手,“我只是想要和你走走,和他們在一起不自在。”
林辛言恍然,可能覺得他回到B市,心里有多感想說道,“是不是覺得時間過的快?一轉(zhuǎn)眼孩子們都長大了,你我也老了,再次漫步在這熟悉的城市,是不是有種久違的感覺。”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宗景灝平靜的道,“有你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林辛言說他煽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辛言累了,“我累了,我們要去哪里休息?”
宗景灝說,“我定了酒店。”
“那我們回去吧。”她說。
宗景灝就依她,打車回了酒店。
都洗好收拾好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林辛言說渴了,宗景灝去給她倒水,倒水時有點走神,水杯滿了茶溢出來都沒發(fā)現(xiàn),林辛言趕緊過來,拿掉他手里的水壺,“你想什么呢?水都倒出來了。”
這是要放在以前,絕對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老了,心里承受能力還在,但是接受力卻沒那么好了。
兒子已經(jīng)失蹤半個月了,他心里怎么能夠平靜,怎么能夠真的若無其事,偽裝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破綻。
但是卻沒引起林辛言的注意,只以為他是不是不舒服,“你怎么了?”
說著去探他的額頭。
宗景灝說,“我沒事。”
林辛言讓他先上床,她拿了毛巾把桌子上的水擦了。
此時的C市。
宗言曦聽說頌恩要走,便說來送她。
畢竟頌恩是因為她才會來國內(nèi),現(xiàn)在他要回去,于情于理她都該送送他。
然而頌恩拒絕了,她知道宗言曦來送他是出于什么的理由,所以才沒讓。
他并不喜歡勉強(qiáng)別人,或者讓別人以為欠他什么。
其實宗言曦并不欠他什么,當(dāng)初會跟著她一起回來,全部都是她自己愿意的。
但是宗言曦執(zhí)意,還是送他去了機(jī)場,回來的時候遇上了江莫寒,其實不是巧遇,是江莫寒刻意找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