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請你看戲 !
“兩刀!一百萬!”
“兩刀!一百五十萬!”
“一刀!兩百萬!”
“一刀!五百萬!”
“兩刀!三百萬!”
“兩刀!三百五十萬!”
“……”
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閃爍不明的燈光,瘋狂無比的拍賣,猙獰嗜血的面孔……
在這一間六十平的空間里,搖曳的燈光下,可以看到房間中央有一個磚砌的平臺。
它并不高,大概有五十公分,也不大,約莫十五平左右。
在上面有一個西服男子背向一面木墻,他站在一張暗桌前,手持一個拍賣錘,一臉笑意地看著眼前的人群叫喊著價格。
“兩刀!七百萬!”
漸漸地嘈雜的聲音減小了,有些交頭接耳的低語聲響,是在討論著什么。
“還有沒有更高的!”
西服男子一臉笑意提起拍賣錘,緩緩說道:“這個人可是半個月前,被通了六十六刀都沒死的家伙,大家都想好了?不再考慮考慮了嗎?”
作為拍賣員,他必須把價格抬高,那樣他的提成才會更客觀。
“一刀!一千萬!”
這時,有人再次出價,令西服男子微微笑了笑。
“兩刀!八百萬!”
“兩刀!八百五十萬!”
“……”
“一刀!一千一百萬!”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滿臉油漬,兩眼有些通紅地吼出了這么一個價格。
“還有更高的嗎?”
西服男子滿臉笑容地問道。
砰!
片刻后,見無人回應,他揮下了拍賣垂,對中年男子說道:“恭喜王總!”
“開始…吧…”
“王總是個急性子啊!”
西服男笑了笑,向一邊喊道:“準備心跳檢測儀。”
繼而,他轉身看向了身后的人。
一個男子衣衫襤褸地被鎖銬在木墻上,滿身污跡,他抬起頭,一頭好似幾個月未洗的邋遢頭發下面,一張滿是血痂臉上,兩顆眼瞳已經失神。
從破爛的衣縫可以看到,他身上不少處都是留有血污,那是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口子,血淋淋地布滿了全身,看不到一點潔凈的地方,沒有一絲完整。
“求……你……放……過……我……”
他的雙眼似乎早已失去了光芒,沒有焦距,嘴巴一張一合,不斷機械般地,重復地呢喃著。
很快!
幾個身穿白袍,看上去像是醫生的人來到了這里,熟練地將心跳檢測儀安裝好。
“那么、王總,是您親自來?還是?”西服男看向了中年男子。
“我、我、我親自來!”
中年男子挺著啤酒肚,走上了平臺,接過西服男子手里的匕首,兩眼通紅地走到了木墻前,一把抓起邋遢男子的頭發,一臉猙獰扭曲,語氣惡狠狠地吼道:“六十六刀、六十六刀…六十……你都不死,你害得老子白白損失幾千萬!
我艸!
這一刀我就看你還能不能活。”
中年男子兩眼通紅地一把抓起邋遢男的頭發,一臉猙獰地提起了匕首,對著邋遢男的胸口。
“求……你……放……過……我……”
邋遢男眼瞳無神,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中年男子一樣,嘴里機械地重復著似乎記憶在身體本能的話語。
“放過你?”
中年男子眼里有些瘋狂地獰笑了一聲,手里的匕首在下一刻兇猛地送上前,如同對待仇敵一樣,用盡了全力。
噗嗤!
中年男子的力道不小,匕首的刀刃完全被吞沒,直接插進了心臟。
“死吧!”
中年男子紅著雙眼,拿著匕首的手有些癲狂般地抖動著,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
“到時間了。王總。”一旁,西服男面無異色地提醒。
這樣的事情他見過太多,對他來說,已經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或許是看得太多已經麻木,反正對這樣的一幕,他心里沒有多少波瀾。
“我知道!”
中年男子冷冷地看了眼西服男,然后一把抽出了匕首。
在那一瞬間,一道猩紅的血液飚出,染滿了他的面孔,就像是一個劊子手剛剛砍掉人的頭顱。
“十!”
“九!”
“八!”
“……”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西服男一個人的聲音。
他在倒數,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喪鐘,在宣判某人的死亡時間,令人感覺到壓抑和窒息,說不出來。
“嘀~”
最終,心跳檢測儀平了。
邋遢男死了!
沒人悲傷,只有喜悅。
瘋癲的笑,張狂的笑……
黑夜是寂靜的。
黑暗之中隱藏著無數的骯臟和恐怖。
今夜。
平靜的夜晚注定有很多人不平靜。
半夜。
人工湖。
一汪幽藍的湖水深不見底,靜幽幽的氛圍讓人驚悚地感覺到里面蘊藏某些可怕的東西,在擇人而噬。
這個時間沒有人來這里,連燈光都沒有顧及到,就像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人工湖相依的小樹林,晦暗朦朧,遠遠看去有種人影幢幢,就像是無數鬼影再飄蕩,給人一種極具恐怖的感覺。
林中。
“林巖!你聽到沒有?”
徐虎兩眼有些不安地看著四周,總感覺有些視線和聲音傳遞過來,隱隱約約,聽不真切,但又能夠聽到。
“林巖?”
徐虎又叫了聲,心里越發不安了起來。
他來淞水山莊已經工作了幾年,這條路他和林巖已經走過幾百次,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不安過。
以往走在這片樹林里,他都能聽到一些蟲鳴聲,而今天他居然一點都沒有聽到,反而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林巖?”
徐虎拍了拍身旁的青年。
“干嘛?”
林巖取下耳塞,有些不解。
“你沒有感覺到很冷嗎?”
徐虎看著只穿了一件短衫的林巖,心里略感奇怪。
難道只是他感覺到了嗎?
今天的小樹林里,溫度格外的低,不像是尋常的涼爽,有點像是冰柜里的冷氣,讓人止不住有些想要發抖。
“你別說,還真有點冷!”
林巖聽徐虎這么說,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雙臂,感覺冷冰冰,不由滑動了兩下增加一絲溫度后,說道:“走快點吧!干完回家。”
徐虎看了看天,心頭環視著不安。
小樹林很安靜。
靜得有些嚇人!
“林巖,你有沒有聽佛什么奇怪的聲音?”
“嗯!”
林巖也開始緊張了起來,步子越邁越大,聲音越來越響。
每一道腳步聲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捏壓他的心臟,感覺越來越壓抑,越來越窒息,感覺渾身的力量在漸漸消失。
約十分鐘后。
林巖率先停了下來。
他臉色微白,眼帶驚色,呼吸濃重猶如劇烈運動過一般,有些脫力似的右手,微微顫抖地指了指一邊。
徐虎順著看去,臉色一變,眼露懼色。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往回走!”
林巖吞了吞口水,臉色有些很不好看。
十分鐘后。
徐虎和林巖再次回到剛才的地方。
氣喘吁吁,一臉蒼白的他們,聽到四周只有他們那濃重的呼吸聲,心里無比的驚懼。
休息片刻。
徐虎靠近林巖,目光不安地掃視四周的同時,一邊低聲,語氣顫抖地說:“這是、、鬼打墻?”
林巖沒有說話,目光同樣環視著四周。
“怎么辦?”徐虎低語。
“要不、、再試試?”林巖語氣也是有些顫抖。
徐虎搖了搖頭,一臉苦笑地說道:“太累了!像是走了一天的路一樣,兩只腿都灌鉛了。”
林巖拿出手機一看,臉露驚喜地說道:“有信號!”
“快報警!”徐虎也是一臉喜色,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開口說道。
“你喝醉了?”
“唉?”
“這個時候你打電話報警有用?別不是把你當成神經病!就算用其他理由,警察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來的。”
“也對!那趕快給王哥打電話!”徐虎聞言恍然,催促般地說道。
他太慌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警察。
“嗯!”
林巖點了點頭,撥通了一個電話。
叮!
瞬間,電話通了。
“王哥!我們在小樹林困住了。”
“……”
“我們好像遇到鬼打墻了。”
“……”
“鬼、打、墻……”林巖手圍著手機下方,不敢大聲說話的他,一字一頓地說,希望對方可以聽到。
嘟~
電話掛斷了。
林巖一張臉也難看了起來。
“王哥……說了什么?”這個時候,徐虎看到了林巖的神情,心里極度忐忑,小聲翼翼地問道。
“哦!”
“嗯?”徐虎看著有些發怔的林巖,片刻后,有點急了,問道:“王哥說了什么?”
“哦!”
林巖看著徐虎,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