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解穴嗎?”那女子問道,看起來沒有惡意。
    “你被誰點了穴道?”南宮玲兒戒備的圍著姑娘一陣打量,她試了幾次,卻解不開她的穴道。
    “一個蒙面人。”尸香苦笑,還能是被誰,軒轅修唄。
    她以為自己的跟蹤天衣無縫,卻不料那男人居然早就發(fā)現(xiàn)她了,刻意將她引到這里來。
    竟然沒有殺了她,這倒是讓她驚喜。
    “你是誰?”南宮少書負(fù)手而立,眼中寫滿探究。
    “我是鎮(zhèn)上劉員外的長女,我叫劉月娥。二位若是能解救我,我父親一定會感謝你們的。”尸香嫣然微笑。
    她本就長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純真模樣,一言一語像極了沒有見過世面的閨中小姐,不知人心險惡,單純美好,輕信他人。
    南宮玲兒朝南宮少書看過去。
    南宮少書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一個員外恐怕沒有能耐送他們離開。
    南宮少書在斟酌要不要殺人滅口。
    雖然他對這個姑娘沒有意思,可是居然也有點不忍心下手。
    這人眼里閃過的殺機,尸香全都看在眼里!
    萬獸城的人果然不是善良之輩:“姑娘,我略懂些醫(yī)術(shù),你這傷口……好像有毒的樣子。”
    南宮玲兒緊張的捂著自己的臉:“什么意思?我會毀容?”
    “不確定,我要看過才知道。”
    “哥。”南宮玲兒急了,哀求的看向南宮少書。
    妹妹一個姑娘家可不能毀容,南宮少書也重視起來:“姑娘,得罪了。”
    要解穴,難免會碰到她。但是他試了幾次,竟然也對這個姑娘身上的穴道束手無策。
    如此高超的點穴手法,點了這個姑娘穴道的人一定不簡單!
    “她是誰?”忽然,應(yīng)安寧的聲音響起。
    南宮少書驚喜的回頭,就看見她款款而來,目光在尸香身上打量。
    南宮少書趕緊報了這個姑娘的來歷,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方便過于詳細(xì)的查看她的穴道,你來試試。”
    應(yīng)安寧頷首上前,探究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尸香。
    尸香不由神經(jīng)緊繃,這個女人的目光居然讓她感到很強的壓迫感,不過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應(yīng)安寧查看片刻,很快找到關(guān)鍵;“她沒有被點穴,只是被人用針封住了經(jīng)脈。”
    應(yīng)安寧的視線銳利的仿佛能洞悉人心:“據(jù)我所知,懂得使用這種方法的只有四人,其一天機閣少主,其二天機閣閣主,其三天機閣鬼差,其四無影樓樓主。姑娘說你是那鎮(zhèn)子上的人,我倒是想知道你這樣的小角色如何招惹的上這些人?”
    “什么小角色,我父親劉員外,很有錢的。”尸香不服氣自己被人小看了,但是又忍不住疑惑:“你……你說的這些人,都是誰呀?”
    南宮玲兒見應(yīng)安寧妝模作樣的不肯救人,不耐煩道:“你要是懷疑她的身份就自己去鎮(zhèn)上查,現(xiàn)在先救她!”
    見應(yīng)安寧皺眉,南宮少書趕緊道:“娘子,此人說小妹臉上的傷口有毒,小妹不免有些著急,你先救下她,這女子看起來不會武功,就算她身份不簡單也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這種封鎖經(jīng)脈的方式就是能將人的內(nèi)力一并封存了,武功再高的人在旁人看來也不會武功。
    應(yīng)安寧面無表情,沉吟片刻:“好吧。”
    “那人想必沒有少吃姑娘的豆腐吧?”應(yīng)安寧在尸香身上摸索,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這針法需要一針一針刺進(jìn)穴位,取出來的針又短,對方將針刺進(jìn)去的時候定然碰到她身體了。
    尸香臉頰一紅,仿佛被說中了一般:“跟你沒有關(guān)系。”
    應(yīng)安寧微不可查的看尸香一眼。這個女人有問題!
    被銀針封鎖經(jīng)脈還是被點穴,就算是不會武功的人也能分辨出差別。她之前好像是認(rèn)定了自己是被人點穴了。
    應(yīng)安寧沒有將心里的疑問表現(xiàn)出來,南宮玲兒著急的上前:“你現(xiàn)在能為我看看傷口嗎?”
    “可以。”尸香應(yīng)下,越是檢查眉頭皺的越緊:“對姑娘用此毒的人好陰險!若是我沒有猜錯,沾染上這個東西肌膚會瘙癢難耐,姑娘若是不抓撓還好,只要清洗掉藥粉就能止癢,可現(xiàn)在毒素已經(jīng)滲入你的血液……”
    “那該怎么辦?”南宮玲兒嚇壞了。
    南宮少書問道:“毒素滲入血液會怎么樣?”
    “對姑娘下毒的人還算有點良心,沒有要姑娘的命。姑娘的傷口再有兩三個時辰就會開始潰爛,潰爛到一定程度毒素也該散了,但是姑娘的容貌恐怕保不住了。這荒郊野嶺的我就算能救你也找不到藥物,不如三位跟我回一趟家?”尸香試探性的問道。
    南宮少書他們現(xiàn)在哪里還能回鎮(zhèn)上去。
    這個姑娘越是這樣說,他們倒越是相信她就是鎮(zhèn)上的人。
    “姑娘家有解藥?”應(yīng)安寧問道。
    尸香不太喜歡應(yīng)安寧的樣子,但還是回答她:“鎮(zhèn)上有藥店,有足夠的藥材我可以試試為姑娘解毒,只是……有一味藥材在深山中才能找到,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上,我會請父親安排人去為姑娘采藥,一定想辦法救你。”
    一聽要毀容,南宮玲兒已經(jīng)快沒有注意了,眼里寫滿了怨毒。
    沐云初這個賤人!
    她的美貌和沐云初相媲美,這女人一定是嫉妒她才以此機會毀掉她的容貌!
    南宮少書和應(yīng)安寧對視。
    “鎮(zhèn)上那些藥店的藥材也是在山里采集,不如我們帶上她?”回去是肯定不能回去的,但是妹妹的臉也不能不顧。
    “好。”應(yīng)安寧一口應(yīng)下。
    這女子肯定有問題,但也不一定是他們的敵人。要是她當(dāng)真礙事,應(yīng)安寧會送她上路。
    尸香心中得意,事情的發(fā)展和她想要的一樣。她如今內(nèi)力全失,自己一個人根本不能離開烈陽境內(nèi),只能讓這些人帶上她。
    不過,她面上卻驚慌的道:“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三人哪里管她慌不慌,強行將人擄帶走。
    “只要你聽話治好我的臉,我們不會為難你,還會送你很多錢財。”南宮玲兒對尸香的態(tài)度還算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