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陸父怒氣沖沖的打來了電話。
“你個孽子,又干了什么好事,連你親舅舅都得罪了,現(xiàn)在金睿撤資,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
第二天上午,姜傾心接到梁維禛打來的電話。
“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中飯,我想和你聊下別墅的事情?!?br/>
“好?!?br/>
“我開車來接你吧?!绷壕S禛柔聲說,“去的餐廳你恐怕不知道路。”
姜傾心也只好聽他安排了。
十二點,梁維禛的車子準時出現(xiàn)在樓下。
她坐上去,梁維禛遞過來一杯奶茶,“對不起,昨天讓你受委屈了?!?br/>
奶茶不是貴重的東西,姜傾心也不矯情的接過。
“被至親的人捅了一刀,我相信梁總心里也不會好過。”
“你真的很聰明?!绷壕S禛眼底盡是苦澀,但是他的話是真心欣賞的,“筠言讓我很失望,他以前不是這樣的?!?br/>
姜傾心悵然,她又何嘗不是這么認為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個溫暖陽光的青梅竹馬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了。
梁維禛開動車子,“我們金睿和陸氏的一切合作都取消了?!?br/>
“那恐怕對陸筠言是個不小的打擊吧?!苯獌A心唏噓,陸筠言渴望的陸氏繼承人位置恐怕坐不穩(wěn)了。
她忽然有些傷感。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最后幫她虐陸渣渣的還是小舅舅啊,只不過不是霍栩罷了。
她倒是好奇起來,如是陸筠言繼承不了陸氏了,姜如茵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要是姜如茵甩掉他另攀高枝,那可就有意思了。
“你不高興嗎?”梁維禛一直注意著她漂亮純凈的小臉蛋,見她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欲哭無淚的模樣,甚是可愛。
“高是高興,可梁阿姨肯定會來找你求情的吧?!?br/>
梁維禛笑看著她,“誰求情都沒用,誰讓他對你下狠手?!?br/>
男人的視線脈脈含情,姜傾心嚇了一跳,都不敢看他了。
“那個……今天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秉公處理。”
“不,如果我秉公辦理應(yīng)該交給警察了,所以該我請,讓我向你致歉?!盡.
“沒有,畢竟是親人,你已經(jīng)處理的超出我的預(yù)期了?!?br/>
“給我一個請你吃飯的機會的都不行嗎?!绷壕S禛朝她眨了眨眼,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姜傾心也就沒和他爭了。
半小時后,車子來到了桐城一家很有名氣的高檔西餐廳面前。
姜傾心怔了怔,一男一女來西餐廳吃飯這有點曖昧吧。
“走吧?!绷壕S禛已經(jīng)為她打開了副駕駛門。
姜傾心只好無奈的跟著他往里走。
梁維禛顯然已經(jīng)訂好了位置,服務(wù)員將兩人帶到明亮的落地窗前,上面擺放著從國外空運過來的粉色鮮花。
“粉色的玫瑰,代表喜歡你燦爛的微笑。”梁維禛拿起鮮花遞給她,眼神溫柔,“傾傾,我這么做可能很冒昧,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對你心動了,最近這些日子,你吃了很多苦,未來的人生,我真誠的希望可以為你遮風(fēng)擋雨?!?br/>
姜傾心徹底慌亂了,她沒想到梁維禛會現(xiàn)在向自己告白。
嗚嗚嗚,老天爺不是在玩弄她嗎?
陸筠言的小舅舅是喜歡上她了,可是她卻嫁錯了人!
而且現(xiàn)在傷痕累累的她哪里還有心情繼續(xù)下一段感情。
“我……對不起,梁先生,我……我只是把你當(dāng)朋友?!?br/>
“還好,你有把我當(dāng)朋友?!绷壕S禛心里黯然,但還是笑著說,“沒關(guān)系的,今天表白也不是讓你接受,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好追求你?!?br/>
姜傾心頭疼,“可是我現(xiàn)在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我就想好好工作?!?br/>
“我可以等你,行了,先坐下點東西?!绷壕S禛紳士的為她拉開一條餐椅。
姜傾心拿他沒辦法,只好低頭點餐。
……
西餐廳的窗外十字路口,正停著一輛法拉利等紅綠燈。
坐副駕駛位上的霍栩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湛黑的瞳孔忽然凝固住。
“左轉(zhuǎn)彎,靠路邊那家西餐廳吃飯。”
“啊,不好吧,我們約了紀部長談案子。”賀馳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瞬間明了,怪不得車里的氣溫突然壓低了,原來是吃醋了。
“推了。”霍栩目若寒冰的下命令。
賀馳只好認命的在前面打彎停車。
兩人出現(xiàn)在西餐廳門口時,接待的女服務(wù)員都愣了一下。
這還是頭一次看見兩個年輕英俊大男人過來吃西餐,這兩人該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
服務(wù)員面露惋惜,卻還是客客氣氣的說:“兩位要去情侶卡座嗎?”
賀馳腳下一個趔趄。
草,他清清白白的名聲被毀了。
“不用?!被翳蛎鏌o表情的直接往姜傾心坐的位置走。
走的越近越能看清楚,她竟然跟別的男人出來吃西餐。
她跟他都沒有過,該死的,還笑得那么開心。
賀馳驚道:“哎呀,那個人不是金睿的梁維禛嗎,之前還想找你接他們公司案子的?!?br/>
“怪不得有幾分眼熟?!被翳蚰樕系纳涓?。
難怪她吵著要離婚,原來是找好下一家了。
看看她現(xiàn)在穿著,抹茶綠的針織衫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簡直凹凸有致,令人遐想萬千。
而且她還新做了一個栗色的卷發(fā),讓原本漂亮的五官變得更加精致動人。
姜傾心正和梁維禛聊著國外一些風(fēng)情的事宜,忽然空氣中襲來一波冷意。
緊接著,一只修長白凈的手壓在旁邊空著的餐椅背上,順著手往上看,手腕上戴著一塊不知名牌子的手表。
雖然簡約低調(diào),但是由于主人的手腕過份漂亮,反而戴出了一種世界名表的錯覺。
她記得只有霍栩戴了款這樣的表……
這個念頭剛閃過,霍栩已經(jīng)拖開椅子坐下。
身上一件卡其色格子馬甲西裝,里面搭配白色襯衣和一條印花領(lǐng)帶,再加上那張英俊立體的輪廓,簡直氣場全開。
那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矜貴氣質(zhì)簡直把梁維禛這名儒雅俊秀的男人襯得黯然無光。
她好像有點能明白,林繁玥為什么會把這兩人搞錯了。
確實,當(dāng)這兩人在一起時,絕大部分的人都會一眼將目光定在霍栩身上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