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一切如你算計的這樣吧。”林繁玥感慨。
“繁玥,對付江培遠那樣的人,你跟他說一堆道理,比不上掉幾滴眼淚,這也是為什么之前你輸給辛苓,到現在都沒找回場子的原因。”
“……”
林繁玥深深的郁悶了。
雖然姜傾心說的很現實,但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辛辛苦苦付出了幾年,比不上幾滴眼淚。
…………
沒多久,江培遠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看得出這段時間江培遠在牢里過的并不好,整個人瘦了許多,連襯衣都顯得空蕩蕩的,以前的模樣英俊斯文,如今多了幾分頹靡和陰鷙。
這樣的江培遠,再也不是林繁玥曾經心目中的翩翩少年了。
她心中唏噓了聲,還是開著車子過去,打開車窗,“上來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江培遠坐上去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條紫色長裙,以前沒想那么多,現在仔細一回想,前面兩次見面,她穿衣風格比以前寬松了很多。
她這是……真的懷孕了吧。
哪怕坐在那里,也看得出肚子有些微凸了。
只是她的皮膚還是跟以前一樣雪白,別人都說懷孕了會讓一個人漸漸變丑,她反而是個例外,只是臉蛋微微圓潤了一點,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
這一刻,江培遠心緒復雜,甚至還有絲悶悶的痛。
其實被關進牢里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她懷孕了、她結婚了”八個字。
這個女人,曾經以為會是他妻子的女人,終于徹底的屬于別人了。
“宋少夫人,你已經結婚了,還來找我,你丈夫知道嗎?”江培遠面露譏諷的說,“我可不想再被你們宋家針對了,我惹不起。”
林繁玥聽到他那副口氣,火氣差點就被點燃了。
這個江培遠,在牢里關了一個月,還是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到底錯在哪里。
不過想著姜傾心的話,她吸了口氣,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睛都給憋紅了,“行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是我讓你抹黑未來總統的,是我讓你跟未來總統的對手合謀的,是我讓你把視頻發出去試圖鬧大抹黑宋家可以嗎?”
江培遠瞬間被擠得啞口無言,他艱難的張嘴,可是看到她微紅的眼眶時,整個人便僵住了,“你……。”
“江培遠,為什么我們每次見面都要吵。”
林繁玥使勁在自己腿上用力一捏,眼淚都疼的掉了出來,“你知不知道當你把視頻發出去的時候,我被罵的有多慘,甚至在宋家我都差點成了罪人,你知不知道,一旦你上次扳倒宋家成功了,我會有什么慘不忍睹的下場,我們交往幾年,你就真的……從來不會為我考慮過一點嗎,你真的……愛過我嗎?”
江培遠看到她的眼淚,喉嚨狠狠一堵,“那你呢,你愛過我嗎,真的愛我,為什么要那樣逼迫江氏,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江氏。”
“因為我就是看辛苓不順眼,憑什么,憑什么你們要在一起,你可以跟別人,但我就是不喜歡她,因為如果沒有她,我們就不會分開。”
林繁玥吼了起來,再搭配著泛著淚珠的雙眼,讓江培遠的心臟一下子揪緊了。
“繁玥,既然你的心里有我,為什么當初我找你的時候,你就是不跟我復合,如果復合了,我們之間就不會變成這樣。”
江培遠心痛的啟齒,對于那段感情,他又何嘗不遺憾嗎。
沒錯,他是跟辛苓交往了,但他知道,在辛苓身上,根本就找不到對林繁玥的那種感覺。
他純粹是因為辛苓對自己付出太多了,再加上知道和林繁玥也沒可能了,他才答應交往的。
“因為我真的受不了你跟辛苓總是走的那么近,你每天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要久,我覺得你不愛我。”
林繁玥低著頭,實話實說,“如果她是你親妹妹,我無話可說,但不是,感情的世界里,我只能容納兩個人,后來,我留在京城,是想慢慢忘掉你,重新開始,但……后來遇到了寧澤曇。”
江培遠一顫。
寧澤曇這個名字,他記憶猶新,四年前,說她被寧澤曇強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還有她送去醫院的照片,寧澤曇出來說是她勾引他……。
“那時候寧澤曇追求我,但他那樣的人渣,我怎么可能會答應他,多次拒絕后,他惱羞成怒,帶人闖到我家里,還暴打我,對我施暴……。”
“繁玥……。”江培遠握緊拳頭。
林繁玥接著說:“幸好當時有人救了我,并沒有成功,不過我傷的很厲害,被送到了醫院,后來我報了警,但寧澤曇財雄勢大,反而把臟水潑到了我身上,我那時候無權無勢,像過街的老鼠,明明是受害者,卻走到哪都被人罵,后來不得不出國躲避。”
“剛出國的那段時間其實過的并不好,常常會想起你,那時候在想,你會不會也給我一個問候的短信或者電話,但是……什么都沒有,那時候還幻想過,如果你再我最無助的時候追來了,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再跟你在一起一次,因為我覺得,別人會信是不了解我,你一定不會信的。”
林繁玥苦笑,這點,她說的倒是真的。
那時候還幻想過的,只是他始終都沒出現。
江培遠一張俊臉難堪的火辣辣的。
他當時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后來辛苓說從桐城圈子里聽到了風聲,這件事似乎是真的,林家好像是想攀上寧家去京城發展。
因為是辛苓說的,他就信了,當時他還很失望、難過。
甚至因為有一次喝多了,一不小心和辛苓發生了關系……。
“后來沒想到剛回國,就在機場碰到你跟辛苓,還被你們奚落了。”林繁玥紅著眼眶望著他。
“繁玥,對不起。”江培遠痛苦不堪。
林繁玥一怔,那么久,他都沒說過一句對不起。
沒想到如傾傾說的,幾滴眼淚比你說一堆道理都有用。
她不哭,他永遠都不會信。
她哭了,他就信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