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淵說我就把電話掛了。
也不管那邊的季嘉銘氣的有多窩火。
掛了后,又撥了另一個號碼,“一個小時后,把湯沁帶到我別墅里來?!?br/>
“好。”
不過,很快,那邊又回了電話給他,“季少,湯沁在夫人那邊?!?br/>
聞言,季子淵笑了。
但那邊的手下卻聽的毛骨悚然,每次季子淵真的動怒時,就會出現(xiàn)這種笑聲。
很低,很冷,讓人渾身發(fā)顫。
“停了湯沁手里一切的工作,我記得湯沁也跟帆娛是簽了合約的,如果她想繞開帆娛和國外的大制作合作,只要帆娛不同意,那就算是違背合同的,同時,她也別想跟任何人合作?!?br/>
手下立刻就懂了。
湯沁這次是真的惹毛了季少,就算季少封殺了湯沁,湯沁就算還有別的人脈,哪怕是和好萊塢合作,但只要湯沁的合同在帆娛手上,任何人和湯沁合作,都會惹上一地雞毛,這樣的話,任何一家影視公司都不會考慮湯沁了。
“噢,對了?!?br/>
頓了頓,季子淵又提醒,“吩咐下去,哪怕我爸和我媽親自打電話去其下子公司,也不用理會,這次,季氏醫(yī)院里是哪個負責人答應了我爸的要求接收蒼家保鏢的,好好查查,然后開除,我不想在看到這個人了。”
“好?!?br/>
手下明白了,季子淵這是要敲山震虎,也是要告訴季氏集團的人。
季家他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違背,哪怕季嘉銘也不例外。
他忍不住暗暗唏噓了聲。
難怪季家在季子淵的帶領(lǐng)下,低調(diào)的拓張著商業(yè)藍圖。
季子淵不像霍栩一樣高調(diào),但季家和曾經(jīng)輝煌的霍氏比起來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季子淵夠狠,連親生父親都不會給絲毫面子的那種。
………………
季家。
湯沁此刻正陪著季夫人在花園里散步。
她變著法討好著季夫人歡心。
“你啊,真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放心,我一定會讓子淵娶你的?!奔痉蛉宋罩?,笑瞇瞇的安慰。
在她眼里,湯沁就是個移動的血庫啊。
她可是不會放任這個血庫離開自己的。
人嗎,活得越長,就越害怕死,尤其是季夫人這種有權(quán)有勢的。
“阿姨,謝謝您,”湯沁嘆氣,“我就怕這次幫了蒼家,子淵會動氣?!?br/>
“他啊,不懂事,霍家已經(jīng)沒落了,為了一個霍栩得罪蒼家那樣的豪門,是糊涂,你做得對?!奔痉蛉耸琴澆唤^口。
剛說完,湯沁的經(jīng)紀人忽然打來了電話,“湯沁,到底怎么回事啊,公司把你所有的活動都給停了,之前姜小姐推薦的那個好萊塢知名導演,本來答應你出演他的新戲,可公司那邊給他打去了電話,說是他們不同意你演那邊的電影,如果非要邀請你出演,就得賠償八千萬給公司,嚇得那名導演立刻和我們停止了合作。”
湯感覺一盆冷水澆下來,“為什么?。俊?br/>
“因為……因為你跟帆娛當初簽約合同的時候,有條規(guī)定,你的一切商務和片約必須經(jīng)過公司同意,如果違約要賠償?shù)??!?br/>
經(jīng)紀人苦不堪言的道:“之前季少一直力捧你,所以這條規(guī)定影響不到你,你到底是怎么惹毛了季少的。”
“你……你讓我冷靜一下?!睖邟炝穗娫捄螅劭艟图t了。
季夫人連忙問:“怎么回事?”
“子淵把我的工作都停了,原本姜小姐那邊推薦了一位好萊塢大導演跟我合作,可公司也不許我接,還把那名導演嚇跑了。”
湯沁委屈的落淚,“肯定是因為我把蒼家的事告訴了你們,可我這么做,也是為他好啊。”
“子淵太糊涂了,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做主的?!?br/>
季夫人剛說完,季嘉銘的車子便開了進來。
他怒氣沖沖的下車摔門,“季子淵這個混蛋,竟然把肖院長給開除了,簡直是打老子的臉。”
“肖院長,誰???”季夫人莫名其妙。
“就是接收了蒼家保鏢醫(yī)院的院長,我也是直接跟肖院長打的招呼,沒想到季子淵竟然二話不說就讓肖院長滾蛋,滾蛋的原因是不聽他的話,他這不是明晃晃的打我這個老子的臉嗎?!奔炯毋懞喼睔獾囊?,“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湯沁臉色也微微蒼白,沒想到季子淵竟然這么狠。
他沒打她電話,也沒罵自己,但是不動聲色的給幫助她的人,狠狠一個教訓。
“是太不像話了,我打個電話給他,讓他回來,怎么能這樣對家里人?!?br/>
季夫人說完就撥季子淵的電話,但是沒人接。
她氣不過,干脆打電話給季子淵助理,“告訴季子淵一聲,我人不舒服,讓他馬上給我回家來,否則說不定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了?!?br/>
………………
天黑的時候。
季子淵慢悠悠的回了季家。
剛一進門,季嘉銘抄起一個杯子朝季子淵砸過去。
季子淵抬手接起,俊美的臉流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嘖,爸,您果然年紀大了,扔出來的茶杯都軟綿綿的無力。”
“你……?!?br/>
季嘉銘氣的眼眸瞪起。
他那叫無力嗎,都是往死里砸的。
他火冒三丈的干脆再次拿起剩余的杯子砸過去。
季子淵手抄著口袋輕描淡寫的躲過,一個杯子都沒挨到他身上,倒是季嘉銘累的氣喘吁吁。
“爸,您這體力真不行了,還是好好退休在家練練太極,陪陪我媽什么的吧。”季子淵邊說邊坐到沙發(fā)上,掏出一根煙,那囂張的姿態(tài)看的季嘉銘真想砸爛。
但桌上已經(jīng)沒什么東西可以砸了。
而且他承認,自己這兒子身手了得,再砸下去,也是浪費力氣。
“子淵,你做的太過份了。”季夫人生氣的看著自己兒子,“他畢竟是你爸,你簡直太不給他面子了,還有湯沁,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爸,您也不給我面子啊,我剛給季家醫(yī)院發(fā)了消息,您馬上就跳出來打我臉,這讓我以后在季氏還有什么威嚴可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