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他自己還不夠強大,又忍住了。
“嗯。”霍栩低低問,“有事?”
“……”
什么意思,自己沒事都不能來找他了?
姜傾心認真端詳著他臉色,見他目光深遂,黑不見底,才兩天時間,卻感覺這個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了。
這個認知,讓姜傾心心臟悶悶的發痛,她忽然發現比起這樣的霍栩,好像還是更習慣之前那個傻傻的他。
不過有些話也說清楚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
“蒼叔叔給我打了個電話,姜頌逃跑了。”
姜傾心把剛才兩人的分析告訴他,“如果姜頌撤銷起訴,無論姜如茵的股份落到姜湛手里,還是姜頌手里都很麻煩。”
“知道了。”
霍栩頷首,英俊如斯的容顏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很晚了,你早點陪冷冷和小溪休息吧。”
“……”
她這是又被下逐客令了?
姜傾心莫名有點郁悶,“你可能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得到股份,你都會再次被架空……。”
“霍氏跟你沒有關系。”霍栩看到擔憂的模樣,忍不住打斷她,“你不用操那么多心。”
姜傾心錯愕,胸口好像被人悶悶的打了一拳,她硬著頭皮生氣的說,“你以為我想操心嗎,我是覺得,你都是因為認識我,才會惹到姜傾心和姜頌,我是覺得自己有點責任……。”
“你沒有責任,霍氏的壯大,就算沒有姜如茵和梁維縝,也會有別的人覬覦,惡意收購更是國際上常有的事,以前的我守不住,是我自己能力不夠,也是霍家上下并不一心。”
霍栩眉目凝重嚴肅,“身為一個商業強者,應該強大到有資格面對一切風雨,如果我輸了,那是我沒本事,就算今天沒輸給梁維縝,明天也會輸給另一個人,你不用覺得內疚,也不要認為自己需要對霍氏和霍家負責。”
姜傾心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就是被堵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其實霍栩說的也是有道理的,但霍栩腦子剛受傷,現在沒有任何經驗,又如何抵擋得住瘋狂的姜頌和梁維縝。
“可是……。”
她終于張口。
“傾傾,你說你這么累,是因為你喜歡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我以前只是找你做女朋友,并沒有娶你,做人要自私點。”霍栩忽然說。
姜傾心愣住了,半響啞然失笑,“我明白了,我不會再多管閑事了。”
霍栩皺眉,他其實并不是怪她多管閑事,是不想她太累了,“傾傾,你應該試著相信我。”
“嗯,我會試著去相信的。”
姜傾心敷衍的點點頭。
轉身,一步一步的回房了。
她也想相信,可他剛踏入商場,這幾天教授都還在給他上課。
他再強大又如何能化解這次危機。
算了,她不想去多管閑事了。
他說的對,霍氏畢竟不是她的公司。
關她什么事呢。
呵。
……
霍栩心疼的注視著她的背影離開后,心疼的蹙起了眉心。
他知道自己剛才說話可能不太好聽,有點傷到她了。
但霍氏的事一日沒解決,他就沒資格談感情的事。
關上門,進房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喬一,什么時候回來?”
“明早,霍少,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好。”
……
翌日。
傍晚。
梁筱英忙了一天,披著一身疲倦回到這套奢華的復式樓里。
這套位于市中心的地段,寸土寸金,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繁華。
但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的苦,回到這里,她永遠都是孤伶伶的一個人。
今天,她剛打開燈,突然看到客廳里坐著的一抹高大身影時,整個人都嚇的尖叫起來。
“梁女士,鎮定點。”
男人低沉的嗓音沉靜的就像是這里的主人,矜貴又威儀。
梁筱英深深的吸了口氣,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黑色長褲搭配墨色的襯衣,寬闊的肩膀與長腿都是最完美的比例,再搭配上那張精致絕倫的英俊容顏,這樣一張臉,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
霍栩!
那個曾經華國站在金字塔上最尊貴的男人。
可不是聽說他已經變傻了嗎。
這個樣子……像是傻了?
她怎么感覺比以前要更深沉可怕了。
“你……你怎么會在我家?”梁筱英拼命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你和維縝在爭斗,你不會想拿我做人質交換吧,你別做夢了,我弟那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你殺了我,他也不會讓步的。”
“看樣子你現在對你的弟弟很了解了,那就好。”霍栩薄唇勾出一抹笑,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梁筱英一怔,哆嗦的四處張望,看看這屋里還有沒有別的人,她好方便逃跑。
“放心吧,我沒打算拿你當人質,你對梁維縝而言不算什么,可能我就算綁架了他父母,他連眼睛都不會眨,畢竟,他可是一個連親侄子都會加害的人。”筆趣閣
霍栩淡漠的聲音卻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梁筱英的胸口。
她眼睛突然紅了。
“你想不想為你兒子報仇?”霍栩看著她。
“我當然想,可你別想利用我,之前姜傾心也說過是霍栩害了筠言,可是我查過,查了好久,也沒找到證據。”梁筱英憤怒的說。
“那若是找到犯罪動機呢。”
霍栩把手機里丟出去,梁筱英看到里面有個視頻,她點開后,里面出現了一個女人,是……是田思然,梁維縝的秘書,后來姜傾心還爆出梁維縝和田思然在辦公室鬼混的視頻。
她點開播放,田思然一臉害怕的說道:“我……我不知道陸筠言的死是不是和梁維縝有關,我只知道那天陸筠言在辦公室撞破了我和梁維縝鬼混,那個時候梁維縝和姜傾心剛結婚沒多久,陸筠言見了和梁維縝吵了一架,后來就出去了,可沒幾個小時,就聽說他發生車禍死了,還是在去姜傾心公司的路上死了的……。”
梁筱英聽的毛骨悚然。
“不……不可能的。”她搖頭,眼睛都紅了,眼底都是發瘋般的憎恨,“是你逼她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