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坐電梯到停車場。
發動車子飆出了醫院。
這些日子,大概是壓抑的太久了,她只覺得胸口里好像積壓了一堆火焰。
有些事,有些人,她斗不過,她想過了避讓,可為什么這些人卻一個個都不放過她身邊的人。
她咬牙撥通了蒼煜天的電話,“蒼叔叔,告訴我,姜頌住的地址。”
“你想干什么?”蒼煜天皺眉,“你不要貿然過去,她身邊調過來不少從國外過來的保鏢。”
“我找她談談。”
姜傾心沒想過要把事情告訴蒼煜天,一來葉繼初和蒼煜天也是情敵關系,二來,姜頌始終是蒼煜天的妻子,她也不想讓蒼煜天為難。
“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跟她談再多都沒用。”蒼煜天直接拒絕了她,“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不會告訴你的。”
姜傾心忍無可忍,“你不告訴,我就安全了嗎,不可能的,像她那么惡毒的女人,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蒼煜天聽的很不是滋味,他最愛的妻子,被人當成了一個惡毒的壞女人。
“蒼叔叔,這不是在國外,你保護不了我,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我和我的家人。”姜傾心充滿無力的開口,“如果我的犧牲,能換來我家人的平安,我愿意這么做。”
蒼煜天心里一梗,很久都沒做聲。
“您不跟我說,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找到她地址的。”
姜傾心掛了電話后,開著車子,直接去了霍氏集團。
但剛走到大門口,就被前臺攔住了,“不好意思,姜小姐,你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又沒預約,你沒資格進去。”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姜傾心瞇眸。
“那我們只能動手了,”保安經理帶著一堆保安過來,陰笑的道,“姜小姐,這次可沒霍栩陪著你,上次他把我們打的夠慘,你也夠囂張,還告到總裁那里,只可惜,霍栩滾蛋后,我們又回來了,我告訴你,有我在,你這輩子都別想進這扇門。”M.
姜傾心烏黑的雙眼里滲出寒氣,她緊緊的捏住拳頭。
突然,身后梁維縝的笑聲傳了過來,“老婆,你怎么在這里,該不會是霍栩把你甩了后,連霍氏的大門都進不去了吧,哦,不對,現在不叫霍氏了,應該叫湛因集團,這名字真好聽啊。”
姜傾心回頭,充滿厭惡的望著他,“噢,看你笑的那么開心,我還以為這里叫梁氏集團了。”
梁維縝像是沒聽懂她的諷刺,慢條斯理的走到她身邊,略帶得意的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現在不是,不過不用多久就是了。”
姜傾心抬頭,看著他充滿得意的嘴臉,如今的梁維縝是連掩飾都不打算掩飾了。
“傾傾,你這么看著我的眼神真漂亮。”梁維縝和她對視,她曾經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充滿了顫抖的恨意,這種恨讓他說不出的爽快。
他伸手輕佻的往她下巴上摸過去。
不過卻被姜傾心一把憎惡的打開,“別碰我,惡心。”
“我惡心?”梁維縝陰冷的輕笑,“霍栩就好到哪里去了,曾經高高在上的霍大少爺,如今像狗一樣每天圍繞著孟子涵,他以為攀上了孟子涵,就能當孟家的女婿了?做夢吧,孟國輝根本不可能瞧得上他,他最多也就給孟子涵暖暖床,還是你幸運啊,到現在都是我老婆。”
“這種幸運我不稀罕,只要你愿意跟我離婚。”姜傾心冷冷的說,“我勸你還是早點跟我辦了手續吧,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婚姻可以作為最好的聯姻籌碼。”
“哈哈,你錯了,以我今日的地位,只會有無數的高門千金想攀附于我,孟國輝估計都會想把女兒嫁給我,只可惜我看不上,我娶了你,沒睡過你,那太遺憾了。”
梁維縝肆無忌憚的用貪婪的實現打量著她。
姜傾心為了照顧住院的葉繼初,穿著很簡單的牛仔褲、襯衣,但依然掩飾不住妖嬈的曲線,那張絕美的小臉雖然有些憔悴,但卻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怕得臟病。”姜傾心滿臉嫌惡。
梁維縝眼眸一寒,嗤笑起來,“你好像還不明白,如今的我,在整個華國,連宋總統都拿我沒辦法,忘了告訴你一聲,之前蒼煜天不是打壓金睿集團在國外的生意沒,可惜沒用了,昨天我請你媽幫了我一個忙,她已經幫我解決了在國外遇到的難題,現在國外還是有很多國家愿意重新跟我合作了,真是……謝謝你啊。”
他又湊到她耳邊,“有個那么好的媽,她人很好的,我說什么都愿意幫我。”
姜傾心真的徹徹底底被惡心到了,還被激怒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到她心口上。
她忍無可忍的用力朝他煽了過去。
梁維縝抓住她手腕,笑瞇瞇的道:“別動氣嗎,畢竟是你媽,你不能因為她沒幫你就生氣,唉,話說回來,你這個媽確實挺狠辣的,她一直想跟姜如茵報仇,我聽說她現在恨你恨的牙癢癢,不過就這么弄死你好像太便宜你了,她也要你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姜傾心瞪大眼,眼里、心里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還在顫抖。
梁維縝繼續在她耳邊低聲說:“據我所知,昨天只是一道開胃小菜,葉繼初命大啊,不過可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運的逃過你媽的追殺噢,她本事挺多的,認識的人也多。”
“你們沒少在她面前挑撥離間吧。”
姜傾心一雙烏黑的眸漸漸灰暗下去,充滿了絕望和無力,“梁維縝,這輩子,你踩著我一步一步往上爬,要不是我,說實話,你到現在都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跨國企業公司,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嗎,別跟我說你愛我,愛一個人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從頭到尾都只是想利用我,現在不是利用個干干凈凈了嗎,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離你們有多遠走多遠,姜如茵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去戳穿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梁維縝面前徹底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