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兒……。”
姜頌猛的一震,她急忙走過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俊美的兒子會變成這幅模樣,一張臉瘦的跟皮包骨一樣,她連忙抓住他手臂,蒼晏立刻痛的全身發抖。
“晏兒,你怎么了?”姜頌不知所措的低頭看去,卻發現他手上少了兩根手指頭,她瞳孔劇烈的一顫,整個人都差點瘋了,“你手指呢,誰砍掉的,蒼煜天,是不是你。”
她憤怒的推了一把蒼煜天。
蒼煜天面露不敢置信。
蒼晏連忙攔住姜頌,“媽,不是爸,是梁維縝把我抓了起來,砍了我的手指威脅爸爸。”
“梁維縝?”姜頌震住,頭痛的簡直不敢深想下去,“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梁維縝和姜如茵、姜湛夫妻全都是一伙的,你知道你身體狀況為什么這么差嗎,是姜如茵在你吃的東西里動了手腳。”蒼煜天忍無可忍的低吼起來。筆趣閣
“你閉嘴,這不可能。”姜頌歇斯底里的打斷他,目光都紅了,“我很正常,都是你給我打藥我才變成這樣的。”
蒼煜天深深的頹然,一陣無力。
蒼晏看到姜頌這幅尖銳、不講道理的模樣,心里復雜不已,他完全沒想到,自己被關起來的一段時間,他的家竟然變成這樣了。
“媽,爸說的都是真的。”
他抓住姜頌的手臂,“我是您兒子,您親生的,難道您都不相信我嗎,您看看我的手指,是梁維縝親手砍斷的,我親眼看著他砍斷的,您知道他為什么要抓我嗎,因為我懷疑姜如茵,所以我去桐城再重新調查了一遍姜如茵的過往,我在那里,發現我們都被騙了。”
“沒錯,姜如茵當初是被拐賣了,但是她被姜家找回來后,姜湛夫妻倆就對她好的不得了,她們甚至還把姜傾心趕出了家門,姜如茵還處心積慮搶走了姜傾心曾經的男朋友陸筠言,可陸筠言倒霉后,姜如茵就嫌棄陸筠言配不上他,立刻就把她踢了,她后來又找了一個豪門闊少,可是跟人家交往的時候,她還出軌跟別的男人睡,她在桐城豪門圈里的名聲糟糕的不得了。”
“姜湛夫妻倆坐牢也是罪有應得,他們不是被姜傾心陷害的,他們是真的害死了外婆,所以被警方抓走的。”
“媽,姜如茵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是姜湛夫妻倆親生的,姜傾心才是。”
“我被梁維縝抓起來的時候,親口聽梁維縝說的,他幾年前去過一次尼亞灣,看到了您,知道您和姜傾心長的像,就懷疑過,后來暗地里調查過您,他原本想娶姜傾心,然后帶著姜傾心來尋母,這樣就可以成為你的乘龍快婿。”
“但是姜傾心根本就不喜歡他,他干脆騙了姜傾心結婚,趁著婚后住在一起的時間,拿走她的頭發給了姜傾心的死敵姜如茵,姜如茵拿著她的頭發就去了尼亞灣,她故意在我面前晃,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蒼晏陷入深深的懊悔和痛苦中,“都怪我,當時讓服務員去拿姜如茵的頭發做親子鑒定,其實姜如茵早就在房間里的梳子上、枕頭上全部放了姜傾心的頭發,所以親子鑒定才會顯示你們是親母女。”
“不,這不是真的。”
姜頌捂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都差點瘋了。
姜如茵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姜傾心才是。
那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了什么。
她打她,罵她是賤人。
還整垮了霍栩的公司,還縱容姜如茵綁架自己的親孫女。
她甚至還在為姜如茵的死報仇。
“媽,你自己想想你以前多冷靜、聰明的一個人,為什么自己會變得越來越多疑,甚至跟爸總是吵架,你們以前很少吵架的,因為姜如茵在你的飲食里下了藥,你知道她為什么給你下藥嗎,因為你回桐城的時候,你說桐城讓你覺得很熟悉,還想起了很多熟悉的畫面,她怕你恢復記憶,想起自己曾經生的女兒叫姜傾心,所以她用那些藥物阻止你恢復,但是藥物的副作用很大。”
姜頌越聽越心驚。
蒼晏說的那些事,斷斷續續的好像有點記憶,但好像又抓不住。
她覺得自己最近記憶力很差,很多細節事都給忘了。
她只記得蒼煜天背叛了她,只記得蒼煜天喜歡上了姜傾心。
而他嫌棄自己色衰遲暮。
這些念頭讓她變得越來越瘋狂,有時候甚至恨不得殺了姜傾心和蒼煜天。
突然,她整個都感到毛骨悚然。
她用力抱住自己的腦袋。
“媽,姜湛夫妻倆之前被關在牢里的時候,我估計梁維縝就去找過他,那時候他們就串通好了。”
蒼晏吃力的抓住姜頌,“爸本來之前在國外打壓住了梁維縝的公司,但是你又幫了他,姜湛和梁維縝是一伙的,如今霍氏、金睿集團全部在梁維縝手里,他和孟國輝合作,打算今晚對宋總統動手,到時候掌控住華國后,梁維縝對付姜傾心就能對付螞蟻一樣,他會利用你的孫子折磨姜傾心的,這個時候只有你能解決這個困局了。”
“不錯。”蒼煜天著急的說,“只要你別在跟我作對,我們夫妻倆解決了金睿集團在國外的擴張和發展,梁維縝就斷了一臂,還有現在霍氏股權的分配相關證件還沒有辦下來,你可以取消分給姜湛的那些股份,到時候梁維縝就沒辦法了。”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姜頌茫然的望著他們兩。
她不敢相信啊,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活在姜湛夫妻倆的騙局之中。
她不愿意去接受,自己會那樣傷害自己的女兒。
她還有什么臉面見姜傾心。
“媽,難道我會騙您嗎,誰砍斷我的手指我不知道嗎。”蒼晏忍無可忍的紅著雙眼吼了起來,“您知不知道我過的是什么日子,被人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籠子里,他們給我吃的是餿飯、臟水,連筷子都沒有,我每天像狗一樣,梁維縝來的少,可他每次來,都是對我拳打腳踢,你看我身上的傷……。”
他脫掉自己的衣服,他身上傷痕累累,甚至還有煙燙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