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宋晚婷的話,江凌峰就鉆了出去,他心中疑惑沉重,并不和宋晚婷言語。
如果阿撲巫師是個漂亮女人,死的時候又全身**,江凌峰這么去近距離的盯著她的尸體看,宋晚婷必然要罵他變態,不過阿撲巫師的身材的確太“苗條”了,再加上血淋淋的,只會給人恐怖的感覺,宋晚婷知道他是想現什么,但道:“江凌峰,這里面的事你是不會懂的,我想咱們還是快些回蠻王寨去,將生的一切告訴爺爺和奶奶,看他們怎么說。”
江凌峰點了點頭,就跟著兩人向洞外走,剛走了幾步,看到了倒在地上,頭顱流出的血已經漸漸凝固了的諾芙尸體,忽然想到昨晚兩人**纏綿的情景,心中頓時一軟,暗暗一嘆,便去抱起了她的尸體。
宋晚婷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而阿山重新背起了自己那柄獵槍,見到江凌峰雙手捧著諾芙鮮血淋淋的無頭尸,喉嚨一陣“哦哦”作響,加快了腳步,盡量離得他遠一些。
出了洞外,已經是夜幕降臨,星月當空,江凌峰找了一個土坑,將諾芙的尸體放了進去,然后又用泥土亂石填平,宋晚婷便在一旁默默幫他,阿山本來皺著眉大是不耐煩,但看到宋晚婷在幫忙,也只好裝裝樣子,搬了些石頭來。
忙碌了好半天,終于現出一個小墳頭來,江凌峰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喃喃道:“諾芙,諾芙。希望你來世變成一個好姑娘,不要再這么狠毒了,有空的時候,我會給你燒紙的。”
宋晚婷也鞠了一個躬,然后不知輕語了些什么,跟著嘆息道:“諾芙這么狠毒,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她,云亞夫人想她有出息,卻太不了解邪派巫術,諾芙從小與血腥狠毒地東西打交道,難免會生變化的。”
江凌峰點了點頭道:“是,就是她的那幢血屋,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諾芙要想心理正常,也是很難。”
說著話,三人就身谷外走,眼看著就到要出去了,江凌峰卻忽然大叫了一聲。
黑夜之中,他這么驀地一叫,真把宋晚婷與阿山駭了一跳。阿山頓時將獵槍一陣亂指,很快現沒有狀況,立刻不滿的道:“江凌峰,你這是干什么,今天還沒有被嚇夠啊。”
江凌峰卻道:“慢著,你們都不要走了。”
宋晚婷停下腳步,望著他道:“喂,江凌峰,你裝神弄鬼的到底要做什么?”
江凌峰道:“我問你們,等會出去準備怎么跟阿南他們說。”
宋晚婷道:“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阿山道:“是啊。耶扎和諾芙想害我們,難道我們還要給他們遮蓋嗎?”
江凌峰一邊搖頭,一邊揮手道:“好,你們兩個不要命的先出去,我另外找找看還有別地路沒有?”
宋晚婷美麗的秋眸閃了一閃,道:“江凌峰,到底你想到什么,快說出來。”
江凌峰道:“我問你們兩個,耶扎和諾芙想害我們的事,還有誰知道?”
宋晚婷道:“當然只有我們三個。”
江凌峰一拍手道:“這就對了,現在害人的耶扎、諾芙還有阿撲巫師全部駕鶴西歸了,而我們三個被害者偏偏還生龍活虎的健在,耶扎頭人在扎西部落里德高望重,誰會相信他是個大壞蛋,而且這件事說起來也很復雜,對扎西部落的人來說,讓他們聽懂似乎也有些難度,搞不好我們倒還要被懷疑成兇手,所以最好還是來個化繁為簡。”
宋晚婷沉默了一陣,道:“江凌峰,你說得有道理,快說,我知道你已經想好了。”
江凌峰微微一笑道:“不如這樣,就說阿撲巫師非常厲害,厲害非常,耶扎頭人、諾芙還有那十名獵手都敵不過他,結果全部遇害了。”
阿山道:“那我們呢,他們一定會問我們三個為什么會沒事兒。”
江凌峰道:“耶扎頭人和十名獵手要為采加人報仇,又要為部落除害,當然是奮不顧身,勇往直前,而阿撲巫師恨上了諾芙姑娘,于是要殺她而后快,我們三個,就膽小如鼠,明哲保身,一直在后面當啦啦隊,直到阿撲巫師與耶扎頭人他們同歸于盡才出來,這個解釋合理吧。”
阿山道:“不合理,誰都看得出來阿笨姑娘不是膽小如鼠的人,而且我我”
江凌峰笑道:“阿山哥你當然也不會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膽小如鼠了,不過膽小如鼠,不到危險時刻,誰看得出來,更何況這又不是咱們三人地事,似乎也犯不著拼命,如果我料得不錯,未來的阿南頭人會喜歡這種解釋的,這真是一個皆大歡喜地結局,他可以當頭人,阿撲巫師也再也不會出現了,誰要是懷疑,那就請他到這谷里來看看,我想阿南頭人不會派人來多事,也沒有人會主動舉手的。”
宋晚婷望著江凌峰道:“江凌峰,好像你把人都看得很壞啊,這就證明你過去也是一個壞蛋。”
江凌峰卻是一笑,道:“阿南能夠無驚無險的當頭人,為什么不當,那叫什么壞了,至于我,嘿嘿,過去也很相信人,不過后來事實證明是我太自信了,受了教訓,現在又有諾芙的事,總會把人性想得復雜一些地。”
阿山也在思索,這時道:“我同意江凌峰的說話,不要冒險,反正先敷衍過去,只要出了扎西部落,那就好辦了。”
宋晚婷道:“那爾格的事說不說?”
江凌峰道:“當然不能說,開始咱們說爾格的事是騙人地,現在又說是真的,扎西部落的人會怎么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提為妙,溜之大吉。”
宋晚婷嗯了一聲,就帶頭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就到了谷口,卻見前方火光一片,已經是圍了許多人,人人手中拿著火把。
沒走多遠,就見到阿南頭領一臉焦急的匆匆跑過來,道:“怎么只有你們三個出來,耶扎頭人他們呢?”
江凌峰知道宋晚婷與阿山都不會演戲,生怕他們露陷,就走到了前面,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悲戚的樣子,大叫了一聲:“耶扎頭人他們,真是英雄啊,好勇敢,好了不起,可惜他們他們”
阿南頭領連忙道:“他們怎么呢?怎么呢?”
江凌峰道:“原來阿撲巫師殺死采加頭人,就是想誘諾芙姑娘去,她在谷中早有準備,不僅處處是機關,而且還喂了一些毒蟲,連我師姐的藥也避不了,耶扎頭人他們一直沖在前面,先就死了五六個人,然后又與阿撲巫師地蠱術斗,諾芙姑娘也跑去幫忙,結果就和她同歸于盡了。”
阿南頭領道:“那阿笨姑娘呢,不是說她能夠克制阿撲巫師嗎?”
江凌峰道:“我師姐只能防毒,根本就不會和人交手,她只能保住我和阿山兩個了。”
阿南頭領聞言,沉默了半天,忽然大聲道:“耶扎頭人他們為了咱們的部落與阿撲巫師那個惡摩同歸于盡,我們為他們祈禱,愿他們都能夠變成保佑扎西部落地神靈。”
阿南頭領一邊說,一邊先面對著山谷跪了下去,很虔誠地祈禱起來,而后面跟著他的那些扎西部落男人,也跪了下去。
過了很久,阿南頭領才帶著這些人起來,道:“不知道耶扎頭人他們的尸體怎么樣了。”
江凌峰道:“能埋葬的我們都埋葬了,師姐,你說是吧。”
江凌峰這話也不假,宋晚婷就點了點頭。
阿南頭領連連感激,果然不提再派人進谷的事。
又呆了一陣,大家就返回村子,江凌峰他們就提出了要離開扎西部落的事,阿南頭領的心思顯然不在他們身上,很爽快的答應了。
回到村子,第二天一早,江凌峰三人就要上路了,阿南頭領倒還記著他們,特意前來送行,還準備了非常豐富的干糧,宋晚婷見到他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悲傷的樣子,估計江凌峰說得對,采加頭人與恥扎頭人的死,對于阿南頭領來說,內心深處只怕也是希望的,而這場血腥風波最大的受益者,竟成了這個看來忠厚老實,沒什么本領的阿南了,心中也是暗嘆。
三人從村子里出,阿山哥走得最快,江凌峰連叫了兩次休息,阿山哥雖然也累得氣喘吁吁,渾身大汗,但還是在給江凌峰與宋晚婷不停的加油,離那愚昧落后的扎西部落越遠,那就離危險越遠了,最好是一口氣就走回去。
雖然走得很快,晚上也只是略歇息了一下,但還是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才回到蠻王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