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菲曼小姐點了點頭道:“是的,爸爸后來用三年的時間去將傷害過媽媽的藍血人全部殺光了,在這期間,他現了藍血人和我們血族的相同之處,而且比我們更殘忍,一定要吸光活人的血,而他們還會編造謊言讓外面的人都認為是我們血族的人干的,說我們是邪惡的吸血鬼。”
江凌峰道:“藍血人到底有多少人?”
黛菲曼小姐又一搖頭道:“不知道,他們的行蹤非常的隱秘,而且時聚時散,爸爸根本查不出來,后來他們還來攻擊過我們的,但被爸爸帶人打敗了。”
江凌峰道:“你爸爸是第四代的血族,那么你的爺爺呢,他難道也死了?”
黛菲曼小姐黯然地點了點頭道:“我的爺爺叫做杰克圣王,過去所有的血族沒有敢不聽他的命令,但他與德克多伯爵在一次決斗中戰死的,聽爸爸說,除了我們家族的人外,至少還有四十個第三代血族與一百多個第四代血族死在他的手中。”
江凌峰想不到那德克多伯爵如此厲害,那自己真不知該怎么去報仇了。點頭道:“這件事應該鬧得非常大,連外界的人都知道了,還說這個德克多伯爵很有可能是第二代血族。”
黛菲曼小姐道:“這應該是血族的人傳出去的,爸爸也這么猜測,但德克多伯爵的來歷的確非常神秘,沒有人真正知道他來自何處。”
江凌峰打聽到有關德克多伯爵新的消息。心中也是振奮,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便道:“黛菲曼小姐,既然這個德克多伯爵能夠打敗第三和第四代的血族,為什么第二代的血族不出手制服他,還有,到底誰是第一代血族,我想絕對不會是《圣經》上記載的亞當和夏娃之子該隱吧。”
說了這話,他緊緊地盯著黛菲曼小姐,因為他實在太想知道答案了。
誰知道黛菲曼小姐卻搖起頭來,道:“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第二代血族,更不知道到底是誰創造了我們。”
江凌峰一陣失望,但明白這一定是一個絕大的秘密,連杰克子爵都未必清楚,而這個秘密,或許只有第三代的血族,也就是剛才黛菲曼小姐口中所說的長老知道了。
當下他道:“黛菲曼小姐,第三代的血族就只剩下密教七老了嗎,他們在什么地方?”
黛菲曼小姐道:“就在密教總壇,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過爸爸是知道的。”
江凌峰道:“那密教的教主是誰?”
黛菲曼小姐搖頭道:“沒有教主,所有的事都是由七名長老商量,然后表決,最后少數服從多數,他們曾經定下了六條血族的基本戒律。”
江凌峰連忙道:“是哪六條?”
黛菲曼小姐道:“第一,叫做守秘,這是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血族戒律,違反此戒律的血族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而整個血族也可能因此受害。”
“第二,叫做領權,血族大多有自己的地盤,而這些地盤都由密教指定的親王管轄,有的氏族可以有好幾個親王,是不許有別的血族插手領地事務的。”
“第三,叫做后裔,血族要創造新的下一代,必須征得所屬的親王的同意。親王對于新創造的血族,擁有絕對的處置權,他可以承認其資格,納為己出,將其放逐或甚至殺掉。”
“第四,叫做責任,血族的人有義務全責照顧自己創造出來的晚輩,直到引介給親王釋放身份為止。在血族社會中,晚輩是被當作孩童一樣地教導扶養,尊長必須盡力加以指導教養,使其成熟。一旦被親王認可之后,晚輩便獲得獨立之身,擁有和其他正式血族成員一樣的權利。但是,他今后無論出什么事,創造出他的人都要負全責。”
“第五,叫做客尊,通常血族很少遠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行,但是只要進入其他血族的領地,便必須接受其統治,當血族進入某親王的轄地時,通常必須晉見讓其知曉,晉見的過程隨不同的親王而異,有些親王要求正式的會面儀式,并且必須通報血脈身份,有些則以簡單的方式相互認識,進入他人領地不通報的血族,若被現,就會被嚴厲的懲罰。”
“第六,叫做殺親,就是當年輕的血族與年老者出了沖突,如果殺了年老的,就會犯下謀殺罪,被親王以獵殺令緝捕。”
黛菲曼小姐說到這里,又道:“對于嚴重違反這六條戒律的血族,親王必須通知密教七名長老,由長老批準后下達血殺令,一般是秘密命令一些或全部轄地中的血族捕殺犯戒者。若有其他血族敢協助被獵殺者逃亡,將視為是對密教的嚴重觸逆,而成功捕殺到被獵殺者的血族,通常會獲得一定的名聲,同時也可能有權取得被獵殺者的血液,增加自己的力量,因此許多年輕的血族常愿意參與獵殺行動。”
江凌峰聽到這里,心中有的只是震駭,血族比他過去想象的還要大得多,而且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規矩,就象外界的法律一樣,這些人不僅有著越常人的智慧和力量,而且許多還在外界有些顯赫的身份,如果失控,后果真是不堪設想。還有那神秘的藍血人,如果他們真的與血族有關,為什么身體流的血會和血族不同,而他們如果消滅的血族,最終目標又會是什么,和宋清濂所說的死亡之城有沒有關系。
想到這些,江凌峰就是頭痛,而他最痛苦的就是,自己的身手連黛菲曼小姐都遠遠不如,又怎么去對付那恐怖可怕,打敗過整個血族的德克多伯爵,過去他辛辛苦苦學的搏擊之術,在這些人的面前,已經完全變成無用的豆腐渣了。
當下他道:“黛菲曼小姐,這么說杰克子爵就是親王了。”
黛菲曼小姐點了點頭道:“是的,梵卓族只有兩個親王了,我爸爸就是其中之一,從這里到很遠的地方都是他的領地。”
她說了這話,忽然又道:“江凌峰,你騙我。”
江凌峰一愣,道:“黛菲曼小姐,我怎么騙你了?”
黛菲曼小姐道:“你說交朋友可以讓我開心,為什么我現在還是開心不起來?”
江凌峰一笑道:“黛菲曼小姐,你和別人說過這么久的話嗎?”
黛菲曼小姐搖頭道:“從來沒有。”
江凌峰又道:“那在和我交談的時候你感到無聊嗎?”
黛菲曼小姐想了想,兩次搖頭道:“沒有。”
江凌峰道:“這不就對了,黛菲曼小姐你不開心,是因為你無聊,等這種無聊能夠消除了,你當然就能夠開心起來。”
黛菲曼小姐看了看墻上掛著的一個古老的掛鐘,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是的,至少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我沒有去看掛鐘過了多久了。”
聽著黛菲曼小姐這么一句話,江凌峰心中頓時一顫,是啊,可以想象,當一個人呆在這樣的屋子里,又沒有朋友能夠聊天,只能一天天的看著掛鐘的時間過日子,而這種日子漫長無期,那會多么的可怕,也許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會變得比黛菲曼小姐更變態,更暴燥。
想著這些,江凌峰剛才對黛菲曼小姐的仇恨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憐憫,一種自內心的憐憫,而這種憐憫讓他真心的想和這個美麗的血族女孩子交朋友。
當下他想了想道:“黛菲曼小姐,我給你講一個有關于開心的故事吧。”
黛菲曼小姐道:“好啊,你說。”
江凌峰便道:“從前有個國王,每天都郁郁寡歡,于是他派大臣四處尋找一個快樂的人,并把快樂的人帶回了王室,大臣四處尋找了好幾年,終于有一天,當他走到一個貧窮的村莊時,聽到一個快樂的人在放聲歌唱,尋著歌聲,他找到了那個正在田間種地的農夫,大臣就問農夫:“你開心嗎?”,那個農夫就回答道:“我沒有一天不開心,”大臣當然喜出望外,就將自己的使命與意圖告訴了農夫,農夫不禁大笑了起來,道:“我過去其實也很不開心,但是,有一次我的鞋子丟了,當在尋找的時候,我卻遇到了一個沒腳的人,所以我就明白了開心的道理。””
他說到這里,又道:“黛菲曼小姐,你是有著非比常人的智慧,不知道能不能體會到這個故事在說什么。”
黛菲曼小姐沉默著,過了好一陣才道:“你是說還有許多人比我更不開心,讓我多想想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