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山的話,諾芙果然眉開眼笑起來,回頭望著江凌峰道:“是嗎,江凌峰,你真的喜歡我?”
江凌峰見到她笑的時(shí)候,眼睛里好像在著光,這才想起自己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個(gè)帥哥,想要否定,又怕惹這小姑奶奶不高興,趕緊道:“是是,我要是有個(gè)妹妹像你一樣,我真是開心得要死。”
諾芙撅了撅嘴,卻沒有說什么了,只是道:“喂,今晚你們想怎么玩兒。”
三人本來打算出門的,諾芙這么一出現(xiàn),江凌峰與阿山不約而同的道:“睡覺。”
諾芙道:“睡覺,那多沒意思,這樣吧,我?guī)銈內(nèi)ヒ粋€(gè)好地方。”
江凌峰打了個(gè)呵欠,阿山眨了眨貌似疲倦的眼睛,都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似的。
宋晚婷雖然不喜歡諾芙隨意就用蠱術(shù)捉弄人,但喜歡她俏麗可愛的樣子,有心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便道:“諾芙妹子,他們不去,不如我陪你去好不好?”
諾芙卻搖頭道:“不好,只和你去一定很不好玩兒,說不定你還要教訓(xùn)我,師父說,我的蠱術(shù)別的人都可以惹,可是就不能惹你,那多沒有意思。”
江凌峰聽了,忍不住望了容光照人,高挑婀娜的宋晚婷一眼,心中也是一動,他相信阿撲巫師是不會輕易對弟子說這樣沒志氣的話的,不過實(shí)在看不出宋晚婷有什么特異的地方。
卻聽宋晚婷柔聲道:“諾芙妹子,咱們學(xué)蠱術(shù)的,其實(shí)是不能輕易對人施展的,你還是注意些好。”
諾芙道:“我也沒有輕易對人施展啊,不過誰要是讓我看不順眼,我就要整誰,用不著客氣。”
這話一出,宋晚婷連連搖頭,阿山眼神掠過一絲畏懼之色,而江凌峰卻暗罵道:“死丫頭,會蠱術(shù)了不起啊,小心老子的鎖喉手掐住你的脖子,看你還得不得意”
正想著,諾芙的眼珠子卻滴溜溜的一轉(zhuǎn),望著江凌峰道:“喂,江凌峰,不如你跟我出去玩兒,好不好?”
江凌峰還沒有回答,卻聽到阿山大聲道:“好好,江兄弟,諾芙姑娘這么漂亮,哈哈,你的機(jī)會可來啦,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阿山安的什么心,江凌峰自然明白,心中一陣亂罵,不過剛才諾芙的那句“不過誰要是讓我看不順眼,我就要整誰,用不著客氣”,實(shí)在讓他有些氣惱,大是不滿,心中一橫,反而沒那么怕她了,他就不信,自己會斗不過這個(gè)不講理的丫頭,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打聽一些有關(guān)阿撲巫師的消息,只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于是他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道:“好啊,那我就陪陪諾芙姑娘吧。”
阿山本來以為江凌峰會想法子又推到自己這里來,不料他會一口答應(yīng),頓時(sh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江凌峰這只大燈泡一走,他自然就會與宋晚婷單獨(dú)出去,花前月下的暢談人生理想了,機(jī)會,機(jī)會啊。
諾芙聽著江凌峰的話,也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江凌峰,咱們走吧,我?guī)闳ヒ粋€(gè)地方。”
江凌峰的手雖然腐爛重生后變得異常堅(jiān)韌,但觸感卻沒有失去,只覺她的手溫軟滑膩,似乎比馮玉晴還嫩些,拉起來真是非常舒服。
他在蠻王寨與苗家的少女接觸過不少,知道她們的性子與漢族少女有些不同,敢恨敢愛,而且很注重第一印象,所謂的“姑娘房”,就是苗家未婚女子與男子見面之后,很多當(dāng)天晚上就會同意男子與之在某一間屋里男歡女愛,然后再讓男子回去后準(zhǔn)備彩禮向家里提親。而這諾芙從種種跡象來看,對自己就算沒有一見鐘情,也是有好感的,這就意味著那“癡心蠱”離自己越來越近。
江凌峰想到這里,就覺得有些心跳得厲害。要知道按宋清濂與阿朵***意思,今后要自己與宋晚婷搭檔尋找那充滿詭異的血玉,而且找出死亡之城的秘密,那么若是自己中了“癡心蠱”,只要諾芙一醋勁兒大,照她所說,就能讓自己腸穿肚爛,***,總不至于出師未捷身先死吧,還是讓她不要對自己有好感的好。
還好一走出小院,到了村子里,諾芙就將他的手放下了,而是將手背在后面,很調(diào)皮的一蹦一跳走著。
江凌峰見到她這個(gè)樣子,又是一嘆,這個(gè)諾芙,真是像霧像雨又像風(fēng),容貌看來像十六七歲,在阿撲巫師面前卻沉穩(wěn)得像個(gè)二十歲的成年姑娘,而此時(shí)的神態(tài)動作,又像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了。
此時(shí)村子里不停的有人走來走去,不過青年男女占了多數(shù),都是神態(tài)親密的手牽手朝著村子外的樹林中,草地里而去,諾芙望著這些男男女女成雙入對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羨慕之色,側(cè)瞧了瞧自己身邊長得清秀俊朗的江凌峰,眼波里竟然溢流著少有的溫柔,伸出了手去,又默默牽住了他。
江凌峰見此情景,心情頓時(shí)沉重起來,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個(gè)諾芙是想泡自己,這個(gè)霉實(shí)在是倒得大了,早知道諾芙偏偏愛和胡說八道不正經(jīng)的人交往,昨晚自己和她少說幾句也不會死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