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民警應(yīng)道:“好的,夏專員。”說話之間,他把警車緩緩?fù)A讼聛怼K蝗幌肫鹗裁矗瑔柕溃骸皩α耍膶T怎么突然來到濟(jì)南了?是有大案子要查嗎?”
夏文杰含笑反問道:“你對我們稽核查的案子也感興趣嗎?”
民警干笑著擺擺手,說道:“夏專員別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說著話,他從一旁拿出一包濕巾,打開包裝袋,將濕巾抽出來,向身后的夏文杰遞過去。當(dāng)夏文杰正準(zhǔn)備伸手去接的一剎那,那名民警突然手腕一翻,抓著濕巾的手掌猛然向夏文杰的面門拍去。
他突如其來的發(fā)難毫無預(yù)兆,又快又突然,如果夏文杰事先毫無防備的話,或許真會著他的道。民警的速度快,夏文杰的速度更快,當(dāng)對方掌中的濕巾已拍他的面前時(shí),他出手如電,一把把對方的手腕抓住,晶亮的雙眼瞇縫起來,似笑非笑地問道:“民警同志,你這是做什么?”
想不到夏文杰竟然能防住自己的偷襲,那名民警臉色頓是一變,笑容在臉上僵硬片刻,立刻說道:“夏專員臉上有血跡,先用濕巾擦干凈再去解手吧!”
沒等夏文杰接話,他已然聞到對方手中的濕巾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乙醚!夏文杰眼中精光一閃,將對方的手腕反關(guān)節(jié)的用力向外一掰,那名民警吃疼,悶哼出聲,夏文杰順勢抓過他手中的濕巾,向前探身,將濕巾捂在民警的臉上。
那名民警只略微掙扎了兩下,而后身子軟了下去,雙目緊閉,人事不省。
另一名民警見狀,驚呼出聲,他回手還打算把腰間的配槍拔出來,坐在他身后的雅歌已然一拳打了過去,正中民警的后腦。
雅歌拳頭的力道不容小覷,受其拳頭的撞擊力,那名民警的腦袋向前猛然一探,狠狠撞在汽車的儀表盤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他兩眼翻白,當(dāng)場暈死過去。
由于事先已然做好防范,夏文杰和雅歌解決掉這兩名民警沒有費(fèi)多大的力氣,見他二人雙雙昏倒,夏文杰和雅歌不約而同地長吁口氣。
雅歌緩了片刻,對夏文杰說道:“杰哥,我們得趕快走,這里很可能是對方埋伏好的陷阱……”
她話音剛落,就聽警車的前后兩側(cè)傳來一陣馬達(dá)的轟鳴聲,夏文杰和雅歌舉目一瞧,只見街道的兩頭開過來十多輛大小不一的汽車,等兩邊的汽車快要接近夏文杰所在的警車時(shí),車輛紛紛停了下來,接著,車門齊開,從車內(nèi)走出來數(shù)十人之多的彪形大漢,在他們的手里,提著清一色的鋼刀。見狀,夏文杰和雅歌臉色同是一變。小巷子狹窄,容不得兩輛車并排經(jīng)過,現(xiàn)在前后被這么多車輛堵住,夏文杰和雅歌想開著警車沖出去已然沒有可能。他暗暗咬牙,對身邊的雅歌說道:“下車!”說話之間,夏文杰率先推開車門,從警車?yán)镒叱鰜恚缓笏_前面的車門,把昏迷在駕駛座上的民警硬拽了出來,他一手扣住民警的肩膀,另只手掐住民警的脖子,沖著前后走過來的眾大漢厲聲喝道:“站住!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顯然,民警和對方是一伙的,夏文杰以為用民警能夠威脅住對方。哪知他話音剛落,大漢的人群中已有人哈哈大笑起來,隨著人群分開,一名相貌堂堂的漢子從人群中走出。
這名漢子身材高大筆挺,濃眉虎目,臉上棱角分明,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陽剛之氣。
他嘴角高高揚(yáng)起,對夏文杰說道:“夏文杰,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為了取你狗命,我們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今天你就算是把天王老子搬出來也救不了你,我們一定要帶著你的腦袋回去。”
夏文杰冷冷一笑,說道:“現(xiàn)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不殺無名小卒,閣下報(bào)名!”
聞言,那名漢子仰面而笑,挑起大拇指,說道:“夏文杰,現(xiàn)在我還真有些佩服你的鎮(zhèn)定,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整條街都是我的兄弟,今天你是插翅難飛。”
說到這里,他又微微一笑,點(diǎn)頭說道:“也好,老子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聽清楚了,我是,南天門青龍?zhí)茫顬t波!”
李瀟波?青龍?zhí)玫母碧弥鳎∠奈慕苄念^一震,雙目直勾勾地凝視著對方。李瀟波不慌不忙地從后腰抽出一把鋼刀,一邊在手中把玩,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夏文杰,如果你還帶種的話,就給我說句實(shí)話,連勝沖現(xiàn)在在哪?”
夏文杰瞇縫起來的雙眼遮擋不住其中閃爍的精光,他又凝視對方片刻,松開民警的喉嚨,伸出一根手指,向天上指了指。看了他的手勢,李瀟波把玩鋼刀的動作立刻頓住。
其實(shí)南天門的高層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連勝沖可能已經(jīng)被殺,只是李瀟波一直不愿意相信,畢竟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連勝沖的尸體,他寧愿相信連勝沖還活著,只是因?yàn)槟承┰蛱与x了社團(tuán)。xdw8
李瀟波和連勝沖的私交不見得有多好,但他二人都是第一批跟隨在狄凱身邊打拼、創(chuàng)業(yè)的老兄弟,而這一批老兄弟到目前為止,剩下的人已經(jīng)是屈指可數(shù),就算彼此的性格可能南轅北轍,在一起也是話不投機(jī),但多年的生死與共早已讓他們之間早已生出深厚的感情。現(xiàn)在看到夏文杰做出連勝沖已死的手勢,李瀟波心頭一酸,眼眶不自覺的紅暈起來,緊接著,心里的悲痛被憤怒所取代,他的雙眼也迅速爬滿血絲,兩只眼睛變得通通紅,他什么話都沒有再多說,甩開雙腿,大步流星地向夏文杰沖了過去。
夏文杰將提在手中的民警向前推了推,沉聲喝道:“站住”
他話音未落,正向他沖來的李瀟波手臂猛然一揮,一道電光在他手中飛射出去。
耳輪中就聽噗嗤一聲,他甩飛出去的鋼刀正中那名民警的胸口,其力道之大,鋼刀貫穿民警的胸膛,刀尖在他的背后探了出來,險(xiǎn)些刺傷到站于他身后的夏文杰。
可憐這位民警,人還處于迷昏當(dāng)中,連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便一命嗚呼。
甩出去這一刀后,李瀟波回手向身后一摸,迅速地又抽出一把鋼刀,三步并成兩步,來到夏文杰的近前,力劈華山的掄下來一刀。
夏文杰還真沒想到李瀟波會這么恨,不僅沒顧民警的死活,還用一記飛刀直接結(jié)果了他。夏文杰緊咬牙關(guān),推開尸體的同時(shí),順勢把插在尸體胸膛上的鋼刀拔了下來,然后向頭上一橫,硬接李瀟波的重刀。
身為南天門青龍?zhí)玫奶弥鳎顬t波的身手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一向以剛猛過人著稱。夏文杰硬接他的重刀,耳輪中聽當(dāng)啷一聲刺耳的脆響聲,兩把鋼刀之間火星子都濺出一團(tuán)。
再看夏文杰,身形后仰,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三大步,而李瀟波則是順勢向前近身,對準(zhǔn)夏文杰的腦袋,用砍了一刀。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夏文杰的力氣就算敵不過他,但也不會相差太多,退一步講,就算他不想與對方硬碰硬,也完全可以憑借靈敏的身手避開對方的攻擊,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手已然靈活不起來,身上的傷口以及纏滿的繃帶都讓他的身法大大受限,而且李瀟波的出刀又兇又狠又快,夏文杰感覺以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沒有把握一定能避開對方的刀,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橫刀格擋,只不過這次他已然變成雙手握住刀把。
當(dāng)啷!這次的鐵器碰撞聲比剛才的那一聲更響更刺耳,李瀟波站在原地沒怎么樣,反觀夏文杰,已然站立不住,被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瀟波面露獰笑,咬牙切齒地說道:“殺人償命,我要你的狗頭!”說話之間,他運(yùn)足臂力,對準(zhǔn)夏文杰的脖子,惡狠狠地橫掃一刀。
嗡!刀鋒破風(fēng),都發(fā)出了令人胸口發(fā)悶的呼嘯聲。
就在夏文杰蓄力準(zhǔn)備向一旁翻滾躲避的時(shí)候,斜刺里突然傳來一聲嬌吒,雅歌箭步竄了過來,人沒到,腳先至,她飛踹過來的一腳正蹬在李瀟波的右臂上。
受雅歌的飛踢之力,李瀟波的身子橫著踉蹌出兩三步,掄向夏文杰脖頸的那一刀也隨之砍偏。等他穩(wěn)住身形之后,扭頭兇惡地向雅歌看了過去,看清楚雅歌的模樣,李瀟波不由得一愣,暗道一聲好漂亮的姑娘!愣了片刻他才回想起來,根據(jù)己方的情報(bào),夏文杰的身邊確實(shí)是有一名女秘書,只知道她叫雅歌,至于具體姓名,情報(bào)中并沒有提到。
李瀟波挺直身形,隨手彈了彈被雅歌踢過的袖子,幽幽說道:“你應(yīng)該就是雅歌小姐吧?我不打女人,更不想殺女人,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就應(yīng)該找個好人家嫁掉,我們和夏文杰之間的事,你最好別管,也別參與。”說著話,他向前后兩端的手下兄弟看了看,揮手喝道:“放這姑娘一條生路。”
南天門里確實(shí)有不少陰險(xiǎn)狡詐的小人,當(dāng)然了,其中同樣也有光明磊落之漢子,李瀟波就可算是其中的一個。九歌的老大官美靜即便已經(jīng)投靠夏文杰,但對李瀟波這個人仍是贊不絕口,從中也可看出此人的人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