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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五十九

    安漾渾身都酥軟了, 像一尾瀕臨溺水的魚,撲騰了老半天,才終于從他懷里掙脫出去,“今天的份已經(jīng)親完了,很晚了,你回去睡覺。”
    她一把細軟小嗓音都啞了, 雙頰如燒。
    把自己團到被子里, 只露出一雙被親得已經(jīng)迷蒙了的鹿眼, 警惕的看著他, 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到火上燒過一遍一樣。
    少年身體很熱, 每一寸露出的皮膚似乎都是灼熱的,唇舌也都是熱的,強勢又溫柔的掠奪。
    他似根本還沒滿足, 聞言, 動作停下, 垂著長睫, 輕聲問, “我不能留下來么?”
    “不行。”安漾拼命搖頭, “和你一起睡,我會睡不好。”
    這句話倒是真的, 和原燃睡在一起,他一直喜歡抱著她睡,他對這種事情一貫很鈍,但是, 安漾是什么都清楚的,而且現(xiàn)在的原燃,安漾也根本摸不透他到底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步。
    安漾膽子小,從小性格還是偏保守,剛在一起那么久,如果……真的就到最后一步,她真的還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少年抿著唇,點了點頭,下床,出了門。
    ……
    少了他,床上一下空出了大片位置,安漾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發(fā)呆。
    過了一刻鐘,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
    還是得看著他上床睡覺了,她才安心。
    于是,安漾下了床,趿拉著拖鞋,也跑出去。
    客廳燈還開著一盞小燈,淡淡的昏黃色光線,那床薄被打半落在了地上,少年倚在沙發(fā)上,沙發(fā)不夠長,他腿太長,都伸不開,就這樣,囫圇睡著。
    安漾沖上去,撿起那床薄被,蓋在他身上,不知道心里什么感受,“樓上還有臥室的,我看見了,你為什么要睡沙發(fā)?”
    原燃睜開了眼,漆黑干凈的眼睛看著她,“……沒有床。”
    安漾隨著他一起上樓,打開那兩個臥室的門,果然,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床沒有,被子沒有,清冷得像是樣板房。
    安漾難以置信,“為什么會沒有床?”
    少年搖頭,“不知道。”
    安漾有些生氣,“你找的誰裝修?他們是不是仗著你不懂,欺負你呀。”
    哪有這樣,給人裝修臥室不說要安床的。
    現(xiàn)在,整個屋子里,就只有下面那間大臥室一張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宿舍估計也關門了,她都說了要外宿了,也不好再回去。
    再說,現(xiàn)在都是男女朋友了,她雖然暫時還不能接受到哪一步,但是,擺明只有一張床了,非要堅持不行,要男朋友去睡沙發(fā),也確實有點過于矯情。
    原燃終于得愿以償。
    洗過澡后,少年干干凈凈,抱著很舒服,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他身上很熱,即使是在大冬天,抱著,都熱到都有些讓人發(fā)汗。
    “好軟。”少年修長的手指,忽然在她肚子上輕輕戳了一下,似乎覺得挺新奇,認真道。
    只覺得懷里女孩,和自己的觸感完全不一樣,又香又軟,他想把每一處地方,都親一下,嘗一嘗味道。
    安漾像觸了電一樣,立馬縮成一個小團子,再不露出哪里給他碰。
    倆人在被子里說話。
    安漾束手束腳,根本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地方。
    可是,窩在他懷里,慢慢的,她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難以控制的,陷入了夢鄉(xiāng)。
    ……
    安漾再醒來時,已經(jīng)天光大亮。
    倆人四肢交纏,她縮成了一小團,完全縮在了原燃懷里,少年還沒醒,睡得意外的沉,她動了一動,想起來,原燃立馬有反應,軟軟的黑發(fā)蹭到她頸窩里,格外眷戀,那張清俊的臉,看起來,難得有些孩子氣,乖又可愛。
    ……
    好容易輕手輕腳起了床。
    安漾起床去洗漱,昨天晚上,她倒是也睡得意外的好,就是他睡前還纏著親親抱抱,怎么也不夠,格外磨人,好在之后也沒做什么逾舉的事情。
    安漾洗漱了一番,把頭發(fā)扎了起來。
    目光忽然停住了,看到鏡子里自己,頸部靠鎖骨那一塊兒,在白白嫩嫩的皮膚上,一個深紅色的印子格外明顯,是個咬痕,不深不淺。
    安漾臉一下紅了。
    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上去的。
    他那兩顆小虎牙,很尖,咬人一陣酥酥麻麻的疼,倆人親近時,他愛極了,覺得親都不夠時,就會咬人。
    這種壞習慣,必須得督促他改掉,不然以后……
    安漾面紅耳赤,拿了圍巾繞好,把那片吻痕蓋得嚴嚴實實,才去門外買早餐。
    秋安路有不少早餐店,他們家門口就有一家,安漾知道原燃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喜歡和她獨處,于是,也就按著他的口味,買了幾樣,打算帶回家,叫他起床一起吃。
    回家,剛打開門。
    她家大貓已經(jīng)撲了上來。
    少年頭發(fā)上帶著水珠,濕漉漉的滾下,眼睛直直看著她,“我以為你走了。”
    他起床不見她,屋子里,哪里都不見她,手機也沒帶。
    他以為安漾就這樣走了,不要他了。
    安漾哭笑不得,把早餐放下,柔聲道,“你不想吃飯嗎,我在家門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就順便就買回來了,現(xiàn)在還熱,”
    手磨豆?jié){味道很濃郁,北方人吃咸口多一點,但是,她家男盆友是個例外,所以,安漾買豆花時,直接買了兩份甜的,還有一碗牛肉面,是給原燃買的,安漾自己飯量小,吃完一碗豆花,再喝那杯豆?jié){,都覺得很飽,有點吃不下了。
    安漾實在覺得有些喝不完。
    原燃直接接過她那杯,把那剩下的豆?jié){都喝完了。
    似乎沒經(jīng)過思索,動作很自然而然。
    安漾耳尖有些紅,眼睛微微彎了起來。
    原燃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是基本不碰的,只對她例外。
    他以前就喜歡和她吃一份東西,喝一杯水,只恨不得,可以把那些能證明親密的所有事情都做一遍。
    倆人面對面吃完早餐,安漾還得回去一趟宿舍收拾東西,把東西都搬回了家。
    原燃小年那天走,她數(shù)了一下,在那之前,還有挺長一段日子,可以和他在一起。依舊在安家。
    岳閑庭早給他打電話,語氣難得鄭重,“小燃,年后,你要多留幾天,很多事情需要你處理,原和義已經(jīng)注意到了,明年是很關鍵的一年,李思一直想見你真人一面,他對你之前電話里說得很感謝……李思資歷老,話語權很重,如果可以爭取到的話……”
    原燃對權力斗爭,各種沒完沒了的勾心斗角很厭惡,毫無興趣。
    但是,既然已經(jīng)決定走這條路了,就沒有回頭路。
    “小燃回來過年,過幾天,你安排人去接他。”原戎把原和義叫了過去,提到孫子名字時,他蒼白枯槁的臉上難得有了幾分喜色。
    原和義點了點頭,“好。”
    原戎出了院,但是,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以前,這些細節(jié)上的事情,自己都處理不了。
    走出原戎房間,路過長長的走廊,原和義順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文毅過來交待了一下逐星最近的情況,原和義越聽,臉色越陰沉,讓他不要說了,趕緊離開。
    他在心里冷笑,小怪物回來干什么的,他在清楚不過了。
    他們想架空他。
    但是,他原和義,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岳閑庭現(xiàn)在能這么囂張,堂而皇之的在董事會里拉幫結派孤立他,不就是,仗著身后有那小怪物,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原戎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
    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了,原和義倒是也不是很意外,本來就不多的一些悲痛之情,也早散得差不多了。
    關鍵是,原戎一走,再沒有人庇護小怪物,逐星他暫時動不了,但是,到時候,讓大家都看清楚,原家小少爺真正的模樣,他是可以做到的。
    “你兒子過幾天回家了。”他去通知了白念芳。
    原和義現(xiàn)在見她按模樣就心里煩躁,說完后,不想再待,想直接扭頭離開。
    白念芳面色沒有一絲表情,“又不是我的種,回來,不回來,我關心他回不回?”
    原和義原本已經(jīng)準備出門,聞言回頭,厲聲道,“他一直以為你是他親媽,能忍你到現(xiàn)在,也是這個原因,你腦子蠢也就算了,這點整明白一點。”
    “到時候給小怪物知道了,你當年生他都只是為了討原和禮的好……”原和義輕哂,“他是沒什么倫常觀念的,會做出什么來……你自己帶出來的,還不清楚。”
    “你把他弄成今天這樣子。”原和義冷笑,“什么常識都沒有,融不入社會,也討不了喜歡的小姑娘的好。”
    “他要知道,他現(xiàn)在這模樣,都是你的功勞。”原和義淡淡道,“到時候,本來沒瘋,估計也要真瘋了。”
    門打開,又被闔上,室內只剩下白念芳一個人。
    結婚照被掛在最顯眼的地方,男人依舊是二十余歲的模樣,直視著鏡頭,俊美的臉,漆黑的發(fā),神情冷漠,薄唇唇角往下撇著,越發(fā)顯得冷薄。
    白念芳怔怔的,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她先天有問題,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屬于自己的孩子,而這段婚姻,對原和禮而言,本來也是可有可無,他早和白家搭上了線,許給了他們好處,雙方合作,互惠互利,白家企業(yè)也離不開逐星。
    大家族都是利益至上,不會因為一個女兒離婚了,就和逐星斷絕前途一片大好的合作。
    白念芳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底牌。
    她發(fā)瘋一樣想,甚至入魔了,她想,原和禮不愛她,不回家,是不是就是因為沒有孩子?如果他們有個了孩子,是不是就能拴住他,至少,讓他在家陪她的時間長一點。
    原燃剛出生時,她甚至還對他有過短暫的柔情,畢竟,他也在她的肚子里住了十個月,是她親自生出來的,但是,柔情沒持續(xù)多久,白念芳忽然發(fā)現(xiàn),原和禮對她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因為這個孩子而發(fā)生什么改變,依舊那么冷淡,不回家,甚至,依舊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白念芳魔怔了。
    那要他,還有什么用?
    看著搖籃里睡得正香,小小的嬰兒,包子臉白嫩嫩的,還很小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看出五官輪廓很出色,小嬰兒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對媽媽笑,露出了幾個可愛的小小乳牙。
    白念芳盯著他,定定看了很久,忽然,伸出了手。
    小嬰兒陡然被扼住喉嚨,哭聲被抑在了細細的喉嚨里,一張粉嫩嫩的臉都變了顏色。
    在差點把他掐死的前一秒。
    白念芳恢復了片刻的理智,呆愣愣的,停下了手,站在搖籃邊,嬰兒大聲啼哭起來,她臉色蒼白如幽靈,定定看著搖籃里的嬰兒,臉上落下大片的陰影。
    凌晨,原燃從夢里醒來。
    又是那種夢,少年白皙的額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他悄無聲息的起床,接了杯水,去浴室打了水,淋濕了一整張蒼白的臉。
    又開始了。
    不知道是因為即將回家,觸動了那些回憶,還是因為這幾日處理了太多事情,腦子超負荷工作,他這幾天,精神狀態(tài)格外差。
    他暫時不能再待在安安身邊了。
    他不想讓她見到自己發(fā)病的模樣,萬分之一的概率都不行,他賭不起。
    “回宿舍?”
    原燃,“嗯,有點寒假作業(yè)。”
    “和他們一起做的。”
    寒假原燃宿舍里的幾人都沒有回家,依舊還在宿舍里。
    安漾點了點頭,只能放行,“到時候,想見面,就打電話。”
    她原本以為,原小貓根本忍不了幾天,很快做完作業(yè),就又會回家,或者去秋安路,反正就要黏著她,要抱要親。
    可是,一臉三天,他居然都沒有回來,只和她通過電話和網(wǎng)絡聯(lián)系。
    小年眼看快到了,安文遠又把易渡帶回了家,對安漾笑道,“你不是老嫌棄家里過年冷清嗎?”
    安漾實在不好說什么,禮貌的沖他笑了一下。
    易渡有些靦腆,沖她也笑了一笑。
    他從小沒有家,吃百家飯長大,一路拿助學金獎學金,后來有了個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個空蕩蕩,凄清的小房子,里面沒有任何會等著他回去的人。
    因此,對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場景,他一直格外眷戀,雖說,他在心里告訴自己,是安老師叫他過來的,他不能推辭他的好意,但是,捫心自問,他來,真的只是因為簡簡單單的安老師的意思?
    不想來的話,推脫說是打工或者兼職,安文遠也不可能會強迫他。
    易渡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安文遠說,“小渡幫我做的工作,很多研究生師兄師姐都趕不上。”
    易渡今年大四,已經(jīng)基本上沒課,一直待在安文遠實驗室?guī)兔ぷ鳎枪聝海瑥拇笊嚼飦恚瑹o父無母,安文遠憐惜他的身世和才華,一直格外重視這個學生。
    “和一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小姐不一樣。”安文遠笑,“年輕人,樸實,上進,不浮躁,是最難得的。”
    安漾抿著唇,沒有說話。
    原燃回來時,張芳在做晚飯,安文遠在看一份實驗報告,易渡和安漾在幫忙打下手。
    看起來,像是一家人一樣。
    他是個應該離開的,格格不入的外人。
    換做平時,他會立馬過去,擠占她身邊的所有地方,把別人趕走,但是,現(xiàn)在,難以忍受的頭疼還殘余著,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他身上的病,他不是一個正常人。
    但是,自己明天就要走,今天再離開的話,他甚至可能有一個月的時間,看不到她。
    他會忍受不了。
    少年面色蒼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收緊,手背上能隱約看到青色的血管,都是冰冷,又蒼白的顏色。
    “原燃?”倒是安漾,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回頭再看時,只見到黑色的衣角,一晃而過。
    安漾洗了洗手,把圍裙脫下。
    “軟軟,你做什么去?”安文遠從實驗報告里抬起頭。
    “我回房間一下。”安漾說,“有一些學校里的事情要處理。”
    見她背影很快消失,安文遠自嘲的笑,“養(yǎng)女兒,大了,就開始什么話都不和爸爸說了,要是她媽媽還在就好了。”
    張芳說,“先生已經(jīng)很盡心盡力了,軟軟也懂事,都上湳大了,學習也好,以后,挑個好小伙子結婚,一輩子都順順遂遂。”
    安文遠,“希望吧。”
    他不需要安漾去光宗耀祖,只希望以后可以找到一個踏實,認真,愛她的男人,把女兒下半輩子都安排好。
    易渡看著她背影消失的方向,手下動作慢了起來。
    是去找那個叫原燃的男生了吧。
    易渡想起,那次吃飯時,原燃毫不避諱,和安漾喝一個杯子
    他側眸看著安文遠,半晌沉默著,依舊做自己的事情,繼續(xù)切菜。
    老師,是不是,還根本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
    安漾上了樓,想了想,直奔三樓。
    果然,在閣樓里找到了他。
    見安漾進來,原燃背對著她,他能聽出她腳步,但是,依舊沒動。
    如果換做平時,他從進門開始,他就會飛快纏上來。
    原燃性格強勢又主動,想做什么的時候,誰都攔不住,黏起人來,她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但是,這幾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一直在學校宿舍,安漾進不去男生宿舍,打電話偷偷問衛(wèi)西皆,衛(wèi)西皆說小原哥沒怎么出過門,一直在宿舍睡覺。
    就算知道原燃一向嗜睡,但是,一個還沒滿二十的年輕男生,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成天在宿舍睡覺,太過于怪異了。
    她也坐上了窗臺上,坐到了他懷里,輕輕摟著他的腰。
    是又吃醋了吧,吃莫名其妙的醋。
    易渡也不是她的客人,是安文遠請過來的,她也沒辦法,只能想辦法,好好哄一哄自己的男朋友了。
    原小貓一直很沒有安全感,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憑本能察覺到這種狀況。
    原燃自然而然的,摟住了她細細的腰肢,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近。
    原少年抿著薄唇,眼睛烏落落的,臉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他看著她,猝不及防的問,“你會走嗎?”
    聲音很輕。
    哪一天,會離開他嗎?
    如果,哪天他變了模樣,露出了暴戾可怕,又丑陋的真面目,她還會喜歡他嗎?
    不知為何,安漾很明白他的意思,她鄭重道,“不會。”
    無論什么情況,只要他還想要她在身邊,她就不會離開。
    “最喜歡你了。” 女孩柔聲道,手指輕輕撫過少年柔軟的黑發(fā),仰著小臉,鹿眼亮晶晶的,他由著她揉,主動蹭過來,桃花眼干凈漆黑,有如深潭靜水,不過,從來都只照得出唯一一個她的影子。
    這么乖,這么可愛,她怎么會不喜歡。
    他很熱烈的回應,安漾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主導權,只能被迫受著,倆人氣息交纏在一起,他只覺得她甜如蜜,呼吸,每一個眼神……哪一處,都讓他愛之如狂。
    安漾還沒完全平復,靠在他懷里,小臉緋紅,唇瓣嫣紅。
    少年半垂著睫毛,握著她的手,忽然認真道,“安安,我們結婚吧。”
    親都親過了,睡也一起睡了,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了,那么,結婚,是不是可以保證,他們能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燃(乖巧臉):嗯。
    結了婚,就可以天天一起吃飯睡覺,然后就不用節(jié)制了,對她想做什么做什么,一起做一些可以生寶寶的事情。
    燃很快就可以學習下一步,打開新世界大門了qw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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