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蜜月時間定在下周, 安漾這幾天在家休息,其實原本,她剛拿到研究生錄取通知書,按理說是要先去沈如實驗室打工幫忙,提前給之后研究生階段做做準備的。
但是沈如說沒關系,要她新婚多陪陪丈夫,
安漾知道她和原燃的這層關系, 他們婚禮時, 沈如也去了, 在臺下, 以安漾老師的身份出席。
沈如平時是個感情很克制的人,但是那天,安漾看向她時, 見她也抑制不住的紅了眼眶。
原燃并不想知道自己親生母親是誰, 安漾猶豫了很久, 最后, 還是只能很委婉的告訴了沈如。
沈如很平靜, “這種想法很正常, 而且,我本來也不是個合格的媽媽, 沒有資格讓他承認什么。”
原燃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過的是怎么樣的一種生活,她們都知道。
那樣的日子,養(yǎng)出了他那樣涼薄冷刻的性子, 他剩下的所有的感情,都已經(jīng)毫無保留的給了安漾一個人。
對于白念芳,或者他那不知道在哪里的,血緣上的親生母親,他都已經(jīng)毫不關心了。
沈如看著她,鳳眼漆黑,“好好對他。”
安漾輕輕點了點頭,鄭重許諾,“嗯。”
于是,這幾天,她被放了假,得以一直在家陪著他,他們還有一周出發(fā)度蜜月,于是現(xiàn)在,安漾就開始費心琢磨怎么可以把她家原小貓養(yǎng)得更好一點。
他現(xiàn)在失眠和噩夢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于是,她把心思放在吃飯方面更多一點,除去監(jiān)督他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吃之外,她還費著心思,想給他做他喜歡吃的食物。
原燃喜歡吃甜食的這個癖好,一直到現(xiàn)在沒變,而且,還尤其喜歡吃她親手做的。
婚后,安漾也好奇過,問起原燃,為什么會這么喜歡吃甜食。
原燃,“因為熱量高。”吃完后,很頂飽。
就這個原因?
安漾難以置信。
隨后,感到些許失落,她仰著小臉,有些緊張的問他,“難道你之前其實都不是因為喜歡味道,只是因為想填飽肚子才吃的么?”
原燃抿了抿唇,很堅定的搖頭,“不是,是喜歡味道,你做的都很好吃。”
安漾這才放下心來。
為什么喜歡吃甜食,
真正的原因,他不想說。
十歲時,他第一次當眾發(fā)病,隨后,再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被關進了那個房子里。
接下來那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念芳已經(jīng)把他忘了,還是為了故意懲罰折磨他。
連續(xù)兩天,她把屋子門鎖上,沒有往里面送任何食物,傭人想往里面送飯,都被她制止了,只說,“都不要進去,讓小少爺在里面冷靜一下。”
他那時還是個小男孩,細瘦單薄,又剛大病過一場,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挨餓。
他那時性格已經(jīng)很倔了,無論白念芳怎么折辱他,從來沒有服過軟。
于是,就這樣,他硬生生餓了兩天,水米未進,已經(jīng)餓到昏昏沉沉,眼前發(fā)黑的地步,身體虛弱到了極致,那時候,他竟然從屋子里里,不知道哪個角落,摸出了一顆奶糖。
干澀的唇,囫圇吞下那顆奶糖,一絲絲甜味在嘴里化開時,他當時只覺得,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
后來,他去了湳安,喜歡上吃她做的各種甜食。
再然后,分開的那三年,他對甜食的愛好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不如說,吃什么,都食之無味,只是為了供應身體的最低需求,才不得不隨意攝入一些食物。
而現(xiàn)在,她回到了他的身邊。
……
婚后,安漾沒辦法,現(xiàn)在她對原燃一點辦法也沒有,除去在那方面,她臉皮太薄放不開,別的,原燃有什么要求,她都會盡力滿足。
今天,她準備給原燃做的,是很早之前,高中時,她給原燃烤過的戚風蛋糕。
女孩系著圍裙,在廚房里熱火朝天的忙活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門開了。
原燃走路一貫的悄無聲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他上前,輕輕摟住了她的細腰。
感覺到身后熟悉的氣息,安漾唇角彎了彎,沒回頭,“都弄完了?”
逐星上午的一個重要會議,原燃親自過去了一趟,說兩個小時之內(nèi)會回來,果然,她偏頭看了一眼時間,比起說好的時間,他提前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男人埋首在她頸窩里,輕輕嗅了一嗅,“嗯。”
“我給你烤了蛋糕。”安漾有些小得意,皺了皺鼻子,“是不是很久沒有吃過這種了?今天的火候掌握特別好。”
女孩兒散著一頭柔軟的烏發(fā),膚光如雪,從背后看過去,腰肢細得不堪一握,小臉兒白里透粉,飽滿瑩潤,一口咬下去,似乎都會透出汁兒來,。
不過,比起以前,清純里,透著幾分淡淡的媚。
只是看著,他就已經(jīng)……
原燃手臂微微用力,把她直接抱了起來,擱在了流理臺上。
“你,你放我下來。”安漾原本還在說著蛋糕,身子忽然一輕,對上對面男人暗沉的眸子,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混賬事情,一下有了點不祥的預感。
剛從公司開完重要會議,原燃還穿著黑色襯衫,袖子半挽起,露出了下面清晰利落的一截手腕。
估計是覺得悶,回到自己家,領帶已經(jīng)被他抽走了,襯衫最上頭的兩粒扣子隨意解著,露出了一截鎖骨,修長平直,形狀很是精致,微微凹下去的那處格外性感。
安漾很少見到這么穿的原燃,不由多看了幾眼,
卻見領口下,鎖骨那塊兒冷白干凈的皮膚上,隱約透著一抹淺紅色的痕跡,細細長長,被黑色襯得極為色氣,安漾一看,臉一下就燒紅了。
流理臺上擱著不少做蛋糕的原料,旁邊就是一碗剛攪拌好的奶油,散發(fā)著甜甜的香。
男人修長的指尖上,沾起了一點,細細抹在她的唇角,女孩兒嫣紅飽滿的唇,石榴籽兒一樣。
“那是……”安漾沒說完,那是她之后還要用的。
原燃已經(jīng)俯身,親著她的唇角,一點點,輕輕吻去,“很甜。”
咫尺之間,他垂著睫,專心致志的汲取著甜。
那雙眼生得狹長,外勾內(nèi)翹的形狀,狀如桃花,瞳仁漆黑,睫毛長而濃,外人看來冷戾涼薄的一雙眼,只要他想,對著她時,是格外勾人的一雙眼。
他現(xiàn)在吻技已經(jīng)很嫻熟了,親著她,把她親得腦袋暈飄飄的,偶爾,依舊會咬一下。
不過,現(xiàn)在,咬得一點不疼,只是用小虎牙輕輕磨著她,純粹是調情意味,用來表示他很舒服。
安漾整個人都是飄的,背被抵在冰涼的墻壁上,半點動彈不得,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這人,最近,越來越不加收斂,食髓知味后,看她眼神也越來越不加遮掩。
不過,二十剛出頭的年輕男人,在那么長的一段分別后,剛開葷,新婚小嬌妻夜夜在懷,讓他克制,好像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整個寬敞的廚房里,都彌漫著一股甜甜的香味。
感覺到他身體變化時,安漾腦子哄的一下,像是要炸開了。
她可以接受他的索取無度,接受做時他喜歡開著燈,還要一直看著她的癖好,接受……但是,前提是在床上,而現(xiàn)在是在廚房,她真的完全不能接受。
原燃完全不在意。
安漾知道,如果她說不行的話,原燃絕對會追著問,為什么不行。
在他看來,這是他們的家,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在床上可以,在浴室可以,在這里,自然也可以。
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特殊的生長環(huán)境,在這種事情上,他想法一貫都格外簡單直白,很多時候,直白到安漾根本無法接受。
她臉皮本來就比一般人都要薄,一下要進化到跟上他那種思路,真的太難了。
前天晚上,他剛磨著她,要了她半宿。
原燃體力比她好得多,完事后,安漾腰酸背疼,在家時,走路經(jīng)常都是他抱著,原燃沒事人一樣,白天還能分出精力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
安漾記得,高中時的原小貓,格外嗜睡,白天能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為什么現(xiàn)在一下就這么精力充足了?
她鬧不明白這個問題,只知道,再按照這個頻率下去,她怕是等不到去度蜜月,就要進一趟醫(yī)院了。
但是,已經(jīng)遲了,他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握上了她圍裙的帶子,不知道怎么,輕輕一松,她里面穿的是條寬松的裙子,也是系帶的。
安漾緊緊咬著唇,一張小臉兒,都被蒸騰得紅透了。
“要有節(jié)制。”她紅透了一張小臉,努力把語氣放得嚴肅,“原小貓,縱欲過度是不行的。”
他歪了歪頭,輕聲重復了一遍,“過度?”
這算是過度么?
他已經(jīng)很有節(jié)制了,顧忌著她的身體。
“不行。”安漾拼命搖頭,“我覺得就是過度。”
他安靜的看著她,薄唇微抿著,半晌,問,“和我做,不舒服么?”
他覺得,那種事情,應該是兩個人都很快樂的,譬如他,是不是因為安安不夠喜歡他,所以,才會對和他做這種事有抵觸甚至感到厭惡。
被他這么問出來,安漾直接傻眼了。
她被鬧得面紅耳赤,“不,不是。”
說實話,原燃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很頂級,而且……占便宜的怎么想都是她,她也不是覺得不舒服……只是……
得了那聲“不是”。
她話沒說完,接下來的話音已經(jīng)被堵回了唇內(nèi)。
那就好。
讓她也喜歡他吧,這樣沉淪下去,接納他,包容他,疼愛他。
……
勺子不知什么時候被撞到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一聲響,女孩兒低低的顫音,一聲聲,極為破碎。
“安安。”他附在她耳邊,出了一層薄汗,微微用力,低啞著聲,“你哭的樣子,也好美。”
他愛到不行。
只恨不得可以,愛她到骨子里。
她是他缺少的那根肋骨,天生,就該和他在一起,到死,也永遠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小福利
騷氣燃,第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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