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寧站在樹下望著樹上被樹葉遮住大半的蜂窩,只漏出一個角,不細看還真看不到,難怪沒有被人采走,可是蜂窩離地面大約三四米高,蜂窩外面還落著不少大馬蜂,雖然李錦寧心里也打怵,但是想到原主為了采蜜命都丟了,自己也咬著牙上吧,要不然總感覺對不起原主似的。
看看周圍沒有人,李錦寧干脆脫了外衫,把頭蒙住,只露一雙眼睛,深吸一口氣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等爬到地方,李錦寧沒敢用鏟子,如果把蜂窩全部鏟掉,肯定會驚動全部馬蜂,到時候估計自己又得死一次了,所以李錦寧一手抱著樹干,一手拿著瓦罐在最外圍灌了一些流在樹干上的蜜,也有半瓦罐了,想著如果不夠大不了以后再來取,就爬下樹穿好衣服,背著背簍往家趕,已經出來大半日了,再不回去,估計弟弟該找來了。
果然還沒進村就看到弟弟李修遠,老遠的喊
“姐,你干啥去了,一邊喊一邊噔噔噔的跑到自己身邊,姐,你干啥去了?你不說去挖野菜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
李錦寧回想著原主的性格,還好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倒是不用特意裝,便對著弟弟說,
“咱娘咳得厲害,大夫不是說用蜂蜜泡蘿卜嘛,姐看到一棵樹上有蜂蜜,去采來了,有很多,走,回家給你沖蜂蜜水喝”。
李修遠一聽,很是新奇的拽著背簍要看蜂蜜,她們來到莊子上時弟弟才5歲,如今在這里生活了五年,半點看不出大家少爺的樣子,跳脫的很,見他非要看,索性把瓦罐拿出來給他抱著,李修遠,看著蜂蜜很是新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蜂蜜,還是姐姐采的,直后悔沒有跟姐姐一起去,興奮的嚷嚷著下次去一定也帶著他。姐弟倆邊說邊往家里趕。
這處莊子只有二百多畝,位于梨樹灣村的東面,周圍住著十來戶人家,是這里的佃戶,村子西邊住的是梨樹灣的村民,最中間的一個二進的院子就是她們的家,快到家的時候,李修遠突然轉頭又把手里抱著的瓦罐塞給李錦寧,悄聲說道
“姐,還是把蜂蜜壓在背簍底下吧,被王二家的看見,又要想著法子來討要,這些蜂蜜還要給娘治病,哪能給了她”
李錦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李修遠說的王二家的是哪個,這個莊子是她們娘的陪嫁莊子,王二一家也是當初隨著娘陪嫁過來的,只不過自從外公王家一家被流放,娘又被夫家不喜,連帶著她們也被趕到這里,心腹的丫鬟婆子又兩個嫁人了,當時有了身孕,便放出去了,還有兩個因為幫娘周旋外祖母家的事被祖母找個理由打頓板子發賣了,等娘出來找到的時候兩人都一身傷病,只能給她們留了些銀子就地安頓了,有幾個眼見娘失勢,另找出路去了,弟弟小不頂事,娘經歷過外家流放,自己又是如今這般境地,深受打擊,一直病著。
自己雖管點事,但多數時候都是對自己陽奉陰違,主子勢弱,如今王二一家越發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不光欺上瞞下,還時不時的找各種借口討要主子的東西,她娘顧忌她和弟弟,怕她們生了歹心,對他們姐弟使壞,多番忍讓,結果她們不知收斂就罷了,如今都要成她們主子了,以前原主有心無力,只能忍了,可是現在自己過來,也是時候改改這股歪風邪氣了,自己雖然不贊成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可是也不打算當個受氣包,誰都敢踩一腳,而且,弟弟性格還未定型,如果繼續這么被惡奴轄制,難免養成個畏畏縮縮的性子,到時候一生都毀在這里了。
心里有了成算,李錦寧拍拍弟弟的肩說到,“小遠,你怕王二家的嗎?你知道王二家的是什么人嗎?”
李修遠想了想,沒有說怕不怕,又遲疑了一下說,“他們是莊頭,管著這個莊子”
李錦寧又問,“那你知道這個莊子的主人是誰嗎?”
“是娘,可是娘說現在要靠著王二家管理這個莊子,如果王二家不管了,咱們自己管不住那些佃戶,我們自己又種不了地,到時候日子會更難過。”
“小遠,當初娘讓咱們忍讓是娘覺得咱們還小,委曲求全的就想護著咱們平安,可是如今咱們都長大了,也該學著自立了,你看咱們多年的忍讓也沒有換來王二一家忠心耿耿,反而給他們慣的越發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從來不到主子跟前伺候不說,莊子的收成真就那么少嗎?少到每年只給咱們幾袋糧食,不過就是進了他們的口袋罷了,咱們不能這么繼續放任下去了,如今娘身子越來越弱,如果咱們姐弟不立起來,娘的病怎么辦?咱們就大大方方的進去,在這莊子上,咱們是主子,沒道理主子還要躲著奴才的,她要是敢來討要,就直接跟她好好算算賬!”
姐弟倆走進院里,孫嬤嬤剛做好飯從廚房出來,孫嬤嬤和她的女兒冬梅、兒子九順是當初她們從京都來這里的路上救下的,當時孫嬤嬤的女兒被當地的一個老財主看上搶去做妾,孫嬤嬤的丈夫和大兒子去討公道反被打死,房子也被燒了,孫嬤嬤的女兒知道父親與哥哥因為自己遭了毒手,假意順從在當晚老財主熟睡之后掐死了他,連夜逃回家里,孫嬤嬤聽聞,覺得丈夫和兒子大仇得報,心里無憾了,但是此處也待不下去了,當即帶著兒子女兒逃出來了,由于沒有戶籍路引,幾人一直東躲西藏,遇見他們時,她們已經兩三天沒吃東西了,而且孫嬤嬤的兒子九順也病的迷迷糊糊,在路上休息的時候遇見,原主覺得她們可憐,給她們幾個饅頭和雞蛋,孫嬤嬤覺得,在這樣下去,她和兒子女兒早晚會餓死病死,就求著原主收留,原主娘當時正傷心沒心思管,弟弟年幼也不懂事,所以原主做決定把幾人留下了,又找大夫給孫嬤嬤的兒子看了病,孫嬤嬤一家感激原主的救命之恩,這幾年盡職盡責,原主娘三個平日衣服飲食都是孫嬤嬤一家在打理。
小姐少爺回來了,剛好飯也做好了,來洗洗手吃飯吧!還是在夫人屋里吃嗎?
“嗯,還在娘屋里吃,孫嬤嬤,這是我采的野蜂蜜,你按著大夫吩咐的做上,明天就能給娘吃了”。
孫嬤嬤這才看到李修遠抱著的瓦罐
“哎呦我的小姐,你怎么就敢去采蜂蜜,被蜂子蟄了會中毒的,你沒有受傷吧,快給嬤嬤看看”。孫嬤嬤也沒顧得接蜂蜜,急忙跑到李錦寧跟前,拽著胳膊檢查起來,果然在手臂上,脖子上看見好幾個大包,又紅又腫。
“哎呀,小姐,怎么蟄了這么多包,你有沒有覺得難受,頭暈什么的,這可怎么辦啊,馬蜂蟄的中毒嚴重了也會,罷了:“九順,九順,快去找大夫”
“嬤嬤小點聲,別讓我娘聽見了,沒事的,我沒頭暈,一會用堿水擦擦就行,你去擺飯吧。”
“姐,你真的沒事嗎?我都沒看到你被蟄傷了,以后再采蜜,你帶我去吧,我是男子漢,不怕蟄!”
“沒事的,以后如果再去就帶著你這個小男子漢!快去洗手吃飯吧。”
九順今年十四,面相周正,干脆利落,聽到孫嬤嬤喊,匆匆趕過來問到,“是夫人又病了嗎?我這就去找大夫!”
“不用去了,我娘沒事,是我被蜜蜂蟄了一下,沒啥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小姐,你去采蜂蜜了?你跟我說一聲我去就好了,有咱們在,怎么能讓您去冒險呢?”???.??Qúbu.net
“是偶然發現的,我怕等回來找到你再返回去招人眼,娘又急需蜂蜜治病,如果不巧被別人采走了,后悔也來不及了,下次不會了,你也去準備吃飯吧。”
“唉,行”
原身李錦寧已經沒了,可見那馬蜂確實有毒的,雖然有原身自己過敏的因素,但是誰知道別人會不會也過敏,而且自己看著又沒事,說有毒別人也不信,索性也沒說蜂蜜沒被全采來,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再去,也不帶他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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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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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