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似乎沒想到李錦寧突然態度這么激烈,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李修遠也怔住了,呆呆的不知做何反應。
冬梅想了想,開口道:
“夫人,奴婢覺得小姐說的對,奴婢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了,您身子不好,往日里奴婢也不敢多嘴,可今天小姐既然說了,奴婢也說一句,那王二一家,平日里見著少爺小姐,從來不上前,就跟沒看見一樣,莊子上的果子,最好的都被他們留下了,順子去摘,只剩些歪瓜裂棗,順子去找他們要,竟然被他們趕出來了,說那是他們種出來的,咱們少爺小姐不配吃那些好的,可順子分明看見他們送去村子里她大閨女的婆家張家里兩筐呢,都是又大又好的,夫人,不是奴婢心思陰沉,奴婢本就是莊稼人,咱們莊子雖小,但是連租子,帶果樹,還有養的那些家禽,牛羊,每年產出不下二百兩,何至于到咱們手里就十幾袋子的糧食,將將夠咱們的口糧,這幾年都是您變賣首飾再貼補,但凡有個好東西被他們見著影也要討去,奴婢們受點氣,吃點苦沒什么,可少爺小姐眼看著大了,您也得為她們打算啊”。
咳咳、咳咳咳咳
娘、娘、
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跟您這些的!
咳咳
不怪你,王氏止住了咳嗽,擦了擦眼淚,說道,
“是我糊涂了,這么些年想著你外祖母跟你舅舅流放西北,生死不明,此生也不知能不能相見了,你父親和祖母絲毫不念情分,我只覺人情涼薄,對人生不抱期望了,只想看著你們長大,自己死活也無所謂了,沒想到卻忽略你們至此,如今,我身體越發不濟,也是該壓一壓那王二一家了,走吧,咱們一起過去!”
前院
孫嬤嬤抱著裝蜂蜜的瓦罐死不撒手,王二家的一直往出奪,但是孫嬤嬤抱的緊,王二家的也沒搶去,倆人僵持著,九順攔著王氏的小女兒荷花和小兒子金寶,被兩人拉扯的踉踉蹌蹌。
住手!
王二家的一見李錦寧她們來了,非但沒放手,反而一邊搶一邊跟王氏告狀:
“夫人,您身邊這奴才真是沒規沒矩,我不過拿點蜂蜜,她居然死不撒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夫人您刻薄下人,連一點蜂蜜都舍不得給呢,為了您的名聲,奴婢少不得替您教訓教訓這沒規矩的”,說著一手拽著瓦罐一手竟然往孫嬤嬤臉上打起來。
“住手!咳咳、咳咳咳”
“夫人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冬梅急得恨不能上去幫忙,又不能放下夫人不管。
王二家的還在拽著孫嬤嬤廝打,突然覺得腿腿彎一痛,跪倒在地上。
“哪個殺千刀的敢踹老娘?”
啪、啪、啪、啪、啪、啪
王二媳婦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退回離自己三步遠的李錦寧,反應過來是李錦寧打了自己,嗷的一聲向李錦寧撲過來,這幾年趾高氣昂的習慣了,從心里就沒把李錦寧當主子,這會挨了打,她本能的就想給這小丫頭片子一點教訓,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最好是一次給她打怕了,看她以后還敢跟自己嗆聲,前幾次敢反駁自己就想教訓教訓她了,最好這次給她打怕了。???.??Qúbu.net
一想到自己能把一個官家嫡小姐訓得服服帖帖的,心里就火熱起來,伸手就想薅住李錦寧的衣領往李錦寧臉上扇巴掌。
李錦寧側身躲過反手一個擒拿手,瞬間把王二家的按在地上,王二家的怎甘心被個她從不放在眼里的小丫頭按住,放下扭動著反抗起來,李錦寧雖會點拳腳,但現在這個身體太小,又一項嬌氣,沒什么力氣,還真壓制不住她,索性也不講究什么招式,借著勁繞過王二家的脖子把王二家的頭壓在地上,臉貼著地,同時攥住她的手指使勁向后壓。
“不想要你的手指頭盡管使勁叫”你叫一聲我就掰斷你一根手指”
“夫人,你可得管管小姐呀,哪家的小姐這么粗野,竟然敢動手打人,不怕傳出去沒人敢娶、
嗷、啊我的手指!手指!你個小賤貨、啊、啊我錯了,小姐我錯了、快停手”
“死丫頭你敢打我娘,我打死你,”王二家的小兒子松開九順朝李錦寧踹來。
“不許打我姐姐”,
李修遠見金寶對姐姐動手,也沖過去推金寶,九順踹開荷花,忙去幫少爺,那王二家的金寶雖然個頭和少爺差不多,體重卻能頂少爺三個,小姐救了自己一家,自己的命就是少爺小姐和夫人的,如今少爺小姐都動手了,他說什么也得護著少爺小姐不吃虧!
荷花沒想到九順能對她動腳,氣的爬起來追著九順打,冬梅見夫人這個不咳了也忙上去攔住荷花,這邊李錦寧治住了王二家的,冬梅也是個利落的,荷花養的跟個嬌小姐似的,沒幾下也讓冬梅按在地上,金寶雖然胖,但是九順畢竟比他大,個頭也比他高,又有李修遠幫忙,也被治住了。
“孫嬤嬤,拿繩子來,綁上!”
“哎!”
不一會,三個人都被綁的結結實實扔在李錦寧面前,三個人不服氣,對著李錦寧罵罵咧咧,一會說李錦寧沒教養,一會說夫人心腸歹毒,因為一點子蜂蜜要打殺下人,氣的王氏又是一頓咳嗽。
“冬梅,去廚房拿菜刀,哪個開口罵,就割哪個的舌頭!”
“是、小姐”
王二家的看著冬梅真的拿菜刀出來,眼中滿是不屑,不過嚇唬她罷了,等她當家和大兒子過來還不是乖乖的把她當了,當時候她可沒那么好說話了,看到時自己怎么收拾她!
“呎!小姐,你可想好了,您和夫人可全靠我們當家的幫著管理莊子,才能有口飯吃,否則你們沒人幫襯,連口飯都沒得吃!落魄到這個份上,我們還能跟著你們那是我們心腸好,你可別不識好歹”
“冬梅,動手”!“是”
“嗷”我的嘴
王氏只覺得嘴角一疼,一股熱流涌出,滴答在前襟一片殷紅。
只是嘴角劃個口子,給個警告罷了!
王氏幾個終于知道李錦寧是真的敢割她們舌頭,都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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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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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