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對著金紳一頓吐槽。
“要不是他當(dāng)場就吐血暈倒,我能把他的臉揍成豬頭你信不信?”
他揮舞自己的拳頭,“看到我沙包這么大的拳頭了吧?”
這種鉆著法律空子行小惡,臉皮又厚,警察上門教育都不管用的人,不揍到他怕,以后還會繼續(xù)制造噪音擾民。
“你就不能攢點錢自己買套房子嗎?”金紳有些無奈,“你自己看看你住的是什么地方?魚龍混雜的,什么人都有,不吵鬧才怪?!?br/>
以莫桑這種好戰(zhàn)分子的性格,要是繼續(xù)待在那種地方,金紳以后不知道得來多少次警局來撈人。
“我這不是喜歡四海為家,覺得錢財都是身外物嘛?!蹦R荒樀臒o所謂,“我買套房子做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而且買了房子還要每個月交物業(yè)費(fèi),不跟租房子差不多嗎?”
莫桑一頓嗶嗶,不但說服自己,還把金紳都說服了,覺得買房子就是純屬浪費(fèi)錢。
金紳說不過他,只能道:“我那邊倒是有幾套房子是空的,你自己挑個喜歡的地段,先搬過去住幾天?”
“不用?!蹦_B忙拒絕,“雖說咱們是好哥們,但親兄弟明算賬,我這樣不明不白地住進(jìn)去,唐緲生氣怎么辦?”
他可不想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惡人。
“她不是這種人?!?br/>
提起唐緲,金紳的目光柔和不少,嘴角彎著,“她不會跟你計較?!?br/>
“可我會計較。”莫桑撓撓頭,“我雖然浪蕩不羈,但我也要面子的嘛?!?br/>
金紳說不通他,沒有再勉強(qiáng),和他一邊走出去,一邊問:“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了架還被拘留,那邊的房東估計不敢再收留他。
“再說吧,我餓壞了,你先帶我去吃頓好的。”
二人結(jié)束打架話題,莫桑的注意力終于來到葉鈴蘭身上。
“一大早的,你怎么還帶了個妹子過來?”莫桑朝葉鈴蘭看一眼,“看著還挺眼熟,紳子,唐緲要是知道你大清早跟別的妹子在一起,會不會不高興?!?br/>
金紳悄悄踹他一腳,“這是葉鈴蘭,之前見過幾次了。我們今天只是偶遇,她是正經(jīng)姑娘,你別亂開玩笑。”
這一腳踹得結(jié)實,莫桑痛得嗷嗷叫,連忙給葉鈴蘭道歉。
他當(dāng)然認(rèn)得她。
那么漂亮一小姑娘,年輕貌美,卻為了個渣男要死要活。
戀愛腦真可怕。
他不但對她印象深刻,還發(fā)過誓,以后一定要減少來往。
“沒關(guān)系。”葉鈴蘭淺淺的笑,唇角邊蕩起梨渦,看起來甜美又乖巧,“我知道你們是什么樣的人。”
莫桑被她漂亮的梨渦恍了一下眼,忍不住又多嘴問了句:“葉小姐,你一大早來警察局做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這么乖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惹事的性子。
會不會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事,才來警察局?
葉鈴蘭猶豫了一下。
剛才莫桑都能毫無芥蒂地說出被抓的理由,她如果也瞞著,就顯得有點過分矯情了。
她簡單把哥哥的事情說了一遍。
金紳眉心擰起來。
封譽(yù)這事辦得太不地道,為了讓葉鈴蘭回心轉(zhuǎn)意,卻做出這種讓她更厭惡的事情來,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腦子想出來的。
莫桑更直接地罵了句,“封譽(yù)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
葉鈴蘭贊同地點頭,“可能是的?!?br/>
“你說你好好一個小姑娘,怎么就瞧上這種人?”莫桑納悶看著她,“你先前是不是貪圖他的美色?”
葉鈴蘭被問住,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了。
莫桑突然大笑起來,“開玩笑的,你別當(dāng)真?!?br/>
隨后莫桑扭頭看向金紳,“反正你來都來了,不如再交一份保釋金,把葉小姐的哥哥給保出來。”
讓金紳幫忙沒什么問題,問題是邵逢的情況比較復(fù)雜,恐怕不是交保釋金那么簡單。
不過金紳還是轉(zhuǎn)頭去跟沈律師溝通,最后同意先交保釋金。
沒多久,邵逢就被保了出來。
弄清楚是誰救他的,連忙對著金紳和莫桑千恩萬謝,就差跪下磕頭了。
莫桑最怕這一套,隨便找個借口就先溜了。
金紳倒是耐心地和邵逢溝通了后面的狀況。
“這件事恐怕還會有后續(xù),后續(xù)如果有任何麻煩,你都可以撥打沈律師的電話咨詢?!?br/>
沈律師很快把自己的名片遞出來。
邵逢接過名片又是一頓謝。
葉鈴蘭沒想到,她跟這兩個助理只是點頭之交,哥哥出事,他們能不計較任何后果地幫助她,她很感動。
反觀封譽(yù)……
葉鈴蘭突然覺得自己這四年的癡戀,像個笑話一樣。
封譽(yù)那頭,在知道迢逢已經(jīng)出來,狠狠摔壞了自己的水杯。
“葉鈴蘭,你寧愿去求兩個陌生人,都不肯向我低一下頭!”
他抓著一塊碎瓷片,用力握在掌心里,沒過一分鐘掌心就滲出血水來??伤匀幻鏌o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這種疼痛。
直到助理走進(jìn)來,震驚地提醒他,“封總,您的手流血了?!?br/>
他才猛然松開瓷片。
之后任由助理幫忙處理傷口,又道:“你去查一下,金紳是什么來頭?”
一個助理,怎么有這么大的能耐。他都打過招呼的事,怎么能讓局里的人松口放過?
助理替他處理好傷口,隨后馬上出去辦事。
葉鈴蘭和哥哥吃了一頓飯,互相道別后,就去了蘭敘然的住宅。
她被蘭敘然收做徒弟的時候,曾發(fā)過誓,一定會好好傳承老師的衣缽。
逃避大半年,是時候好好兌現(xiàn)她的諾言了。
蘭敘然見著她來,慈愛地拉著她進(jìn)屋。
“我這個徒弟,入門比較晚,雖然有些天賦,但也是學(xué)了兩三年才正式出道的?!?br/>
客廳里都是一些同層次的大佬,蘭敘然一邊介紹,一邊說一些聽著是批評,實在是在狠狠炫耀的話。
葉鈴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根紅得厲害。
有個大佬突然看著她,有些奇怪地咦了一聲,“我怎么記得,你以前是跳舞的?而且跳得還很不錯?!?br/>
提起舞蹈,葉鈴蘭心頭一顫。
她知道舞蹈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但是,既然都做了那樣的選擇,現(xiàn)在才來說后悔也沒什么用。
葉鈴蘭小聲卻很有禮貌地應(yīng):“是,但我現(xiàn)在學(xué)京劇也學(xué)得挺好。”
大佬似乎有些可惜,拿出張卡片給她,“三天后有個市級比賽,本來報名已經(jīng)截止了。但如果你還想報名,那就報出我的名字,讓賽方給你加個名額。”
葉鈴蘭雙手接過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