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尤為不忿,八字沒一撇,就叫囂著要讓自己女兒給他們生兒育女,還揚言讓自己的外孫女朵朵當(dāng)他的家奴?什么東西!
反觀楚風(fēng),雖然年少沖動了一些,但卻敢為了云沐晴得罪李家,甚至不惜殺人!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云家明還是很欣賞楚風(fēng)這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豪橫氣魄的,可惜,他的背景和家世,實在是太普通了些——
李鳳蘭也拍拍屁.股站起來,嘴里不屑嘟囔一句:“就算受委屈,也比受窮要好,她跟著那個窮光蛋楚風(fēng)有什么好,早晚有她哭的一天。”
云家明無奈苦笑一聲,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有些疲倦煩躁。
他拿出一個杯子,想要倒杯酒解解乏,對于他這個老酒鬼來說,這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心事重重,云家明也沒注意,正好破開了楚風(fēng)送的那一壇子‘西風(fēng)烈’,剛喝了一口,他臉色就變了,猛烈的咳嗽起來——
“這酒,好烈,好強的殺氣。”云家明有些驚訝,“哪怕是十年陳的燒刀子,也沒有這么強的殺氣吧。”
但,烈性過后,卻是一股酣暢淋漓的痛快,讓他來了興趣,又重新倒上一杯。
他也算品過世界百種名酒了,頭一次見到,如此霸道剛烈的酒。
“咳咳咳,這是什么味道,好大的酒味,刺激的人眼淚都掉出來了——”收拾家務(wù)的李鳳蘭咳嗽連連,發(fā)現(xiàn)罪魁禍?zhǔn)拙褪亲郎铣L(fēng)送的那兩瓶酒,當(dāng)時就火大了。
“這個混賬東西,害我們得罪李家不夠,還送這種劣質(zhì)的酒來,這是要毒死我們嘛?”
李鳳蘭正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呢,此刻氣沖沖,直接把楚風(fēng)送來的那兩瓶酒,連帶著桌上的水果,一股腦全都扔進(jìn)門外垃圾桶了。
“呸,送的東西,和他人一樣惡心。”
“你,哎——”
云家明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正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音,緊接著,一輛軍牌路虎停在樓下。
一位身著迷彩軍裝,踏著軍靴的中年男人闊步邁了出來,他身材魁梧,上身的肌肉都快撐破衣服一般,走起路來更是虎虎生威,雖未穿軍裝,但那股豪氣干云的軍人氣質(zhì),撲面而來。
老遠(yuǎn)就聽到他豪爽的笑聲,如打雷一般:“二哥,二嫂,樓下就聽到你們的吵架聲音,老夫老妻了,還這么有情調(diào),哈哈。”
來人,正是云家的老三,云家虎。
“哎呀,老三來了!”
李鳳蘭當(dāng)時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迎了過來,問道:“老三,那個李飛怎么樣了,沒事吧?”
云家明雖然還坐得住,但也投來擔(dān)憂的目光。
“死不了,那小子命大,搶救及時,撿回一條命。”云家虎大大咧咧說著,也不客氣,隨意的坐了下來,大口咬著一個蘋果。
“只是廢了一雙.腿,這輩子都得坐輪椅,”
李鳳蘭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但聽到李飛落了殘廢,眉頭又緊鎖起來!
這個仇,李家豈會輕易的算了?早晚得報復(fù)到自家身上啊。
她現(xiàn)在是恨死了那個楚風(fēng)了,無故給自己招惹禍端。
“二哥,你這個女婿夠猛的啊,殺伐果斷,要是扔進(jìn)我隊伍里練上兩三年,絕對是個好苗子。”
云家虎一張黑黝黝的臉上,滿是欣賞神色。
他這種鐵血男兒,本來就看李飛那種紈绔子弟不順眼,這種渣碎死光了他都不心疼,若不是云家明拜托他,他才懶得動用關(guān)系去救這混蛋。
相反的,那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楚風(fēng),倒是深受他的喜愛。
“老三 ,你是純心看我笑話吧,我都快被那個害人精害死了,你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李鳳蘭鼻子都快氣歪了,沒好氣說道。
云家虎倒是哈哈一笑,直爽說道:“二嫂,我可沒跟你打趣,說真的,你要不喜歡這女婿,讓給我?”
“反正沐雨也快調(diào)到江陵來了,我得趁早,幫她選一個如意郎君。”